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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奸情!
也许,师娘的人选会渐渐浮出水面哪!
3…17 禁忌之恋很刺激
「那也不能告状啊是不是?这祥做有损柱子岛主的风度哦。」
因为白沉香松开了手,虫虫行动自由了。不过她一得自由就反手拉住白沉香的袍袖,故意显得很亲热似的,害白沉香莫名其妙,心想这丫头平时不气死他已经算大发慈悲了,今天为何这样乖巧?难道真是在外受了不少苦,这才想起师父的好处?
他不知道虫虫起了坏心眼,打主意要窥探老一辈高手间有无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我没有告状啊,只是白师兄问起你们,我实话实说而已。」竺竹果然有些不自在,偏转过头去。
换做旁人,一定不会和天门派最低级的弟子有这番对答,还要接受她的质问,但竺竹却不以为意,因为岛中岁月虽长却单纯安详,千年时光也不过是日复一日,竺竹又很少管理岛中事务,潜心修道,所以养成了她随和爽朗的个性,世俗理法、等级辈份,她都不故在心上,也不摆架子,若不是遇到重大事情时会流露出一派宗师的风范,简直和一般少女无异。
「好,师父,柱子岛主说了什么?你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好歹给徒儿一个辩解的机会。」虫虫抱着白沉香的胳膊,表情谄媚,看得白沉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不习惯,不知道她这样究竟意欲何为,倒觉得她平日跟他顶撞吵闹更适应些。
人的习惯哪,真是可怕。
「你们几个在沧海岛上乱跑,撞到了隐流不外传之秘。之后未等人家研究出对策,居然连夜逃走,还迷昏了隐流的师妹们和龙帝白鹤。倘然你们运功不当,伤着人和神鸟要怎么办?」白沉香紧锁着修长的眉,「做出此等逾理且不负责任之事,还有脸跑回来吗?帝乙和小乙等人一向谨慎稳重,所以一定是你这劣徒挑拨,说到底,为师平日太纵容你了,这回定要好好责罚!」
看着白沉香又要发怒,虫虫心中衰叹一声。
仙道中到处流传白掌门举止沉着,风度翩翩的瞎话,其实他根本就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以前别人都顺着他,看不出本质,让她这试金石一试就试出来了。
看人家南明大师那风度,比白沉香温和稳重不少。
不过她这师父长得还真很耐看,身材瘦高结实,脸孔英俊儒雅,而且清秀中还带着些硬骨头的铁血劲头,怪不得能迷倒万千曾经年轻、现在仍然年轻的仙界女流,绝对包括这位柱子岛主在内。
好,那就刺激一下可爱的柱子。
虽然她心里有了那个死魔头,再容不下旁人,不过摆出点和白沉香暧昧的架势也不是难事。
剑仙的生命很长,面容变化又不大。师徒恋并非没有可能,电影《蜀山》中不就有师徒恋吗?
想想这种禁忌之恋还蛮刺激的。
「我就说吧!我就说吧!师父你哪里都好,就是不肯听人家解释。」她伸手拉住白沉香手掌。「我们去里面说个明白,大家一起来。南明大师,可以吗?」
南明大师还没有回答,虫虫就当人家默许了,拉着白沉香往禅房里走。
她平时哪守过十洲三岛的礼法,天门派诸人已经习惯了,都没有在意。可她手挽师父之手,硬闯高僧禅房的举动看在别人眼里却惊世骇俗,却又来不及阻挡,只得跟在后面。
南明大师的禅房可以用三个词来形容,宽阔、干净、空荡,特别适合当法庭。
虫虫见在场的有南明大师及其近身弟子三人、他们师徒七人包括仍然昏睡的师姐一名、还有竺竹岛主和不知从哪里跟来的容成管事,当事人和公正的裁判者全部到齐,人又不杂,于是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当然把燕小乙被吃干抹净的事实略过,只提及草草师姐对燕二师兄的爱慕之情。
她说的全是实话,但是语气上有所选择。让人听来好像是隐流管理不善,天门派纯真而正派的几名弟子误入邪恶的陷阱,结果隐流不讲理,不但不听解释,还要开会把他们绳之以法。几人无奈之下只好先逃出沧海岛,为了保全两派的义气铤而走险,尽量不伤害岛上的人和兽,结果差点迷失正星云中,是上天有情才使他们能安然回归。
总之,虫虫说得慷慨激昂,把他们师兄弟几个说得像是遭受迫害还忍辱负重、顾全大局,没封个圣人就够他她对不起人了,如果有人还来追究,那简直就不是人。
语毕,现场鸦雀无声。
白沉香轻蹙着眉,虽然还是略有怒火,却不是针对自己的弟子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吗?竺竹一向温柔善良,这回为什么得理不饶人?
再看南明大师也微微摇头,觉得隐流有点咄咄逼人,一边的商帝乙几个面面相觑,寻思着,七师妹说的是他们的事吗?隐流的两个人则更是日瞪口呆。惭愧,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做了恶事,不会影响修为吧?
虫虫看着各方反应,心里得意之极。
一种话有十样说法,就算做了错事,只要说得巧妙也可以让人原谅,何况这事双方都有责任。
古人虽有大智慧,却未弄懂得这些卑鄙的小伎俩。话说她如果不掉到剑仙的世界来,差点在现代做了律师,论起狡辩,她认了第二,十洲三岛哪敢有人说第一?!
「虫师侄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意思却拧了。」半晌,还是竺竹率先缓过味来。
「那竺竹岛主是什么意思呢?」白沉香问,一把把虫虫扒拉到身后,护着她,肢体语言表明他已经完全倒向徒弟一方。
「白师兄,你听我慢慢讲。」竺竹收起微笑,肃着一张脸,「虫师侄说的事情与事实没有出入,确实是我隐流疏忽大意,也确实是隐流中人追得师侄们无意中闯入绵延泉禁地。但此泉为我隐流不传之秘,就连白师兄也是不知道的,对吧?所以我为了防止事态扩大而暂时禁了师侄们的足,这确实是无奈之举,并无半点恶意,只希望事情得以圆满解决。」
「现在我和南明大师也知道了此事,是否把我们也要关起来守秘呢?」白沉香冷冷地道。
哇,师父发起飙来还真是帅得冒泡啊!真有几分魔头的风范,修了仙真是暴殄天物!
虫虫擦了下口水。
3…18 隐流的秘密
「白师兄——」竺竹因为白沉香的严厉而眼圈一红,「禁了贵弟子们的足,你怨怪我原也是应该。但我不是为了要关押他们,或者强行封住他们的记忆。天门派与我隐流同为仙道三大派,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们只是商量一下,要不要把绵延泉的秘密说给白师兄和南明大师听。此乃天大的事,不是要容我和几堂堂主商议一下,再禀明先祖的在天之灵,而后再做出决定吗?」
「白道兄莫急,竺师妹这样做一定有难言之隐,只不知道隐流的结论如何?」南明大师打圆场。
「我说了,此泉是不传之秘,但如今危矣,所以我们决定说出来,向礼佛寺和天门派求援。」
说出秘密以求援?
那么就是说,他们知道这个秘密就不碍事了?!
早知道隐流研究的是这事,他们还跑个什么劲儿?这些神仙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摆出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他们就不知道沟通不畅是最容易误会的吗?互通信息才是成熟的神仙做法啊!
虫虫松了一口气,只听南明大师温和地说道:「我们三大派同气连枝,带领整个仙道担负起维护天下苍生之责,说到底也算同门。何况,众生平等,门户之见本不可取,隐流有事,我礼佛寺不会袖手旁观,定会鼎力相助,相信天门派也是如此。白道兄,老衲可没说错吧?」
白沉香点了点头,「竺师妹放心,隐流有难,同我天门派有难是一样的。不过,竺师妹没向我几名小徒言明,害他们胡思乱想,惧怕之下做出趁夜逃跑之举,说来,也不能太责怪他们。倘若他们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竺师妹原谅,敢问可以把他们交由我处理吗?」说着扭头狠狠瞪了虫虫一眼。
哇,这师父,关键时刻真给面子!真有安全感!虫虫无视白沉香警告式的眼神,笑得见牙不见眼。
「人家本来也没想追究嘛?是你们师徒误会了。」竺竹噘了一下嘴,显出小女儿的娇态。
「那个——就算误会,柱子岛主也要负上一点责任,毕竟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才会互相理解。」虫虫借机道:「以后有什么事,柱子岛主就可以找我师父说啊。我师父为人最好了,特别正直、特别善良、特别嫉恶如仇、特别锄强扶弱——」
话说到一半,人也才走出几步,就又给提回来了。难道是说得太明显了吗?
「依老衲之见,师侄们一路劳苦,不如先去休息。白道兄与老衲就听听竺师妹所言,可好?」南明大师插嘴道。
瞬间,虫虫对南明大师的好感顿减,好心情也立即大坏。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马上就要听到隐流的秘密了。
怎么着?赚她身份低微,不给听么?为什么秘密要在大人物中流传。难道解决问题的时候卖命的是他们?这太不公平了。
再说,这说不定和六道大战有关,她急需要知道。
「小乙、道乙,把你们七师妹架出——咳咳——扶下去。」白沉香太了解虫虫了。
眼见别人在听到南明大师之语后,都先施一礼,而后躬身退去。唯有她一动不动。尽管低着头,也能让人看到她噘着的嘴,摆明要生事,干脆先下手为强。
这丫头在天门派撒野就算了,只怪他管教无方,可不能在人家礼佛寺反了天,南明大师语气固然是询问,但人家是主,他们应该客随主便,再说南明大师如此谨慎是对的。
没等为难的二师兄和六师兄过来,虫虫愤恨的一甩手,自己大踏步走出去,不仅没有行礼,还用传音术对白沉香说:白沉香,我在外人面前给你留面子,你给我记住!
她走得又急又快,到门边时摔了一跤,爬了两下才站起身,回身时还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