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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那两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神情,像是一条眼镜蛇在盘旋一样。我听得他们以
葡萄牙语来交谈,便可以肯定,他们是来自巴西的了。
我见到那几个大汉对待莎芭的那种战战兢兢的神色,也知道莎芭不仅是以她的美丽
胁服著众人的,她在她的那个集团中,一定还有著极高的地位。
我仍然保持著轻松的态度,不断地取笑著,大胆地挨靠著莎芭的身子。莎芭则一声
不出。车子驶了约莫半个小时,才停了下来。
莎芭和那几个大汉,又将我拨出了车子。
我出了车子一看,只见车子是停在一个十分僻静的海滩上,有一艘快艇,正泊在海
边,莎芭直到这时,才又开口道:“上艇去。”
我笑著道:“要放逐我么?”莎芭并不出声,我向艇走去,到了水边,我一跃上艇
,但是我却并不落脚在艇上,而是落在小艇尾部的马达上。
在落脚之际,我用力重重地一踏,我听得马达的内部,发出了“格”地一声。我那
一踏,力道十分大,那格地一声,无疑地是说,马达的内部,已经有了损坏,那也正是
我的目的。
我立即身形一缩,到了艇身中。这次,我真的不是自负了,我相信我的破坏行动,
未曾为他们发现。
那六个大汉陆续上艇来,小艇挤得很,莎芭则在船首,不再靠著我。一个大汉,用
力发动著马达,但是他足足花了十来分钟,马达仍是不动。
莎芭不耐烦道:“蠢才,怎么回事?”
海边的风很大,天气很冷,但是那大汉却满面大汗,道:“坏了!”莎芭愣了一愣
,立即向我望来,我却若无其事地望著海面。
我心中十分佩服莎芭立即想到是我破坏了马达。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趁如今这个
机会逃走。马达不能发动,他们一定会用桨划小艇,那我便可以在划到水深的时候,泅
水而逃。
但如果我不逃的话,我便有机会见真正的敌人 我相信,莎芭要带我去见的,一
定便是我面对的真正敌人。
我在思索著的时候,小艇已经离开了海滩,不出我之所料,莎芭下令以船桨替代马
达,我也决定了不逃走,我要击败敌人,便绝不能怕危险。
而我既然在霍华德的口中,知道了张小龙的发明如此重要,那我实是非尽我的力量
,去凿毁那些掳劫了张小龙的野心家不可。
在六个大汉轮流划动之下,小艇很快地便划出了两三浬,莎芭四面望著,没有多久
,便道:“来了!”我循她所望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艘白色的游艇,正破浪而来,速度
奇快。
不一会,那游艇便到了小艇的旁边,停了下来,我又是第一个踏上游艇的人,莎芭
跟在我的后面,跟著我走进了船舱。
我一进船舱,就看到一个男子,背对著我,独自在玩著扑克牌。我和莎芭走了进去
,他仍然不停止他一个人的牌戏,祇是道:“卫先生来了么?”
莎芭代我答道:“是,他来了。”
那人道:“请他坐下。”我早已老实不客气地在他前面的一只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已经可以看清他的面容了。
他是一个中年人,面上有著一个疤痕,神情十分冷峻,他看来像是德国人,而且可
能还是德国的贵族,因为他脸上有著那种特徵。
我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之后,他仍然在玩著牌戏,我足足等了五分钟,他连看都不
向我看一眼,我心中不禁大怒,在莎芭的手枪威胁下,我身子不致乱动,但是我也是有
办法惩戒他的,我鼓足了气,一口气“呼”地向桌面吹了出去。
我是有著相当深的中国武学根底的人,这一口气吹出,他面前的纸牌,全部疾扬了
起来,向他的面上击去,那人以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身法,向后退去,同时,以更快的手
法,拔出了手枪,“砰砰”两声过处,我祇觉得两边鬓际,一阵灼热。
我连忙回头看时,身后的窗玻璃,已经碎裂,我伸手摸了摸鬓际,头发都焦了一片
。
我不禁呆了半晌,枪法准,我自己也有这个本领,但是在那么快的拔枪手法之下,
几乎没有任何瞄准的时间,而射出两枪,却能不打死对方,而使子弹在射击目标的人的
发际擦过,这实是难以想像的绝技!
那人冷冷地望著我,缓缓地吹著从枪口冒出来的浓烟,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我也冷冷地道:“同样的,我也不喜欢开玩笑,你请我来这里作甚么?”那人以十
分优美高傲的姿态,将手枪放回衣袋,道:“有人要见你。”
我本来以为,那人大约是这个集团的首脑了。但如今听得他如此说法,他分明还不
是。
我立即问道:“甚么人?甚么人要见我?”
那人冷冷地道:“大概就是你正在寻找的人。”他一面说,一面挥了挥手,向莎芭
道:“开船!”莎芭答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不到两分钟,游艇已经疾驶而去,我向窗外望了一眼,游艇是向南驶出去,速度大
约是每小时二十浬,那男子不再和我说甚么,只是兀然地坐著,我也不和他交谈,过了
两个小时,我又听得一阵“轧轧”的机动声,自天上传了下来。
第十一部:海底基地见张小龙
我抬头看去,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一架小型的水上飞机,正越飞越低,不一会,便已经在水面上停了下来,而那
艘游艇,又正是向这架水上飞机驶去的。
游艇到了水上飞机旁边,停了下来。那人也站了起来,道:“走吧,要记得,你是
没有逃走的机会的。”我毫不示弱,道:“我根本不想逃走,要不然,根本我不用找甚
么机会!”
那人以冷峻的眼色,又向我望了一眼。
我和他一齐跨出游艇,从游艇到水上飞机,已搭了一块跳板,在跳板上的时候,我
又可以有一次逃走的机会的。我相信,如果我潜水而逃,立即潜向海底的话,逃走的可
能性,会有百分之八十。
但是我却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行动。因为我在这时,绝不想逃走。我要看看这个
规模大到拥有水上飞机的集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我决定要会见这个组织的首脑,从而来寻找张小龙的下落,和消灭野心家的阴谋。
所以,我毫无抵抗地上了水上飞机。那人在我身后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莎芭并没有
进机,机舱中,除了原来就在的四个大汉之外,就只有我和那个人了。
我们一上了飞机,飞机便立即发出轰轰的声音,在水面上滑行了一阵,向天空飞了
出去,我好整以暇地抽著烟。飞机是向南飞去的,向上望去,只是一片大海,和几个点
缀在海面的小岛。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养神,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感到飞机在渐渐地下降,我睁开
眼来,不禁心中暗暗称异。
我以为那一架水上飞机,一定会将我带到一个无人的荒岛之上。但实际上却并不是
,飞机已在盘旋下降,但是下面,仍然是一片汪洋。
直到飞机降落到一定程度时,我才看到,在海面上,有一艘长约六十呎的游艇,正
在缓缓地驶著,那艘游艇全身都是海蓝色,简直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飞机在水面停住,那艘游艇,迅速地驶向前来,在飞机旁边停下,飞机和游艇之间
,又搭上了跳板。我不等敌人出身,便自己站了起来。
那四个大汉先走了出去,那面目冷峻的人,仍然跟在我的后面。
我看到那四个大汉,一踏上了游艇,面上便有战战兢兢的神色,笔也似直地站在船
舷之上。我和那人也相继踏上了那游艇。
我回头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的面色,虽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他的眼神之中,却
流露著不可掩饰的妒羡之情。
我看了那人的这种眼神,心中不禁为之一动。
那毫无疑问,表示这个人的内心,有著非凡的野心,有著要取如今在游艇上等候我
的人的地位而代之的决心。我立即发现这可以供我利用。当然我当时绝不出声,只是将
这件事放在心中。
那人冷冷地道:“向前去。”我“啧”地一声,道:“好漂亮的游艇啊,比你的那
艘,可神气得多了,一看便知道是大人物所用的。”
我一面说,一面又留心著那人面上神情的变化,只见他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像
那人这种高傲、冷血的人,自然是不甘心有人在他之上的,我的话可能已深入他的心头
了。我走到了舱中,舱中的陈设和上等人家的客厅一样,那人走到一扇门前,停了下来
,轻敌了几下。门内有声音道:“谁,汉克吗?”
那人应道:“是,那个中国人,我们已将他带来了。”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那人
叫汉克。这毫无疑问,是一个德国人的名字。
我在沙发上坐下,只见汉克推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汉克便和一个人,一齐走了
出来。我老实不客气他用锐利的眼光打量著那个人。
那人约莫五十上下年纪,貌相十分平庸,就像是在一家商行中服务了三十年而没有
升级机会的小职员一样,腰微微地弯著,眼睛向上翻地看著人。
可是,那么高贵的汉克,虽然神情十分勉强,但却也不得不对那个中年人,装出十
分尊敬的样子来。那中年人在我面前,坐了下来,第一句话便道:“你知道我们是甚么
人?”
我身子一仰,道:“不知道。”
那人讲的是英语,但是却带有爱尔兰的口音,他对我的回答的反应是“哼”地一声
,立即又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人类之中最优秀的份子所组成的一个组织。
”
我点了点头,道:“除了一个字外,我同意你所说的全部的话,”那中年人像是微
感兴趣,道:“哪一个字?”我道:“你说最优秀的,我的意思,应该改为最卑下的!
”
那中年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