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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因为任芳菲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女人,不会这样没头没脑地让她“请速来我处”。难道她出了什么事儿?
杨欣然“呼”地一声站起来,对保姆说:“不用给我拿早餐了,我要出去一趟。”
保姆怀疑地看着她,用那种乡下人特有的呆板而狡黠的眼神,她说:“你去哪儿啊?今天何先生不是让你在家等他吗?你跟何先生说了没有?”
杨欣然没答理她,很不耐烦地拨了何大鑫的手机。何大鑫大概是在开会,手机转接到了秘书台。杨欣然挂断电话,对保姆说:“何先生手机不通,来不及了,我得先走了。”说完,她“噔噔噔”地跑上楼去换了衣服,拎起手袋就走。
任芳菲在美容院里,从外表上来看安然无恙。齐海蓝也在,但齐海蓝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在和任芳菲赌气。杨欣然冲进来,问:“怎么了你们?”
任芳菲低着头。半晌,她才说:“他又找来了。”
“又给你发短信了?”杨欣然问,她抓起任芳菲的手机。
手机上赫然显示着一朵黄色短信。再翻了一条,还是类似的短信。
杨欣然气哼哼地甩下手机,问任芳菲:“芳菲姐,你想怎么办?”
任芳菲还没来得及开口,齐海蓝在一边插嘴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看她是活该!我们真不该管她。”
“海蓝。”任芳菲的声音充满了哀求与无奈。齐海蓝叹了一口气。
杨欣然劝道:“算了,海蓝姐,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一起帮着芳菲姐想想办法吧。”
任芳菲说:“上个月我和他在北京见面,无意中把耀辉送给我的一块表掉在旅馆了,他叫我再到深圳去见他一面,否则就要把表给耀辉……”
“你上个月又和他见面了?”杨欣然诧异地问。
任芳菲难堪地沉默着,齐海蓝则将脸扭到一边,“哼”了一声。
杨欣然去拉任芳菲:“芳菲姐,他干吗老缠着你呀?你当初花了他多少钱?”
“钱?我一分钱也没花过他的。就是他原来帮我垫付过实习费用,可我后来还给他了。”
杨欣然惊异地瞪着眼睛,“一分钱也没花过他的?那他缠什么呀?他有什么资格缠着你呀?”
“要依我,”齐海蓝说,“你不要再见他了,由他去吧。他要把表给耀辉哥就让他给,给了之后也就没事了,长痛不如短痛。这些骚扰短信也给耀辉哥看,总之就是对耀辉哥说真话,求得他的支持。只要耀辉支持你了,你就有底气了。耀辉哥又是律师,让他从法律上帮你出出主意。你要是不斗垮那个恶魔,他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不不不,”任芳菲露出了平素不属于她的激动,“我不能让耀辉知道,不能的,绝对不能。”
任芳菲脸色惨白,语无伦次。齐海蓝也生气了,她真想告诉任芳菲:你以为你不说,那个恶魔不会自己找上门去和耀辉说吗?事实上那个恶魔显然已经这样做了,齐海蓝记得有一次周耀辉曾约她喝咖啡,告诉她:曾有个男人打电话,自称是任芳菲的“情夫”——这不是意味着周耀辉早已经知道了吗?事实虽如此,可是话到嘴边,齐海蓝又没法对任芳菲说出口,只能嚷道:“你以为这样下去,耀辉哥会永远都不知道吗?”
齐海蓝抬起头瞪着任芳菲,她惊讶地看到了任芳菲眼角细细的纹路,这是她第一次在如此精致的任芳菲脸上发现岁月无情的痕迹。
任芳菲神情暗淡地说:“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也许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只能赌一赌。一个女人,出了这种事情,她怎么能向自己的丈夫承认?如果有一天耀辉知道了,我只能以死来挽回自己的清白了。”
齐海蓝哆嗦了一下,连忙劝道:“芳菲姐,其实你可以换个角度思考啊。换个角度好不好?耀辉哥不是那种传统的、霸道的男人。他和你曾经遇到过的男人不一样,也许他能理解。”
任芳菲摇了摇头:“就算他一时能理解,你能保证他一辈子都能理解吗?就算他能理解,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在外界接触的人,他们能理解吗?不可能的,我接触社会多,比你们更懂得,他们是不会给一个失去了纯洁之身的女人活路的。不是我不想对耀辉诚实,我也想对他坦坦荡荡的,但那是不可能的!”
第七部分:安身有靠的感觉身不由己(2)
杨欣然心疼地撸了撸任芳菲的头发:“那帮臭男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依我看,任芳菲姐瞒着耀辉哥也是自我保护,是迫不得已的。海蓝姐你就不要怪她了。”
齐海蓝看了看任芳菲。她的面色、她的嘴唇、她的表情,无不表明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陷入了偏执、混乱、崩溃、绝望。在她这张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女强人的智慧和力量,只有弱小、压抑、痛苦和身不由己。
“那你想怎么办?”齐海蓝问。
“我到深圳去见他。”任芳菲说。
“你还要去见他?很危险呀!”杨欣然不禁失声。
任芳菲说:“最后一面。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他还不肯放过我,我就干脆和他——”任芳菲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我就干脆和他同归于尽。”
齐海蓝“呼”地一声站起身来:“愚蠢!你这样做实在是太愚蠢了!你,任芳菲,周耀辉的妻子,你是一个大律师的妻子呀,你怎么可以采取这样的做法呢?私了?亏你想得出来!”
“这种事情,不私了我能怎么办?”任芳菲问,“哪朝哪代的官老爷管这种事呢?耀辉是律师,可衙门不是我家开的,想告那浑蛋,法律上有这条吗?”
“可是……”齐海蓝急得说不出话来,“那,你怎么跟耀辉哥说你要去深圳呢?”
“编个理由就行了,他很相信我,因为我从来没有骗过他。我就说我以前的一个小姐妹出了点儿事,需要我去帮忙。我只去两天,两天就回来。回来后就什么都好了,耀辉他不会知道的。”
齐海蓝还是坚持认为任芳菲应该告诉耀辉:“我觉得耀辉哥作为你的丈夫,他应该有知道这一切的权利。”
任芳菲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齐海蓝急了,赌气地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你去不就得了?为什么还叫我们来帮你想办法?”
“这个,我能理解。”杨欣然突然开口说道。任芳菲和齐海蓝争吵了半天,她都没大说话,这回一开口,却颇有点儿无奈的意味。
齐海蓝不解地扭过头去看杨欣然。杨欣然幽幽地说:“女人,有很多事情是
身不由己的。就像我和何大鑫,一般人肯定觉得我和他特别不般配。而且,他对我,怎么说呢,对我也有很多要求,但是我还是得跟着他,因为我对爱情有我自己的理解,也因为我有我的希望和要求。”
齐海蓝不吭声了。面对这样两个女人,她想,也许,是她自己该换一个角度了。每个人的阅历不一样,每个人追求的东西也不一样,任芳菲用她自己的方法去解决她自己的事,这也许没有错。任芳菲今天叫她俩来,名义上说是请她们出主意,其实她早就主意已定,无非是想求得她俩的精神支持,求得她们的肯定。当然,她们还有义务帮她在周耀辉面前圆谎。
最后,齐海蓝默认了任芳菲去深圳的事。杨欣然就更不用说了,杨欣然一向很崇拜任芳菲,任芳菲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就没有不对的。两人嘱咐任芳菲小心,快去快回,一直把手机打开,必要时和她们联系。最后,她们还和任芳菲一起去吃了顿饭,算是送别。
吃完饭,三个女人一起去了一间KTV包间唱歌。杨欣然点了一首田震的歌,关于离别的,“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任芳菲听着,心里一阵难过,她突然伸手把两个女孩子搂住说:“我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以后要见不到你们了。”
齐海蓝看看任芳菲,她脸上的皮肤有轻微的颤抖,她开始有些理解任芳菲的心里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了。虽然是朋友,但她不能代替任芳菲思考,自然也就无法代替任芳菲做决定。她也只好安慰任芳菲:“不会的,出门之前不要说这种话,你不是答应我们,你会快去快回的吗?”
第七部分:安身有靠的感觉“爱”的囚徒
唱完歌,任芳菲开车送齐海蓝,杨欣然则自己打车回去。
一出来,杨欣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坐在计程车上,她有点儿心虚,想打开手机打电话给何大鑫,可是手机没电。而且,因为早上走得匆忙,她又没带别墅钥匙。
到了别墅门口,杨欣然硬着头皮去按门铃。保姆出来给开了门,杨欣然强作笑容,问她:“何先生回来了吗?”保姆面无表情:“早就回来了,正在大发脾气呢。”
保姆话音刚落,一只茶杯就飞到杨欣然的左肩头,然后“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杨欣然的肩头火辣辣的疼,她捂住肩膀,只听何大鑫大声骂道:“不要脸的骚货,出去混哪个小白脸了?还敢关手机!”
杨欣然委屈地解释道:“我去看一个朋友,女的,她出了点儿事。我上午打你的手机,你转到秘书台了……”
何大鑫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把杨欣然的话又打回了她的肚子里:“妈的!老子接不了电话是因为老子在辛苦工作赚钱养你这个骚货!你干什么?混小白脸你也敢关手机?”
盛怒之下,他一把扯破了杨欣然身上薄薄的衣裙,直拉到脚下。杨欣然又惊又怕,只好无奈地向保姆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是,保姆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何大鑫扯破杨欣然的裙子,把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这么粗暴地、尖锐地、猝不及防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杨欣然拼命挣扎,一边推他,一边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