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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鱼真的会撑死……
可是不过才半个月,往鱼缸里扔东西的习惯就改不掉了,因为同样改不掉的还有回忆与想象那个小丫头。
樊邵几次想去S大找米晓,可再想想身上这些跟随了自己三十年的恶习,就只好一次次的忍住,再忍住。
又过了两个月,填鱼缸的惯性总算停下来了。可游戏里,米饽饽已经跟风落重新在了一起。
风落大神估计打从网游的那天起就没想到过,自己会有指使自己哥们盗自己前女友账号的那天。
消失了小半年的米饽饽重回江湖的时候,江湖上果真一阵风波。可就在一串好友窗口来电问候后,众人才发现,这不过只是人家夫君的自娱自乐,便又一次对风落大神的神经质嗤之以鼻了一次。
开始对米饽饽跟风落的同时消失,众人还是有不少设想的。
但后来大神一个人归来时,所有人便有了大神被甩的猜测。
可现在看着风落一个人带着米饽饽四处乱逛的时候,再加上周围亲友对大神精神状态的汇总,风落被甩的假设基本就已经落实了。
但这些樊邵已经不在意了。
因为他又拿起了画笔。
当初帖子上米饽饽跟风落一起定格的风景,现在他都带着小丫头重新走过了一遍。而这回的每一次定格,都是樊邵亲手用画笔将他们锁定在画布上。
*
再后来,樊烨结婚了,樊邵送去了一幅油画作为结婚礼物,把小烨姐高兴得差点当场流下眼泪。
画上是一幕海上落日。
那是樊烨最喜欢的景色,而小时候第一次看到那幅景色的樊邵则撑着衣襟舀了一掬海水,说要带着那缕夕阳回去每天让姐姐高兴。
后来樊爸爸身体欠佳,樊邵被从国外找回来继承家业,那时候气愤的樊邵一怒之下放弃了油画,任樊烨跟樊妈妈怎么劝说,都不肯再碰画笔。
那时的他还是一个活在自己固执的完美主义之中的倔强少年。
可今天,他用这样柔和的方式重拾画笔,却让全家人明白了他的成熟也都在其中获得了解脱。
但樊烨知道,那个让他重新拿起画笔的人,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樊邵心头了。
那一晚,樊邵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
离席时,秘书易楠偷偷塞给他一包烟,他笑着接过藏了起来。
这是在公司没有的待遇。
他一回家就抽出一支叼在了嘴里,可直到他在电脑前坐到凌晨三点,却仍旧没有把那支烟点燃。
因为总有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盘旋。
那个声音说,“大叔,抽一支烟要少活七分钟。你本来就比我老,怎么还随随便便裁减咱俩的绝对相处时间!”
樊邵笑了一声,终于把嘴里的那根跟剩下的烟一同丢进了垃圾桶。
就在他酒意将尽的时候,樊邵盯着屏幕忽然瞳孔微怔。
他这才发现,原来奇迹一直在用命中注定的方式等着他去见证。
作者有话要说:天不黑,写不出来……=W=
我想要小叮当的夜光灯……
☆、53。风劲无云寒无雪(中)
十月底;一条标题为“是家教也是‘小三’;师大女割脉谢罪”的新闻及相关采访视频竞相被各大网络媒体转载。
原本只是A市师大女学生写了一条祝愿自己同学早日康复的微博;没想到最终却引发了这样的轩然大波。
报道分别以涉事三方的视角描写了一件堪比罗生门的出轨事件——
当事人A市的潘先生并不承认自己与充当家教的师大女大学生韩某有不伦行为;
潘先生的妻子曹女士则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如何认识了女学生韩某;又如何见证了她与丈夫对自己跟儿子的欺骗;
而女大学生韩某则因为尚在医院抢救始终没有正面采访记录,只有一张写着“对不起;是我错了”的遗书跟其他同学对她的各种正面评价。
但比起标题跟内容的狗血;这之后的跟踪报道却更让人跌破眼镜。原本不辨真伪的三方对峙,却因为女大学生韩某的出院休养而变成了一边倒的舆论风暴。这之后的后续报道中;曹女士并没有继续针对自家的小三开动炮火;而是言辞恳切地对当代女大学生的类似行为发出了由衷的劝告;并强烈呼吁“至少还教育一片净土,给孩子一块干净的天空”。
这之后整个事件就有了“小三有风险,师大女被开除”的盖棺定论;虽然事实上女大学生韩某只是被校方劝退,当然也有不少大学的法学院就学校是否有权因为当小三而开除学生展开讨论,但这就是整个事件所有能被世人看到的内容,再没有其他。
因为身在A市,有几天S大的学生也都在纷纷议论此事,甚至还有不少跟师大亲近的同学探听出了各种版本的内部消息,林佳雯也跟简舒义正言辞地辩论过小三存在的合理性。
当时米晓也笑着反问了为小三高举正义旗帜的蚊子同学如果“被小三”会怎样,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在成为看客之后,竟然也成为了这事件的另一个不被具名的当事人。
***
说实话,这是米晓第一次独自一人坐在辅导员许嘉义的办公室里,她与许导的交集,也就仅限于几次团体活动跟上次住院事件,仅此而已。要不是这回团支书托她来叫奖学金的申请表格,米晓恐怕仍旧没有跟辅导员独处一室、剖心交流的机会,虽然她一点也不想跟导员独处,更别提交流。
“听同学说,你有继续在S大读研的愿望?”
S大有优秀毕业生留校供职辅导员,而后直接免试读研的规定。所以严格说来,许嘉义只是高米晓几届的学长,当然院系跟专业都不太一样。
米晓心里还有点紧张,确实她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出路在哪里,而她现在想到唯一能延长跟大叔在一起的机会,就是继续留在A市读书,而保研是最轻松的选择。只是,这个念头她只在寝室里说过,而她也没想到这个小念头已经传出了寝室之外。
“还没想好,不过有机会的话我想尝试一下。”
“你知道,”许嘉义起身接了一杯水给她,“S大是重点院校,能进校门的都是各地出类拔萃的学生,你能在其中保持这样的成绩,完全可以说你是很优秀的。”
见他这样的举动,听着这样的话,米晓倒是诚惶诚恐,连忙也跟着起身双手接过一次性水杯,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导员办公室里不算松软的旧皮质沙发上。
“但是你也应该知道,”米晓这回明显看到了许嘉义神情中的一丝严肃,“只凭绩点跟年纪排名,是不够的。”
米晓只是附和着点了点头,她大概明白许嘉义话中的意思。
党员、社团、院系政治——相比起这些,学习成绩只是其次。有关大学内部保研的猫腻她听过很多,每年保内保外的名额也就那么三、四个,所谓的优秀干部与研究能力都是用来运作的空间而已。
只是她也听学长学姐很明确地肯定过,尽管保研名单具体的确定有许多弹性,但S大这样的重点院校却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只要在院系内拿到年级第一的绩点,无论其他人如何操作,她一定有出现在最终保研名单上的机会。
许嘉义看出米晓属于那种不爱说话的学生,又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仍旧没有主动倾诉的意思,才继续开口问道:“有没有加入什么社团,写过入党申请书了吗?”
虽然小米同学已然在电竞社榜上有名,但对此颇为汗颜的米晓却仍旧选择干脆地摇头。
做辅导员就怕遇到“事儿多”的学生,但在出身法学院的许嘉义那儿,他更怕遇到那种事儿不多。事多只要一件件摆平就好,偏偏这种什么事都没有的,一旦想同他交流一下,着实让他无的放矢,就像眼前的米晓这样。
“S大向来是鼓励同学们多扩展校园生活的,毕竟将来要走向社会嘛。至于党员问题,你现在可能还体会不到,国情所限,在大学有这个条件还是努力争取一下的好。”
“嗯,谢谢老师提醒。”
“米晓呀,”已经在多次对话衔接上感受了冷场的许导终于决定了不再拖沓,“其实你不用这么拘谨,虽然现在我的身份是导员,但按理说来我也是你的学长。”
米晓不解其意,只得勉强笑着示好。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想跟你说,人生这条路,很长,每个人的路也不一样。走路嘛,走得慢些没关系,但路的方向却不能有什么差池,你觉得呢?”
许嘉义的语气倒是比刚才恳切的几分,但米晓却没从他的表情上感受到更多的亲切。
“许老师,您的意思是……”
“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最近咱们A市高校出了一些事,教育厅也给各高校内部都发了文件。一呢,我要完成院里的工作;二呢,作为辅导员也作为学长,我时刻都有了解同学们日常生活状况的责任。”
说到这儿,许嘉义似乎也有点紧张似的,不自觉地拢了拢身前桌上的一些文件。
“咱们S大不禁止同学间恋爱,但实际上身为一个学生,他的首要责任与义务都是搞好学业。我之前也说过,你在学习上是很优秀的,所以校方授予你了国家奖学金,而今年你也再次获得了申请资格。但一个学生是否真正优秀,不应该只是学业上的,所谓品学兼优,他在品性与德行上也都应该只得其他人学习的。”
终于,米晓感受到了面前人话中的严厉。
“米晓,无论是奖学金或是将来入党、申优、保研,S大都是有座谈会与公示制度的。咱们家境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