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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那么,他和连三接二施放毒针的人,一定没有什么关系了。那施放毒针的人,手段
十分狠辣,我可能没有逃生的机会,但如今,霍华德却未必会有放枪的勇气。
他又道:“面上维持笑容,不要有恐惧的样子。”
他一面说,一面又将小枪,压在掌下,手掌则平放在桌上。
我知道只要他掌心略加压力的话,子弹便可以发射,所以我仍然不动,而且,面上
也依他所言,发出了笑容,道:“好了,你要什么?”
霍华德道:“你是什么人,真正的姓名?”
我一听得霍华德这样问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说了半天,他仍然不相信我
是卫斯理!我同时,心中也呆了一呆,暗忖他何以不信我是卫斯理?但是,我却得不到
要领。
当下,我改口道:“我姓李,叫李四,是张海龙银行中的职员。”
霍华德的国语虽然说得十分流利,但是“张三李四”乃是实际上中国人所不会取的
名字这一点,他却不知道,竟然点了点头,道:“这样好多了,你回去,告诉张海龙,
隐瞒他儿子的下落,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霍华德的话,如果给张海龙听到了,他一定会大发脾气,因为实际上,张海龙对于
他儿子的失踪,三年来可能寝食难安!
但是,却有人以为他隐瞒了张小龙的失踪。
霍华德又道:“你要告诉他知道,张小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我冷冷地道:“据我所知,张小龙是一个埋头于科学研究的科学家。”霍华德道:
“问题就在他的从事的科学研究上,他发明了 ”
他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不再讲下去。
我本是在全神贯注地听著他讲的,见他忽然住口,心中不禁大是懊丧。但是我面上
却装著对他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他停止了讲话之后,对我笑了一笑,道:“所以,你要告诉张海龙和我会面的经过
,叫他和我联络,我明日再在这里等你!”
我在思想怎样回答他才好,但就在这时,我见霍华德的面色,忽然一变,眼睛向一
旁,望了过去,我循他所望看去,只见一个印度人,正施施然地走入茶室中来。那印度
人并没有注意霍华德,但霍华德却转头去,以免被那印度人看到。
我注意了这情形,心中觉得十分奇怪,但是我却并不出声,只是道:“我怕你料错
了,张老先生实际上并不知道他儿子的下落。”
霍华德低声道:“你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他一面说,一面站了起来,我立即用
力将搅咖啡的铜匙一堆,铜匙在桌上疾滑而过,“卜”地一声,正撞在霍华德右手的手
背之上!
那一下撞击,不能说不重,霍华德五指一松,他握在手中的那柄枪,便“拍”地落
到了地上,他连忙俯身去拾,但是我却比他快一步!
他刚一俯身,我已经将枪抢到了手中,我手指一推,卸出了子弹,顺手向外抛去,
跌入了花丛之中,然后将枪还了给他,道:“先生,你跌了东西了!”
霍华德不得不伸手接过那柄手枪之际,他面上神色尴尬,实是任何文字,难以形容
于万一。他接过了手枪,好一会,才道:“好!好!”
我笑道:“不坏。不坏就是好。”
霍华德怒瞪了我一眼,匆匆离去。我本来想跟踪他的,但是我向那印度人望了一眼
之后,也便放弃了跟踪他的念头。
因为那印度人,望著霍华德的背影,面上露出了可怖的神色来。
当那印度人进茶室时,霍华德避不与他打照面,如今,那印度人面上,又有这样怪
异的神色,这使我毫无疑问地相信,霍华德是和那印度人相识的。
而且,看神色,他们两人,似乎有著什么过不去的地方,我大可以在那印度人的口
中,探听霍华德的来历。
我目送著霍华德上了车子,疾驰而去,才走到那印度人的面前,老实不客气地坐了
下来。那印度人愣了一愣,但随即堆下了笑容,道:“哪一个走私者又要倒楣了?和我
可没有关系了!”
那印度人的话,来得没头没脑,更听得我莫名其妙!霎时之间,我几乎疑心那印度
人神经错乱,在发著呓语哩!
但是,我转念一想,却觉得那印度人的话中,似乎隐藏著什么事实,因此便沉声道
:“和你无关?”那印度人忙道:“自然,我现在是正当的商人,开设一间绸缎铺!”
我冷笑道:“以前呢?”那印度人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以前,你自然是知道的了,
我曾参加运黄金到印度的工作……”
我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想不到我在无意中,遇到了一个黄金私枭。走私黄金到印度
,是走私业中,仅次于走私海洛英进美国的好买卖。
可是,我心中不禁又产生了疑问。眼前的印度人曾是黄金私枭,那么,霍华德是什
么人呢?
我正在思索著,那印度人已经道:“如今我不干了,我要是再干,霍华德先生,他
肯放过我么?”我俯身向前,低声道:“他是什么人?”印度人面上,露出了极其讶异
的神色说:“早一年,他是国际缉私部队的一个负责人,如今,听说他已调任国际警方
担任一个 ”
那印度人讲到此处,猛地醒悟,立即住口,道:“你和他在一起如何不知道他的身
份?”
我向之一笑,道:“如今我知道了,谢谢你!”
第九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那印度人目瞪口呆,而我已离了开去,会了账之后,先和张海龙通了一个电话。在
电话中,我向张海龙郑重保证,他的女儿,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
霍华德原来是国际警方的高级人员,刚才,我和他相会的那一幕,简直像是在做戏
一样。看情形,他来这里,是准备来找我的,因为他一听得我的名字,就奇怪一下。而
他不相信我自报的姓名,那也是情有可原之事,说不定他心中还在暗笑我冒他人之名,
被他一识就穿哩。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到家中,问老蔡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老蔡的回答,在我意料之
中,我一离家,霍华德便找过我,约定下午四时再来。
我离开了山顶回家去。
在回家途中,我更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如果不是事情严重,怎会使国际
警方,派出了曾经破获印度黄金大走私的干员,来到这里?
而霍华德扣留张小娟,当然是一个错误,他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的,我不详细,但
是他既然来找过我,当然是要我和他合作,我和他在另一个方式下面见面之后,我尽可
以问他的。
我到了家,看看时间,是三点五十分。我在书房中坐了下来。吩咐有客人来,带他
进来。三点五十九分,我听到门铃声,两分钟后,老蔡推开了书房的门,霍华德站在门
口。
我转过身去,和他打了个照面,霍华德的面色,陡地一变,但是他立即恢复镇定,
道:“卫斯理先生?”我道:“是的,你现在相信了么?”
他道:“相信了,请原谅我打扰,我要走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道:“你来这里,没有事么?”
他摊了摊手,道:“有事?”我哈哈一笑,道:“关于小龙失踪的事,你要来找我
,和我合作,是不是?”霍华德对于我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这一点,毫不掩饰地表示了他
的讶异。他道:“本来是,但现在不了。”
我笑了一笑,道:“你且坐下,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霍华德耸肩道:“那没有甚么秘密。”
我笑道:“但是你却不想被别人知道,因为你的任务,十分秘密。”霍华德扬了扬
手,道:“再见了。”我立即道:“大可不必,这其间,有著误会。”
霍华德道:“并没有甚么误会,你在为张海龙办事,不是么?”
我道:“是,但是你可知道,我是在代张海龙寻找他已经失踪了三年的儿子?”
霍华德猛地一愣,面上露出了不信的神色。我立即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下两下,
道:“你不必再隐瞒,我几乎甚么都知道了,你在国际警察部队中服务,奉派来此地,
是为了调查张小龙失踪的事,在你出发之前,你一定曾得到上峰的指示,来到此地之后
,前来找我协助,是也不是?”
霍华德的面色,十分难看,道:“你说得对,但是我却发现,我的上司错了,你和
张海龙站在一起,因此不能予我们以任何协助!”
我立即道:“这就是误会了 为甚么国际警方,对张海龙这样厌恶?”
霍华德冷笑一声,道:“你想从我的口中,套出国际警察部队所掌握的最机密
的资料么?”
一听得霍华德如此说法,我不禁呆了一呆。
刹那之间,在我心头,又问起无数问题来:张海龙为甚么会引起国际警方对他的厌
恶?国际警方掌握了他的甚么资料?会不会张海龙委托我寻找他的儿子,只是在利用我
?张海龙在这件事中,究竟是在扮演著甚么样的角色?
种种问题,在我脑中盘旋著,令得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霍华德面对著我,向后退去,道:“卫先生,我会将我们相会的经过情形,详细报
告我的上司的 我相信你知道他是谁的。”
我点头道:“不错,我认识他,我和他合作过。”
霍华德道:“这就是了,再见!”
我连忙站了起来,道:“慢!”霍华德站定在门口,一只手插在裤袋之中,道:“
还有甚么事?”我手指轻轻地敲著书桌,在寻思著应该怎样地措词。霍华德是一个十分
精明能干的人,我如果能和他合作,一定对事情的进行,大有帮助。
但是他却和所有精明能干的人一样,有一个通病: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霍华
德既然认定了我对他含有敌意,要使他改变这个观念,那绝不是容易的事!
我想了想,尽量将语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