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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茉莉想。
第二部分简直克制不住他们的震惊
后来萨丽大概把佩图拉抱了起来,因为接下来他们就听见门关上了,辛克莱和萨丽之间的对话变得听不清了。
茉莉和罗基又等了几分钟,才鼓足勇气从桌子肚里爬出来。茉莉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在发抖。在她被逼到桌子肚里之前,她并没有充分意识到他们的处境多么危险。他们趴在地上,偷偷朝窗户外面望去。不一会儿,就看见辛克莱和萨丽的脑袋从大楼里出来了。那个黑头发女人刚把佩图拉放在地上,佩图拉一转身又走进了大楼,女人在后面指着它,被逗得哈哈大笑。佩图拉可不像那种初露头角的狗演员们,从来不会表示拒绝。辛克莱恼怒地示意女人赶紧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赛车。发动机轰隆隆地一响,他们走了。
“呼,天哪,”茉莉发着抖说。“我们赶紧走吧,赶紧离开这里吧。”
罗基把肩膀耸了三四次,想摆脱内心的紧张。“你认为这两个人是催眠师吗?”他说。
“大概他们是被催眠了的。但愿他们别把佩图拉的事情汇报给希尔。”茉莉弯腰对诺克曼说。“你现在可以活过来了,但要乖乖的,不许出声。”诺克曼爬了出来。“希尔总得把他的秘密文件藏一个什么地方呀。”茉莉说。
“除非他把它们都放在家里。”
茉莉抬头看着那幅喜鹊画像。
片刻之后,诺克曼站在一张天鹅绒椅子上,戴着泡泡多胶皮手套,把那幅画从墙上摘下来。那里果然有个微波炉大小的保险箱,像是另一幅缩小的图画。保险箱中间是一个黄铜色的转盘,周围刻着小小的数字。
“太棒了。”诺克曼说,兴奋地用脑袋去撞保险箱。
“你能打开吗?”
“没——问题,”诺克曼肯定地说。“这是一九六五年产的恒固牌锁。我以前打开过三个这种锁。它们就像——贵妇人——很难讨好,但功夫不会白费。”
“不会白费?”
“是啊,不会白费。”
“我想,琴科布里夫人听见你说这种话,恐怕会不高兴的。”茉莉说,她想,诺克曼的犯罪习气真是说回来就回来。诺克曼露出了害羞的神情。
“好了,快开吧。”茉莉说。
诺克曼点点头,笨拙地把脑袋凑向保险箱,似乎要去亲吻它。他把鼻子给撞疼了。然后他把耳朵贴近黄铜转盘,用右手开始旋转。
“他希望他能在催眠状态下开锁。”罗基说。
“哈,哈。”诺克曼贪婪地瞪着眼睛,把转盘往右转了四十五度。
“最好别有警报器。”茉莉说。
“呣。”诺克曼仔细考虑了一下,又把转盘往左转了六度。
“他是怎么弄的?”
“这我可不知道,真希望他加快速度。”
“哈哈。”诺克曼得意地嘟囔,好像抓住了一只正在拨开鸡窝门闩的狐狸。
诺克曼在那里哼着小曲、咂着嘴巴,咔嗒咔嗒地鼓捣着锁,茉莉从包里摸出缩微照相机。希尔在这个秘密的保险箱里藏着些什么东西呢?她感到既兴奋,又害怕。
突然,诺克曼舒了口气。他把保险箱的镀钨把手拉下来,里面便传出了令人欣慰的咔啦声。
“这就成了。”他说。
门一下子开了。
当他看到里面没有钻石,也没有珠宝时,他的脸失望得耷拉下来。四个黑色的文件夹,一个摞着一个,像熟睡的怪兽一样躺在保险箱里。诺克曼把它们递给茉莉。
“你先看。”茉莉说。
“不,还是你先来吧。”罗基说。
茉莉打开文件。
“哇。”茉莉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那一沓文件最上面的那一页上贴着一张卡斯摩·艾斯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着,“天堂棒糖广告”。下面印着日期和地址。但这不是电视广告里那张熟悉而英俊的面孔,照片上这个男人看上去神情恍惚——像是喝醉了酒——或是……被催眠了。
“露茜说得对。”罗基声音沙哑地说。
他和茉莉颤抖着双手,每人拿出一沓文件翻看起来。这真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里面每份文件都是同样的格式——顶上是某人的姓名,右上角是他的护照照片,像是贴在信封上的邮票。茉莉和罗基简直克制不住他们的震惊。
“这么多啊!他差不多把所有的明星都催眠了。”
有几页上用红笔写着一个标记,很简单:E日。
茉莉翻到了苏琪·夏帕涅的那页。看到她那张举世闻名的面孔出现在这张小小的黑白照片上,真是觉得很古怪。苏琪·夏帕涅看上去傻乎乎的。这一页上也标着“E日”。
“你说这‘E日’是什么意思呢?”茉莉问。
“那一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罗基回答。“看,比利·鲍勃·宾布尔也在这儿。”
“我把每份文件都翻拍下来好吗?”茉莉小声问。
“好的,我举起来让你拍。”
第二部分去参加一个生意晚宴
于是他们就这么做了。茉莉脱下黏乎乎的橡皮手套,开始噼噼啪啪地照相。一幅幅茉莉认识或不认识的大腕明星的照片,在照相机前闪过,闪光灯照亮了他们疑惑的脸。海格里斯·斯通看上去快要睡着了,格罗娅·希尔哈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像条金鱼。金·摩斯成了对眼,斯蒂芬妮·古拉什笑得真傻,像个塑料洋娃娃。不过,文件夹里不光有演员和歌坛明星。还有美国电视节目主持人,体育明星,新闻广播员,商界大亨,报社记者,采访员,画家,作家,大饭店老板,医生,警官,部队指挥官和政客。
“他想催眠美国总统我都不会感到吃惊,”罗基说。
文件是按字母顺序排列的,茉莉注意到许多份文件还空着,上面只有姓名,没有照片。难道这些人是普里摩·希尔打算催眠的?其中几份上也用红笔写着:E日前启动。
“E日是什么意思?”茉莉又问了一遍。
“准是他计划做一件大事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弄清它的意思。”
最惨的一份文件是达维娜·纳特尔的。她直呆呆地瞪着两眼,就像刚看见一颗炸弹爆炸似的。文件上打了一个血红的叉,像是杀人犯的记号。
“哦,”茉莉抽了口冷气。“你说他会不会……”
罗基也吃惊地瞪大眼睛。“这么说,普里摩·希尔果然跟她的绑架案有关。还不止有关呢。准是他一手策划的。”
“或亲自动手的。”
“可是为什么呢?”
“我只知道我们在玩火,应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罗基和茉莉尽量加快速度。他们蹲在地上,希望照相机的闪光不会被街上的人看见。诺克曼坐在一张天鹅绒椅子上,时不时地念叨着“滴答,滴答”,“咔答,咔答”,或“呣呣呣”,并玩着自己的两个大拇指。
一小时后,茉莉拍了七百六十张照片,那张喜鹊画又放回了原处。
“他不会知道我们来过这里,”茉莉说。
“除非他在监视我们。”
“你可别吓我,”茉莉说。
整个大楼像金字塔一样鸦雀无声,外面的街道也像墓地一样寂静,只隐约传来远处洛杉矶大马路上的喇叭声和汽笛声。茉莉吩咐那个保安给他们叫一辆出租车,并命令他在他们走后,完全忘记他们曾经来过这里。佩图拉还在大楼外面等着呢。茉莉一把抱起它,使劲地搂了搂。
“你真是一个皮猴子,佩图拉。”
回到长尾猴庄园,他们命令诺克曼也把今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你可以跟琴夫人说,我们今晚去了赞助人家里,那里非常漂亮,嗯,你知道的——非常时髦,摆满了贵重的家具,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有,嗯,还有门。对了,许多门,他的小侄子把那些门锁上,把钥匙给弄丢了,所以你只好把锁一个个撬开,还配了新钥匙。你可以说你看见了赞助人,但只是一会儿工夫,因为他还要去参加一个生意晚宴。你可以说他看上去……”
“像个慈祥的老人,”罗基建议。
“对,头发花白,留着胡子,穿一件……”
“粉红色的西装?”
“对,说他看上去就像穿粉红色西装的圣诞老人。如果琴夫人再问你别的具体细节,你就说不记得了。”
茉莉忍不住又加上几句,“还有,嗯,诺克曼先生,你转变得真不错。你比以前好得多了。现在每个人都真心地喜欢你。”
诺克曼点点头。茉莉打了个响指,把他从催眠状态中唤醒。
他们回到下榻的旅馆平房,把缩微胶卷藏在茉莉房间的抽屉里。茉莉在手提箱里找到露茜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露茜准会大吃一惊的,”她说。
“但愿她的电话没有人监听,”罗基说。
电话线那头传来空洞的长音。
“她肯定起床了——欧石南镇现在是上午十点,”茉莉说。可是那座小屋里没有人接听电话。
“我想,她拄着拐杖出去买东西,肯定要花很长时间,”罗基打了个哈欠。“明天再给她打电话吧。”
茉莉真想马上就把达维娜和那些明星被催眠的事情告诉露茜。她想问问露茜,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满不情愿地放下电话。
“明天见,水果软糖,”罗基这么说是想减轻两人内心的恐惧,他说完就回去睡觉了。
茉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真是一块水果软糖——软绵绵,没有形状,像浮云一样轻飘飘的。她实在太累了,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脑袋一沾枕头,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部分这幅画面令人恶心
在长尾猴庄园的第二天,比第一天更加炎热。实际上,气温已经是破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