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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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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经一日,行出百里,忽得袁熙的快马传报。去了蜂蜡,但见其中别无他物,唯有那枚被他借去一时的玉印,安然在侧。瞧那形状,丝毫未损,只是边角缝隙里多了几抹朱红的拓迹。我心领神会,抿嘴一笑,知他定是借此伪了袁四公子的印信。当下也不点穿,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了囊中。玉印在手,要说服张郃、高览两位将军,不啻是多了几分把握。至于那些伪信,袁熙要来做甚,却是与我无关:他们兄弟之间的私怨,便由他们自个儿去了结罢。
  一路驰骋,只称身负军要、急往官渡前线,却想不到沿途受尽优待、众人出迎。渡河那会儿,甚至还有官吏偷塞金银、珠玉作赂,祈我在袁尚面前美言几句。旁敲侧击、多方试探之下,才知此间皆传袁绍已有废长立幼之心。长子袁谭如今人望尽失,而三子袁尚则被公认为是袁公钦定的承嗣之人。局势如斯,也不知是不是袁熙从中作梗。念及此处,我不由地暗自冷笑。
  行至官渡,寒风凛冽。沙场之上,一片萧瑟。黑鸦聚首、满天烟尘。到处散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儿。这场战,似乎胶着了数月不止。我到的这一天,正是双方协定的停战、葬人之日。残尸如山、沟壑累累。勒马下望,满目凄凉,不觉心生大畏:人命草芥,惶惶度日。纵使如今只剩骨骸一捧,但这些人中谁没有父母高堂、谁没有妻儿老小?只是,这不归之路,太长、太久。
  入了袁军,我并未即刻拜会张郃、高览两将。只是以驿使之身、暂居偏舍,静候到了深夜。趁着轮番歇息的间暇,我摸黑领着袁熙指派的那二十多名精卒携了油脂、火折,大纵野火,焚那攻城天梯!声东击西、分而纵之,加之天干物燥、风急火燎,待得袁氏大军回神、施救之时,竟已烧去了大半。众多将士蜂拥而上,三下、五下将我拿下,不由分说地扭至了张郃帐前。
  烟雾丛丛、迷人眼目,甲士林立、周游四下,这般的光景像极了郭嘉诸人之于白家寨的那场屠戮。我不觉一时失神、思绪千万。就在此时,但觉喉口一紧,转瞬间竟被人自身后、用手指钳住了要害。心下一惊,恍然回魂,顿时猜到了来者何人。
  “你是曹军的细作?”冰冷的指尖抵住了我的脖颈,隐隐含力、似是不惜要将它掐断一般。来人的话音压得很低,却意外地透着了几分轻佻、和不恭,着实不像是身而为将之人。
  “我有一物需亲手交予张郃将军过目。”我故作镇定、淡淡地回道,“就挂在我的胸前。要杀要剐,将军不妨观后、定夺。”
  “张将军,小心有诈!”周旁似有人急声提点。
  那张郃却毫不在意地扯断了我项上的红绳,满是不屑地应道:“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有甚么好怕的。”他话音未落,却硬生生地悬在了半空,“这、这是……!”袁四公子的玉印再见天日的一瞬,仿佛周遭所有的动静都兀自凝固了一般,只剩众将诧喘、此起彼伏,无人敢言。这枚私印,他们竟似全都认得。我但觉脖颈一松,慢慢转过头,这才看清了那张郃将军的样貌:此人的脸上虽有数道疤痕,但脸孔、身形却宁谧、纤瘦得像是女子一般。白面无须,凤眼含水,颧骨、眸眶处还抹了少许粉黛,就连举止、言谈也夹杂了几许轻柔、妖媚。只是那上扬的眼角透着的一股子的狠意,凶戾无畏,其锐如刃,勉强合了他河间猛将的声名。我微微一怔,女相男身,一生荣华、功成名就,唯难得善终,此人实不简单。
  “四公子的玉印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说!”站在张郃身边的一员浓眉大目,虬髯满面的大将突然大声质问道。如此气势逼人、凛然大义,想来定是副将高览无疑。“自是四公子亲手予我的。”我清了清嗓子,扯出了一丝笑容。
  “你以为我会轻信你的说辞?就是抬出天大的身份,也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为何四公子偏偏会将私印交予你?莫不是借了四公子的名头,来这边充当细作的吧?”张郃言语不礼,露着几分急切,似是有些沉不住气。我低笑一声,悠然回道:“同为刍狗、草芥,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还是深谋远虑的细作、斥候,又有甚么分别?只要可用,便是棋子。张郃将军,你说对么?”所遣之辞,略效郭嘉。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那张郃愣了好半晌,突然失笑道:“小丫头,莫非你要说是四公子令你前来捣乱的?”我冷笑一声,大声回道:“不烧营帐、不毁人丁,只焚攻城军械,敢问四公子的心意,张郃将军你当真不知?”
  “你是说四公子要张某临阵倒戈、投降曹操?”张郃面上不动声色,但那凤眼里却漏出了几分动摇。一言既出,周遭顿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低声、细语。只是碍于将威,众人不敢作出大声。
  “张郃将军,乌巢被烧,曹营未下,那郭图已在袁公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私通曹贼、卖主求荣,你可知情?”我见时机已到步步紧迫,给他下了一帖猛药。“袁公召你、与高览将军即刻弃军回邺,收受问查。河间部曲暂归长公子袁谭所辖。军状此刻就在我的身上,是真是伪,将军一见便知!”火光之下,但见张郃的脸色一阵铁青。他慌不迭从我衣里搜去了令状,默审了起来。一旁的高览见状不由地现出了几分忐忑,赶忙也凑到了跟前。
  “郭图那阴险狡诈的小人,自个儿献策大谬,竟然归咎、污蔑于我等!”那虬髯大汉隐忍半晌,不禁破口大骂道。这令状出自袁熙之手,合理、合道,他们自是看不出丝毫的破绽。若我估算不差,恐怕不出数日,真正的令状也会随袁谭大队同至。内容当是如出一辙、相去不远的。只是那时张郃、高览恐怕早已沦为了阶下之囚。而我,不过是借了袁熙之力,替他们抢了个先机罢了。
  “郭图是长公子袁谭之人,而我等河间亲卫归心于三公子袁尚。乌巢事大,郭图这佞人为了卸责、嫁祸,绝三公子退路,以扶长公子上位,自会不遗余力地打击咱们。只是想不到袁公竟如此不明事理、听信谗言。忠奸不明,好歹不知,怎能不叫人心寒?此去邺城,我与你怕是凶多吉少了。”张郃微微垂目,秀色的眼里映着几分失望、与迟疑。至此,我也明白了他虽忠勇,却并非是一个鲁莽、愚笨之人。袁氏重将之称,断然不是浪得虚名。
  “四公子说了,张将军人中翘楚、忠肝义胆,却不能为明主所用。河间将士勇猛秉义、气若虎熊,却要为腹敌所累!败军倾巢,安谈荣华!缘何败之?昏主佞奸!惜哉、惜哉!”我见形势大利,突然长笑一声,挣了束缚,振臂高呼道,“可叹、可悲。尔等离家弃子、归期无计,尸首遍野、征伐杀戮,换来的却是后背暗箭,待来的却是庸公质疑。尔等纵能默然,我却为你们不值!”君不闻天道浩浩,人道惘然?今九月庚午,太阴冲日。十月乌巢被烧,粮道断尽。昔日桓帝有黄星见于楚、宋之分,辽东殷馗善天文,曾言后五十年当有真龙起于梁、沛之间,其锋锐不可当、其势必安天下。掐指算来,至今正是五十年整。梁、沛之间,何人所恃、何人所出?曹操!尔等厮杀及今,不辨明主,无分善恶,当真是要逆天而行、背道而驰么!”几番说辞,但见众人脸色阴晴、踌躇难安。我暗自一笑,故作深沉、不再言语,任凭周遭缥缈、凝滞。要知行了多年天师大道,以口舌之利、谶纬之象,蛊惑人心我最是擅长。不过适才所说的这些,民间传闻日盛,倒也不是甚么空穴来风、胡拼乱凑之辞。
  “四公子、他还说些甚么?”张郃思虑了半晌,忽而转口问道。他眉关紧锁、似有几分不定。仿若女子娇羞,愁态盈盈。
  “他只说了四个字。”我灵机一动,有意卖弄关子,收伏人心。沉默了片刻,环顾四周,皆众人目光皆落在了自己身上之时,方才一字一顿地重声说道,“奉孝天下!”
  “奉孝天下!”众皆哗然,人心倾慕,“果然归降曹氏,乃是四公子之意!”众说纷纭,一时窃窃。不知郭嘉当年是如何与他们说得、交通的,但他取字“奉孝”果然不是甚么心血来潮,乃是长远之计。一局赌胜,我不由地暗自欣喜,继续道:“曹公,人杰也。身负鸿鹄之志,不愿偏安一隅,以天下为任、以汉室为向,实不负奉孝之名!”朗朗说罢,我冲着张郃和高览微微一笑,又在他们的耳边低声附上了一言:“如今袁氏军粮尽失、兄弟相争、人心浮动、惶惶不安,可谓不战而败、大势已去。况且,四公子他此刻就在曹营,正待着两位将军率部前往、弃暗投明!”
  一语定乾坤。
  清晨,河间一部尽焚攻城具械。张郃、高览率军降曹。我料定曹公不敢轻授,便派使持节将玉印交予郭嘉。随后又使人把小叔公给我的那香囊暗自送到了荀攸那头。他善于香道,一嗅定知这是何人之物。如此一来,纵使郭嘉碍于身份,难言、不应,但有荀攸从中相助,此事必可万无一失。果然不到正午,曹公躬身出寨,以河内司马氏作保,相迎数十里!
  混杂于袁军、入了曹营。戎装而行,四下皆是疲卒、劳将。见着了夏侯霸、见着了曹仁、也见着了许多相熟的将领,但我却不敢轻易上前相认。毕竟世人皆知天师已死、黄天无继,这般冒冒失失地昭然声名,指不定会遭人疑虑、惹上杀身之祸。而他们的视线,匆匆瞥过,也不曾在我的身上逗留半分。就连夏侯霸,策马擦身之时,也只是轻轻地“咦”了一声,便匆忙离行。着了这套甲胄,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什长,哪里容得他们刻意瞩目。
  不知不觉随上了空中的鸦鹊。漫天黑羽,成群集队。掠过之处,鼓噪纷纷。惘然间,忽然见着了那辆熟悉的车舆。帷幕尽垂,黯黑幽邃,看不清其中之人,却散逸着一股淡淡的没药味儿。转瞬间,禁不住泪痕湿面、思绪澎湃,止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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