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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听了事情的原委,也气坏了。他气冲冲地找到朱晓美,见朱晓美被打得鼻青脸肿,大军没有手软,又给朱晓美几耳光,质问朱晓美:“说,哪个指使你干的?”
朱晓美哭丧着脸说:“你也打我?”
“谁叫你那样陷害水灵的,我和水灵是清清白白的,水灵是个传统的女人,这也正是我看重的地方,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臭嘴。”
“你,你不是恨水灵吗?”
“两码事。我恨水灵是她瞧不起我,我恨水灵是因为她骂我利欲熏心,总是跟我过不去。这是我们私人之间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不是我掺和,是你大舅叫我这样干的,他送我一条白金项链。”
“我大舅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啊?你是猪脑壳啊,我叫你臭美,臭美。”大军把朱晓美脖子上的项链扯下来,摔在地下猛踩。
朱晓美伤心地哭了起来。
大军红着眼睛指着朱晓美,说:“你赶快去向水灵赔不是,不然我杀了你。”
朱小美被大军的样子吓坏了,生怕气极了的大军真的会杀人,忙哭着说:“我去,我一定去向水灵赔不是。”
第二天上班,朱晓美就等在大门口,见了水灵就说:“水灵大姐,对不起,我昨天不该乱说毁你的名声。他们都把我骂了,大军还打了我。我不是有意的,是大军的大舅唆使我干的。对不起,水灵大姐,你打我骂我吧。”
水灵一脸正气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小兵走来推朱晓美,说:“水灵姐叫你滚,你还不快滚,信不信我再揍你。你要是再污辱水灵姐,我一刀捅死你,然后我去自首。”
朱晓美慌忙跑了,她相信水灵身边的这些人说得出做得出,没想到水灵有这样大的号召力。就是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再乱说了。
水灵看着小兵,说:“小兵,真是看不出,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处事为人有些像小东了。”
小兵自豪地说:“小东要是见了,再也不会说我是娘娘腔了。哼,要是小东在,早把污辱你的人打扁了。”
水灵大度地说:“这事就算了,清者自清。”
环保局首先息事宁人,事情如果闹大了,到处传得沸沸扬扬的,水灵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汪家会找到古风,古风正换了一位小姐在亲热。
古风尴尬地笑着,说:“夫人,你又来了?”
汪家会冷笑着说:“云水山庄我也有份,这些贱货能来,我就不能来?”
“夫人,你找我有事啊?”
“古风,你现在虽然油光满面,气度不凡,骨子里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小肚鸡肠的小文书。你听着,你别把对江书记的那套拿来对付他的女儿,文英不找你拼命,我也会找你拼命。”
“夫人,我也不情愿,她江水灵能放过我吗?叫她不查我她同意吗?你问问她,她不跟我古风过不去,我就不会跟她过不去。”
“她不查,别人也会查,你不是有本事吗,你不是跟市里当官的搞得好吗,你叫他们把环保局撤了,不就没有人查你们了吗?”
“夫人,你为谁说话呢?别忘了,我是你老公。”
“想当初我处心积虑要嫁给城里人,可这些年我过的什么日子啊,家不像家,老公也不是我的老公了,还不如嫁给村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了有人问,病了有人煎药送水,问寒问暖,我嫁给你,你给过我什么?”
“夫人,话不能这么说,你过的日子是许多人都羡慕的。好了,今晚我回家陪你还不行吗?”
“不稀罕,我嫌恶心。”汪家会气呼呼地走了。
古风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一个男人被家里人唾弃,事业再成功,也无多大的成就感可言。
水灵他们又全心全意地查找臭源,可臭源还是没有一点踪影。
王天宏的妻子秀月被臭气折磨得神经都快失常了。第一次主动回到家,给王天宏弄了喜欢吃的饭菜,让王天宏尽快把恶臭找出来。王天宏借机问妻子:“你不反对我搞环保了?”
秀月说:“谁叫我命苦嫁了个搞环保的呢,想不支持也不行啊。”
王天宏的家里天天围着许多人,都是来关心什么时候能找出臭源。秀月就有些自豪,明白了丈夫工作的重要性。经过王天宏和永强等环保干部的努力,已锁定恶臭源,基本可以判定恶臭污染源是城北一些化工企业,具体是哪一家或哪几家造成的,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江海市恶臭弥漫,群众激愤。市委市政府压力很大。由于受恶臭的影响,本来是旅游的黄金季节,过去中外游人蜂拥而至,人民币外币大把大把地赚,现在却一个客人也没有了。一些外地投资商也不敢来投资了,有些投了资的老板不堪忍受恶臭,毫不犹豫地将资金抽走,另投他方了。江海市损失惨重。
市委市政府表示,将重拳出击恶臭。
水灵带着环境监察大队的人来到城北,对那一片化工厂再次进行搜寻。
水灵对永强说:“我们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唯一的办法,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采取笨办法。掘地三尺也要把臭源找出来。”
永强无可奈何地说:“只有这样。大家行动吧。”
永强等人前往采样,分析出其所含主要化学成分,再辅以反向气流追踪源头。
环保局已经有一部分人累倒了。有的人开始气馁,在鉴测现场时,有的人出现了明显的懈怠情绪。
永强要他们打起精神来。他说:“鉴测是技术活,必须要准确认真,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全部的努力都作废了。错误的数据比没有数据更可怕。”
永强就是这样,他永远都让水灵佩服,永远有他独特的魅力。
水灵想,如果她和永强有缘分的话,早晚他们会在一起的,可是天意弄人,许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身不由己的。现在谁还有心思考虑个人感情啊。
大家不分白天黑夜地干着。挖了许多条排污的地道出来,可经过检测,排放的水都达到了规定的标准,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臭源没有在城北?
大家又陷入了困境。所有的人都想放弃,但又不能放弃,找出臭源,给老百姓一个交代,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臭源在哪里呢?
必须扩大范围寻找。水灵带着人又往上游查找着。他们走在长江边,看着长江污染越来越严重了,想在江边洗个手,江边是黑黑的漂浮物,想洗手反倒把手洗黑了,洗脸把脸洗黑了。只有脱下鞋走到离江边远一些的水中,漂浮物才少一些,才能洗手洗脸。
一天,水灵看到了古乐天。老人坐在河边拉着二胡,老人的身后有一个背筐,背筐里有两个有图案的长江石。老人并没有看到水灵他们,他全神贯注地拉着二胡。老人拉的是《二泉映月》,十年二十年前的长江水还能映照天上的明月,现在天上的明月不明了,长江的水也不清了,每月十五明月夜,水中也只有浑浊的月影。老人一脸忧郁,拉出的曲调也更忧郁,那忧郁的曲调和着江水的呜咽,听了让人想哭。忧郁的音符在水面上一波波地荡漾,一波波地涌进水灵他们的心里,又好似有一位喜欢忧郁的天使,扇动着忧郁的翅膀,那忧郁丝丝缕缕地随风飘散着……
在场的人都被这忧郁的曲调感染着,有种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感觉。
水灵在大军家见过古乐天。这是个与世无争、和蔼可亲的老人。老人与世无争,可贪心的儿子们却想搜刮天下财富。老人时不时地去看望大女儿,在感情上,几个子女只有大女儿古筝和老人最亲。水灵很久没有见过老人了,此时在长江边见了,水灵不知该怎样称呼老人。老人拉完一曲,看到水灵,刚才忧郁的脸上,马上挤出笑容,说:“是你呀?还好吧?”
“我很好,您呢?”水灵干脆省去了称呼。
“我还没有被他们气死,暂时还死不了。”
水灵安慰说:“他们不会听您的,您生气也没有用,您自己要多保重身体。”
老人忧心忡忡地说:“长江污染越来越重了,连长江边的石头也不能幸免啊。”老人翻开一块石头,说:“你们看,上面的一面污染严重,图案浑浊,模糊,埋在下面的一面,图案清晰、鲜艳。上面的一面拿回家用盐酸泡,也无法全部去掉污渍,污渍浸到石皮下了。十多年前的长江石就不是这样的,四面都干净、光滑、图案清晰,喜欢捡长江石的老石友们,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盐酸清洗长江石上的污渍。唉,长江被污染成这样,觅石的心情都没有了。”
听了老人的话,水灵心情十分沉重,拯救长江刻不容缓了。
告别了老人,他们又上路了。天气越来越热,又渴又累,走到一家路边小店买方便面吃,路边小店没有盒装的方便面,只有袋装的,他们用带的漱口杯泡方便面,想吃时却没有筷子,小店也没有筷子。一时间大家都为难了。水灵忽然说:“我有办法了,大家跟我学。”
水灵拿出牙刷,用牙刷把撬着面条吃起来。
曾燕说:“哎呀,这还真是个办法,不然我们只好用手抓着吃了。”
小兵也拿出牙刷用牙刷把撬着面条吃。
小店的老板看呆了,竟然有用一根牙刷把撬着面条吃的。这是一群什么人啊?
小兵往肚子里填了几口,才有了力气说话,他说:“江总队,我们的创举,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水灵口中含了一口面条,含混不清地说:“快吃,找不到臭源,载入宇宙记录也没有用。”
大家吃完面条又上路了。晚上他们住的招待所条件之差想都无法想象。没有空调电扇,连澡都不能洗。当然收费也很便宜,只要八元钱。每人打了一盆水到简陋的厕所冲了一下凉,对付着住下了。水灵和曾燕住一间房。两人躺在蚊子苍蝇飞舞的房间,怎么也睡不着。
曾燕说:“江总队,我怕我是坚持不下来了。”
水灵给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