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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淡淡的看了看表之后回答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下班了。没想到对方更加的生气,藤真本来想要给他解释这种结果已经是很不安全的估计了,如果取大安全系数的话那么根本不过关,没想到事情更加不可收拾,对方甚至要求在电话里一项项的进行核对和分析。藤真耐着性子请他去看传过去的传真,却被扔过来一句“如果耽误了损失可是很严重的,你算出来这样的结果还好意思推脱责任让我自己看。”
这时候离下班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藤真对他说设计的失误我们怎么可能负责, “我们的协议只不过是委托和被委托进行校核计算的关系,”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说明明是和之前差不多类型和参数的产品。
明明是为了节省设计费用自己私自将别人的设计更改了参数和小部分的结构,以为是可以通用的,实际上不经过计算是不能这么做,因为之前型号的设计因为考虑了三年的使用期所以属于到期即报废的经济型产品,怎么可能直接拿来用。但是无论如何解释对方只是说要他负责拿出来符合标准的设计修改方案,不知不觉时间又过了十几分钟,无论怎样对方都不肯挂掉电话,非要藤真讲清楚到底是该怎么改,耐性已经丧失的藤真只是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请先联系对外办公室,等我们双方达成改造协议,我可以详细的为你解释每一个细节,再见。
挂掉电话之后藤真穿好外套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看着手表焦躁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心想着已经这么晚了,原本以为几分钟就可以解决的电话却拖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在过马路的时候却突然懊恼的想到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着急的赶回去。
我没有这样的义务吧。他怔怔的站在斑马线的那端看着对面闪烁的红灯,心里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十
回到家之后发现流川已经叫了外卖,但是还没有吃,客厅里多了一台电视,画面闪烁的是NBA的篮球赛,心想着这种时候怎么会有直播的藤真一低头就看到茶几上放着一摞的录象带盒子,旁边摆着他之前借给礼子的外套,叠得非常整齐,应该是洗过以后拿来的。
“礼子来过了?”藤真一边脱外套一边问他,等了半天却等不到回答只好自己打电话回去问。
结果除了第一句是在讲衣服和电视的事情,剩下的都是在问流川怎么样。
直到挂电话的那一刻礼子还是在念着流川的名字。
没想到电话刚挂掉就又响了起来。
以为还是礼子所以接了起来刚想说怎么的时候却听到是花形的声音,说是“开着车子陪我去喝酒吧,已经是周末啊。”
整个一天都非常不爽的藤真立刻就答应了。
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只是在车上喝啤酒而已。
因为藤真还没有吃晚饭所以花形带他去吃了乌冬面,然后两个人开了大约四十多分钟,在一家名叫WHITELIGHT的酒吧外面的车道一侧停了下来,也不下车,从便利店拎上来一箱冰冻过的啤酒安静的坐在那里。
无趣的藤真一边喝酒问他说:不是在等什么人吧。
花形微微的一笑。
藤真忽然想,不会吧。
直到花形指给他看那个白色宾士上走下来的女人。
戴着墨镜,洋红色的套装,小巧的皮包,还有艳丽的嘴唇和洁白的面庞。
藤真“哦”了一声之后就没了下文。
花形微笑着目送她走进那间酒吧,藤真握着冰冻过的啤酒罐子心里想怎么会是这样。
“我买了戒指。”花形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小小的盒子冲着他晃了晃。“要不要看看?”
根本没想到花形居然是这么的认真,藤真有些吃惊的问道:“会不会太急了?”
花形看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否定,“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而且她答应我结婚后就把酒吧交给别人打理。”
藤真奇怪的看了花形一眼然后又喝了一口,这才慢慢的说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吧,伯父伯母一定不会同意的,你告诉他们了吗?”
花形皱着眉的看着窗外,“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藤真晃了晃剩得不多的罐子,叹气道:……她到底大你多少?
“六岁,还好吧,我们医学院的新生都以为我是教授呢,”花形坐端正然后把藤真递给他的空罐子从窗口扔进垃圾桶,“我们很般配吧。”
藤真笑了起来,“总之就算别人再怎么反对你也要跟她结婚的吧,固执的家伙。”
“你也赶快结婚吧。”花形一边准备发动车子一边念道:“我很想知道你会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啊。”
“绝对不会。”藤真摇摇头,他打开车门向外走去,也许是因为那家的乌冬面太辣的缘故,刚才喝下去的啤酒令他突然有些想吐。
“你干什么?”花形想要拉住他。
“洗手间,”藤真狡黠的笑了一下,“很急。”
花形有些无奈,“不要太过分,我还要请你做伴郎的,小心穿帮。”
藤真径直的走进了那家酒吧, “不小心”的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询问着洗手间的位置。
“你脸色不太好,”那女人一边带着他走过人群一边肯定的这么说道。“没关系吧”
藤真看着她微微侧过来的脸孔,那是一张自信而沉静的美人的脸,心里便忍不住奇怪这样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和花形走到一起去的。
在洗手间里并没有吐出来,不舒服的感觉一会儿就消失了,用凉水润湿了脸以后再擦干,出来之后看到她坐在角落里慢慢的抽着烟,几乎是在把慢慢燃烧的白色烟雾吞下去般的抽法,藤真很少看到女人这样抽烟。
他走了过去向她道谢,她微笑着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想些快乐的事,年轻人。”
他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花形在车里等得似乎很是无聊,看到他就问怎么样。
“我觉得你比她老……”藤真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么说道。
“我要直接把这车开到东京湾去泊,”花形一边威胁一边开始发动车子。“你要是敢在一志他们面前这么说的话我就告诉大家说你至今不结婚的真正原因是……”
藤真坐在座位上正在系安全带,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太过自恋的缘故。”花形斩钉截铁的说道。
“……有点,……”藤真若有所思般的点点头,然后认真想了想,“你注意点看着路,顺便我告诉你另外一个原因,”他一口气把罐子里剩下的都喝了下去,“……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喜欢女人。”
花形大笑着摇头,藤真看着前方的路面,安静的重复道:我喜欢男人。
花形僵硬了一下,藤真伸出左手帮他把着方向盘,“所以以后不要再跟我提结婚的事情了,也不必拉我去联谊会。”
“不会吧……”花形轻轻的说道。
“我叫你看着前面的路,花形先生。我可没叫你谋杀我,也没叫你把我的车挂花吧。”
“真是……”花形忽然抬起头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真是……我居然一直都没看出来。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藤真很无奈,“知道你这么粗神经就早告诉你了。”
“你母亲……”
“不知道。”
“其他人……”
“你是第一个。”
“喔,真是荣幸,”花形笑了笑,但是仍旧担忧,“你不准备告诉她了?”
藤真举起啤酒,象征性的和空气碰了碰, “我不会告诉她的。”
花形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是很难开口的事情。”藤真笑着这么说道。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到了藤真家附近以后花形把车停在停车场里,藤真步行着送花形去了附近的车站,回来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小篮球场。
走之前花形把一箱冰冻的啤酒都留在了他的车上,“反正我不喜欢喝酒,你就代为处理了吧。”
藤真安静的坐在球场的旁边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中心线,因为月初的缘故所以月亮特别的圆,整个篮球场上仿佛水洗过一般。就好象月光下平静的小池塘,低下头就可以看到过去的影子。
因为身高的缘故所以从来都没有跳球的资格,每次比赛的时候他坐在教练的位置上看着花形冷静的跳球他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大概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站在击球手的位置看着矶岛时那种安稳的心情。
他知道球场上花形的每一个眼神和手势的意味,他知道他的骄傲和坚持,还有那个男人强硬的幽默感,但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也会恋爱,也会想要结婚,会象个孩子似的炫耀着问自己要不要看戒指。
就算之前曾经对自己提起过可是藤真却从来没有以为那是真的。
藤真把喝光的啤酒罐子高高的垒了起来,然后继续喝,无风的篮球场上什么声音也没有,空空的啤酒罐子堆得仿佛一座塔。
月光下光滑的罐子边缘闪着小小的光,柔和而且冰凉。
藤真很少会喝醉,但是他喝得最凶的一次是毕业后第一年在秋田家里。
秋田的儿子要从美国回来了,做父亲的一个月以前就高兴的好像小孩子一样,对藤真说来吧,一起来家里喝酒吧,都是年轻人嘛。
藤真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个叫做阿胜的男人实际上只是在日本停留一晚而已。
那个男人比藤真大两岁,初次见面的时候藤真在心里微微的吃了一惊。那男人比他高不了多少,长得却很张扬,剃着光头留着一撮小胡子还戴着一条很长的银质项链,上面坠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十字架,跟秋田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父子。
晚上三个人一起坐在暖暖的被炉旁边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喝啤酒,阿胜是一个干脆而豪爽的人,一边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自己在国外的生活一边痛快的喝着酒,不象藤真,阿胜非常的喜欢国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