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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我们个个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张司令赶快“战略转移”。
张司令深情地打量着羊城,坚定地说:“我们离开羊城,只是暂时的,我们将来一定会反攻回来,重新让羊城人民过上幸福、自由、民主的生活!”
张司令说完,又扭头问了一下站在身边的李翰:“这句话你记下来没有?”
李翰忙立正回答:“报告张司令,记下了。”
李翰是张司令的传记作家,他后来果然不负众望,创作出了《张司令后传》,文章流芳百世,张司令也流芳百世,韩愈还为它作了序,也跟着流芳百世,连中学语文课本都把它选进去了,作为爱教主义教育教材。
张司令这才把大手一挥:“出发!”
我们立刻按照计划,向黄衣教军刚刚遭到重创的东南方突围。在激烈的战斗中,许多将领战死,弟兄们自相践踏。放下南门的浮桥时,士兵们又互相拥挤,秘密警察头子魏忠贤带着卫兵护卫着张司令,差点被挤下护城河。魏忠贤果断命令士兵挥舞大刀,砍死了几个挤在身边的士兵,这才跌跌撞撞地过了浮桥。
张司令刚过了浮桥,铁索崩断,拥挤在桥上的士兵跌落到了护城河中,又被河中的竹签穿透了肚肠,哀声惊天动地,张司令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第三部分 古今之战第19节 浴血奋战
经过浴血奋战,羊城守军两百余人终于突出了重围,连夜向马城实行“战略转移”。我们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到天亮时都疲惫不堪,就近驻扎在一座山头上,准备休息一下再走。我和张司令吃了一筒饼干和两块萨其玛,然后走出营帐,只见羊城的溃兵如蚂蚁一样,在山岭间来回乱窜,张司令忙派人去制止他们。溃兵知道张司令还在,又过来一百多人,我们尚有三百余人。
这些士兵一躺下来就呼呼地睡着了。我拿了一个铜盆,准备给张司令打盆水,让他洗洗脚,好好休息一下。张司令洗完脚,我去倒水,不小心把铜盆弄掉在地上,“咚”地一声,三百多名士兵一下子醒了,有人喊了一声:“黄衣教追兵到了!”他话音刚落,士兵们跳起来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张司令连放三枪,也阻挡不住。
张司令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破烂烂的淌着黄水的玩意,摇了摇头:“他们的胆都被吓破了!”
我低下头看了看,果然地上有不少破破烂烂的胆,还有人不停地趴在路边,使劲地吐着黄胆汁,吐着吐着,就把胆也吐出来了。张司令回头看了看羊城,无限悲伤地说:“咱们也走吧,只是苦了那些留在羊城的大学生们,黄衣教一定在屠城了。”
张司令说着,竟流出了两颗晶莹的泪珠。
我忙回头对李翰说:“这个细节不错,你一定要写在书上。”
经过日夜兼程,我们终于顺利地赶到了马城。
相关背景资料:李言实写给东方教主的报告
我们最最最最最敬爱的伟大教主,我们心中最黄最黄最黄最黄最黄的太阳东方教主:
奉您的英明命令,我作为战地视察官,跟随马臭蛋大将军率领的黄衣教左路军行动。我们4月12日到达羊城,4月29日攻占羊城,前后共用了18天时间。我现将羊城之战的详细经过向您汇报如下,为了客观公正,我尽量用他们的原话,不漏一字。
羊城是座古老的城市,也是黑衣教的一座堡垒、要塞。攻入羊城后,我们发现,羊城的城墙、守备司令部、银行大楼等都是用一米多厚的花岗岩筑成的,一般炮弹根本伤不着它,城内还挖有壕沟,筑有碉堡,街道宽有七十多米,便于发扬火力。城外四面还有宽两三丈、深一丈多的护城河,易守难攻,守备司令张巡曾狂妄地叫嚣:“铁打的羊城,黄衣教军就是有百万雄兵,也休想打下羊城!”
4月12日,黄衣教军包围了羊城。
我们原本以为张巡会望风而逃。羊城守军只有一万多人,黄衣教右路军牛守忠正在北边攻打鸡城,北边是黑衣教的重工业基地,方东教主把主要兵力放在了北边,根本没有力量再派援兵来保卫羊城。马司令认为张巡是个军事学家,当过黑衣教陆军大学校长,有战略眼光,肯定会及时地放弃羊城。所以,他把精锐部队放在了羊城东南边,防止张巡向东南黑衣教纵深逃窜。西边只放了一万多人,由孬蛋指挥。孬蛋在行军途中表现特别积极,他爹在行军途中当了逃兵,被他亲手抓了回来,当场处死,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黄衣教徒应有的思想觉悟。由于孬蛋铁面无私心地宽,一心为公,是黄衣教和群众信得过的人,已经被马司令提拔为“万夫长”。
按道理讲,这个部署也是正确的,除了孬蛋,我们都没有异议。孬蛋并不是怕打仗,他主要担心“孬家军”有一多半是新军,经不起打,恐怕张巡从西门迂回过来逃跑了。他还是在时刻为黄衣教着想的。
我们都觉得孬蛋过虑了,马司令挥了挥手,一句话就把他顶了回去:“他张巡要跑也只会从东边、南边跑,从西边往哪里跑?跑到我们黄衣教势力范围,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他还想活不想?”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孬家军”负责守西边,其中他的手下王朝带领的“王家军”最接近西门。
“王家军”一上来就打了个败仗,除了“千夫长”王朝和小二黑,全军覆没,影响非常不好。
在羊城之战结束后,为了弄清事情经过,我专门采访了王朝,王朝回忆说(根据录音整理):
走到羊城那天,部队都很疲劳。每天走七八十里路,士兵身上背着枪支弹药,平均负重五六十斤,虽然没打仗,但比打仗还苦。天黑以后,孬蛋命令我们在西门外偏北方防守,阻击黑衣教军逃跑。我们饭也没吃,就赶紧挖工事。但刚挖不久,马司令警卫员裴志海就来通知我们,让“王家军”赶快转移,不在这里守了,就这样又把我们带到了羊城西门外。我把部队带去后,看了地形,派出了哨兵,命令部队立即展开挖工事。这时,孬蛋派来一个军师,让我到指挥所去。我去了以后,孬蛋对我说:“你王朝今天无如何要把工事搞好,黑衣教军明天可能要逃跑……”还没说完,外面的枪声就像刮风一样响了起来,我们忙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正是“王家军”的方向。孬蛋让我赶快回去指挥。我回到了西门外,照明弹把四周照得通明,“王家军”的阵地上到处是硝烟,枪声密集,除了步兵,黑衣教军还有骑兵。“王家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都没想到黑衣教军的动作会这么快,晚上就开始反扑了,奶奶的,连招呼也不打。当时,我们“王家军”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有的正在吃饭,有的在挖工事,实际上工事也没挖起来,就靠自然地形。我忙叫“百夫长”小二黑带人占领旁边一个土坡阻击黑衣教军。小二黑带着士兵们就往那个小土坡跑,机枪手甲、机枪手乙刚跑出两步,就被黑衣教军打中了,身子几乎被打成了马蜂窝。狗日的黑衣教军黑压压的,至少有四五千人,骑兵挥舞着大刀,杀我们就像切西瓜一样。小二黑带的那一百多人,还没冲到那个小土坡,士兵们就伤亡了一半,只好又撤了下来。黑衣教军蜂拥而上,几乎和我们混在了一起。两个黑衣教军士兵朝我冲了过来,我端起一挺机枪喊:“别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了!”两个黑衣教军士兵立即趴倒在地上,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的机枪实际上已经坏了,根本打不响。子弹在我四周横飞,又有几名士兵倒下了,再拖不去,“王家军”就有可能全军覆没了,我嘶哑着喉咙喊:“快撤,快撤下去!”但这时已经晚了,黑衣教军已经到了跟前,我们短兵相接,小二黑在枪炮声中冲着我喊道:“千夫长,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他这一喊,把一大群黑衣教军士兵吸引过来了,他们还在嗷嗷叫:“活捉黄衣教,活捉黄衣教!”我气得牙都痒了,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我说:“你不要喊我千夫长,你再喊我千夫长,我枪毙你!”
“王家军”撤下来了,只剩下了我和小二黑。
战斗突如其来,正在羊城东南角指挥所的马司令,听着激烈的枪炮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军师马米弱正在和守西门外阵地的孬蛋通电话,当他得知黑衣教军已经突破了“王家军”的防线时,脸上黄豆般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他擦了一把汗,紧张地问:“什么?黑衣教军已经出来了?”马司令抢过话筒,吼了起来:“孬蛋,你给我顶住!我这就派李秀成去反击,天明之前,一定要把阵地给我夺回来!”
指挥所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马司令在屋里皱着眉头走来走去,一个劲地说:“想不通,我想不通,拿鸡蛋来碰石头,他张巡到底要干什么?”刘副司令坐在旁边也皱着眉头,但他一言不发,这使他显得很深沉。西门外的枪炮声像爆豆似的响得分不清个儿,沉重的炮弹爆炸声,把指挥所的草房震得直摇晃,煤油灯一闪一闪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房子里显得十分寂静。
我事后得知,当时孬蛋的指挥所也是同样的紧张。“孬家军”被打得七零八落,好多部队都联系不上,有的竟被打散了。“孬家军”的百夫长于福带着勤务兵,到处找隐蔽的地方,像无头苍蝇一样,竟一下子钻进了孬蛋的指挥所,抱着脑袋钻在了桌子下,深身哆嗦着,脸色发白,说什么也不出来。孬蛋气得咬牙切齿,当场把他撤职了。
王朝和小二黑撤退到了孬蛋的指挥所,王朝进来就喊:“孬将军,快撤吧,黑衣教军来了!”他话音刚落,黑衣教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