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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鲁庆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高明,非单说不上高明,反而鳖脚到了家啦!
原来鲁庆不由正门,要显显本领,提气翻身,穿窗而出,就在他窜出窗外,双脚尚未着地,突觉得腰眼“胁门”穴上一麻,连哼也没有哼出来,就被一只犹如钢爪的手掌提住后领,腾身提上房顶。
鲁庆偷眼一看那人,不觉从背脊直凉到脚心,敢情那正是九尾龟马步春。
马步春出其不意点倒鲁庆,提着他的后领,闪上房顶,房顶上赤发太岁裴仲谋、酸秀才金旭东以及龚彪李七等全部候在上面,见马步春擒了鲁庆上来,齐都围过来,裴仲谋问道:
“咦,怎么这小子也在这儿,马兄,你是在哪里寻到他的?”
马步春嘿嘿一笑,道:“这叫做得来全不费功夫。我正愁没处可寻那九龙玉杯,偏巧这小子正在房里向顾老儿头大吹法螺,要顾老头儿去取玉杯来给他瞧瞧,老头儿去取杯,他还真仔细,要出来巡视巡视,被我候在窗口,手到擒来。”
酸秀才忙道:“你擒他毫无半点用处,倒是那顾老头儿既去取杯,咱们快下去抢杯要紧。”
说着,转身就待下屋去,赤发太岁裴仲谋却忙将他拦住,笑道:“金兄就请在这看管着这小子,取杯的事,自有我等去办!”
金旭东刹时怒容满面,道:“你们是不放心我姓金的,不愿让我参与夺杯寻宝的事是不是?那很好,姓金的现在抖手就走!”
马步春笑道:“金兄何苦生这么大的气,夺宝守人,同样重要,谅那顾老儿一个枯弱老头,还不是手到拿来,刀起头落,何须要去这么多的人,裴见所说,也是正理,千万大家不可心存猜忌才好。”
酸秀才金旭东冷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是不满姓金的清风店没有全力应战那铁笛仙翁,是以处处欲将金某人置在闲处,但裴兄要不是在清风店之后,一样不肯说出那九龙玉杯如何重要,如何关连达摩真经,岂不叫咱们白白拼命,夺得九龙杯后却让他坐享其成吗?姓金的光棍眼里揉不下砂子,二位要是见外,不妨明说,咱们好来好散,谁也不用想当人是白痴傻子。”
他越说越有气,倏的从袖底抽出折扇,大有一言不和,便要出手火并之意。
裴仲谋不愿在此时引起内哄,当下笑道:“金兄这话,把裴某人说得真是一文也不值了.咱们千言万语,归作一句,既作些事,就得彼此同心,裴某人但能杀却顾老儿,聊泄心中这股冤气,致于那达摩奇经,却并无染指之意,现下咱们就一同下去,由你们二位出手取那玉杯,裴某单管格杀顾家人口.这样好不好?”
说着,连以目向马步春示意,要他答应下来。
其实他心中另有诡谋,因为他深知马步春一身功力,不在金旭东之下,自己一面暗中笼络马步春,一面使他们鹤蚌相争,自己好作获利的渔夫,另一方面也可借此机会,放手杀戮顾府家口泄忿。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不由得金旭东不肯。
谁知金旭东也不是本份人,那肯就此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当下冷笑道:“如此甚好,不过适才马兄也说过,顾老儿手无缚鸡之力,实在犯不着要金某人和马兄两个去对付他一个,不如将这小辈交与马兄弟看管,金某人自能取得玉杯,相信姓金的总不致于敢独吞独食,不拿来公诸大众的吧!”
马步春勃然大怒,马上就要发作,却被裴仲谋以目阻止,裴仲谋笑道:“就依金兄这个主意。”他又向马步着笑道“马兄尽可放心,金兄向来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何况他纵然独得了九龙玉杯,没有咱们会同设法,也不能明了九龙玉杯和达摩奇经的关连所在,得着也用没得是一样的。”
这才是一针见血的话,最后机密还在他自己手中,他还怕谁抱着九龙玉杯不放手呢?
果然,马步春满心欢喜,不再争着要去抢玉杯了。金旭东也哑然低头,方才那股火气,早化得一千二净。
裴仲谋又是一笑,道:“所以我说朋友之交,贵在以诚,要是大家心里先有私心,非但无法共事,最后只有弄得大家全无所得,真是天下最不上算的事了,金兄,咱们这就动手吧!”
他说着也不再等金旭东,用手一招龚彪和飞鼠李七,拧身一跃,早已当先飘入院中。
金旭东不再强嘴,与龚彪李七二人各各晃肩,落下地面,只留九尾龟马步春望同和看守被擒的笑弥勒鲁庆。
龚彪和飞鼠李七落地之后,俱各撤出兵刃,因为他们虽明知房内并无半个会武的,但他两人的任务是在杀人,兵刃是离不了的。
赤发太岁裴仲谋欺身贴近窗口,酸秀才金旭东紧跟在后,二人探头向房内一望,只见顾玄同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张八仙桌后,脸上全是焦急之色,不时搓搓手,摸摸颚下长髯,两眼不住注视窗户,就在那张八仙桌上,端端正正放着那只碧绿灿烂的九龙玉杯。
裴仲谋大喝一声:“顾玄同,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抬腿踢倒窗门,飞身抢进房中。
金旭东更不怠慢,紧跟着一晃双肩,窜进房里。后面龚彪李七各拉单刀,一齐进屋。
顾玄同心惊肉跳,眼巴巴望了许久,却望来了这四位凶神,顿时吓得三魂出窍,一个翻身,连人带椅跌翻在地,但他究竟是作过朝廷大员的人,虽在惊吓之中,理智并未全失,忙不迭单手扶地,支起了上半身,颤声喝问:“你……你们都是什么人?这儿是有王法的所在……你们敢……”
裴仲谋哈哈笑道:“老贼死在目前,还敢论什么王法,咱们要顾忌王法,今天也不来了。”
这时候,房门突的打开,两个人一头闯了进来。
原来守在外厢服侍顾玄同的两名家人,听得座椅倒地的声音,急忙忙赶来着候。
裴仲谋本已要下手,这两个家人进门之事略停了停,龚彪和李七两柄刀刀光连间,已将家人劈倒。
酸秀才金旭东一心只在九龙杯上,趁着房中一乱,倏的上步,探臂将桌上的九龙玉杯抢在手中。
这原只转瞬间的事,金旭东刚刚抢得九龙玉杯,陡然身后劲风急拥,一只干枯的手臂闪电般拍向他的“凤尾”穴。
金旭东是何许人物,虽说一时未防,变起仓促,但也不过就在那劲风沾体之际,警觉立生,倏的右肩一卸,旋身挫步,身形业已挪开三尺,同时趁这转身之时,早把九龙玉杯揣入怀中。
这时他才看清楚,从背后偷击的,正是九尾龟马步春。
酸秀才勃然大怒,折扇一转“画龙点睛”径点马步着面门,伺时骂道:“无义背信的东西,暗施毒手,你还要脸不要脸!”
原来马步春一个人守在房顶上,眼看着裴仲谋和金旭东等下屋,齐头并肩由窗外向房里窥探,紧接着就网进房里,他独自一人守着鲁庆,忽的心中一动,忖道:莫非这两个小子一吹一唱全在玩我一个人?他想想自己和裴仲谋的关系与金旭东与裴仲谋的关系,本来谁也并不比谁特别亲密,裴仲谋凭什么会向着自己?如此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过份信任裴仲谋是受了骗了,哪还忍耐得住,丢下鲁庆在房顶,自己悄悄蹑踪也欺近窗外。
这时候也正是赤发太岁方要下手格杀顾玄同,金旭东抢取九龙玉杯的时候。
马步春眼见玉杯落到田秀才手中,心中一急,也不出声招呼,陡的晃肩抢进房来,人未落地,掌力已吐,猛向酸秀才右后背撞至。
裴仲谋方欲下手,一见金旭东和马步春又打了起来,九龙玉杯也被金旭东抢去,连忙撇下了顾玄同,回身喝道:“你们是怎么啦,方才说得好好的,为什么又干起来了?”
金旭东就怕裴仲谋会合手抢他的九龙杯.折扇急攻两招,抽身向窗外便退,临出窗口方才答道:“你们全是无信无义的东西,姓金的算交错了你们这种朋友,我就不信弄不懂这杯子上的奥妙,咱们再见了!”
说着,顿足拧身穿窗而出,马步春喝了声:“好孙子,果然你想独吃,那里走!”紧跟着追出房去。
裴仲谋也着了慌,回头向龚彪李七一挥手,三个人快似三支箭矢,急急忙忙追出屋来,这一来,顾玄同算是留下了一条命了。
金旭东穿身出窗,接着晃肩又上了房顶,谁知马步春如影附形,急掠也到,脚未沾地,就在半空中一吸气,“刷”的跟着也到了房上叱道:“姓金的,东西不留下来,就想走吗?”
话出掌落,劲风狂卷,反而挡在金旭东的前面。金旭东心下暗惊,折扇遽张,急挥一招“遮天蔽日”迎着马步春的掌力,一卸一震,两人各退了半步,均停身在屋瓦上面。
他二人刚刚疾换一招,裴仲谋和龚彪李七一拥而至,丁字形将二人一围,裴仲谋当先说道:“二位缘何突失前约,难道他自己朋友也非得刀剑相加,就不能推心置腹,诚恳地商量?
玉杯既然到手,谁也独吞不下的。”
金旭东自忖东西已在怀里,纵然敌不过两人,但脱身总能办到,不由路气顿壮,冷冷笑道:“可以固然可以,但玉杯是我得到的,你们一切须得听我安排,先把这杯中奥秘说出来,表示你们的诚意,否则,姓金的有这只杯子,还怕我不出它的好处。”
马步春恼得火起,喝道:“废话,今天你不把东西留下来,姓马的要让你离得了这片房顶,从此江湖上再没有我马步春这一号人物。”
“好,你就试试看!”
这两人各蓄功力,全都凝神敛气,准备一拼。
裴仲谋急忙挺身挡住二人,劝道:“二位干吗这样大的火气,以前咱们是怎样说的,来来来,咱们朋友还是朋友,何不心平气和谈谈,总要觅求一项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法,谁也别占便宜,谁也吃不了亏才行!”
金旭东冷哼一声,缓缓说道:“那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