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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教主带着愿意跟随他的勤务兵牛守忠、私人保健医生刘铁蛋和那几个卫兵,坐着马司令开着的“劳斯莱斯”,日夜兼程赶往两间房。他们在路上渴了就喝露水,饿了就吃野菜,甚至把身上的衣服也煮煮吃了。为了增加营养,他们又在身上养了许多又肥又壮的虱子、跳蚤,逢年过节就把它们炒吃了来改善生活。经过两年多的努力,终于赶到了两间房。东方教主就是在这里创立了黄衣教,建立了黄衣教军。这就是我所了解的“反黑战争”爆发的真相,我要是骗你们,让我幼年丧父,母亲改嫁,生儿没有屁眼,中年丧妻老年丧子出门遇车祸死了下油锅。
刚开始时,黄衣教和黄衣教军都是个空架子,东方教主正式任命马臭蛋、牛守忠等人为司令,让他们带着卫兵到四面八方去征兵,准备向黑衣教开战。马司令带着卫兵甲、卫兵乙,骑着战马,迎着朝霞,风尘仆仆地赶往了陈家村……
这场战争就是从这里开始了……
第一部分 回到过去第1节 美国算个鸟
马司令回来了。这个消息像颗重磅炸弹落在了我们陈家村。我在我们陈家村也算是个人物,写过几首诗,发表在县文联的文学小报上,是县作家协会会员现在打算写长篇小说。阿猫阿狗们敢写长篇小说,我是个人物我怕谁?但我写下这个小说的第一句,我心里也没数,因为我虽然这么写,但我也不知道重磅炸弹是啥玩意,我实际上连炸弹都没见过。但在我们民间流传的故事中,炸弹是种威力很强大的玩意,很容易就把鸡、鸭、鱼、鹅和人杀死了。我还记得,我在几万年前的一张报纸上见到过这样一段介绍重磅炸弹的文字?BR》 BLU…82型炸弹,也被称为云爆弹、气浪弹、窒息弹或吸氧武器,它在接近地面引爆后,可以将方圆500多米的地区全部化为焦炭,且爆炸产生的震力可以在数公里外感觉到。它实际上是种燃料空气弹,爆炸时犹如核武器爆炸时升起的“蘑菇云”,被称为当今世界上威力最大的常规炸弹。1985年5月,苏联曾对阿富汗游击队使用过燃料空气弹,结果炸出了一个直径9。1米,深5。5米的大坑,半径0。25公里范围内的人和动物全部被炸死。
燃料空气弹具有威力大、用途广、成本低和难以防护的特点。首先,由于燃料空气弹爆炸时,可形成强大超压和猛烈的冲击波,如一枚BLU…82炸弹,长约3。4米,直径约1。7米,重约6。8吨,在爆炸时,所产生的峰值超压在距爆炸中心100米处可达13。5公斤/平方厘米(在核爆炸条件下,当超压为0。36公斤/平方厘米时即可称为“剧烈冲击波”),超压冲击波以每秒数千米的速度传播(速度比原子弹的冲击波还快);爆炸时能产生1000°C—2000°C的高温,高温持续时间要比常规炸药高5—8倍。同时它会迅速将周围空间的“氧气”吃掉,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爆炸现场的氧气含量仅为正常量的三分之一,而一氧化碳浓度却大大超过允许值,造成局部严重缺氧、空气剧毒。在实战效果上,一是BLU…82炸弹本身所造成的综合杀伤和破坏,二是由于士兵因缺氧窒息死亡所带来的空前恐惧,后者可能会更有效囟摇军心?BR》 马司令回到陈家村时,有人说这是75036年,也有人说是63057年,但这两种说法我不但都不信,而且嗤之以鼻。我很清楚地记得,在更遥远的秦朝末年,我是陈胜吴广手下的一名士卒,参加过著名的大泽乡起义。陈胜说:“且壮士不死则已,死则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时我就站在他旁边,我还很年轻,天气稍微一热,思想就会在血管里沸腾,并且没有自己的脑袋,容易被大人物牵着鼻子走,陈胜就是个大人物,我就也跟着别人起哄:“敬受命!”这事都被司马迁写到《史记》中了,不信大家可以翻翻,就在579页。不过我买的这本是盗版的,作为一无所有的劳动人民,我们都像热爱领袖一样热爱盗版书,我这一辈子几乎没有读过正版书,正版的也不一定是这页。我跟着大家说完“敬受命”后,还歪着脖子,斜着眼睛,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司马迁。我知道他是个很有志气的青年,以后要写《史记》,让一些混蛋和英雄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不管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两者都很好,总比像苍蝇一样默默无闻死掉的老百姓好。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我也想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所以当我看到司马迁往我这边看时,我憋足了劲,气运丹田,很牛逼地吼了一声:“哪有天生的王侯将相?扯鸡巴蛋,王侯将相他爹他爷说不定就是戳牛屁股的!只许他们堕落,不许我们堕落,这是什么道理?反他狗日的!”可惜我的声音还是太小,大家响应陈胜、吴广起义的声音太高,司马迁没听到,也就没写到《史记》里。这事我不怪他,谁让我混了几万年,混到今天,还只是陈家村的一个小混混,连“刺客”的级别都沾不上,虽然我与司马迁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声谈论女人,还给他讲他最喜欢听的黄段子,但他也公事公办地表示,就是“列传”也没法给我写一笔,这我不怪他。我最风光的是在1995年,考上了北京一所艺术学院,成了一名大学生,但这在历史的长河中,也是弹指一挥间,算不得什么。再加上那时有许多乡长、县长都有了硕士,甚至博士文凭,我的大专文凭实在不值一提。这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所以就是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拨指甲,我也不大相信现在是75036年或者是63057年。
我曾经和村里的王朝探讨过时间问题。王朝和我一样也是个有志青年,甚至比我还老实,不管是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我都愿意,王朝只想流芳百世,不想遗臭万年。他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上幼儿园听阿姨的话,在马路上捡到五分钱能自觉交给警察叔叔,上学后听老师的话,上课时不做小动作,不搞早恋,并且坐公共汽车时还能主动给老人让座,连蚂蚁也不踩。我虽然很狡猾,但我对思想品德高尚的人都很佩服,能做到这一点,也很不容易,所以我和王朝关系很好,有不懂的问题我就找他不耻下问。但对于时间问题,王朝也有点迷糊,他只记得在大宋年间他是包公手下的刽子手,砍过很多大人物或小人物的人头,在遥远的二十世纪末,有幸和我平起平坐,我们一起在北京上大学,成为了住在我上铺的兄弟,他偶尔也写写诗歌,发表过一首著名的诗歌《住在我下铺的兄弟》,实际上说的也就是我。除此之外,他的大脑也一片茫然,对时间没有一点概念。但他肯定地说:“这虽然不是昨天的事,但也并不是很久远,我还记得当年和我在大学谈恋爱的女孩子叫杨晓燕(我将在下一部小说《小手冰凉》中讲到这个美丽的少女),这就像刚刚发生过的一样。我们都写过小说,我打个比方吧,就像我打了一个盹,醒来一看,她已经无影无踪,而我身边还留有她的发香。”
我对他的说法不以为然。虽然我有时也觉得像打个盹,嘴角边还流着一串串口水,但我醒来了,至少还记得这期间世界上曾经发生过一次核战。
(若干年后,黄衣教“人类最后一场核战争爆发时间考证委员会”找到我,他们在我面前摆上几张桌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狗模人样,神圣不可侵犯,让我给他们谈谈那次核战的情况。我已经变得很聪明,很听话,很配合,就很详细地向他们讲述了我所经历的那场核战。)
那天我正坐在我家院子里研究世界军事,很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得了精神病,产生了幻觉,总觉得自己是太阳,我弟弟也是太阳,万物生长都得靠我们施舍。(这时,“人类最后一场核战争爆发时间考证委员会”有人插话:“据我们所知,你是独生子女,并没有弟弟。”我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是知道我没有弟弟,我还是精神病吗?我要是有个弟弟,我还会有精神病吗?我爹的鸡巴不争气,让我成了一个独生子女,把传宗接代这么重大的使命都推在了我身上,我压力这么大,我能不得精神病吗?”他们也是男人,很理解我,这才不吭声了。)那段时间,我为世界操碎了心。地球上有种叫“人”的动物很让我头疼,他们建立了庞大的核武库。据我所掌握的资料,当时就有七十八万枚核弹头,可以把地球消灭九百八十二次。这让我心里很不高兴,心里总是琢磨着怎样把这些核弹搞到手,把它们折断、剁碎,扔到我家的粪坑里算球了。我坐在那里苦思冥想,我弟弟挂在天空,晒得我头晕,我去墙角边拿了根瘦长瘦长的竹竿,眯着眼睛看我弟弟,弟弟刺得我眼睛很疼,我眯着眼睛,使劲地朝天空捅着,想把弟弟捅下来。
我正在捅着我弟弟,我爹回来了,这是个有着满脸皱纹的老头,看到他这张脸,就让人想到了苦难。也不知道咋弄的,中国农民都有着这张脸。(我扭头看着“人类最后一场核战争爆发时间考证委员会”的肥头大耳们问:“你们看过罗中立的油画《父亲》了吗?”他们忙点头:“看过了,看过了,别跑题,我们只谈核战,只谈核战。”我把大腿一拍说:“对了,我父亲就和那张油画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人类最后一场核战争爆发时间考证委员会”再次提醒我:“不要跑题,谈核战!”我忙像哈叭狗一样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在想:操他妈,这帮当官的孙子,太没情趣了,谈谈艺术都不行。)那天我爹推着一车红薯回来,老远就冲着我喊:“裴牛娃,把竹竿放下,帮我把红薯搬到窑里。”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里很不高兴,把一句硬梆梆的话砸在了他头上:“我不是裴牛娃,我是太阳!”我爹的头上被我的话语砸出了一个包,疼得他嘴巴咧了咧,气极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