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那两枚钥匙,疾弹了出去!
那以后几秒钟内所发生的事情,我至今想来,仍觉得十分痛快,两枚钥匙,重重的
弹在他们两人的额上,胖子从椅上直跳了起来,伸手摸向额上,当他看到自己的掌心满
是鲜血之际,那种神情,令我忽不住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我笑声中,那胖子怒吼一声,已经拔出了手枪来。
那面目阴森的人正在以手巾接住额上的伤处,我立即向他以本地话道:“大只古呢
?我要见他!”
那胖子的手枪本来已经瞄准了我,可是我这句话一出口,简直比七字真言还灵,那
面目阴森的人立即叫道:“别开枪!”
那胖子愣了一愣,道:“为什么?”
那人向我一指,道:“他认得老板。”
我口中的“大只古”,就是上面提到过的那位“名流”。“大只古”是他未发迹时
的浑名,如今,已知者甚少了,我能直呼出来,自然要令得他们吃惊!
那面目阴森的望著我,道:“你识得老板么?”我道:“你立即打一个电话给他,
说你已将卫斯理置身网中了,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那人面上神色,惊疑不定,和那胖子望了一眼,又向那位小姐招了招手,三人一齐
走了出去。我在网中,一点也不挣扎,反而伸长了腿,将网当作吊床,优哉游哉地躺了
下来。
不到五分钟,那面目阴森的人,面如土包,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后,连
话都头不得说,便按动了墙上的一个按钮,那张网跌了下来,他手儿发抖,替我将网拨
了开来,我冷冷地道:“怎么样?”
那人道:“老板说他……马上来……这里,向……你赔罪。”
这是我意料中的事,大只古可能敢得罪皇帝,但是却绝不敢碰一碰我。那人又道:
“我……叫刘森,这实在不是我的主意。”
我一面站起来,一面道:“我早已看出你是本地人,你却还装著外国人的同路来吓
我,太可恶了!”刘森点头屈腰,连声道:“是!是!”
我在沙发上大模大样坐了下来,道:“等一会,大只古来了,我该怎么说?”刘森
面上的汗,简直围成了几条小溪!
大只古以手狠心辣著名,刘森显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这样害怕,他连汗也顾不
得抹,突然双腿一曲,向我跪了下来!
我倒也不妨他有此一著,道:“你起来,如果你肯和我合作的话,我可以将一切事
情,都推在那外国胖子身上,不提你半句。”
刘森道:“恩同再造,恩同再造!”
我又缓缓地道:“如果你不肯合作的话,我就……”我话还没有讲完,他便道:“
一定,一定。”我见得他害怕成这样,心知这次“失手被擒”,反倒使我有了极大的收
获!
刘森战战兢兢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面上这才开始,有点人色,我问道:“这个
外国胖子是甚么人?”刘森侧耳听了听,细声道:“卫先生,我明天到府上来,和你详
谈。”
我点了点头,这里既是那走私集团的总部,各种科学上的装置,自然应有尽有,刘
森不敢在此详谈,可能有他的道理。
我等了没有多久,大只古便气急败坏地奔了进来,一进来,不待我说话,便给了刘
森两巴掌!刘森捱了两巴掌,眼泪汪汪地望著我,我道:“不关他事,是那个外国胖子
!”
大只古虽然做了“名流”,他那件衬衫的所值,在二十年前,便可以使得他去拼命
了,但是,满脸横肉,不是金钱所能消灭的。
他转过头来,顿足骂道:“那贼胖子,他是我过去……事业上的一个朋友,这次来
,说是有重要的事,最好由我派给他一个助手,借给他一点地方,我便答应了他,怎知
他弄出这样的事来!这家伙,听说他在巴西也是第一流富豪了,不知竟还充军到这里来
干甚么!”
关于那胖子的详细身份,我明天尽可以问刘森,我只是急于离去,因此我挥手道:
“别说了,你管你去吧。”
大只古道:“老兄,你……不见怪吧?”
我笑道:“我知道有一家办得很好的中学,因为没有经费,快要停办了,如果你肯
化一笔钱,维持下去,那我就不见怪了!”
大只古忙道:“一定,一定!”
我笑道:“我会通知那家中学的负责人去找你的。”
大只古道:“是,我去赶走那贼胖子!”
刘森道:“老板,觉度士先生和他的女秘书,一知道卫先生认识你,他就走了!”
大只古连声道:“走了最好,走了最好!”
他命令刘森,送我出去,又匆匆地走了。
刘森带著我,走出了这间密室,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那走廊高低不平,叫人在
感觉上,像是走在石块上一样,然后,才从一扇门中,走了出来。那一扇门,通出来之
后,便是旷野了,再回头看那扇门时,那门由外面看来,和石块一模一样,门一关上,
绝不知道山壁上有这样的一道暗门。
我出来之后,便道:“你立即送我到顿士泼道去!”因为我还急于要弄明白罗勃杨
的秘密,所以我仍要连夜到那边去。
刘森答应了一声,我们在旷野中步行了大约十分钟,便到了一辆汽车的旁边。那一
辆汽车,就是将我从顿士泼道载来此处的那辆。
我上了车,觉得有刘森在身边,行动反而不方便,因此便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明天上午十时,你到我寓所来见我,如果我不在,你可以等。”
刘森点了点头。在那一瞬间,他面上忽现出了一丝忧郁的神色来,嘴唇掀动,像是
想对我讲些甚么,但是随即又苦笑一下,道:“好。”
我虽然看出他有些话要对我说而未曾说出来,心中疑惑了一下。
但这时我因为急于要赶到顿士泼道去,所以并没有在意,见他已答应了,我便驶著
车子,向前疾驰了开去。等到我将车子,停在顿士泼道口上时,我看了看手表,已是清
晨两时了。
我下了车,一直来到了六十九号的门口,上了电梯,不到五分钟,我便站在那所空
屋的门前了。我心中转念著,如果我用百合钥匙,开门进去,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但
是这幢房子,我已经进去过一次了,那是一间空屋子而已。
我不是需要再去查空屋了,我是要见到罗勃杨其人!因此,我按动了电铃。
电铃不断地响著,足足响了七八分钟之久,还没有人来应门。是没有人么?我可以
肯定不是,因为,当我一站在门口之际,便看到门缝处有亮光隐隐地透露出来,可知这
幢空屋之中有人,虽然那人未必一定是罗勃杨,但总应该有人来应门的。
我继续地按著门铃,又持续了近五分钟。门内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知道一定有了甚么蹊跷,贴耳在门上,仔细地听了一会,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的百合钥匙,轻轻地打开了门锁,慢慢地推了大门。
然而,我才推开了五六寸,便听得门内“砰”地一声响,传来了一下重物堕地之声
!
我绝未曾料到忽然间会有这样的一下声响传出,一时之间,也不禁为之吓了一大跳
,定了定神,向内看去。一看之下,我更是呆了半晌。手推门进去,顺手便将门关上。
屋子内仍是空荡荡地,没有家俬。
但是,在一幅墙壁上,却有著一扇半开著的暗门,从那扇暗门中望过去,里面是一
个大客厅。陈设得十分华贵。那一望之间,已将我的疑团,完全消除了,罗勃杨出现又
失踪,自然都是这一扇暗门在作怪。而那扇暗门,却是通到顿士泼道七十一号去的。六
十九号和七十一号,本来就只是一墙之隔!
由此可见,罗勃杨这个人身份,一定是十分神秘的了,他住在七十一号,但是他却
同时租下了六十九号,以六十九号作为他的通信地址,但如有甚么人,像我那样,想偷
入六十九号,侦查他的行踪的话,其结果却只能看到一幢空屋!
我心中的一个旧的疑团消除了。
但是同时,我却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团。
罗勃杨在我一跨进屋子之后,就在我的身边,他本来是伏在门上的,因为我一推门
,他才跌倒在地上,而他跌倒在地上之后,便连动也没有动过,睁著大而无光的眼睛望
著我。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不能动了!他的那种面色神情,任何人一看到就可以知道
,这个人已经死了!
我呆了半晌,不听得有甚么特别的动静,但是我仍不能肯定这两层房子中。除了我
以外,便没有他人了。所以,我由暗门中向七十一号走去,化了三分钟的时间,搜索了
那三间房间,确定了没有人之后,我才又回到了罗勃杨的身边。
罗勃杨仍然穿著那件睡袍,从他尸体的柔软度来看,他的死亡,只不过是半小时之
内的事情,我很快地便发现了他的死因:在他右手的手腕上,钉著几枚尖刺,其中有一
枚,恰好刺进了他的静脉。
那种尖刺,正是我在张小龙的实验室前,曾经捡到过,交给老蔡,又给人偷去的那
种。我又小心地将这几枚尖刺,拔了下来。罗勃杨当然是在一开门时,便被人以尖刺射
死的,所以他的尸体,才会压在门上。
接下来,我便想在罗勃杨的身上,和他的房间中发现些甚么,但是却一无所获。
我不知道害死罗勃杨的人是谁,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害死罗勃杨的人,和张小龙的
失踪,有著极其密切的关系。
从杰加、罗勃杨这一条路,追寻张小龙下落的线索,已经断了,但是我却并不感到
灰心,因为我还有刘森,他可以供给我更多的线索。
我想就此退出,但是一转念间,我便改变了主意。我至少要让杀死罗勃杨的凶手,
吃上一惊才行!
因此,我拖著罗勃杨的尸体,走进了暗门,又将暗门小心合上,一直将罗勃杨拖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