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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70年代初,伦琴还在苏黎世工业大学时,在孔脱教授的指导下,
刚刚开始向物理学的进军,自然界已经准备向人类透露一个新秘密了。
波恩大学的数学教授儒略·普留卡设想并制造了一个奇怪的玻璃管。玻
璃管的两端封以金属片,并用针管把中间的空气抽出来,使管内接近于真空
状态,这时在两个金属片间通电,就会在玻璃管内产生真空中的放电现象—
—一道奇怪的光线从阴极金属片流向阳极金属片。
后来普留卡的徒弟,明斯特大学的约翰·威廉海姆·合吐路夫教授对普
留卡的玻璃管进行了一些改进,使它成了一种人们称为“合吐路夫管”的管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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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科学家威廉·克鲁克斯于1861年发现了新的元素铊之后,注意到
了合吐路夫管,并开始研究它,他在合吐路夫管里放进一个小的能转动的圈
儿,通电以后,会看到那个圈儿在管内滴溜溜地转着。这使克鲁克斯意识到,
这定有什么东西从阴极向阳极流动着,它还发出了不可知的光,这种光也可
能是某种粒子。克鲁克斯的脑海里产生了拍下这个光线的念头。
于是,他把实验室全部遮盖起来,弄得屋子里黑糊糊地什么也看不见,
然后给合吐路夫管通电,接着便看见了一道奇特的蓝白色的光线。
克鲁克斯仔细确定了曝光时间,然后按下了快门。按理说里面闪烁着蓝
白色光的合吐路夫管应该被照下来了,可是一显影,令人吃惊的是竟然什么
也没照上,只是一片模糊不清。克鲁克斯以为是感光玻璃板失效了,就又拍
了一张,却仍然是一片阴影,根本看不到合吐路夫管细长的形状。
“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漏光了,总是让感光板提前曝光,什么也照
不下来?”
又试着拍了几次,都不行,克鲁克斯感到很失望就放弃了这个试验。
这个让感光板莫名其妙曝光的光线,就是后来被伦琴发现并确定其存在
的X射线。克鲁克斯首先“遇”到了它,但遗憾的是他却没有意识到它的存
在,更没有主动地去寻找它,因而与世界上的一个重大发现失之交臂。
此后,还有另外一个人也错失了良机。他就是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古德
斯皮都教授。
古德斯皮都教授也曾研究过合吐路夫管,于是一位朋友请他给照一张合
吐路夫管的照片,他很热心地照了一张,并把底片交给了那个朋友。显影之
后,发现感光模糊。教授就又给照了一次,仍然不清楚。古德斯皮都嘟哝着:
“哪儿跑光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未知的光线已经出现了,却被这两个人轻易地“想当然”地放走了。所
以,只有真正细心的人、工作踏实认真的人,才能没有遗憾。
发现X射线的重任,只有留待伦琴来完成了。
X射线的发现
1894年1月2日,威廉海姆·康拉德·伦琴荣升为维尔茨堡大学总长(即
旧时综合大学的校长)。
随后。伦琴继续进行他对电流的研究,这次他的研究对象是阴极射线。
这个时候,荷兰的洛林兹教授——伦琴电流的命名者,已经证明了阴极
射线是电子流动的现象。
什么叫电子呢?
世界上的一切物质都是由分子构成的,分子是代表该物质性质的最小单
位;分子进一步分为若干个原子,原子又是由一个带正电荷的原子核和若干
带负电荷的电子组成的。所以,电子是组成原子的一种基本粒子。
哈吐路夫管里流动着的东西,就是这种构成原子的基本粒子。这个粒子
碰撞在管壁上,就会发出荧光,人们才能看见蓝白色的颜色。此外,它还发
出了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光线——它能使感光板感光,在伦琴发现它之前,人
们还不知道它的存在。
1895年11月8日,一个星期五的傍晚,深秋的寒风吹得树叶瑟瑟作响。
维尔茨堡大学物理研究所实验室的一个房间亮着灯。这是物理所的所长伦琴
先生在进行实验。
老师、助手和学生们早已走光了,整个楼里没有一点点声音,只有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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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的伦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实验台前。他根本没有料到,就在这一天,这
样一个夜里,他即将做出一个重大发现——他只是像以前的无数个日子一
样,孜孜不倦地进行着研究工作。
桌子上摆放着一排排各种各样的仪器、用具。伦琴正在摆弄一台真空放
电器,这就是克鲁克斯和合吐路夫两个人都曾研究过的那种特殊的玻璃管的
改进装置。他在全部由玻璃做成的合吐路夫管的两端,接上有水银断继器的
感应线圈,然后再接上高压电,于是便听到了“啪、啪”的响声,蓝白色的
光线也开始在玻璃管里流动。
“阴极射线出来啦。”
伦琴一只眼睛的视力已经大大减弱了,但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放
电装置。过了一会儿,他稍微动了动射体,忽然,他隐约感到射线管附近的
一块氰亚铂酸钡屏幕上透出了一点荧光。因为要观看放电情况,屋子里的灯
开得的较暗,所以他能看到那很微弱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阴极射线是不能通过玻璃管壁的,它所放出的光也不可能从合吐
路夫管里跑出来,那荧光屏上反射的是哪儿来的光呢?
为了再看看清楚,伦琴把所有的灯都关掉了,屋子里全暗了下来。
“啊!”这一回荧光屏上的光更清晰了,伦琴不知不觉喊出了声。“难
道我设计的装置不够严密?”
这回他放下了窗帘,然后又用黑纸一层一层地把合吐路夫管紧紧地给包
上。屋子黑漆漆的。“这回应该不会有光了吧?”
摸索着给合吐路夫管通上电。阴极射线的蓝白色光线,完全被黑纸挡住
了,一点儿也看不见。可是离放电器两米远的荧光板却依然发着光。停止给
合吐路夫管供电时,荧光板上的光线就消失了。这不会错的,一定是有一种
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从合吐路夫管里跑出来,使荧光屏发光的!
谨慎的伦琴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继续进行实验。他又卷了厚厚的十张黑
纸,仔细地把合吐路夫管再包起来,反复供电,断电,荧光屏也时明、时灭;
把铝扳夹在合吐路夫管和荧光屏之间,荧光屏继续发光;把书本、木头、玻
璃等等他手边能拿到的一切东西都试了一遍,荧光屏依然亮着。只有当他把
沉重的铅板档隔在中间时,荧光屏才不亮了。
“真是太奇妙了!”
从来不疏忽的伦琴认定这一次的发现是很了不起的。通过一次又一次的
试验,他慢慢认识到这个未知的光线,容易透过密度小的物质,如纸、木头、
铝等;而阻隔物的密度越大,光线就越容易被其吸收,透不过去。
伦琴提心吊胆地把自己的手搁进去。
“啊呀,显示的是骨骼!”
在荧光屏上模模糊糊地映上了一只可怕的手骨。手的轮廓也隐约可见。
这个未知的光线几乎全部透过了肌肉部分,有骨胳的地方却被挡住了,
所以显示在荧光屏上,骨骼的部分成为深深的影子。伦琴激动紧张得汗流满
面。从事物理学的研究、实验将近40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惶恐不安
过。
伦琴逐渐地冷静下来,摸着胡须在实验室里踱来踱去。
“我已经可以肯定人类还没有发现过它!那么,就把它做X光吧!”
在数学里,习惯上把未知数称为X。因为这是新发现的、尚未弄清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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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质的光线,所以伦琴叫它X光。
考虑到对新发现的X光还不了解,伦琴没有对任何人讲这件事,他只是
比以前更加勤奋地进行实验,甚至达到了夜以继日的程度,连家也不怎么回
了。他要尽快地了解它,掌握它。
从11月到12月间,天气逐渐冷起来了。但是伦琴教授依然整日关在实
验室里埋头研究,并且干脆搬了张床放在研究室里。同事、学生们都非常奇
怪:教授这是怎么了?
伦琴不顾别人有什么看法,整整7个星期,他仿佛生活在一个独立的世
界里,几乎是奋不顾身地忘我地研究着X射线。
他首先弄清楚了一点:X射线是阴极射线碰到金属板时发出的。
随后,伦琴重点研究了这个神秘光线的穿透性,身边的所有东西被他试
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伦琴想利用X光线拍照。在用纸包着的合吐路夫管发
出的阴极射线旁边,放上一起感光板,通电之后发现整张感光板都被感光了。
这使伦琴弄清了X射线和普通光线一样,能够使感光板感光。他进一步
推进自己的实验:把砝码放在木箱里,木箱后面摆好感光板,然后在前面对
木箱用X光照射,把感光板显影后,发现砝码的黑影被清清楚楚地照了下来。
看来X射线可以透过一个物体照到另一个物体上。伦琴还给屋门拍了一张X
光的照片,结果是发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当即叫人拆开了大门,找
到了一个金属片,伦琴这才心满意足!
伦琴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不仅令学生和助手们感到费解,也使夫人别鲁
塔深感不安。他不知道几个星期以来很少回家,即使回到家也是一副若有所
思模样的丈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同时他也很为他的健康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