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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摸越多,他的脸被我手上的血抹得横七竖八的血痕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那些猩红的血,好刺眼!
“对不起,欢儿。”
他抓紧我的手:“欢儿……我最难过的是……不能……再继续守护着你……对不起……不能再陪伴着你了……我说过的……但没有做到……对不起……”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泣不成声。
“欢……对不起……忘记我……好好地活着……”
他的手垂了下来,眼睛慢慢地闭上。
“凤翔!”
…
凤翔,你知道吗?有的人有的事根本没有办法忘记。
很多年后我对自己说,我真的无法忘记你。
我恨自己,也许是我太贪婪,上天才惩罚我永远失去你!
心之悲恸
“已经三天了,尊主。”我听见身旁那加的声音响起:“将他埋葬了吧。”
我没有动。
“让死者的灵魂安息吧,按照圣火教徒的尊容为他举行血祭和天葬,这样他的灵魂才会得到净化。”
血祭在他死后第三天早晨举行,当晚把鲜肉烤好。
从牺牲身上取出油,割下部分羊角和羊毛,和上大蒜、芸香和布德·那克什一起捣碎,由祭司在黎明前献给圣火,作为对灵魂的祭奠。
血祭上那些刚烤熟的肉;让我想要呕吐;咽一口都让我想起凤翔血肉模糊的身体;每咽一口我都会流下眼泪。
祭祀们围着摆放着他赤裸身体的高台念着祝祷;企求灵魂可以得到净化。
在那远离村庄的山上圣火教徒们建造高高的寂没塔。(波斯文dakhme,英文the tower of silence)。
教徒的遗体被抬到寂没塔上面,肉身被秃鹰和乌鸦吃净。
站在寂没塔上,周围如此寂静,甚至听不到风声。往山脚下看到一片也许这里附着的灵魂太多,让人喘不过气来。
凤翔的身体被放在高高的寂没塔上,头顶一群群秃鹰盘旋着,俯冲下来,啄食着他的肉。
我蜷缩着身体跪倒在寂没塔下,那一口口都像是啄在我的身上一样痛!
凤翔,在你死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你一起死了。
留在这世上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而引领我继续活着的只是——复仇!!!
黑卡琉斯,你所给我痛我要加倍奉还你,
翔,从今以后我已经没有心,只是披着烈焰的复仇天使。
I would never love after losing u; the moment u die; my heart died。
If the time could turn back to the day i still have u by my side; i will cling to u; will never let u go;
but time would never turn back; and i would sink into a life's loneliness。
All things' meanless; i fell down on my knee。
I creep to you just to hold u in my arm; my tears drop on your bloody body。
Nothing can turn back away; like the water in the river could never flow back。
翔;吾心之悲恸!
我将凤翔的冰冷苍白的尸体用水洗净。
流出的眼泪迷糊了我的眼睛,我看不清楚,那些血,猩红的血,
我拔出一支支深陷进他血肉里的箭,擦去那些血痕,亲吻着他那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
他的唇青黑而冰冷,我俯下身,印下深深一吻,那些液体从眼中滚落,但我的心已经痛的麻木。
苍白,世界只剩下苍白,没有其他别的色彩。
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我蜷缩着跪到在他的身边。
我再也找不到谁可以像你这样爱我。
I could find no one who love me the way just as you do!
I dreamed that he sat by my head; tenderly ruffling my hair with his fingers; playing the melody of his touch。 I looked at his face and struggled with my tears; till the agony of unspoken words burst my sleep like a bubble。
i sat up and saw the glow of the mickky way above; like world of silence on fire; and i wonder why he is; is the spirit could exist after death; where he is?
i looked into the sky; filled down on my knee; cryed:“where u are? my love; when i need you so much; where you are?!”
One sad voice has its nest among the ruins of the years。 It‘s sings to me in the night:“I love you!”
有的人失去了就无法再爱了。
在失去你的那一天,我的心也死了,燃成了灰烬。
如果时光可以回到从前我仍然拥有你的日子,我一定会紧紧地抓住,不会放开你!
但往事不会再来,就像江水不会倒流。
人生最痛苦的就是后悔,世界上只有一种药没有卖,那就是后悔药,悔恨的痛是穿肠的毒药,时时刻刻啃着我骨,噬着我的肉。
从此以后我只能活在无尽的悔恨和孤独当中。
I would sink into the endless loneliness。
命运如此残酷,谁能背负一个‘天煞孤星’的罪名?谁能背负无尽漆黑的孤独?!
我愿意放弃一切,却不愿意放弃你,
我愿意背负一切,却不愿意背负着吞噬心魄的孤独。
直到我的眼睛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我仍然紧抱着他,而我怀里的也只是冰冷的尸体。
我想起了过往那点点滴滴,
他在雨里撑着伞等我到天亮;
他在夜里寸步不离地守护在我的寝宫外;
他为我淋着雨直到冰冷的身体倒下;
他在我最憔悴悲伤的时候将我拥在怀里;
他舍弃宫中的锦衣玉食跟我远赴异域;
他在沙漠中不肯喝一滴水全部都留给了我……
……
够了,够了,心滴血一样地痛,凤翔,你叫我怎么忘记?
再也不会有人像你这样爱我。
我的心已经死了。
黑卡琉斯
“,你所给我痛我要加倍奉还你!”
我对着天空大声地吼叫着,直到天边的晚霞血一样残艳丽的红。
杀掉他,将他撕成碎片也不足以熄灭我心中的痛,我决心一定要他尝到我所尝过那种锥心一样的痛,失去所爱的人心像被烧成灰烬一般的绝望。
我不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以德报怨,我只相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世间的不变真理!
但我所得到的情报让我很不满意,因为黑卡琉斯是一个极为冷漠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把心思投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他是如此地自私,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深夜里我辗转难眠,仇恨向一团火焰焚烧着我的心。
我披上衣服,走到院子里,月光如水一样地照在身上,却冷却不了我心中那团复仇之火,我低头沉思着,突然一个念头跳进我的脑中:
黑卡琉斯,我要让他爱上我!
我要他尝到最深的痛!
“我们当中有没有人懂易容?”我问身旁的卡瑞尔。
“易容?”
“我想用宫人的身份混入黑卡琉斯的王宫,找人帮我易容。”
“见过尊主您容貌的人没有几个,无相神功不是可以改变发色和瞳孔的颜色吗?这样您就可以让别人察觉不到了。不过……”他有些疑惑地说:“用得着您自己深入陷境吗?我们干脆发动起义把黑卡琉斯的老窝端了,我们的教徒在波斯已经占绝对多数,有这个胜算。”
“这么容易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冷冷的声音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我要的是让他生!不!如!死!”
* * *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卡琉斯;是在他的宫殿里。
我穿着宫人的衣服,仍然是一头白发,拢在孔雀绿的帽子里,我的眼眸被我用无相神功变幻成淡烟一样的灰色,敛去了光芒,我恭谨地走到他的书房里,手里还端着一碗甜汤。
我低垂着眉目,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这位传说中的万王之王。
他的头发是淡淡的金色,他的眼睛深邃;是漂亮的琥珀色,皮肤白皙如奶,轮廓深刻如刀凿,尤其是他深深的眼窝和陡峭的鼻梁之间的线条如同米开朗基罗刀下大理石雕像一样深邃分明,他的唇薄削,但是轮廓非常的优美,那是最完美优雅的弧线勾勒而成,淡淡的粉红色如同盛开的蔷薇花瓣一样诱人。
他的脖颈修长,淡金色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他白皙的颈间,似乎诉说着一种莫名的诱惑。他的身形高大而且健美,即使是坐在那里也很容易就可以感觉到。
是个极品!我也不亏,轻轻地抿起了嘴唇,但我的头依然低垂着,一直举着银质的雕花托盘,我现在是一个宫人,就要扮演好我的角色。
等了好半晌的功夫,他取过我手中的甜汤喝了下去,但他并没有看我。
他一直专著着批阅着他的奏章,他的眉头微皱着,他在我身边布下的那颗棋子没有帮他除掉我让他觉得惋惜吗?
“这汤叫什么?”
“九珍玉露。”
“哦?”
“哪九珍?”
“塞外的千年玄冰所化之水,神峰上的雪莲花瓣,初冬的梅花花瓣,早晨的玫瑰上的清露……”我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慢慢说:“陛下不觉得这九珍玉露的味道入口极甜醇,但仔细品味,后劲枯涩?”
“的确是这样,为什么呢?”他似乎有点兴趣了。
“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一种来自中原的奇花,叫作——情花。”
“情花?”
“不错,这种花的长在中原的幽谷当中,极为罕见,情花的花瓣入口极甜,但后味却枯涩难当,情之为物也正是如此,刚开始接触情爱的人也会觉得极为甜蜜,直道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那种甜蜜的感觉会让他如同飘到天堂一样,还以为自己最幸福的人,但……深尝情滋味的人才会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也是一个情,当你品尝过甜蜜,沉醉在这蜜糖之中,最后突然品尝到了背叛或者失去的滋味,那种苦涩才是极苦。”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宦官懂什么情的滋味。”
“我当然不懂,只是听宫里的妃子这样常常谈论。”我随口敷衍着。
拜你所赐,我尝尽情之苦涩!我的心在燃烧,却强忍着手不要发抖。
黑卡琉斯放下手中的奏章向我走过来。
“你叫什么?”
他想抬起我的下巴,看清楚我的脸却被我躲过了。
大鱼,当然要慢慢钓,才能上钩。
“我叫凯儿。”我随口编出一个名字。
凯儿——K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