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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面狼狈,似乎是哭过了……奴婢不敢问,伺候了夫人梳洗,就陪夫人回去了房间。”
“夫人回去之后,也和往日无恙,只是夫人和奴婢说了些奴婢家里的事情,还送给了奴婢一包银子,说是奴婢伺候夫人这么多年的奖赏。奴婢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只以为是夫人慈悲。再后来,再后来奴婢伺候夫人时夜,直到天亮,奴婢给夫人伺候更衣梳洗的时候才发现……奴婢有罪,请小姐公子恕罪。”
侍婢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更是呜咽的哭爬在地上。
唐嫣然的脸色铁青,脑袋里只听着跪倒在身前的那个侍婢说的“太子妃”“太子妃”。
“是她,一定是她!”
唐嫣然反手抓住唐少聪,一双美目狠狠的盯向他,“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姐姐,她生生的逼死了我们的母亲!”
唐少聪呆滞的看着唐嫣然,此刻唐嫣然在耳边的低吼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相信是她,可这个侍婢又有什么缘由来骗他们,何况最后和母亲见过面的就是她。
怎么会,怎么可能……
“或许,或许是父亲……”唐少聪喃喃,随后又猛地摇头。
父亲和母亲这阵子略有不和,可母亲身死,父亲如斯难过,又怎么会是父亲!
唐少聪眼底的一闪恍惚,唐嫣然精敏的看在眼里,“呵呵,你总算是知道这么多年来,你看错了人,是不是?”
“告诉你,唐少聪,晚了,母亲再也回不来,你再也没有母亲了——”
“不要再说了!”
唐少聪猛地站起来,拉开*房门飞奔了出去,只是转眼,夜色中就消失了他的身影。
唐嫣然看着唐少聪离开的背影,阴沉的嘴角划过一道狠炙寒光。
唐浅碧,你抢了我心头所爱。你逼死我的母亲,我唐嫣然和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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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太子寝宫。
敞开的帘帐之内,唐浅浅半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唇角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坐在床头一侧的男子。
而男子此刻根本就顾不上看她脸上的神色表情,只问向跪伏在地上的太医,“太子妃怎么样?”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这几日忧心劳虑,再加腹中孩儿健硕成长,略有呕吐症状,臣开几副药便能好转……”太医一如既往的林林种种看似有滔滔不绝的趋势。
南耀羽摆手,“可能根治?”
太医一滞,“这乃孕中妇人常症,臣的药方只能缓解,并不可……”
似乎是不想再听太医说这些没用的,南耀羽示意太医出去。
太医忙躬身退出,桐梓等人过去陪着太医看药方配药等等。
屏风之内,也总算稍许清静。
南耀羽皱眉看着太医离去,转头看向唐浅浅,“你熟读医书,可知道些绝好药方?”
唐浅浅抿唇压住心头陡然而来的笑意,摇头,“太医说的没错,再说,浅浅觉得很好!”
“好?”
南耀羽不解。
唐浅浅笑笑,“所谓骨血情深,世上哪个女子怀孕的时候都不是要经历一番痛楚?浅浅把这些当作是福儿给臣妾的福气,就觉得很好啊!”
听着唐浅浅的话,南耀羽只陡然轻颤。
眼前的女子面带浅笑,盈盈的目光犹如流光转闪,竟是好似玉女下凡。
模糊间,好像多年前的惊鸿一瞥再度显在眼前。
‘小燕子’的还珠行
南耀羽拉住她的手,手指腹在她的手心清浅摩挲。
唐浅浅先是没想到他的举动,而在察觉到他手心里的举动之后,面上不自觉的拂过一道绯色。近在咫尺的南耀羽又怎么会看不到,手掌微微用力,顺势就把她拉到怀里。
“如今,你可是真的倾心于本宫?”
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灼热的气息喷薄到她的耳洞里,引得唐浅浅一阵颤栗。脖颈上的汗毛都挨个的竖起来。
他怎么突然间说这种话!
真是大言不惭,还说什么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可脑袋里转着这人真是有够无耻的念头,心跳却已经犹如擂鼓,甚是身上的力气都有莫名其妙流失的感觉。
这个妖孽,不就是说了一句情话……还是说她喜欢他的!
唐浅浅抬眸,因为不想他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差不多半个身子还是依靠在他的身上,只是也因为如此,她抬眸也只能看到他的侧目。
“难不成太子不是真的欢喜浅浅?”她轻声低问,娇柔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娇嗔。
“狡猾!”
南耀羽轻笑,随后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她。
唇瓣贴合,扫过她齿端的每一寸,摩挲在她身上的大掌也轻柔缓慢,只若如玉珍宝。
这一刻,即便他不言一语,唐浅浅也能感觉到他的珍惜用心。
不由自主的,她反手揽上了他的脖颈。
屏风外,桐梓正要近前,却先看到了床上交缠的两个人,脚下错步,桐梓就退到了房门外。
………………
这会儿已经是近乎十月的天气,院内隐隐的有凉风而过。
清风斋门口。
卢湛箐披着披风迎面而立,后面的数名侍婢紧随。
很快,一名侍婢匆匆过来,冲着卢湛箐就是一辑。
“怎么样?”卢湛箐问。
侍婢垂首道,“太子妃孕吐,太医所查,并无大碍。”
“那就好!”
卢湛箐松了口气。卢湛箐身侧的侍婢过去给那名传话的侍婢手里塞了一枚银锭子。
那名侍婢弯膝,“多谢良媛!”
“去吧!”
那名侍婢离去,卢湛箐这方摆手,一行人转身回去。
卢湛箐身侧的侍婢不解,“良媛等在这边几步半个时辰,为什么不前往太子妃宫中拜见?”
卢湛箐轻轻一笑,夜色中,柔美的面容只若朝华,“太子在太子妃身边便足够了,再者今儿太子妃身心俱疲,我等还是不要搅扰的好!”
“是!”侍婢应诺。
卢湛箐展颜,一行人甫入清风斋。
当卢湛箐身后的侍婢隐在清风斋的门内,外面一道暗影闪过。
…………………………
太子妃寝宫。
屏风之后,桐梓低低的和南耀羽耳语声声。
南耀羽眼中幽光闪过,随后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
“果然……”
摆手,南耀羽示意桐梓退下。
桐梓身影退后,南耀羽抬脚拐过前面的屏风,但见梳妆台前,姣好的人儿坐在镜子前面,一头乌黑秀发绵延而下,更显得那张姣好的面容俊俏美丽。
“浅浅,很美!”南耀羽赞叹。
唐浅浅转头,回以嫣然一笑。随后起身往南耀羽的身前走去,宽大的袍子罩在身上,只更若似仙。
南耀羽顺手把她拉过来,眉若倾城,“本宫好奇怎么浅浅不穿你的睡衣睡裤了?”
唐浅浅看似娇嗔的抬眸瞄过去,“羽喜欢?”
南耀羽上下打量这唐浅浅身上的穿着,摇头,“还是这衣服好看!”
唐浅浅嫣然,“愿为君悦!”
随后,倾身依靠到南耀羽的怀里。
她当然也想穿自己喜欢熟悉的衣服,只是现在怀着身孕,为了自己的腰腹还有福儿的健康发展,现在也只能委屈穿着这里的衣服,只是似乎这阵子看着,这里的“睡衣”还很好看。
南耀羽一笑,反手拥住她。
只是手掌抚到唐浅浅腰腹,南耀羽的眉心不由又是一凝,“当真不喝药?”
唐浅浅摇头,“臣妾不会让福儿有事的!”
“可是言而有信?”
“当然!”
“若是出了事……”南耀羽轻哼,一手拧到了唐浅浅的腰腹上,“你可是小心了!”
南耀羽大掌之下,正是最柔软的地方,唐浅浅轻喘了声,一手打到南耀羽的胸前。
南耀羽闷笑拉过她的手,两人再度相依。
清静的寝室之内,竟是温情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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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
唐少聪浑身僵硬的立在院中的河边,呆呆的看着眼前在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河面,几若恍惚。
那个侍婢说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眼前闪过的是那张似乎从小就待他极好的柔美面容。
不,不是她。
一定不是!
唐少聪咬牙,因为用力过大,唇角上几乎流出血红。
倏的,他转身往内宅而去。
既然没办法确定,他就去问父亲!
很快唐少聪就到了父亲的房间,父亲房间的房门虚掩,空无一人。
唐少聪心思闪转,直奔向祠堂。
刚拐过祠堂外,就看着数名唐府家丁守在门口。
唐少聪抬头看了眼四周,飞身提起纵身上去。
……
祠堂内。
灯火通明。
燃起的檀香缭绕笼罩着一排排的唐家先祖灵位。
只是几天之内就好像老了十多岁的唐相背手而立,浑然的目光在诸位灵位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到一侧画像之上。
一如书房中的画像一般,里面的人儿却更显得几分调皮,嫣然。
唐相的嘴角缓缓一勾,平波几若死寂的面容上终于显出一抹淡淡笑意,
“兰儿,为夫好想你……”
缓缓轻叹沿着檀香缭绕而上。
屋顶上,屈膝坐在其上的唐少聪仰头看着头顶上的辽阔星空,眼角缓缓的滑下一滴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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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有善报
妃休不可,腹黑太子妃;善有善报
京城郊外百里。
数百匹马儿疾驰而过,惊起尘土飞扬。
为首之人头戴盔甲,面色俊美,却正是大皇子南耀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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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眭。
唐夫人过世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再有前阵子上官商号的事情在朝中闹了一阵子,就是连京城内外有些人面的商家也多少知道了原来的上官商号主事唐夫人的总总事情,虽也有不少各种说辞,可毕竟唐夫人背后还有唐相,所以听闻了唐夫人身死,也都纷纷的过来吊唁。
一时,唐相门口人来不绝。
太子府中上下的一众侍妾自然也是知道,尤其知道因为太子妃身子不爽,昨儿又找了太医连夜看望,所以早早的商量过后,都守在门口,在唐浅浅准备要出府的时候才上前表示关切,为首的自然是卢良媛毡。
“妾等还请太子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