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栋不学,竟闹出(独立评论)、(独立时论)都分不清的笑话,实在不配研究胡适。我看还是去做信口开河的座谈会专家吧,别做胡适专家了!(一九八六年三月六日)
戒严四十年?
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九日,国民党在这一天起宣告在台湾实施戒严。最近,郑南榕发起“五一九绿色行动”,来纪念这个“台湾戒严日”。在菲律宾“黄色运动”成功的今日,这一行动,当然别有意义。回想一九八二年十月十五日,孙运喀在立法院答复许荣淑,居然说:“戒严令不是实行多久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实行的问题,该实行,三十年要实行,四十年也要实行!”这种悍然无耻的心态,真是千古所无。不过,国民党要想戒严一戒四十年,恐怕也时不我与了,至少孙运睿看不到,他的主子蒋经国也看不到了。(一九八六年四月八日)
收音机何辜?电视机何辜?
三月二十八日国民党(中央日报)载:三十九岁的工厂职工接瑞华,酒后观看电视连续剧,不知何故突然捣毁电视机,凌晨被家人发现上吊自杀断气命绝,其妻抚尸恸哭,悲伤逾恒云云。使我联想到蒋介石当年从广播中听到李宗仁当选副总统时,曾捣毁收音机;徐复观从电视中看到梁容若著书得奖时,曾捣毁电视机。可见“自天子以至庶人”,虽口诵圣人“不迁怒”之训,但动起手脚,却都性好此道也。只是收音机何辜。电视何辜,令人不解耳!(一九八六年四月八日)
“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
菲律宾祸国者马科斯夫人,三月五日在美国接受访问,答复她遗留在菲律宾三千双鞋子的事。她说:“我不相信那里有三千双鞋子。那是我财产的全部,我从不丢弃任何东西,即使是坏掉的拖鞋和高踉鞋,我不是浪费的人,这些鞋子是过去近二十一年中留下的。”真是奇论也!从不丢弃任何东西,就可大量买进任何东西而不构成浪费么?孟子说:“视弃天下,犹弃敝展也!”如今马夫人总算“天下”与“敝屣”被迫两弃了,孟子真是预言家!(一九八六年四月八日)
黄炎培记蒋介石暗杀事
老革命党黄炎培,在回忆录(八十年来)有这样一段:
辛亥革命写完了吗?还有一件事,我不能不附录在这里。辛亥十一月二十五日夜,革命大领袖之一陶成章号焕卿在上海广慈医院被刺死,刺客为谁?怎样刺杀?很有人说是陈其美命蒋介石刺死的。各种记载,大都推给他人,脱卸自己。无论如何,从整个革命说来,总是一件很大不幸的事。我是认真写日记的。根据我的日记:一九二七年六月三日,上海澄衷中学校校长浙江人曹系管和我漫谈。曹说:“我民元,病卧广慈医院,一日傍晚,蒋介石来谈,临行说:‘我们今晚将做一件大事。’夜半,忽闻枪声,别室陶焕卿中枪死了。”有深知此中秘密的告我:“陈其美嘱蒋介石行刺陶焕卿,蒋雇光复会叛徒王竹卿执行。焕卿以为竹卿是自己的人,请他入室,就被刺死。光复会终于又刺杀了王竹卿。”陶焕卿是写在我所收藏同盟 会会员名单上的。黄炎培感慨说:“爱国主义、民主主义、人道主义、反封建主义,许多同志为了实现这些理想,不惜牺牲生命,是大大可敬的。太可惜的是发现了若干人枪口不对外而对内。这些从革命全局说来,到底是很大很大的损失。”真是沉痛之言。(一九八六年四月八日)
三中全会的怪老子
国民党三中全会,秘书长江苏人马树礼,把“三中全会的闭幕”发音成“三中全会的\毛”;中常委贵州人谷正纲,把“国父遗嘱”都背不完,在宣读之际,忽然忘了下文。我笑猜这是死鬼汪精卫作怪之故。谷正纲以前跟汪精卫,而汪精卫是“国父遗嘱”的执笔人,如今在六十年后,开老谷一玩笑,大有可能也!(一九八六年四月八日)
施启扬泄底
华视午间新闻,施启扬招待记者,说高雄看守所新建,可收容两千人,建看守所是不得已的措施,但是为了使人犯可以平着睡,维持起码的人道,不得不尔。这话反证了人犯在没有新建看守所时是怎么睡觉的、怎么人道待遇的。施启扬今天这话一出,十足泄了底、十足反证了法务部的狱政的真面目。(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一日)
扫把星看扫把星
报载观测哈雷替星不仅在民间造成一股热潮,更引起将领们的浓厚兴趣,据悉,三月十九日,就有多位将领加起来共有“五十二颗星”群集联勤鹅銮鼻活动中心,专程赶去一睹哈雷善星景象,场面甚为壮观。可惜的是,当活动中心主任正为将领们简报哈雷善星时,屋外却下了一场大雨,浓云密布,遮盖了哈雷替星,以致将领们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云云。
国民党这些败军之将,他们丢了大陆,十足是一群扫把星。如今在台湾不务正业,扫把星去看扫把星,真是无聊极矣!(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二日)
计程车司机与李敖
坐计程车,司机一声不响。下车后拒收车资,只说:“支持你,不收车资。”我强把车资留在座位上。这位司机先生真可记,他看出乘客是李某人,可是不说一句好奇的话,真是木油近仁者矣。(一九八六年四月二十七日)
国民党的外交
西方俗话说:“外交是用最好的方法,做出并说出最脏的事。”(Inplomacy is to do and say the nastlest thing In the nicestway.)这种俗话,乃是洞彻外交通则而来。这种外交通则,传统的中国人并不太懂。传统的中国人,只懂得“万国衣冠拜冕流”、只懂得“夷狄进入中国则中国之”。但是中国人不懂得万一万国不肯拜易流或夷狄不肯进入中国则怎么办?光凭军队去打固不是办法;“怀柔”、“和亲”、“人质”、“驭夷”、“赏赐”。“片板不许入海”等等手段,有效的程度也不乐观。于是,中国人不得不慢慢练习正视这个中国以外的世界、慢慢调整与这个世界的关系、慢慢学着别人的样子,去用最好的方法,做出并说出一些事。这一转变,是中国从夷务进入外交的开始。可笑的是,今天国民党办外交,却一反其道,“用最‘坏’的方法,做出并说出最脏的事。”其水准不但不外交,甚至夷务都不如矣!(一九八六年五月一日)
先烈家属下场
午与王小痴谈。小痴说:“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福建省十九人。最出名的是林觉民,他的孙子和我小学同学。意映我也见过。只知道抗战时全家饿死。在方声涛做福建省长时,这些烈士家属定下由省府供养的例子,后来国民党就不太履行,经常欠付,到了抗战,就中断了。”由此可见,同志无情如此,革命先烈尚可为哉?(一九八六年七月。日)
党外助选下场
八月九日,台北县党外苏克福寄来质问尤清的信,其中说:
一九八五年四、五月间,本人与同道为整合台北县党外力量而筹组成立台北县党外联谊会(当时尚无公政分会),其时台端曾主动表示关注,并暗示有意竞选台北县长(作备胎),本人当时担任北联会长,认为台端人才学识皆上乘,因而发动北县党外联谊会近百人为台端助选。在该时,台端涉足北县尚不久,基础羽翼未丰,得北县党外联谊会之棉薄助力亦曾喜形于色!
本人为台端助选期间,曾多次介绍选民与识,并负责总部社团宗教组宣传(共联络九百多个单位,收据交由洪奇昌收执),自费与朋友出钱印制约二十万个宣传塑料袋送合端赞助宣传,本人亲身不自量脚痛之疾,数周在大街小巷分发宣传品,不顾工作事业虚掷之损失,不分日夜义务自费之助选,对台端而言,本人实仁至义尽矣!本人且积极鼓励亲朋好友资助台端之竞选,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得宗教界中和圆通祥寺老师太释达进之回响,赞助台端拾万元助选。交款事宜,本人唯恐瓜田李下,特嘱老师太由其信徒陪同下,亲将该款送往台端温州街府上,由尤夫人亲自收执,此事有捐款人及其信徒证实本人的光明磊落。 柜知,在台端虽败犹荣的县长选战结束后,台端在三重市成立的北县服务处里,竟不时传出本人曾侵吞台端“老师太捐款拾万元”的不实言论(上享有多位人士在台端服务处亲耳听闻可为证),恶意中伤本人,使不明就里者误信为真实,令本人蒙冤不清。现今党外伦理道义之沦落已极,为免相互攻计争执,予人笑柄而削减内部实力,本人原思养晦于自宅,背黑锅不思澄清,牺牲自我以成全台端之一世英名;但继思,有被误会而不乘机解释清楚,若致使他人以本人为实例,作为替台端助选将落得如此下场的“楷模”,误认为台端深藏不露具有汉高洪武杀功臣“狡克死,走狗烹”之高明手腕,而不愿重蹈本人的覆辙时,岂不正有损于台端之英名?爱之反而害之?特诚意的请台端于近期内就上事公开澄清或提出解释,以维护本人名誉及权益,以正视听!苏克福信中又说: 本人从事党外政治十年,曾竞选省议员、立法委员等数次,敢作敢为,清清白白,现竞因替台端助选而蒙受不白之冤,半年多来,又未见台端主动公开澄清事实或解释上情,任由不实谣言继续流传,本人为免被诬陷愈深,为维护本身权益,只得公开申述其中事实,以正视听!从这封信里,可以看到尤清这种货色是何等志思负义、何等无趣无情。由此可见,同志无情如此,党外人土尚可为裁?(一九六年九月九日)
我就是神、吾就是高人
七八月号(台湾文艺}第一0一期有文抄公“天下文章一大抄”一文,中有一段说:
李敖是台湾有名的独行侠,自许散文前三名均非他莫属,自他重返江湖以来,笔锋锐利,所向披靡,盖国民党固然头痛,党外亦难逃一劫,所谓自由派学者亦莫不敬而远之。文抄公一向为李大侠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