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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冒那个险。”
“为什么?”
“两个原因:一,我担心你们不会停止攻击普里摩,要是再让他逮着你们,他一定会保证把你们搞死。二,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如果普里摩知道我背叛了他,你们两个还活着的话,他会杀了我的。”
第三部分完全锁定他的催眠术
“那你是怎么救了我们的?”茉莉平静地问道,她啜了一口石榴汁,开始觉得她可以信任辛克莱了。
“我从楼梯的顶端看到你让世界保持静止,”他说,“我没办法阻止那只大鸟,因为只有普里摩才知道密码。我等着你越来越精疲力竭——直到你几乎放弃,就在那之前一刻,我接过手来,将世界停住。“
“那也就是我们两个——你和我一起将世界冻结的喽?”
“是的,但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昏过去了,而且也被冻结了,当然罗基也跟着你一起被冻结了。”辛克莱解释说,“当你们停手的时候,时间并没有开始,是因为我在保持它静止。喜鹊没有攻击你们,也是因为我阻止了它。然后,我立刻给你们松绑,厄尔和我,”他指了指他的保镖,“把你们俩抬走了,我们直接来了这里,这间小木屋。”
“你不怕希尔抓住你吗?”
“有点怕。但是他以为我在清理残局,把血冲进下水道,把尸体处理掉。”他突然看上去很难过,“我从来没有清理过喜鹊刑室,普里摩都是让一些被催眠的人来做这件事情。他当然在那里杀过很多其他人,我不知道有多少。”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把每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都杀掉吗?”罗基问。
“不,”辛克莱答道,“大多数人只是失踪,普里摩抹去他们的特征,确认他们不再记得自己是谁,他把他们变成迷失的灵魂,只听见自己脑袋里的声音,然后就把他们丢得远远的。”
“就像扔垃圾一样。”
“是的,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你没有试图拯救他们吗?”
“有过,但是普里摩从来不让我插手清除个性的环节,这样我就很难帮助他们。我不知道他这样除掉了多少人,如果说老实话,有几个人我本来是可以救的,但是我太害怕了,因为这个,我恨我自己。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英雄,我很软弱。”
“你救了我们,”茉莉说,“这很勇敢。但是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茉莉,普里摩控制着洛杉矶警方,他实际上控制着整个美国的军警势力,你不明白他多么强大。报纸方面也是一样,大多数的编辑都服从他的指令,如果我去找记者,把一切都告诉他,只要他们一准备刊登,普里摩马上就会打压他们,然后他就会发现我。”
“你不能给其中一些受害者解除催眠吗?”罗基出主意道,“你也能冻结世界,我们知道希尔用停止时间的方式来让他的催眠效果长久,你也可以把时间停住,然后解除催眠。”
“听起来很容易。”辛克莱说,“但是你们不知道,普里摩使用特殊的密码来完全锁定他的催眠术。”
“密码?”茉莉说。
“是的,这才是真正的关键,没有他的密码,他的受害人就无法解脱,我不知道普里摩的密码。”
“那你怎么能最终把我们俩唤醒呢?”茉莉问。
“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从你们在喜鹊刑室里受罪以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普里摩已经变得越来越危险,时间紧迫。”
“是关于‘E日’的吗?”罗基说,“时间肯定越来越近了。”
“是的。”
“E日是什么意思?”茉莉问。
“你们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
“E日,”辛克莱说,“就是‘大选日’。”辛克莱看着茉莉和罗基疑惑的表情,“普里摩想成为下一任的美国总统。”
“但是他不能,”茉莉难以置信地说,“要成为总统得有成千上万的支持者,你得是整个政治党派的领袖,你还得在国会里担任政客很多年。”
“那不对,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总统。”辛克莱说,“只要他们是在美国出生,没有犯罪记录。今天是十一月三日,普里摩从六月才开始参加竞选——开始得非常晚,但是他干得非常出色。”
辛克莱进而告诉他们夏天发生的关于希尔竞选总统的事情,希尔几百万几百万地投钱,以独立的身份参选,这意味着他不属于任何一个政治党派,他参选活动的长度和广度覆盖了全美国,内容热烈、投入慷慨,全国的公民这下子都认识他了。“希尔当总统”的海报装点着成千上万的墙面;“希尔当总统”的热气球飘过城市和乡镇;他去每一个州,租下露天体育场,在那里,人们可以见到许多他们喜欢的明星发表演说,那些被他催眠过的明星大谈希尔当了总统后,生活会变得多么美好,他们为什么要选举希尔等等;在每个集会地点,希尔都发表演说,他的样子被拍摄下来,并在一面一百英尺高的大屏幕上播放,每个看着屏幕的人,无一例外地,受到了他的催眠。
第三部分他是全世界最危险的人
他参加竞选的风光和势头,完全压过了甘多利和其他的候选人。
支持希尔当选的热望,像一场激烈的流行病那样蔓延开来。“美国的灵魂和美国的细胞——需要美国的希尔。”这就是他的口号。
“你说得好像大选已经发生了一样。”罗基提示道。辛克莱支吾地看着他的脚。
“是发生了。”
“已经发生了?”茉莉叫道,声音响得连佩图拉都吠了起来。“怎么样了?他赢了吗?”辛克莱不敢看她的眼睛,把一张报纸丢在她的脚边。
普里摩·希尔当选总统,标题这样写道。
“以绝对多数票取得胜利,”辛克莱咕哝道,“大选日一般是在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二,也就是昨天,十一月二日,这是今天早晨的报纸。”
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有讲话,然后,茉莉的舌头才跟脑袋接上了头。
“你疯了吗?辛克莱?你为什么等了怎么久才把我们唤醒?我们本来可以破坏他的选举,我们可以试图破解他的密码,我们可以做点什么,但是你却把我们留在了这里。我很难过,辛克莱,”茉莉停顿了一下,“起码在我看来,你把我们唤醒得太迟、太迟了。”
“我不能冒险。父亲以为你们已经死了,所以你们才能够安全,”辛克莱说,“但是今天……他胜利以后……”辛克莱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有个疯狂的希望,希望他不要赢,但是当然,他已经赢了。现在他是全世界最危险的人。”
茉莉想着,以希尔那异常卑劣的人格,他那滑溜的触角一定会伸向世界的每一个国家。
“他为什么渴望拥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她说。
“因为他已经疯了,”辛克莱说,“疯子脑袋里为什么有这样的念头,我可没法知道。”
茉莉突然为辛克莱感到难过,要他背叛他自己的父亲,确实很难。她还觉得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毕竟,随着普里摩·希尔登上权力的顶峰,他会带着辛克莱一起,但是辛克莱却并不想如此,他考虑到其他人,比考虑自己更多。
“哦,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茉莉呻吟着,“这不公平,对希尔来说,一切就只要出出主意就能如愿,对我们来说,一切就像流进下水道的水,无法挽回。”说着,她就回忆起了喜鹊刑室,她后悔自己不该用“下水道”这样的词儿。
“他还不能算是实质上的总统。”辛克莱稍微明快地说,茉莉和罗基费解地看着他。
辛克莱解释着。
“还有一线希望。现在,普里摩是‘当选总统’,在他被正式授权之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供他来聘选顾问和组建内阁政府,这是惯例。在他一月十日宣誓就职之前,他还不是真正的总统,我们还有时间拉他出局。”
“希尔现在身边的安全保卫将增加一倍——两倍,”罗基说。
“但是我是他的儿子,他信任我,”辛克莱说,“至少,他眼下还信任我,而且他不知道你还活着,茉莉,所以我们的袖子里有一张秘密王牌。”
茉莉开始认为辛克莱跟普里摩·希尔一样疯了,她的脑子还接受不了邪恶的催眠师成为美国总统这一事实,而她,一个小毛娃,又怎么可能对此有所作为?
“我不能帮助你,辛克莱,你看看我以前干预这些事情的时候,遭遇到了什么?我并没有足够的魔力来解决这一切。”
“你错了,”辛克莱说,“这事情还有一扇希望的小窗,但是我现在不想说。”他跳了起来,急于改变话题,“我在车里再告诉你们。”厄尔递给他一顶棒球帽、几副太阳镜和几把钥匙。“毫无疑问,你们想了解你们在马里布的那些伙伴的情况。”
“我们去哪儿?”茉莉问。
“回好莱坞,我希望你们到那里去见一个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