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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琴音铮铮,杀气满天,原本平缓的音乐此刻变得无比的澎湃。
“那你想见他一面么?”朔时笑着摇摇头,对她忽然改变风格有些没辙。
“你认为我会给他任何机会吗?”碧色嘲讽一笑,铮的一声,琴音断绝,她放下手,依旧是水样的容颜,道,“我从来都不会给要利用我的人任何机会。”
去见烈曜皇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一是给人闲言乱语的机会,二是给了他下手的机会,虽说她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也很有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了兵——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
看看最后,是她是他棋盘上的棋子,还是他是她棋盘上的棋子。
朔时笑笑,看着那个看似软弱平和实则坚强犀利的女子,忽然想起皇甫家玉印上面那四个字,‘朱颜倾城’,其他的红颜祸水或许是因为容貌而被人利用,硬是被塞上一个恶名。但是如若一天,她真的被称为“祸水”,那大半就是她自己去做成那样的。她,当真是可以倾国倾城的,无需容貌。
这大概就是皇甫家的“祸水”和其他的“祸水”的区别吧。
“既然这样,我就先静观其变。”朔时敛起笑容,道。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了,现在有机会,就早作准备。每个国家在其他国家肯定都有安放暗探,只是多与少,职位高低不同罢了。
在这个宫廷,装样子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习惯。
“嗯。”碧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手指在琴上敲着,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眼帘微微垂下,唇微微抿着,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过了半晌,她说了一句话,让朔时震惊无比。
朔时以为碧色会料错,但是没有。
烈曜皇秘密回国,而现在的世子府上只有一个和他相似却不相同的人。
他只知道两人达成一个协议,然而确切是什么内容,他并不清楚。烈曜皇这个人从他和碧色下了那局棋以后,他就不敢小瞧,却没有想到现在天朔政竟然放虎归山。
——就先看着吧,天朔政放他回去后或许还能摸到更多东西。
该死的!来不及了!
看着朔时难得的烦躁,碧色掩唇偷偷的笑了起来。
“哥,没有关系的。既然他能够放走烈曜皇,那就证明那对天朔的危险性不会太大。他,充其量只是一个不错的玩具而已,还称不上是对手。”带着笑意,碧色提醒道。
玩具?朔时也笑了,的确,实力相当的可以被称为对手,相差较远的,大概就是玩具了。不过一个堂堂皇子被她这样评价……还真的是……
“况且,现在他正需要人,哥,正是一个好机会呢。”带着淡淡的嘲讽,淡淡的认真,碧色笑道,像是建议也像是一句说明。
“我已经派人过去了。”朔时点点头,脸上笑意依旧。对着碧色,他不是那种轻松潇洒的笑容,更多的是这一种温柔而又稳重让人安心实在的笑容。
两人又是一笑。
“哥,咱们很久没有下棋了,不如就今天来一局如何?”
对手,还是要找一个有相当实力的人才有乐趣的,而玩具,只要可以逗乐他们打发一下时间就可以了,虽然同样不可轻视,但是……
朔时含笑颔首,两人取出棋盘,在桌子前对坐摆局,与同以前。
厮杀一局,淋漓尽致,大呼过瘾,却已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碧色擦擦额头微汗,那天和烈曜皇下棋下得压抑,而后太多事情堆着,直到今天才畅快一回,棋路竟然狂放了许多。不过依然没有结果,还是……平局。
十局棋里面,他们两个有5局是和局,3局是朔时胜,2局是她赢。比起原来十局只有一局和局,其他都是完败的时候好多了。
她有时不得不也佩服一下朔时的耐心。毕竟,要教出一个相当的对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不过据朔时所说的,有那个才能让他肯耐心等下去的也就只有她一个。
对这点,碧色表示怀疑。
天朔皇家是没有血骨亲情的,所有的一切,在权力皇权之下,不复存在。而皇甫家也是差不多,除了嫡系血脉之间的感情会比较好以外,和旁支血脉的拥有者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其他人之所以重视嫡系血脉的原因,也不过是里面流淌着的血液,而不是其他。
他们两兄妹在对待别人的事情上,都带着两个家族的风格,决断无情,心狠手辣,花心思,有耐性,那是和利益有关的事情才有可能。
偶尔会有错觉,他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不是亲人,不是兄妹。因为继承了那种血液的人,感情似乎称为最缺乏的东西。
但那却是真实的,所以她真的很想好好珍惜,这段短短的时间,或许就是她一生唯一仅有的美好记忆。
“影君。”一个身穿明黄色衣服的人看着那个软软侧卧在软榻上的男人。
榻上的男人披散着一头黑中带着瑰紫光泽的长发,黑色面具后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懒懒地看着手上的书本,整个人透着一种致命的性感。
“已经做好准备了。”虽然榻上的男人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还是继续说,“一切依照计划进行。”
榻上的男人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明黄色衣服的男人将所有的话说完,又看了一眼榻上的人,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已经四年了,终于到了这一步了,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榻上的男人放下书,慢慢坐了起来,露出一丝微笑,蛊惑却又慑人。
或许,他应该去看看了。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近来总有些不安,碧色隐隐拢起那漂亮的眉毛,是会有什么发生么?她从小的心思就放在医术上面,没有学过卜筮之事,虽然能够很容易察觉到危险,但是,她总是不知道是什么。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单衣,披着薄薄的被子,眼睛看着那跳动着的昏黄烛火。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相当才对。外面除了有朔时的侍卫以外她的身边还有她亲自挑选,绝对忠心的“暗卫”,就算不算这些,她自己也有着保护自己的力量——但是,为什么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有模糊的影像在她面前飞过,像是要捕捉到什么,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她是该学一下那些东西才是……
忽然,在满室的温软香息之中夹入一种淡淡的味道,充满蛊惑的奇异香气,她曾经闻过异常熟悉的……罂粟花的气息。
“你这样的容貌实在让我高兴不起来啊。”低沉醇厚而又充满磁性的男性嗓音,让人忍不住微微颤抖。
碧色转头的那个刹那烛火被人轻轻吹熄,她所看见的,是背着月影站在窗侧的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在浓浓的阴影下,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面容,唯一看见的,是他带在耳朵上那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奇特耳环。
“是谁给你解了‘朱颜引’的?”
很无礼的问话,语气虽然万般的轻柔,碧色还是听出掩藏在那话语底下的怒意。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记得那种味道却不记得这个人?
碧色脑筋里面,一片空白。
第七章?夜半梦醒故人来
“那是本宫自己的事情。”碧色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只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话。她记得自己闻过这样的味道,虽然已经好几年了,但是感觉非常清晰,她只曾在一个人的身上闻过这样的味道,但是那个人是谁,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知道她脸上的朱颜引,就是说,他至少见过以前的她,至少是她入宫以前见过她。
但是,她完全没有印象。
“真是狠心的小悯儿,不过很快,你就再也忘不了了。”轻柔如丝,醇厚如酒的嗓音,柔滑而纯粹,性感诱人,让人没有办法不去听他的声音,更无法忘记他的声音。
人影忽然凑尽,一身撩人的气息将她包裹起来,一只有些粗糙的手微微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上一对魅紫色的深邃眼眸。
他竟然知道他的本名!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危险感从何而来了。
“谁解了你的朱颜引?”轻声细语,带着那样的质感,就连声音带有的颤抖也显得无比的诱人,特别是那双眼睛,那样温柔的看着她。
呼吸有些紊乱,心跳很快,她的全身肯定都燥红了,碧色不由得这样想道——但是,她无法忽略那温柔如水的话下隐藏的坚冰。
“你到底……唔……”她才想开口问清楚他是谁,却被他俯下的唇给堵住了,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机会,紧密粘合,不留一点空隙,如同暴风一般迅速入侵。原本抬着她下巴的手转到她的脑后,另一只空着的手揽住她的腰部,用力地往他怀里带,让两个人的身子紧紧贴合着,仿若一个整体。
碧色挣扎,想要推开面前的人,炙热的男性身体和那种特殊气息带来那种陌生迷乱的感觉让她不安,让她下意识地去拒绝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的力量和男人相比起来无异于蜉蝣撼大树,根本没有一点作用。而且,她越挣扎他就越兴奋,吻越发的霸道、狂野、深入。
到最后,她投降了。
实际上是她脑袋里面一片浆糊,除了瘫软在对方怀里,顺着他的指引去做以外她什么都做不了,理智完全被吞噬了。
“是谁解了你的朱颜引?”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唇,气息有些不稳,看着那个因为他的吻而双眼朦胧媚态毕生的女子,双眼跳动着火焰,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现在就想把她吃下肚子。
“我自己……”迷迷糊糊回答了对方的问题,但是转眼碧色也清醒过来,立刻推开了还抱着自己的男人,往后挪了几步。
“你自己?!”充满危险的声音,而那双眼睛也紧紧锁着她。怒气好像就要在他身上形成实体……
她是不是应该……碧色的手往枕头底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