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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今为止,我们的总收入已达到一百五十万英镑。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已把它全都变为瑞士法郎跟委内瑞拉银币。这是当今世界上最可靠的两种货币。而且我们的红利还不在此。这些收入,自然要按照本党宣言书的规定,取百分之十作为继续工作所需的资本,百分之十归我本人所有,其余大家平分,每人大约可以得到六万英镑。但我认为平均每年收入二万英镑并不能作为大家辛苦工作的理想报酬。所以,我要进行‘阿米加’计划。一旦成功,大家就能分配到做梦都想不到的大量金钱,而我们这个组织也可以暂时休业,让大家过过舒适的生活。”布洛菲尔德说到这里,低头望着桌子,然后和蔼可亲地问:“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这会儿,二十人的四十只眼睛,全都呆呆地望着布洛菲尔德,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这个未来的梦。他们沉醉在那梦想里,似乎身外的世界已不复存在。
布洛菲尔德取出第二颗香药片,放在嘴里。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的整个前景很乐观,所以我顺便再谈一下上一次的生意。上个月,我们本来可以赚到一百万美元,但是,”布洛菲尔德眼睛落到他左手这一排的人,由第一个看到了最末的一个,然后平心静气地说:“第七号,站起来!”
这是只法国毒狼,名叫杜明。他穿着一身干净西装,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一对默然的眼睛直瞧着布洛菲尔德。垂下的双手,紧贴在裤缝上。布洛菲尔德表面上瞪视着第七号,实际上是在注意第七号旁边的科西加人第十二号包路德。包路德坐在桌子那一端,正好面对着布洛菲尔德。在开会时,就是他的眼睛令人难以捉摸。现在,这双眼睛所透露的恐惧已经消失了,显得非常自信。
布洛菲尔德仍然在继续刚才的话:“你们可以仔细回忆上个月进行的那一项计划。按照计划,我们绑架了蒲恩伯的十七岁女儿作人质。蒲恩伯先生是美国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大公爵旅馆老板,并且是底特律紫衣帮的分子,他在美国还有不少其他方面的投资。姑娘是在蒙特卡罗的巴黎大旅社里被劫持走的,他的女儿给骗走了。当然,这是我们法国小组的功劳。他们要求蒲伯恩先生出一百万美元的赎金。蒲恩伯先生慨然答应,并且按照本党的要求,乘坐一个充气伐子,在黄昏时分将钱送到了意大利圣雷靡的近海水域上。夜色降临后,我们的意大利小组开了一条船去找那只伐子。值得称赞的是意大利小组在该伐子里发现暗装有一套半导体发报机,这是为了引导一队法国海军循着讯号来追捕我们的船而安装的。自然他们白费了心机。我们将一百万美元拿到手,然后照我们的保证,把那女孩子送回了她父母身边。除了头发被染,没有任何伤痕。染发也是为了能将她从科西加安全地送到马赛才这样干的。可是,我现在得知,这姑娘在科西加等待的期间被强奸了。”布洛菲尔德略为停顿,又继续说下去:“女孩子的父母方面也坚持说:确实有过这样的伤害。当然,这也可能是在经得她同意后才干的。然而,我们曾经作过保证,说这女孩子被送回去的时候,绝对不会受到任何的损害。现在,对于姑娘来说,不论她在此事上是主动还是被动,总之,她是在受到侮辱的情况下回到她父母那里的。”布洛菲尔德说话是很少使用手势的,现在,他却不自觉地慢慢让搁在桌上的左手绝望似地摊开来:“我们是个坚强而有效率的集体。我倒不是关心伦理道德,你们大家都知道,我是希望本党所作的一切都要具有卓越的风度。在我们这个团体里没有其它戒律,一切都靠各人的自我训练。我们是一个具有献身精神的组织,组织的力量来自于每一个成员。
一个人的软弱就是对整个组织机构的致命打击。你们应该知道我对这一事件的态度。为了弥补女孩子和她的父母,我退还了五十万美元,并附了一封道歉信。当然,属于这种情形,我们是不能责备他们破坏协约在伐子里装无线电这回事了。由于这一挫折,我们大家原定的分红也得打个折扣,至于违纪者,我已绝对确信他有罪。所以,我已决定给予他适当的惩罚。”
布洛菲尔德抬起眼睛环视了桌子一圈,眼光落在了始终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第七号——科西加恶徒杜明身上。但杜明的眼睛也一直直视着布洛菲尔德,一眨也不眨。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无罪的,他很清楚谁是这次恶行的承担者,他更知道一向正直无私而且精明强干的领袖,判断绝不会有丝毫的错误。所以他充满着极坚定的信心,屹立如泰山。自然,他心里也有一点怀疑,那就是首领为什么要叫他站起来,以致其余十九人都将焦点集中到他身上,使他成为众矢之的。不过他又想到布洛菲尔德是绝对不会搞错的,绝对不会误解他,所以他仍然安之若素。布洛菲尔德早已看出了第七号的勇气,也看出了是什么在背后支撑着他使他如此坚定。同时,布洛菲尔德更看出了隔邻第十二号那张汗水淋漓的脸孔。太好了!汗水说明了一切。
桌子底下,布洛菲尔德的右手慢慢离开了右腿,摸着了桌子底下的一颗电钮,无声无息地按了下去。
坐在扶手椅里的十二号,突然被三千伏特高压电击中,就象被看不见的钢手拿住一样。他的身躯逐渐弯曲起来,头上浓密的黑发根根直竖,使他看起来犹如一只受惊的刺猬。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皮肤在破裂,眼睛猛烈地燃烧着,但黑色的光泽迅速地消褪,张开的嘴巴发出象狼一样的嗥叫,而伸出来的舌头越来越黑。他的手,背,双腿都在冒着绿色的象鬼火一样的光芒,股腹下面更是阵阵冒青烟,因为电极接头就暗存在座位上。
布洛菲尔德的手指从按钮上放开。原来已变成桔红色的室内灯光,这时才又回复了先前的光明。空气里弥散着焦皮烤肉的气味,人人都已闻到。十二号的身躯恐怖地抽搐着,他的下腭沉重地在桌沿磕了一下,便滑到地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
布洛菲尔德平静而柔和的说话声打破了沉寂。他的眼睛仍落在第七号的面孔上。他注意到,第七号一直坚挺肃立着,没有丝毫发抖的现象。这是个心里健康而行为正确的人。“第七号!”布洛菲尔德说,“你可以坐下来!
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我不得不引开十二号的注意力,使他感到他并没有处在嫌疑之中。”
环桌而坐的诸人纷纷点头,表示理解首领行动的谨慎。象以往一样,布洛菲尔德的合理安排再一次使下属更信任他。面对这一切,没有人感到不安和惊吓。布洛菲尔德经常行使他的权力,对每一个违纪者都给予公正的惩罚。
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两次。一个犯规党徒,被布洛菲尔德用空气手枪射出的一支细针,刺破心脏而死。另一次,那个违反纪律的党徒,坐在紧靠布洛菲尔德左手边的位置上。布洛菲尔德把一条打着活结的钢线由头上突然套进他的颈子,象闪电一样把他往椅后拉,很快就使他气绝身亡。他们是罪有应得,今天是第三个人。现在全体人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眼前死去的那个人视而不见,毫不理会。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
布洛菲尔德“啪”的一声盖上了香药瓶盖,然后把那小金瓶放进衣袋里。
“请法国小组提出人选,代替十二号。”布洛菲尔德说。“不过,这可以等到‘阿米加计划’完成之后再着手。关于这次‘阿米加计划’,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讨论。特别在物色下级行动人员方面,我们应该慎而又慎。德国小组推荐的那个报务员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马上就影响到了我们的‘阿米加计划’日程表。这位报务员G ,原是属于澳门红光帮的,照理他该是一位谋略家才对。他这次受命在英国南部某一个疗养院潜伏,对于他要执行的任务来说,那疗养院真是个很好的掩护场所,他应该遵照命令跟疗养院附近机场的飞行员彼达佩保持定期联系。皇家轰炸机部队正在这个飞行基地受训。这位报务员定期向我们汇报彼达佩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他的报告一直是令人满意的,而彼达佩的继续服务的志愿也没有动摇。本来,他应该从今天起在三日之内将那封‘信’‘寄’掉的。不幸的是,这傻瓜在那疗养院里跟其他病人一起去洗土耳其浴的时候,同一个病人发生了冲突。至于结果,我不想详述了。总之,他目前在布赖顿中心医院,患有两度烧伤,至少一个星期不能工作。这件事很使人生气!但幸亏还不至于完全影响‘阿米加计划’。
新的指示已经发出去了。那位航空员彼达佩将要受到一小瓶伤风细菌的感染,而他只好休病假,一个星期之内不能进行飞行训练。恢复健康后,他将进行第一次飞行任务,然后按计划给我们发报,将准确的飞行时间通知报务员。到那时,报务员的烧伤也就痊愈了,可以依照计划将‘信件’‘寄’掉。
本党方面,”布洛菲尔德环顾围桌而坐的人们,然后又接着说,“也将依照新订的工作时间表,重新调整你们飞向‘西塔’的时间。至于那个报务员……”
布洛菲尔德忽然将视线直视那前任的“盖世太保”,也就是三名德国组人员,“这家伙不足以信任。在他完成了任务二十四小时之内,德国小组必需将他除掉。我所讲的,你们都明白了么?”“明白了,首领!”三个德国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至于其余的事情,就不是‘讨论’而是‘命令’了,”布洛菲尔德说。
“第一号已经在‘西塔’地区建立了很好的掩护。他继续编造寻宝的故事,现在已取得了信任。在他那艘游艇里,有一批伪装的船员,都是第一流的下级行动人员,都是经过特别训练并能恪守安全规定的好手。陆上基地是一座屋子,偏僻而且不容易被人发现,是个好地点。你们如何陆续启程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