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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上不来,写好了没更新,也错过说国庆快乐了!
不过,可以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哦~~
汤府
硝烟渐散,夜风透出一些凉意。
南烟捂着胸口,步伐不稳的走过来,清雅玉颜在漏撒下来的月光中时明时暗,“菲尘,刚才那招太危险,稍有差池,你就……呼!真真吓到我了。菲尘,下次可别这样乱来了,啊?”
我宛尔一笑,轻轻颔首。刚要张口,一股温热涌了上来,我俯身捂住胸口。脚前的草地一片暗红,卷袖擦嘴,腥咸满腔。
老怪物那一掌定是灌注了八九成的力道,想着可以一掌毙了我的小命。而我虽侧身闪过,并将之牵引开去,却硬生生接了大半的掌风和其欲挣时的回震之力。
“菲尘,你怎么了?”“菲尘?!”
南烟急忙奔来。地不平整,南烟差点摔倒。我摇着头朝他迈步,两个歪歪倒倒的人儿,正好互相扶持在一起。
“没事,小伤而已,比你的轻多了。”
“给我看看。”南烟牵过我的手,搭住脉搏。我随着他,转头对云雪天说:“云雪天,你搜搜他身看,竹菊两玉他应该带在身上。”宫里不方便藏东西,对老怪物来说,这种处心积虑要得到的东西,还是留在身上最安全,而且也方便经常拿出来研究。
一边的暗影中,萧冉扶着树,艰难的站起身。
云雪天点了老怪物的哑穴,大略搜了搜,没多久就在其里衫的荷包里摸到了两块扇玉。我和南烟走过去看了看,一块幽绿,一块米黄,从镂刻的花纹来看,是竹玉菊玉没错。
“菲尘,你想如何处置这人?”南烟把玉放在我手中。
我盯着那老怪物,握着玉的左手,携着剑的右手,一起用力。两块玉搁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剑里透出的寒气,和映上来的月光一样清冷。举起剑,指着老怪物的眉心,我说:“羽风让我放过你,这本来是他最后的心愿。可惜……我不是尹炎冰!”说完,我左右两剑,挑断了老怪物的手筋,又向下一刺,隔断了他右脚的脚筋。老怪物一歪倒地,面部痛苦抽搐着,喉咙里咕噜咕噜的,无法成言,身体僵直,不能动弹半分。
我不太清楚我为什么会留他一条命,甚至还留他一条腿。或许还是顾及着裴羽风的遗言,或许是我自己仁慈,下不去手。我不知道,所以,也没办法回答萧冉的问题。“菲尘,就这样?”
我把剑递给萧冉。萧冉晃了晃,接住剑,俯身刺过去,剑未到人先倒。我忙上前扶住。萧冉苦笑一声,叹道:“罢罢罢,就让他多苟延残喘些日子。”
我摊开左手,置于萧冉眼前,说:“你与柳家小姐成婚,这竹菊两玉本应都还与你。可是……而今你该知道,这玉于你有弊无益,我不想你和历代传人那样英年早逝。”萧冉将玉上的目光转向我,哀恋流转。我避开,握住玉,“我……”
萧冉叹口气,黯道:“除此之外,我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你拿走吧!”
我瞟了南烟一眼,嘴唇动了动,谢字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说了他会难过。
“我扶你回屋休息。”
萧冉默默点头。于是,南烟扶着我,我扶着萧冉,云雪天悠哉游哉的跟在后面,慢慢走到了厢房。
双喜染窗,红烛过半。新房的门半掩着。我抽身推门而入,大红罗帐里,喜被凌乱,裴羽风已然不在床上。而一路上也未见江岚。
难道江岚已经带着裴羽风回家去了?
“刚才树林里,匆匆离去的,似乎是江岚。”云雪天站在门口道。
是吗?我竟没有发觉。可是,既然一定要确定我们没事了才走,那为何临走的时候,不打声招呼道个别呢?
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酸楚。转身欲扶萧冉进去休息,萧冉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无奈,只好换了间客房安置他。
尹府一片狼藉,不便长待。第二日,我们几个便找了间客栈歇息,对于尹府的残局,南烟在街上随便拉了个人,打赏了点银子,让他去报了官。
南烟那有上好的内伤良药兰凝丹,我们的伤势都复原的很快。三日后,萧冉告辞,我看他刚能独行,气血尚虚,不宜长途跋涉,试图挽留,他却坚持,还说怕家里人担心。我听这话后,不好再阻拦,就吩咐小二雇了辆舒适的马车给他,他没有拒绝,但却在看到小二带到后院的马车时,回头看了看我,神色黯淡了许多,一点也不似他告辞时的决然。
我和南烟本来说要送萧冉出城的,后来作罢,只在窗边同他挥了挥手,算做道别。因为萧冉说,虽然阎罗那边已经没什么威胁了,但江湖各派依然觊觎四玉,而且不管他们清不清楚阎罗的现状,我——尹炎冰,绝对是他们抢夺四玉最好的切入点。他虽居盟主之位,能同各派道明阎罗覆灭,武林太平的大义,却无法堵住那些以正义为借口,私心夺玉之人的挑拨,因此地下宫殿的局面,很可能会再度发生。所以我们几个暂时还不能抛头露面,特别是我。
萧冉走后,云雪天、南烟和我便连夜离开客栈,易容去了汤府,也就是汤俊的家。其实汤俊的老爹是兵部侍郎,剿灭阎罗并寻找四玉的事恰好就归他管。不过,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候反倒安全,况且我们去的时候,正值皇帝小儿去骊山游幸,还恰好把那一把年纪的汤老爹拉去当了跟班。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汤俊接我们入府时,大门一开,秀腿一迈,双臂那么一张,“帅哥靓妹们,想死你们了~~”,那场面,岂止是光明正大,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其实来汤府,除避开江湖耳目,安心调养身体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五日后便是月圆之夜,也是封蛊三月满限之期。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而且秘密空旷的地方来合并四玉,吸收月华。老外的说法虽然玄乎,却是我唯一的机会。
然而,月每圆一点,我的心也跟着涨潮一分。风起浪涌,跌宕不息。
夜下掌灯,灯下弄影。美玉玲珑,可比皓月。
盏边,四块扇形玉在指尖不断的改变着位置和方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怎么也不敢拼凑成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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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终会幸福。咦?终,会,幸,福,是四个字。
四玉合并
吃过晚饭,斜阳西沉,没于高墙,只剩下满眼的红霞,以天为幕,演绎着桑田变幻,万物聚散。
“看什么,那么入神?”
我怅然回头。南烟笑容似水,面若琼花,翩虹仙子般漫步而来。我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咧嘴回笑。南烟拢了拢眉心,拥住我,“担心今晚?”
我愣了愣,偏头靠在南烟肩头,“是吧。”
“没事的。等解了蛊,找到天陨宇磐,我们就成亲。菲尘,你说好吗?”
我紧抿住嘴唇,点头。眼前一片水雾,迷茫了红云浩天。
“傻菲尘,哭什么?这不是就要等到了吗?嗯,不过呢,就算找不到,我们也要在一起,生生死死,生生世世,我们都在一起,你说好吗?”
我抬起头。南烟黑耀石般的眼睛,璀璨夺目,恒久坚定。良久,我笑了,“找的到的,肯定找得到。”
天陨宇磐,是缘,起源,更是劫,终结。既然找与不找,这份缘都会灭,那么,为什么不终结的漂亮点,由我亲手解了南烟孤独终老无所传承的宿命呢?
圆月当空,银辉万里。整个长安城,安逸的像个酒足饭饱的老头,沉沉入睡,时不时还冒个饱嗝。打更的三两声锣敲,引来四五声犬吠,喧闹得一阵儿,却更衬出午夜的沉寂,月光的空明。
汤俊靠在葡萄腾架子旁打盹,我坐在青竹躺椅上,盯着院中闭目打坐的两个白衣玉人出神。手中,两块扇玉,荧光环绕,朦胧鬽惑,在月光下光彩四溢。
“我们好了。菲尘!”南烟起身走来,乌发染月,白衣缥缈。
“这么快?”我接过南烟递来的兰玉。云雪天也丢过玉来,转身扯了外袍给汤俊盖上,齐腰白发一泻而下,如天山雪岭,瀚宇银河。
“少行几个周天没什么影响的,就怕误了四玉合并的时辰。”南烟扶起我,“开始吧。”
我点点头,看看四周,踮脚碰了碰南烟的唇,转身向院中的空地走去。
俯身蹲在地上,将四块四分之一扇形玉按早已熟悉的次序摆放好,抬头看向南烟,南烟微笑着冲我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咬牙,低头,双手合推。四玉接封金光四溢,极其刺眼。我提袖挡眼,别开头去。南烟和云雪天眯着眼走了过来。
“哇,这是什么东西?”汤俊不知何时醒了,一惊一咋的跑过来。我闻言起身回头。
地上一块圆盘,盘面完整无缝,一片流光异彩,哪还辨的清四玉的原型。我从锦袋里掏出那张折成小方块的纸,展开看了看,收好。绕着圆盘走了一圈,嘀咕道:“哪有什么光键啊?”
南烟问:“菲尘,你说什么?”
我摇摇头,蹙了眉头蹲下身,把圆盘转了个方向,抬头看了看,又慢慢转了转。“嗯?还是不行?”
汤俊蹲了下来,摸了摸玉盘,好奇道:“菲尘,你干哈呢?”
我没理他,手继续在玉盘上摸索。
“不行吗?”南烟也蹲了下来,“不要急,可能时辰未到。”
我擦了擦汗,端起玉盘,又是摸又是按的。终于,在云雪天也忍不住蹲下来的时候,玉盘中心突然迸发出一片耀眼的白光,吓得我眼睛一闭,往后一坐,差点没撒手。
“菲尘,你看!”“咦,这什么字啊?”
我刚睁开一点,太刺眼,又忙闭上。然后,把玉盘放到地上,退开一步,才再睁开眼睛。南烟已经走到了我身边,云雪天也把汤俊拉到了一边。四个人,八只眼睛,齐齐瞪着中间那个玉盘,以及玉盘上方那个斜面椭圆光屏。光屏上有字有键,有显示区,十足一简易计算器。只是那键上的字符,我完全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