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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司令命令雷万春,把守各个路口,一旦发现逃兵,格杀勿论。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战场上只有英雄,没有狗熊,逃兵们都是狗熊。
雷万春一夜之间就抓到了一百多名逃兵,他们脱掉黑军装,穿上老百姓的衣服,有个逃兵甚至杀死了一名羊城大学的学生,把他的脸皮撕下,贴在自己的脸上。更多的人剃掉了胡子,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金色、红色、黄色的,把自己装扮成毫无用处的“嬉皮士”、“垮掉的一代”,但他们还是无法逃出羊城。雷万春的部下每人手里拿着一面“照妖镜”,见到一个人都要照一下,这些逃兵在“照妖镜”前,原形毕露,一个不漏地被抓到了监牢里。羊城的监牢很有特色,两边有很长的房子,里面有的犯人被绑在木板上,带着铁镣和铁链,固定在铁桩上,头发也拴在铁钉上。但这样还不行,雷万春又让士兵们把这些逃兵的脚用板子夹住,背上和胸上缠上百十斤重的链子和刑具,不少逃兵的肋骨被压断,他们哭着喊:“雷将军,放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逃了!”
雷万春“呸”地吐了口唾沫:“操你们妈,你们吃方东教主的,喝方东教主的,方东教主为你们操尽了心,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们却想逃跑,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逃兵们泪流满面,哀叫着说:“雷将军,我们再也不逃了,放了我们吧!”
雷万春咬牙切齿,用手指捣着他们的鼻子,狠狠地说:“我恨死了你们这些人渣!为方东教主作战,保卫我们的国家,无尚光荣,你们竟然逃走,简直太没人性了,我今天要替天行道,弘扬正气!”
雷万春又把这些逃兵赶进了特指的笼子里。这些笼子是三角形的,只有一条胳膊长的高度。逃兵们到了笼子旁边时,有一个逃兵已经死在笼子里,这个人带着镣铐和铁链,被推进那个又小又窄的笼子里,关上笼子后,把他的头压低到和四肢挤在一起,好像没有骨头的一堆肉塞进笼里。雷万春打开了其它笼子,命令把这些逃兵塞进去。有的个子太高,塞不进去,雷万春就命令士兵们,把他们的胳膊和腿砍断后塞进去。有的身子太胖,雷万春就找来一个屠户,把胖子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剁下来,扔在了笼子里……
逃兵们被塞进笼子后,抱着自己被砍掉的腿,还在苦苦哀叫:“张司令,雷将军,饶了我们吧,我们一定要好好打仗!”就连那个被剁成碎块的逃兵,他的舌头和嘴巴堆在碎肉中,还在叫个不停:“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当逃兵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好好为人民服务,方东教主牛逼!牛逼!!牛牛逼!!!”
张司令出来了,他指着这些逃兵,大义凛然地对我们说:“我们这是为了正义而战,我们进行的战争是伟大和光荣的!但这些可耻的逃兵,玷污了我们黑衣教的名声,侮辱了我们伟大的方东教主,灭了自己的志气,长了他人的威风!黄衣教是我们黑衣教和人类的公敌,东方教主是狗是猪是屎克郎是老鳖是鱼是虾是屎是粪是希特勒是东条英机是墨索里尼是本?拉登,黄衣教徒是性变态狂强奸犯杀人犯是流氓法盲文盲是老鼠跳蚤臭虫苍蝇,黄衣教所到之处,太阳将会消失河水将会断流母子相奸烧杀抢掠民不聊生!如果黄衣教占领了羊城,他们就要生吃我们的父母,奸我们的妻女,我们能让他们占领羊城吗?”
大家一听,肺都气炸了,原来黄衣教和东方教主这么坏,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占领羊城,生吃我们的父母,奸我们的妻女,我们挥舞着大刀长矛异口同声地回答说:“不能!”
张司令很满意,他拈着胡须,慈祥地看着我们,给我们提出了一道思考题:“这些逃兵,是不是灭了自己的志气,长了敌人的威风,是不是间接地帮助了敌人?”
我们经过多年思想政治教育,觉悟都很高,很快就想出了标准答案,我们忙高声回答:“是!”
张司令说:“我们是不是该处死他们?”
逃兵们面如土色,眼里流出了绿色的鲜血,可怜巴巴地哀哭着:“张司令,放了我们吧,我们还上有老,下有小……”
我们知道张司令这是在对我们进行面试,我们决心再给张司令交出一副满意的答卷,我们举起了正义的拳头,愤怒地撕破了喉咙喊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我们顺利地通过了张司令的面试,他很满意,转过身,面对那些逃兵,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沉痛地说:“不是我不想放你们,但你们犯了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也救不了你们。你们放心,你们走了以后,你们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会把他们养老送终;你们的儿女就是我的儿女,我一定会好好供他们读书上大学。”
张司令这么好,不但我们感动,就连逃兵们也被感动了,他们呜呜地哭了:“张司令,谢谢你了,我们今天死也安心了。将来见到了我们家人,千万不要说我们是逃兵,就说我们是光荣地战死在羊城的!”
张司令抹了一把泪,扭过了头,哽咽着说:“你们放心地去吧,我会满足你们这些要求的。”
逃兵们激动地放声大哭,大声地对我们说:“弟兄们,你们一定要跟着张司令好好打仗,替我们多杀黄衣教狗贼!黑衣教牛逼!牛逼!!牛牛逼!!!方东教主牛逼!牛逼!!牛牛逼!!!”
逃兵们被处决了。
但黄衣教军的攻势依旧一天比一天猛烈,羊城守军的伤亡在不断地增加,一万多人马,只剩下四千多人了。
张司令又把我们集合起来,召开作战会议。
张司令沉重地说:“我们羊城保卫战已经进行半个多月了,我们已经尽力了,有力地打击了叛军的嚣张气焰,阻滞了叛军凌厉的攻势,大家看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雷万春说:“要不要把羊城大学的一万多名师生也武装起来?”
张司令不同意:“我早就说过,识字的人靠不住,把他们武装起来了,他们说不定就会掉转枪口,把我们解决掉。”
秘密警察头子魏忠贤说:“那我干脆把他们全部杀掉就是了。”
我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表示反对:“现在大敌当前,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共同抵抗叛军,如果屠杀羊城大学生,教内外的舆论不利于我,兄弟相残,士兵们也会有怨言的。”
张司令点了点头:“南将军说得不错。操他妈,不管这些大学生了,他们也成不了啥气候,让他们自生自灭算球了。关键是我们以后怎么办,羊城的粮食、兵力不足,这仗还怎么打?”
大家都不吭声了。我很清楚,现在只有拼命突围一条路了,再坚守羊城,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但张司令不开口,大家谁都不敢提“撤退”。驻守在北方边境上的将领在黄衣教右路军的打击下,放弃了两座城市,守将都被方东教主以“消极怠战”的名义处死了。但我不怕,我还盼着能从羊城安全脱身,将来有朝一日赶往驴城,向我的大资本家、大农场主岳父求婚,娶了小姐林如月远走高飞,万事如意,幸福美满。在伟大的爱情的激励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我“呼”地站了起来,走到地图前,指点着地图慷慨激昂地说:“大家不说,我来说。羊城只是边境上的一座小城而已,它孤悬边境,又无后方支持,如果坚守下去,意义不大。我建议,趁我们还有四千来人,连夜向马城撤退,和马城守备司令许远汇合,他尚有不少军队,我们还可以与黄衣教军决一死战,鹿死谁手,犹未卜也!”
我一开口,会场上的气氛立即活跃起来了,就连从前一直对我有意见,认为我的部下只有一百多人,根本不配当将军的魏忠贤也连连赞成。实际上大家都很怕死,当然这个我们都不会说破。
张司令终于拍板了:“南将军说得好,鹿死谁手,犹未卜也!我根本就看不起黄衣教军这些泥腿子们,连军事院校都没上过,还打什么仗?我们放弃羊城,不是向他们示弱的,而是主动进行战略转移,以空间换时间,是为了更好地打击叛军,这一点一定要传达到每一个士兵,到时我还要抽查到底传达了没传达。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吃饱喝足,向马城突围,我先给叛贼马臭蛋下封战书。”
我们都不解地看着张司令,张司令在西点军校留过学,又当过我们黑衣教陆军大学校长,部队突围,要乘其不备,出其不意,他怎么连这条基本原则都忘了?
张司令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对我们谆谆教诲:“你们太教条主义了!我下战书给叛贼,可没说是突围,我就说是和他们打一个大仗,各出一千人,决个胜负。”
雷万春忧心忡忡地说:“一千人是不是太少了?”
张司令说:“一千人当然太少了,我们说是一千人,实际上要集中所有的兵力从南门突围。大家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被教主命名的‘老虎千夫队’,让他们打头阵,只要他们突破了黄衣教军的阵地,我们倾潮而出,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马城。”
将领们带领着残兵败将聚集在司令部前,已经只剩下不足一千人了。
张司令听着外面激烈的枪声,对士兵们发表了最后一次著名的演讲:“兄弟们,我们现在按照原计划向马城实行战略转移!记住,我们这是按计划主动进行战略转移,不时被迫逃窜,这是一个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
时间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我们个个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张司令赶快“战略转移”。
张司令深情地打量着羊城,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