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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可怕。难道关静不在家?还是他们睡着了?
他悄悄地向卧室摸去。打开门,进去,窗帘拉得严严的,一丝光亮不透。
他打开灯,没人。看来是出去了。
TMD!他狠狠地骂了一句,想着等会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如果她不在那里,那她就死定了!
因为关静从来不在外面过夜,现在突然在外面过夜了,理由当然可疑。
谁都不想当王八戴绿帽子。
钱千万看看屋里什么变化也没有,满意的点点头,出了卧室来到客厅,刚打开客厅的门,卧室里的灯光隐隐的照出沙发上似乎坐着个人,把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关静低着头坐在那里。
“你怎么在这里?妈的,吓老子一跳。”他边说边伸手把灯打开。
关静坐在那里,没有抬头,只是抬了抬眼睛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表情呆滞,眼神冰冷。
“干嘛不开灯?”他走过去,气势汹汹的。
“不开灯是为了省电。你打扮这么好,又要去约会啊?”关静依然没有抬头,只冷冷的说。
“是啊,我要去约会,你想怎么着?有本事自己找去!”
关静轻轻地叹口气,不在和他赌气了。
“我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一点感情了,你也要有自知之明,我们好聚好散行不?你说你总这么赖着我算什么呢?我又懒得理你,你不觉得寂寞吗?奶奶的,老子晚上陪着别的女人睡觉你不伤心吗?”钱千万一屁股在关静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来,不解的看着她。
关静抬头看了看他,表情冷漠。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成了黄脸婆了,你说我还能喜欢你哪点呢?你要气质没气质,要模样没模样,你说你哪点能吸引我?!老子当初喜欢你,是因为你年轻可爱,现在,你瞧瞧你这副模样,狗都不理!”钱千万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在关静面前。
二十、
“所以你就不理我了?!”关静静静地说。
“还用问?!”刚一说完,钱千万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最后一句,气得大骂一句,“他妈的!你到底是跟老子离不离?”
“我还没想好。”关静静静地看着他。
“好,我再给你几天时间,到时候你不离也得离了,趁着这几天你赶紧想想后果吧!”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走。
她怎么自己在黑灯瞎火的房子里?钱千万突然想起了这个疑问,不开灯省电?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钱千万突然站了下来,想一想,有可能!那天下手太重了,也许把她打傻了,想想从那次打架以后,她确实变了很多,具体变了什么,他想了半天,就是觉得她不那么紧地追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了。也好,你最好有自知之明。
钱千万嘀咕着,打开家门正要出门,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像一只冰凉的手在他后颈上摸了一把一样,顿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亏他胆子大,立刻回头,关静像个幽灵一样地站在他背后。
妈的,她什么时候跟上来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觉察?!
“你干什么去?”
虽然害怕,但还是不能表现在脸上的,他立刻对着关静吼道。关静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才发现,关静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我来送你啊。”关静幽幽的说。
“不用送,我自己会走!”
钱千万说着,跳出门外,随手把门关上,然后三步一回头的走了。回头不是留恋什么,而是在防备着什么。防备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一种对于恐惧的本能的反应。
董原带着杨栋在心扉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她,然后一起来到了法医那里。
法医是不相信这些的,他认为那些不过是凶手随手刻划的,为的是泄愤啊或者是凶手本人变态啊什么的,绝对与什么符咒无关。但他还是同意让心扉看了,只说了句:“死相很可怕,你不要怕哦。”
心扉笑了。
法医还是用白布盖上了尸体的面部,只让心扉看身体。那尸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完全不像想象中的死人身体,也不像活人身体,心扉只闻到一股很怪异的味道,强忍着。
尸体因为被解剖过了,所以胸前腹部有一条缝线,但并不防碍整体。两条大腿上的划痕都一样,很胡乱,一般人看了的确可以理解为是凶手为了解气或者故意侮辱尸体而划的,胸前是一个大圆圈,圆圈里面是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心扉看了半天,说:“大腿上的,是一种符咒,而胸前的,不知道是什么。”
法医还是很鄙夷他们的想法,但因为杨栋是为了破案,所以他这种方式上面领导虽然不提倡,但也不反对,也所以他也不能阻止,但鄙夷是可以的。
心扉没有理会法医的态度和表情,仔细地看着大腿上的符纹说:“这个大腿上的符咒并没有什么意义,一般情况下,它只是起个支持作用,比如你下一个……见鬼的诅咒吧,把这个符咒加上,诅咒的成功率会大大的提高,但单独这个符咒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什么也做不了。不过这个下符咒的人,似乎是个生手,画得不是很熟练,也不很规范。其实,这些东西只是民间的一些说法,你说它是迷信也可以,说它很科学也可以,关键是你用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去看它。”
“如果它单独存在不说明什么的话,为什么会把它画在这里?”杨栋看了看尸体胸口上的图纹,“难道跟这个有关?”
二十一、
心扉也抬头去看,但看了半天,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说明了什么。大腿上的这个符咒在我们城市的民间很流行的,一般略懂点这个的人都知道。但胸口上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也不知道它说明了什么。如果它也是一种符咒的话,那倒好理解了,大腿上的符咒一定是支持它的。恩,对,应该是这样。”
“你没见过这种东西?”杨栋指指尸体的胸口部位,“你从来没见过吗?”
心扉摇摇头:“我所见过其实也比较少,因为涉及敏感的东西嘛,不是国家提倡的科学。”
一边法医“嗤”地一笑:“那你不也成了个小女巫了吗?”
心扉没有抬头,说:“哪里啊,我只是见过她的那些符而已,看见认识,要我画我也画不上来。”
“看着认识,却又画不上来?”杨栋有点不理解。
“是啊,就好比有的汉字,你看着认识,但让你写你未必能写出来呢,而符咒比汉字要麻烦多了。而且,我觉得我对这些东西也没有悟性,所以不是很精通。”
“你还不精通?”董原感叹了一声。
心扉看他一眼,笑笑。
“这个人是谁呀?”心扉抬头看着杨栋问。
杨栋刚要说话,蒙在尸体脸上的白布突然滑落,尸体那狰狞恐怖的脸一下子露了出来,亮在众人眼前。
心扉正抬着头,没有看见,董原惊叫一声,一把蒙住了心扉的眼睛。
“干什么?!”心扉吓了一跳,用手去扒董原的手。
旁边法医和杨栋立刻拣起白布把尸体的脸盖上,掖得严严实实。董原放开手,冲着心扉一笑。
“怎么了?”心扉知道董原不会无故和她开这种玩笑,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出了一点小意外,”法医轻描淡写地说,“现在没事了。”
“什么意外啊?竟然还怕我看见。”心扉不解的看看法医。
一边杨栋看看董原,董原笑道:“没什么,刚才,那块白布掉下来了。”
“把你吓了一跳是吧?他的表情很恐怖吗?”心扉突然对尸体的面部产生了兴趣。
“呃,你还是不要看吧。”董原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方向,让她不再面对着尸体的头部。
“他叫孙丁,三十四岁,离异。是一家小型私企的老板,昨天傍晚被家人发现死在了他自己的小别墅里,法医鉴定为他是受到强烈的视觉刺激而导致的心脏骤停,他有轻微的心脏病,也就是被吓得引发心脏病死了,也可以说是被吓死了。目前我们正在调查他的社会关系。”
心扉听着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点,”法医想了想,竟发了慈悲主动说,“死者身上没有多少血!你们可以看尸体上,都没有多少尸斑。尸斑是人死亡后血液沉积造成的,因为血液不再流动了,它们就慢慢地沉在底下并凝固。但这个尸体上,”法医说着把尸体一侧拉了起来,露出它的后腰位置,说,“你们可以看见并没有尸斑。案发时他已经死了接近二十四个小时了,按说尸斑早该形成了,但他没有。我们切开血管,也看不到有凝固的血液。”
“这说明了什么?”心扉吃惊地问。
法医白了她一眼,一定是奇怪她怎么这么弱智,然后说:“这说明他在死前或者刚死不久的时候,血液就流干了。也可能是被抽走了,也可能是伤势过重流干了,但前者的可能性大些。”法医说完把尸体放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真是不可思议啊!”心扉半天才感叹一声。
二十二、
“我们也怀疑是前者,如果是后者的话,身上划这么几到伤痕是不会流多少血的,而把下身剁烂虽然会流很多血,但也不可能把血流干。”一边杨栋说。
心扉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脸惊讶的表情。
“看过了我们就先离开吧,不要打扰法医的工作。”董原提议。
于是他们跟着杨栋离开了解剖室。
走到门口,心扉又回头去看,这时正好法医打开了那块白布,于是那张噩梦般的嘴脸突然出现在了心扉的面前。心扉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董原看见她回头,赶紧把她推了出去。
“好可怕!”心扉半天才惊呼一声。
“我说了不让你看了,死人的脸哪有很好看的?吓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