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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没等屋里屋外的人把她的话消化完，息红泪几步上前，揪住赫连春水的耳朵向外一扯，疼得赫连春水“哎、哎”直叫，连声讨饶。
这下顾惜朝可是彻底傻眼了：戚少商个怪物交的是什么女朋友啊｜｜｜……。对重病患都能毫不犹豫地下手，把人弄死了谁负责？！
都是女人，她比晚晴……。脑袋当机了｜｜｜……。
“原来你半年来疏远我就是因为这个啊……。”息红泪“狞笑”着，杀气腾腾的话语中蕴涵着隐隐的温柔：“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把我‘还’给他？！你们把我息红泪当成什么人了？！彩头？！货物？！让你们推来送去？！掐圆捏扁？！你们不要我，有人要！！”
“不是的！！红泪！！你听我说！！红、红……”赫连春水一时激动，心脏立刻负担不了了，靠在枕头上喘息起来，嘴唇缺氧得都发紫了。
顾惜朝再也藏不下去了，连忙冲进屋里，和戚少商一起为赫连春水治疗。
好容易赫连春水一口气顺了，息红泪握了他的手，平静地道：“我跟戚少商在一起时间很长，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但我今天明白告诉你——我、爱、你！！我息红泪爱你赫连春水！！我已经考虑得很久了，直到你疏远我，我才发现你对我的好。你一定要好起来，我的下半辈子就交到你手上了，你要不要？”
“我要！！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预定了！！咱们签合同，你不许反悔！！”赫连春水喜极而泣，七尺男儿，泪流满面。
“你安心把身体养好，准备手术，到时候我就等在门外，你活我们就结婚；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马上抹脖子！！反正在医院，开个证明方便得很。”息红泪笑颜如花，泪水滚滚而落。
“我一定能撑过去的！！我发誓！！”赫连春水郑重地给了息红泪承诺。
“对了，赫连，”戚少商鼻子酸酸的，赶紧打岔道：“这位是顾惜朝顾医生，那天抢救你他也有份，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处置得当，你可危险了。”
“顾医生，谢谢。”赫连春水感激地道，要是那天他没有被救过来，他就听不到红泪的表白了。
“赫连先生客气了。”顾惜朝微笑应对，他很为他们的感情而感动：“我是医生，救人是我的本分。”
“我和顾医生将会负责给你做手术，”戚少商吃定了顾惜朝在这种场合下没办法反驳，干脆先把话说死：“我和他搭档，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等着当新郎倌儿吧！！”
“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挽救赫连先生的生命。”顾惜朝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把戚少商骂了个溜够！！
心外科，戚少商的办公室——
“戚少商你费尽心思，不惜把雷卷也拉来当‘说客’，让我介入这个手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到了戚少商的办公室，顾惜朝再也忍不住，将问题说出了口。
看到了赫连春水和息红泪在病房里的告白，他已经不怎么排斥这个手术了，他衷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比自己和晚晴幸福。
但内心的疑虑始终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需要答案，戚少商欠他一个解释。
“为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戚少商定定地注视着顾惜朝黝黑美丽的眸子，满面诚恳之色：“我不清楚我究竟做过什么，导致你对我有那么深的成见。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你重新认识我。法院还允许犯人上诉呢，你总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是？也许你我合作之后，你就会发现，我没有你想象得糟糕呢。”
原来如此……。顾惜朝终于明白了戚少商的用意。
戚少商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始终等不到顾惜朝的回答。在他将要放弃的时候，顾惜朝幽幽地道：“那现在就来商量一下手术的具体方案吧。”
“惜朝，你同意了？你答应和我一起给赫连动手术了？！”戚少商喜出望外，声音在颤抖。
“别叫得这么亲热！！”顾惜朝的万年寒冰脸居然出现了一丝松动的迹象——微微发红：“这个机会我还没给你。”
哈哈~~~~~~~~万岁！！万岁！！惜朝答应对我“取保候审”了！！戚少商高兴得酒窝都可以滴出蜜来！！
这算不算是好的开始呢？
七
雷卷一道命令，顾惜朝正式被心外科合理、合法、合规矩地“暂时租借”。
戚少商乐得心花放，顾惜朝恨得牙痒痒。
急诊室里的一众护士，面部表情全体多云渐阴，时而阵雨，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顾惜朝回归，弄得医院那个月的投诉率上升了不少。
不过，大家私下里都承认：看戚大夫和顾大夫走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和谐，般配得紧，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插入其中。
美得好象医院最亮丽的风景……。
根据戚顾二人的估计，手术时间大概会持续四个小时左右。
以戚少商的速度，独自完成这个手术应该不成问题，那么自己要做什么呢？顾惜朝想。
在这个手术中，你是主导，而我，则是你的助手。戚少商如此回答他。
疯子！！你到底知不知道，V架是通过导管送到病人的心脏附近的？！那是要靠主刀医生双手的感觉的！！我三年不拿手术刀了，万一有个什么，你想息红泪当寡妇吗？！
顾惜朝几乎是目瞪口呆，恼羞成怒。
不会有万一的，我信你。
戚少商笑得温和，语气坚定。
我信你，惜朝，你比我更希望赫连和红泪幸福，我明白。所以，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戚少商在心中默默地道。
“需要做V架的话，原来的那条回旋动脉就废掉算了。”顾惜朝边翻计划边道。
“没问题，是我的工作了。”戚少商笑着点头，突然又问道：“确定V架的位置很重要，你的意见是？”
“没有意见！”顾惜朝抬起头，干脆利落地道：“直接接通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选最近的位置？”戚少商懂了：“也对，距离最短，风险就最低。”
“不是我偷懒，”顾惜朝苦笑一声：“赫连春水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经过这几天的休养，才勉强达到能够上手术台的状态，我怕再拖下去，不用我们给他动手术、，他的身体先垮了。”
“放心，”戚少商拍拍顾惜朝的肩膀道：“有了红泪那天的表白，赫连现在的求生愿望绝对异常的强烈啊。他一定能靠自己的意志力熬过手术，回到红泪身边的。”
“但愿如此吧。”顾惜朝轻笑道。
赫连春水全身已经做好消毒，身体状况良好。他躺在病床上，就要被送去进行麻醉。
息红泪坚持陪在他身边，不肯离开。
顾惜朝站在门外，望着里面鹣鲽情深的两人，嘴里一阵发苦。他实在不忍心进去打断他们。
晚晴，如果你不出事，我们该有多幸福？
顾惜朝眼中的悲伤一丝不漏地落入了戚少商的视线，令他感到胸口一阵窒息般的刺痛，几乎就想将这清瘦挺拔的身躯紧紧拥抱。
停！！我怎么会有如此混帐的想法啊？！真是该死！！该死！！
手术的时间就要到了，不能在拖延下去了。
恨下心来，戚少商推门而入，对息红泪道：“红泪，手术就要开始了，赫连得去进行麻醉，我们也要开始准备消毒了。你安心在外面等，我们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老公！”
“恩……。”息红泪缓缓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看向赫连春水的眼神里写满了三个字：我等你……。我等你……。
赫连春水回望的眼神中，顾惜朝读出了两个字：等我……等我……。
消毒间里，沉默到只剩下哗哗的流水声……。
顾惜朝一言不发地为自己的手臂做着消毒，一丝不苟地用刷子清洁自己的指甲。
戚少商明白他的感受，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顾惜朝在心中暗暗发誓。
戚少商几近贪婪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脸上戴着手术医生的专用眼睛，全身包裹着淡绿色的消毒服，别人都显得涨鼓鼓的，惟独顾惜朝不同，他略微瘦削的身子，静静地立在一边，象一株悄然绽放，遗世而独立的优雅青莲。
令人难忘。
顾惜朝也在观察戚少商，褪去了初见时的莽撞和在赫连春水病房里的顽皮搞怪，眼前的男人镇定自若，潇洒豪迈，就象一座伟岸的山。
也许自己真的应该重新评价他？
算了，手术要紧。顾惜朝摇了摇头，将刚才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和戚少商一起，举着手臂走进了手术室……。
连云医院的第一麻醉好手罗的技术真是好到没话说，他对赫连春水实施的诱导麻醉相当成功。
赫连春水平躺在手术台上，胸膛微微起伏着。根据身边的仪器显示，生命指标一切正常。
手术台旁边，一排排器械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散发出幽幽的寒光。
参加手术的其他医生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惜朝出现在这里，由于从来不曾配合过，他们对顾惜朝有些不放心。
但是，顾惜朝马上用他的实力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眯起眼睛瞄了瞄，顾惜朝用笔在赫连春水的胸口位置画了两个记号，然后朝一旁伸手道：“刀！”
熟练地在赫连春水的胸口上开了两个三厘米的孔，顾惜朝退到一边，戚少商很有默契地上前接替他，中间没有过一句交谈，和谐的好象行云流水一般。
透过监视器，戚少商很快将导管插到合适的位置。
显示屏的画面上一片血红，象极了晚晴衣服上的斑斑血迹……。
“把血压降低些，让他心跳再慢一点。”顾惜朝皱眉盯着监视器上的数值，头也不回地吩咐助手。
“八○。”
“好的。辅助体外回圈怎样？”
“一切正常。”
戚少商退了下来，顾惜朝站回到监视屏前，仔细地寻找着合适的位置。
哪里呢？哪里好呢？
恩！就是这里！！
“支架。”顾惜朝向旁边伸出手。
身边的助手立刻将夹着一条细小的金属棒的细管递给顾惜朝。顾惜朝把它插进导管，在监视屏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伸到赫连春水的心脏旁。
金属棒在温暖的体温下，缓缓的舒展开，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分钟。
机会唯有一次！他的女朋友还在门外痴痴地等待。
就是这里！！最小的距离，最大的成功！
顾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