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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精致,他望著打开了的记事簿︰“这里有一个电话号码,你看看,是谁的电话?”
当他那样讲的时候,我惊愕地挺了挺身子,我已经意识到会有甚么事发生了!
果然,那警官接著,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来,那是我的电话号码,我皱著眉︰“这
电话号码是我的。”
那警官合拢了记事簿,放在手心上,轻轻地拍著︰“死者身上,这本记事薄,是死
者唯一的东西,而在这本记事簿中,唯一的记载,就是一个电话号码,而经过我们向电
话公司查询,这个电话号码的拥有者是卫斯理。”
我不禁有点愤怒,因为那警官的话,强烈地在暗示著我和死者之间,有著某种关系
!
是以我冷笑著︰“你不必向我长篇大论地解释,我从来不否认这个电话号码是我的
。”
那警官瞪著我︰“可是,你却说你不认识死者!”
我沉声说︰“是的,我不认识她。”
那警官笑了笑︰“卫先生,你认为你的电话号码,成为一个陌生人记事簿中,唯一
记载著的东西,不是太奇怪一点了么?”
我觉得,如果我一味否认下去,问题是得不到解决的,我只有将事情的经过,详细
他讲出来,那个突然死亡的女人,身边的记事簿中,既然有著我的电话号码,那么,我
肯定她就是打电话给我,要和我约晤的人,大约也不会有甚么错误了。
所以我在略想了一想之后︰“事情是这样的,那女人可能和我通过电话。”
那警官现出十分感到兴趣的样子来,向另一个人作了一个手势,那人立时摊开记事
簿,那警官道︰“请你详细将经过情形说一说。”
我点著头,就将经过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根本事实就是如此,是以我说的时候
,也泰然自若,我将如何接到了神秘电话,依时到了饭店,等了许久,又接到了一个男
人的电话,等等经过,都讲了一遍。
房间中的几个警官,都用心听著,等我讲完,他们互相望著,都现出不相信的神色
来,那向我发问的警官笑道︰“听来像是一篇传奇小说。”
我愤然︰“你有权以为那是一篇传奇小说,但是我已向警方提供了事实。”
那警官略呆了一呆︰“你不知道死者要向你说出的重大事是甚么?”
我道︰“根本没有和她交谈的机会,我看到她匆匆奔来,心中刚想,这个女人可能
就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她已经撞在玻璃门上,接著她就倒地,而当我和那位医生一起
赶出去时,她已经死了!”
那警官望著我︰“你曾经扶起过她的身子,将她拖到沙发上?”
“是的,你在怀疑甚么?”
那警官道︰“你别见怪,我在怀疑,你是不是会趁机在她的身上,取走了甚么东西
。”
我心中的怒意更甚︰“警官先生,若是我在她的身上取走了甚么,你以为我会承认
么?”
那警官自然也看出我的恼怒,他的涵养功夫倒很好,仍然微笑著︰“你曾接到一个
男人的电话,如果你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不是认得出来?”
“当然可以认得出。”我立时回答。
那警官低著头,想了片刻︰“好,多谢你的合作,我们可能以后还要你的帮助,希
望你能再和警方合作。”
我道︰“我十分乐意和警方合作,只是希望警方别怀疑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能力
隔著玻璃门杀人,那就好了。”
那警官笑道︰“卫先生,你真幽默!”
我站了起来︰“事实上,我个人对这件事,也十分有兴趣,那女人的死因是甚么?
”
那警官道︰“正在研究中,有几名专家,在殓房中,正解剖著尸体。”
就在这时,电话铃忽然响起,一个警官抓起电话来,听了一下,就道︰“殓房泄电
,失了火!”
几个警官都一呆,那听电话的警官问道︰“现在情形怎样?”
电话中回答的声音很大,而房间中又很静,是以可以听得很清楚︰“浓烟密布,幸
而一起火,所有的人都逃了出来,没有人受伤,现在还无法进入殓房去。殓房中全是尸
体,不值得冒险去救!”
警官放下了电话,我的眉心打著结。
殓房泄电起火,本来不是甚么特别了不起的事,但是,那是凑巧呢?还是因为别的
原因呢?
房间中的几个警官,已一起向外走了出去,我也离开,我和他们一起走出了警局,
他们登上了一辆警车,驶走了,我独自在街道上走著。
我的心中在想,那个女人究竟有甚么重要的事要对我说呢?看来,她的死亡,不是
偶然的、自然的死亡!当我想到这里时,我陡地站住了身子,因为我已想到了另一点︰
如果那女人是被杀死的,而凶手又不想她的死因大白,那么,还有甚么方法比将她的尸
体烧毁更好呢?
如果不是我的想像力太丰富的话,那么,这件事可能有极其复杂、神秘的内幕。
而现在,这件事的内容,究竟如何,我自然一无所知,因为我连和那女人交谈的机
会都没有,当我冲出去时,她已经死了!
更令我奇怪的是,那女人为甚么要找我?约了我之后,为甚么又迟到?
一连串的疑问,盘在我脑际,我也没有叫街车,就那样一面想著,一面走回家中。
当我回到家中时,仍然神思恍惚,以致是白素来开门的,也没有看清楚,直到我坐
了下来,才发现她站在我的身前,神色大是不善。
我们夫妇间互相信任,但是白素知道丈夫应一个女人的电话之约而出去,经过了超
乎寻常的时间,才心神恍惚地回来,她心中有所思疑,那是必然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我不等她发问,就道︰“我又遇到了一件怪事,我在警局羁留了很久,那女
人死了!”
她呆了一呆,道︰“死了?”
“是的。”我一面点著头,一面将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
然后我到书房中,我有一个习惯,每当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之后,就将发生的经过
,记述下来,并且列出疑点。
当我做完了这些之后,早已过了午夜了。
我站起身来,顺手脱下了外套,就在我脱下外套,并且将外套抛向衣架时,自我的
外衣袋中,忽然跌下了一件东西来。
我略呆了一呆,那东西跌在地毯上,离我并不远,我可以看得十分清楚,那是一只
直径约一吋的圆环,古铜色,很薄,那不是我的东西,但是,它却在我的上衣袋中,跌
了出来。
我立即走过去,将那只圆环,拾了起来,看来它像是金属的,因为相当沉重,在圆
环上,还有许多精致的、极细的花纹,看来像是一件装饰品。
但是,作为装饰品而言,它显然太不漂亮了,因为它黑黝黝的,一点也不起眼。
二、殓房失火尸体失踪
突然之间,我心头狂跳了起来。
我在出去的时候,身上肯定不会有那样的一只圆环,而我在外面,虽然遇到了许多
奇特的事,也不会有甚么人能将这样的一只圆环,放进我的衣袋中,我可以说没有接近
任何人 只除了一个突然死亡的女人!
那女人撞在玻璃门上,倒地之后,是我和那个医生,同时到达她的身边,将她扶起
来的,我扶她到沙发之后,那医生已证明了她的死亡,但是,当我刚一扶起她的时候,
她可能还没有死!
如果那时候,她还没死的话 自然,那只不过是我的猜想 那么,她要将圆环
,放在我的上衣袋中,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心头才狂跳了起来的。
那女人身边的记事簿,有著我的电话号码,她就是约我见面,说有一件重大的事要
告诉我的人,那应该是没有疑问的事了。
而她迟到,在她迟到的时候,有另一个男人恶狠狠告诉我︰“约会取消了。”接著
,她又出现,而且,奔得如此匆忙。
一个人,就算行动再莽撞,心中再焦急,但是急到了连在眼前的玻璃门都看不到,
而像盲人一样地撞上去,可能性极少,除非她已知道,她的生命,随时可以结束,所以
她必须争取每一秒钟。
一层一层想下去,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事情多少有点头绪了,如果我的推理距事实不是太远,那么,这只圆环,一定和那
女人要告诉我的大事,有著极大的关系。
那女人已经没有时间将那件重大的事告诉我了,她只好将那只圆环,放在我的衣袋
中,好让我在发现那只圆环之后,再在那只圆环的身上,去发现她没有机会告诉我的“
重大事件”!
我立时来到了桌前,取出了一张白纸,将那圆环,平放在白纸上,然后,拉下台灯
,使光线集中在那圆环之上,再用放大镜,仔细审视著环上的花纹。
那环,只有一吋直径,中间的孔,如一枝铅笔粗细般大小,环身不会宽过八分之三
英吋,但是,上面的花纹,却细致得很,在放大镜之下看来,细纹显然是不规则的,时
而打著转,像是水流的漩涡,时而呈直线,时而又呈现许多不规则的结。
我看了好一会,将那环翻了过来,一样用放大镜看著,背面的细纹,也差不多。
我可以肯定,在那圆环上,如果有著甚么秘密的话,那秘密一定是在环身两面那种
细纹上,但是我却根本无法知道,那些细纹中藏著甚么秘密。
我足足看了一小时之久,仍然茫无头绪,于是我用摄影机,将圆环的两面,都摄了
下来。我所用的那种底片,可以放大很多倍,可以将圆环放大成直径三呎,那样,就可
以进一步研究环身上的细致花纹了。
我并没有立即冲洗底片,因为夜实在太深,而我也十分疲倦了。我将一切收拾好,
锁在一个抽屉之中,然后,到了卧室中。
我躺下不久就睡著了,这是我的生活习惯之一,当我决定休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