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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空口无凭吧?你说阿标的股份是你的,拿出证据来!”瘦如麻杆的股东伸出了一只鸡爪。
白长起冲夏三说:“给他看证据!”
夏三冲身后一招手,两个流氓过去就将麻杆提了起来,夏三挥起双拳照着麻杆的小肚子就是一顿暴捶,麻杆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蒙了,挨了几拳之后才发出一声惨叫,另外两个股东早已呆若木鸡。
阿钟见夏三不知深浅只管挥动老拳,怕出人命,一抱拳说道:“白老板,给兄弟个面子,放了周老板吧?”
白长起自然会给阿钟面子,因为这是他俩演的双簧。他止住了夏三,问道:“哪位还想看字据?”
没挨打的两个股东股东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白长起又问麻杆:“你呢?”
麻杆含泪说道:“一切听白老板吩咐。”
白长起点燃了一支雪茄,吐着烟圈,拿出阿标的派头说:“承蒙各位看得起我,我就不客气了,请3位在合约上签字吧。”他从皮包里拿出4份合约,扔在茶几上。
3个股东各拿一份,把脸都看成了长条丝瓜。
白长起小试牛刀之后,准备走马上任。他让阿钟以帮会的名义发出请柬,邀请各帮派老大到紫霄宫大酒楼开会。各帮派老大如约而至,自觉让主位空着,阿标的遗像悬挂在主位后面的墙上,似乎在等着看谁坐在主位上。
女子戏班 第二十六章2(2)
阿钟临时充当了会议主持人。他站在主位旁边说:“各位老大,今天请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件事,谁来坐标哥的位子。我这儿有一份请愿书,上面按了128个弟兄的手印,”说着他拿出一张单子,展示给大家看。“弟兄们吁请白老板出山,主持大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各帮派老大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挂着疑问。白长起迅速扫了一眼,连忙站起来说:“钟哥,此事万万不可!在座有许多前辈,我怎么敢……”
“白老板,弟兄们在自相残杀,血流成河,您要再不出山,弟兄们就没活路了。”阿钟动情地说。
“长起不才,管不了那么多事。”白长起说着坐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夏三突然单腿跪下:“老板,您就答应下来吧,这么多弟兄按了血手印要跟着您,您还担心什么?谁敢不听您的,我们弟兄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送他上路。”
“夏三,你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白长起呵斥道。
“老板,您不答应,我今天就跪死在这儿!”夏三倔强地说。早已安排好的七八个流氓,一起跪下来说:“我们也不起来!”
“白老板,你就答应吧!”阿钟恳求道。
白长起露出为难的样子:“你们这是逼宫啊,看来我除了答应下来,无路可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主位走去。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白长起一看,是放高利贷的潘爷,他止住脚步问:“潘爷何意?”
“你算个屌啊,想坐这个位子,你也配!”潘爷骂道。“你潘爷我闯荡江湖几十年,还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拿这种小儿科来蒙骗我们,你以为你是谁啊?”
“潘爷想坐?请吧!”白长起恭让道。
“我当然比你有资格坐!”潘爷说着起身,晃着膀子走了过去,坐在了主位的藤椅上。帮派老大们带着嘲弄的神态看着潘爷的挑衅,谁也没注意阿钟动了一下阿标的遗像。潘爷正在得意之时,阿标的遗像突然砸在他的脑袋上。夏三乘机冲过去,从后面猛刺一刀,刀尖从潘爷的前胸冒了出来。潘爷低头看了看刀尖,一歪头死了。
白长起抬脚将藤椅连同潘爷踢到一边,站在主位上,满脸谦恭地向惊魂未定的帮派老大们打躬:“让各位受惊了。潘爷自不量力,惹怒标哥,只好上路了。为了申城市面上的大局,也为了维护各位的利益,长起建议,各位把势力范围恢复到标哥生前的格局,潘爷的地盘就由我先代管。各位都收收手,不要再争了。纷争天下乱,和气把财生,我求各位了。”
“白老板!”常乐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事不解。”
“哦?”白长起怔了一下:“常乐兄弟,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问。”
“标哥怎么会死在俞老板的房间里?”
“这我怎么知道?我当时和你在一起呀!”
“不错,你是和我在一起。可你约标哥去申江戏院的时候,说好是一起上去见俞老板的。为什么你到了戏院门口又忽然变卦,难道你事先知道上面有杀手在等着标哥吗?”
帮派老大们一听这话,情绪变激动了,有人把随身带的家伙掏出来摔在桌子上。白长起心慌如兔,但表面上却镇静如常,他转头对阿钟说:“钟哥,那天晚上你也在,你来跟各位老大解释吧!”
“这还用解释吗?标哥和俞老板是同归于尽的。常乐,咱俩不是一块进的房间吗?”阿钟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进房间看到的是假象。俞老板是个瘦弱的老头子,而标哥是武功高手,他杀俞元乾如同杀一只鸡,怎么可能和俞老板同归于尽呢?”
“常乐兄弟,此言差矣!你怎么就敢断定俞老板不是武功高手?中国自古就有大贤藏于山,大侠隐于世的传统。在座各位老大,哪个不是身怀绝技,可从表面上你看得出来吗?俞老板敢在申城开戏院,而且敢跟标哥叫板,他没两下子行吗?”阿钟说得有理有据,帮派老大们听得入耳入心,常乐一时哑口无言。
“各位,此事已经辩清,长起希望以后不要再提,让标哥在九泉之下安息,也让在座各位专心打理自己的生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白长起想把事情抹过去,他的老大位子坐定,就希望天下太平。
“此事不提可以,但砸场子的事不能不说。”常乐不肯放过白长起。
“常乐,看在你过去是我兄弟的份上,我才让你说话,你不要不知好歹!”白长起拿出老大的威严。
“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常乐像是搭错了筋,非要跟白长起干到底不可。“这些天我一直怀疑,标哥虽然走了,但他的余威还在。从哪里突然冒出一个新的帮派,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砸标哥留下的场子。夏三,你说,是谁指示你砸场子的?”
“常乐,你血口喷人,说我砸场子,拿出证据来?”夏三走过去说。
“要证据是吧?给你!”常乐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摔给夏三:“你自己好好看看,领头的是不是你?”
照片掉到地上,夏三弯腰去捡,突然,他拔出匕首刺进了常乐的肚子。常乐晃了一下,一掌将夏三打开。几乎在同时,两个黑衣流氓冲过来,从两侧捅了常乐。常乐不支,单腿跪在地上,手指白长起说:“大哥,你干什么坏事都可以,就是不能当——汉——奸!”话刚说完,他向前一扑,倒地而亡。
女子戏班 第二十六章2(3)
白长起的脸像刮过一阵阴风,被一团黑云罩住了,他对帮派老大说:“各位请便吧,我要为我兄弟收尸了。”
帮派老大们鱼贯而出,白长起挪到常乐跟前,腿一软跪下了。
女子戏班 第二十六章3(1)
赵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要青莲和高小菊马上来他的办公室。自从郑世昌被抓起来后,青莲就住在了小洋楼。姐妹俩坐着赵局长派来的车,忐忑不安地赶到警察局。赵局长不知抽了多少根烟了,房间里烟雾缭绕,把他的脸熏得像块煤。
青莲和高小菊紧张地看着赵局长,只听赵局长长叹一声,说道:“法院院长打来电话,郑世昌的案子过几天就要宣判了。”
高小菊着急地问:“怎么判的?”
“死刑。”赵局长极不情愿地吐出这两个字。
青莲和高小菊一听,整个人像木雕一样僵住了。
“干爹对不住你们,没帮上忙。”赵局长痛苦地说,接着又叮嘱道:“这几天你们到牢里去看看他,和他道个别,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的话青莲和高小菊都没听到,因为她们已经昏倒在地上。
警车将她们送回来的时候,俩人都像大病了一场。陈涛为了了解夏美娟,将碧溪茶园临时交给别的同志经营,几乎天天来小洋楼。戏班的人都在睡觉,是他开的门。高小菊见到陈涛,早已憋不住心中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青莲则挂着泪珠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涛吓了一跳,忙问道:“小菊,怎么回事?”
“陈大哥,我哥他……”
“你哥他怎么了?”
“我哥他被判了死刑!”
陈涛一听怔住了,缓缓地坐在了沙发上。高小菊的哭声惊醒了大家,片刻之后,整座小洋楼响彻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叹息声。陈涛悄悄离去了。
天黑了,该去戏院了。徐海来到青莲的房间,打开灯,青莲从床上坐起来,人已哭成泪人,泪水把脸上沾满乱发。
“青莲,你还能唱吗?”徐海问。
青莲用手捋了捋头发,站起来说:“走吧!”
狱警打开监室的门,青莲和高小菊提着食盒走了进去。郑世昌吃惊地站起来,愣愣地看着她们,以为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高小菊放下食盒,一头扎进郑世昌的怀里,一声“哥啊——”,叫得人肝胆俱裂。青莲望着须发长如鬼的心上人,顿时泪如雨下。
郑世昌终于明白这不是幻觉,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世昌,我们来陪你吃顿饭。”青莲喉咙发紧,说出的话带着颤音。
“要判了?”郑世昌明白了她们来的意思,在他走之前送送他。
“哥,干爹他尽力了,但也无能为力。”高小菊说。
“他是个好人,多亏他的照顾,我没受什么罪。”郑世昌已经无数次地想到这个结果,突然确定下来,心反倒安了:“坐下吧,看看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是青莲姐在紫霄宫大酒楼订的。”高小菊打开食盒,将菜一盘盘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