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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空中挂了不知道多少个时辰了;天哪;手好酸;可是我这辈子真的就这么完了吗?虽然不甘心;但我知道自己支持不了多久了。
“绝欢~ 绝欢。”蓝斩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终于还是来了,我就知道如果还有谁能够救我就一定是他,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和他结为安塔,虽然他已经把我当成好兄弟了。
我想出声,却发现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还是拼尽了全力喊出声来:“大哥,大哥,我在这里。”
很快蓝大哥寻到了我坠落的悬崖边,放下来一条很长的绳子,我抓住绳子,让他往上拉,快爬上悬崖的时候我竟然还没有忘记那朵雪莲花,顺手摘了上来,揣在怀里。
等他把我拉上来,我们两个都有些虚脱了,一起仰着头,躺在雪地里,望着湛蓝的天空,在着神山上,天空那样的蓝,仿佛离我们那样地近,甚至在白天里也可以看到天空中淡淡地发白的星,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抓到一样。
我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呼出来的气碰到冷空气结成了团团的白雾。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哈哈地傻笑起来。
“你这个傻小子。”
他的脸在雪地里冻得通红,幽蓝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我。
突然觉得气氛有些暧昧,空气仿佛凝结一样,我有些呼吸不上来。
“这里好危险,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他对我说。
“好。”我站起来拍打着身上的雪。
他的神情在一瞬间转成恐惧。
“怎么了。”
“快跑,恐怕要来不及了。”他拉起我的手飞奔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仿佛也听到了来自神山顶端传来的巨大声响,仿佛千军万马在奔腾,呼啸而来。
“这是天神之怒,这座神山凡人不能随便上来,而且更不能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然会触怒居住在神山上的天神,那个时候天神之怒就会降临。”他拉着我拼命往山下跑。
那咆哮越来越近,我明白了,是雪崩。[4020·手机电子书…wWw。QiSuu。cOm]
刚刚经历生死考验的我双腿还在发抖。跑着跑着突然被脚下的石头绊到,连同他一起滚成一个大雪球沿着雪地上的斜坡滚了下去。可是那雪崩来得跟快,那些扑天盖地的雪将我们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醒过来,身体仿佛僵硬地无法移动,我用了半天功夫把蓝大哥从积雪里拉出来,我们好象还是比较幸运,滚到了一个岩石下的山洞里,只是蓝大哥用身体护着我,伤得比较重,到现在也没有能醒过来。
山洞里光线很昏暗,但我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似乎竟然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山洞的深处摆着一个石床,上面铺着些草芥,还有很旧的碎棉褥,我把蓝大哥放在床上,自己四处去寻些可以吃的东西。石杯,石碗,还有烤焦的粟米,果然,我在石洞里面的一间小石室里发现一具白骨,还维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神态安然,像是修炼之人。
我向那白骨拜了拜,默默说着:“前辈,打扰了,晚生并非有意打扰前辈清修。”
又看见白骨旁边的石台上放着两本书,一本《玄霜录》,一本《羽渡术》,我又去拜那白骨,心想这位前辈竟然想到来深山雪峰上修炼,大约也是深奥的功夫,相比也不希望失传,既然这么有缘,不如我拿去学学。
借着微薄的光线,我仔细去分辨上面的字,《玄霜录》大约是一门深奥的内功心法,《羽渡术》是一种轻功,似乎都蛮有用。我便坐在石室里照那上面所写的方法修炼起来。
《玄霜录》共有十章,分别是十重境界。
第一重:‘镜花水月’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
第二重‘离梦醒觉’
“如梦疮之人,即已离梦,即为醒觉,觅疮了不可得,亦无须用药,渐次求愈也。次告普眼:欲求如来,净圆觉心,应当正念,远离诸幻;”
第三重:‘尘心幻灭’
“幻身灭故,幻心亦灭;幻心灭故,幻尘亦灭;幻尘灭故,幻灭亦灭;幻灭灭故,非幻不灭,即是修行,渐次深入。
…… ……
身体的各处竟然由寒冷变得缓缓发热,我看着看着,沉迷其中,一时间;竟是如醉如痴。
2
不知道经过几日,我的内功已经练到第四重,羽渡术第一重也有了小成,蓝大哥一直都没有醒,我用《玄霜录》内功为他疏通经脉,《玄霜录》这种明心见性的内功在极冷之地修炼甚好,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怪不得老前辈会一个人躲在着神山雪峰之中修炼,但这内功修炼之后,竟然让人不觉寒冷,甚至有阵阵热流在经脉之间流淌。
我每日除了练功,就是给蓝大哥输送真气,看着他脸色从青紫渐渐有了血色,不知道过了多少日,他终于醒了过来。我到洞口挖了些雪化成水给他喝。蓝大哥慢慢坐起来,可是他看过的眼光怪怪的,一直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的脸上很脏吗?”想一想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我考虑可以用雪洗澡,这神山上的水很纯净。
“不是,不是。”蓝大哥发觉自己的失态,忙转过脸,可是我看到他的脖子都已经红了。
“是你的脸比以前更加白了,而且是玉石一样半透明的颜色。”半天他才诺诺地说:“比以前更加丰神俊秀了。”
晕,一定是那个什么《玄霜录》搞得,以后如果我遇见喜欢的女孩一定记着让她练下试试。
他干脆说我更加小白脸比较直白些,我也不想呀,我更想自己可以更像他那样,比较有男人味。
我被那灼热的眼光注视得脸上发烫,突然感觉他看我的眼光很不一样,那是一种给我很大压迫感的目光,在那注视下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那蓝色的眼眸如同一个漩涡让人深陷下去,他的唇那样丰润性感,抿着弯成动人的弧线。
在那洞穴之中,时间如同是静止……
“我们要想办法出去这里。”他对我说。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只是碍于他还昏迷着,即使能出着山洞,拖着这么大一个人,我也没有信心能走出雪山。
“如果能想办法炸开这些厚厚的积雪层就好了。”
“我想我可以试试。”我想起我的内功不知道练到什么火候,说不定可以。
我将经脉中的气流运行到丹田,再冲向双掌爆发出来。
“轰!”地一声,数十米厚地积雪居然炸开了。
蓝大哥疑惑地看着我。
我也傻呼呼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发笑,原来我也有练成绝世深功的一天,没想到这次竟然因祸得福。
我们下了雪山,来到营地里,部落里的很多人都来看我们,听说了雪崩的事情都说是万幸,都说没有人能经历过‘天神之怒’还可以活下来的,曾经部落里也有过这样一个人,也是数百年前。
我将雪莲花交给了巫医萨满,小狐狸现在的精神越来越好,吃了很多,整天就喜欢趴在我怀里睡觉,都快变成只肥狐狸了。
……
在苍凉的大漠中,我和蓝大哥一起在无边的草原上狂奔,日暮苍山远;一抹残阳沉沉已西坠,低沉浑厚的马头琴曲,美丽的草原,在梦里也金戈铁马。
大漠苍凉,驼铃悠悠。西出阳关,再无杨柳堆烟。黄沙漫漫无穷数,羌笛一声泪如雨。
长风浩荡,朔风吹来,带着千年来古战场的干戈之气,马背上的人影白衣盛雪,长河落日,孤烟一线,残阳如血,仗剑携酒,横箫雪衣,在纷飞的黄沙中。
黄雀捕蝉
嘉靖三年的时候,北武国派兵肃清胭脂山以外突厥诸部,带兵来打的是北武王第三子拓拔龙傲,这个人年少得志,打过不少胜仗,但让人惊悚的是他狠毒的手段,他曾经与南主国交战的时候活埋了数十万南朱降兵,还将攻下的南朱城镇血腥屠城。
这时候我已经在塞外的大草原上整整生活了一年,突厥部的牧民们对我甚好。与这里多少有些同仇敌忾的情谊,而且前些时候蓝大哥家中有事,暂时回去了。如果我不帮阿史那大哥还有谁帮。
我跟着阿史那大哥到北武国边境的苏拉小镇探听军情;这里到处是穿着黑色的军衣的北武国士兵士兵在来回巡逻;看来情形很紧迫;可谓是一触即发。
我穿着长长的黑斗篷,连头发一起拢在宽大的帽子里,真像极了中世纪的暗黑魔法师,阴森森的,从地府中爬出来的一样,阿史那大哥扮演作我的侍从,头发乱蓬蓬,穿着粗糙的黄麻衣服,在破的一个个大洞里,露出古铜色的皮肤。
我们走进一家镇里的小酒店,苏拉小镇并不大,这里的酒店就只有‘卡落’这一家,半年前我曾经来过,牧民门没有固定的住所,常常是那里的水草肥美就往哪里迁徙,所以我年前的时候我来苏拉买些陶器,还来这个酒店喝过酒,那时候跟我一起来的是蓝大哥,酒店里也没有很多人,不像现在挤满了黑色衣服的北武人,看来是个探听消息的好地方。
我刚一进酒店,所有的人都看向我,我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这里都是北武人,而且好多军人还喝酒,我已经极力掩饰了,但愿没有看出来什么。
我们在一张靠角落的地方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些酒菜,静静地喝酒,倾听周围的北武说话。
坐在我们对面桌子的男人穿着北武商人的服装,但满身贵气,总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他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他灼灼的眼光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一个洞。
…湮灭红尘的眼睛…
酒店的门开了,一个穿黑斗篷的人走了进来,虽然他的全身裹得密不透风,但是那双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了酒店里所有人的注目。一双妖魅一般冰紫色的眼睛!
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即使是妖狐的传奇中也没有过。当那个人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他无法从那种魅惑中自拔,莫非这人有什么妖法?
这是一双倾倒众生;湮灭红尘的眼睛;只是惊鸿一瞥;他就已经沉迷在那双紫色的妖瞳当中。
我们从苏拉小镇回来,已经得到消息北武国的军队会在初十的时候从胭脂山袭击突厥部南面的营地,回到了部落,我们聚集在阿史那的帐篷里讨论对策,阿史那将一张绘有附近山川河流及军事分布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