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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起对齐老板交代道:“齐老板,以后我师兄和师妹们就拜托你多多照应啦!”
齐老板谦恭道:“白老板,这您放心,您可要多来捧场啊。”
常乐将姚飞飞拖到门口说:“走吧,别找不自在了。”
马香瑶看常乐态度挺温和,忽然来了劲:“你凭什么把我们赶出来?这园子又不是你的,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女子戏班 第十五章5(2)
她的话音未落,常乐突然出手打了姚飞飞一拳,姚飞飞后退几步倒在地上。马香瑶惊叫起来:“不得了啦,杀人了!”常乐喝道:“闭嘴,要不我还打他!”马香瑶吓得闭上了嘴。
姚飞飞从地上爬起来,怨恨地看着马香瑶说:“我说不进去,这回我挨打了,你高兴了吧?”
马香瑶回嘴道:“我有什么高兴的?我是气不忿!”
女子戏班 第十五章6
韶华戏班的姑娘们很快就获得了茶客们的认可,从下午到晚上,茶园可以用爆满来形容了。齐老板为感谢郑世昌,特意请他喝茶。郑世昌谦虚地问:“齐老板,您看戏班这样演下去行吗?”
齐老板高兴道:“太行了,姑娘们的水平之高出乎我意料,就照这样演下去,回头客肯定越来越多。”
“有您这话,我的心就算放下了。”
“你有什么要求,包括吃的住的,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面,照顾好姑娘们,你我才有钱赚啊。”
“就照现在这个样子挺好的。姑娘们练功、演戏,体力消耗大,不吃好了不行啊。”
“你放心,正餐我保证两荤一素,让姑娘们水灵灵的,茶客看着养眼,自然就越来越多。”
两人说得心花怒放,对合作前景充满信心。然而,没过两天齐老板就变了。他不想变却不得不变,因为白长起找他谈话了。是常乐来车接的他,对谈话内容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他以为白长起会感谢他,但进了大华戏院经理室,白长起的第一句话就把他搞蒙了:“齐老板,我没得罪过你吧?”
“白老板,您这话从何说起?”齐老板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你为什么要毁我?”
“我毁您?我没做什么毁您的事啊。”
“你让韶华戏班在你的茶园演出,这不就是毁我吗?”
齐老板搞不懂他什么意思,直起身子,抱拳道:“白老板,齐某生性愚钝,听不懂您的话,您得把话说明白点,我背不起这个黑锅,也惹不起您。”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真的不懂。韶华试演失败,面临解散,齐某将戏班安顿在茶园,救戏班于危难之中,您作为郑世昌的师弟,应该感谢我才是,怎么说我毁您呢?况且您也交代过我,让我好好照顾戏班。”
“我那是客气话。齐老板,你我都是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讳挖墙角。韶华在我这儿演砸了,在你那儿却演火了,这一砸一火,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你让我师兄怎么想,让别的戏院老板怎么想,让报馆的记者又怎么想?你齐老板比我有能耐是不是?你对韶华比我更好是不是?”
“别人怎么想我不管,我也管不了,我只管我的雨花香茶园,有人来喝茶,有人来听戏,我就没的可想了。”
“如果你的茶园归了别人呢?”
“白老板,你不会因为一个戏班就跟我不共戴天吧?”
“我是不会,但标哥怎么想我就不敢说了。你该知道,被标哥赶下台的戏班,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离开申城。谁再请的话,那就是跟标哥作对。跟标哥作对,不是自寻死路吗?实话告诉你吧,让韶华离开申城,就是标哥的意思。”白长起把一座大山压在了齐老板的身上。
“白老板,我绝对没有跟标哥作对的意思,这话您一定要带给标哥。”齐老板为自己辩解,事情牵扯到阿标,就不是茶园的问题了,还有老命一条。
“亡羊补牢也不晚。我提醒了你,就看你下一步怎么办了。”
“我跟戏班签了3个月的约,毁约我是要赔钱的。”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齐老板应该掂量得出来。再说了,你可以让郑世昌自己毁约啊。”
“这怎么可能呢?”
“不用我教你吧,你把马香瑶和姚飞飞赶走,不是干得很漂亮吗?”
齐老板愣愣地看着白长起,整个人变傻了一般。
女子戏班 第十六章1
白长起拿阿标吓唬人,自己却心存侥幸,上次没约上青莲,阿标没把他怎么样,所以在阿标规定的期限内,他毫无作为,等到第七天晚上,常乐刚把他送到住处门口,阿标的两个打手就用枪把他逼住了。常乐从车里钻出来,要上前解救,阿杜用枪指住他喝道:“别动!回车里去,没你的事。”
常乐犹豫不决,白长起看出常乐的意思。他现在还没有与阿标抗衡的实力,而眼前的局面也不宜动手,面对有备而来的两个流氓,只能委屈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常乐,回车里去,我不会有事的,听话!”常乐没动。阿杜抬手冲着他脚下就是一枪,常乐只是躲闪一下,依旧没进车里。阿杜的手枪对准了常乐的脑袋,白长起吼了起来:“常乐,你找死啊,快进车里!”常乐恨恨地钻进汽车。
阿杜和阿钟将白长起推进门,搡在沙发上。阿杜手里掂着一把刀说:“白老板,标哥定的日子又到期了。标哥让我们过来卸你身上一个零件,你看是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白长起意识到今天这关难过,只好把阿标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杜哥、钟哥,我能给标哥打个电话吗?”
“打吧,标哥要为你坏了规矩,我们没话说。”阿钟说。
“还有一个请求,你们先把家伙收起来,别吓着我的下人。标哥一定要卸我身上的零件,咱们也得换个地方。”
阿杜和阿钟互相看了一眼,将手里的家伙收了起来。白长起在打电话前叫小凤过来倒茶。阿杜趁机攥住小凤的手,吓得小凤使劲往后挣脱。白长起听着电话不住点头:“一定一定……标哥您放心吧,我拿命担保……谢谢标哥。”他转向阿杜,却看见了阿杜一手拉着小凤的手,一手在揉小凤饱满的乳房。他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又掩饰起不快,对阿杜说:“杜哥,标哥让你听电话。”
阿杜放了小凤过去接过电话:“是,标哥,我一定转告他。”他放下电话说:“标哥说了,这次饶过你,再给你两天时间,要是还没办成,你就自己送一根手指头过去,免得我们动手时多卸了你身上的零件。”
白长起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谢杜哥,谢钟哥,长起一定办成,请标哥放心!”
阿杜眼睛一横道:“就拿嘴谢吗?”
白长起马上道:“明白,二位稍等。”他回卧室从保险柜里拿出两根金条,恭恭敬敬地递上去道:“二位拿去喝茶。”
阿杜挡住白长起的手,指着小凤问:“白老板,我用这根金条买这个妞,你卖不卖?”
白长起当然舍不得白天和夜里都伺候他的小凤,但不好说什么,只得点点头说:“杜哥想要,改日我给她打扮整齐了就送过去,金条杜哥就留着吧。”
“行,你会办事,要不标哥怎么会对你网开一面呢?”阿杜起身道。
送走了两个流氓,白长起回到房间里破口大骂:“他妈的,想在老子身上卸零件,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小凤拿过拖鞋,蹲在他脚下,温顺地说:“老爷,您换鞋吧。”
白长起一脚将小凤踢翻,骂道:“臭婊子!你想攀高枝了是不是?”
小凤流泪摇头道:“我没有。”
“没有?我打电话时姓杜的那个王八蛋摸你没有?”
“是他欺负我!”
“你刚才也听到了,他要用一根金条买你!”
“老爷,小凤不去,小凤愿意伺候老爷一辈子。”
“晚了!姓杜的是标哥身边的大红人,他惦记上了你,这件事就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了!”
“我不去,死也不去!”
“你要死了就好了,死了我还可以替你报仇。否则明天我就得把你送给姓杜的那个王八蛋!”
小凤一听顿时呆坐在地上。当天夜里,在白长起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浑身赤裸的小凤从他身边悄悄地溜下床,把自己挂在了卫生间的横梁上。白长起一早醒来,身边没有了小凤,他喊着小凤的名字去了卫生间,推开门,伸手开灯,猛地见到吊在房梁上的小凤,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白长起让常乐开车,他抱着小凤,将小凤送回离申城20里的家乡平洼庄。他拿出500块大洋交给小凤的父亲,惊得这个干瘦的汉子语无伦次:“她老爷,这是怎么说的,小凤已经卖过一次了,死了还卖这么多钱?”
“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对不住小凤,这是替她尽的孝。你们也像个作父母的,去买口棺材,把后事办得隆重点儿。”白长起脸色铁青,他现在没有悲伤,只有愤怒。在小凤的坟前,他一边烧纸,一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替小凤报仇。小凤是为他而死的,她不能白死。
小凤似乎知道了他的心愿,感动得热泪盈眶,天上飘下长长的雨丝。
女子戏班 第十六章2(1)
因为伙食不好,姑娘们像被暴晒的叶子,一个个无精打采,练功没了精神。郑世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抓起藤条,对一个正在走神的姑娘上去就是一下,打得姑娘“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人在火头上,就怕听到这声音,如同火上浇油,郑世昌手里的藤条又下去了,边打边吼:“你是怎么练的,啊?”高小菊跑过来拦住道:“哥,你别打她,要打你打我吧。”郑世昌真的打了下去。高小菊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子却一动不动。罗瑞英扑上来,挡在高小菊前面,质问道:“世昌哥,你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