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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失去了这些弟兄的性命,可是这些人多半是顾渊的亲信,也见惯了生死,短暂的悲伤之后,逝者已逝,生者便也投入到新的生活中去了。
顾渊掩去疲惫,望着东边从云层中升起的太阳,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忽然有些不安的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在控制中的事情。
顾渊皱着眉头看去,正看到一身男装,也沾了许多泥污的洛冰正和另外一个面色平凡的黑衣男子说话。
那人便是黑衣卫派来的另外一人贺东。
贺东看着外表平凡至极,谁也想不到隐藏的身份却是个厉害角色。
“侯爷。”见顾渊朝这边走来,贺东上前见礼:“刚刚属下跟洛冰商议一番,现在下面情形未卜,恐怕要明天才能再次开挖了。我会下去再行测试。”
顾渊颔首道:“嗯,辛苦你们了。”
“侯爷才是辛苦呢。”洛冰脸色苍白,顾渊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不过,今天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她倒是真有几分本事,身为一个娇弱女子,能坚持一夜这样的累活,倒也不愧为黑衣卫了。
“先不管这些了,你们都回去休息。”
“谢侯爷。”
洛冰和贺东闻言才退下,各回了营房。
这处因为用于官兵训练,周边戒严,更是建起了诸多营房,洛冰的住处就在离顾渊不远的地方,不算太大,内里也算干净,进了营房之后换洗了衣衫,她却面色严肃,不时朝外观望。
见顾渊跟陈风二人进大帐商议去了,而外面诸多士兵劳累了一夜也都各自回去休息,偌大的营地除了些换班的哨兵再无他人。
又过了一会,陈风也出去了,整个营地安静下来,除了附近欢快鸣叫的鸟雀再无其他声音。
洛冰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手指长短的红色小笛子,在唇边吹了起来。
那声音十分独特,只响了几声,等了半刻钟的功夫就见到一只小巧的鸟雀飞进了营房。
洛冰拿了一些粮食喂了鸟,从腿上取下一块布条看了,慎重地烧了,再低头写了几行字绑好,放飞了鸟儿。
做完这些,洛冰也没有松口气,直到看到鸟雀不见了踪迹才松了口气。
到这时候也是极其疲惫了,直接躺下便睡了起来。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顾渊的营帐里,却是多出了一样东西。
“从哪弄来的?”顾渊看着面前那只小巧奇异,尾羽金色的鸟雀。
陈风面无表情地说:“之前都督让我布置周围,防止有人传信,便是一只鸟也别想飞出去,这是属下亲自网下来的。”
顾渊面色有些奇异,眸光深寒:“事成,归后再议。”
他面色冷肃起来:“看起来,有人在营房里不老实了。”
“这种鸟雀,是江湖上专门培训的云雀,可替人送信,虽然不比鸽子耐久,但是短途使用却是灵巧方便。黑衣卫里面也有这种云雀,我也见过。”
顾渊冷冷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昨天的事故,原先以为是个意外,现在看可是很难说。本来我让你布置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看来倒是很有必要。”
陈风点头应了,“熟悉会盯紧了那里,不会让那地方出任何意外。只是现在看来这次的事情外面恐怕已经有人知晓了。”
顾渊目光冷冽起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既然他们想玩,那我便让他们好好玩玩,难道以为我顾渊的兵死便白死了么!”
陈风表情微动,他知道一旦顾渊露出这种表情,那便是动了真怒,背后捣乱的人恐怕就没什么好结果。
“这只云雀呢?不如改换字迹,让那些人自投罗网。”
顾渊目光看了眼那纸条:“没必要打草惊蛇,免得那些人吓跑了,就直接送去,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倒可以在上面添些内容,问明行动的日期,倒可以有个防范。”
陈风也是黑衣卫出来的,对这些作假的手段也是门清,很快就炮制出一份一模一样,但是内容却增加了的东西。
放走了云雀,那云雀是人训练的,被放走后仍然按照原来的路线飞走,陈风在那小家伙身上动了点手脚,追着气味进了绍兴城。
见那云雀飞进了一处偏僻的小院里,他若有所思,立刻着人调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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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神圣
问了左邻右舍,都说这是常年居住在此的本地人,是一户姓胡的人家,只剩下父子二人,两个都是普通的小商人,卖些针头线脑的玩意儿。
“看来是藏得够深的,只是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会不会是陛下的人?”
陈风心中也有些疑惑,可是顾渊却是不认为那会是皇帝派来的人,陆景初的心胸还没这么狭窄,既然交给他这些事,就代表着信任,不然的话他干脆交给黑衣卫处理不就好了?
那名唤胡三的年轻人生得木讷,平日里街坊邻里都是知道他的为人的,常笑他傻大个儿,这会子胡三取了云雀回来,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打开纸条一看,露出笑容。
“爹,事情成了,那边问什么时候行动。”
胡三此刻可半点都没有憨傻木讷的样子,一张国字脸满是凶悍机警之色。
旁边的胡老汉也完全不像个佝偻的老头子了,面色阴沉,闻言点头道:“你回信问什么时候行动,我们也好接应。到时候直接把东西送走。”
“好。”胡三却没把云雀放走,而是关在了鸟笼子里喂食,也没有立刻动手送信。
陈风在外面盯了半天不见人行动,不由有些怀疑,想进去探查,又怕打草惊蛇。
陈风这边在左右为难,楚惜情那边却也是一夜无眠。
灯已灭,酒已冷,人未眠。
楚惜情身上似乎带着早晨的寒霜,她微微睁开眼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酒菜。
那人,居然真的就不来了?
外面下了一夜的雨,直到此刻天际才有朝阳初升,露出一点光亮。
楚惜情一颗心也在这漫长的夜色中渐渐冷了下来。
她嘴中有些苦涩。
“顾渊,难道你连来见我都不愿意了?”
她等了他一夜,可是他却是根本没有出现。
前些天还跟她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突然间就如此冷淡,楚惜情一时之间也是接受不了。
她情绪起伏不定,有恼怒,有不信,有伤心,更有愤怒。
她想去找那个混蛋问问,他到底是把她当什么了?
楚惜情正思绪混乱,梅香上了楼来,见她面色苍白,唇瓣发紫,似乎被早晨清冷的空气冻得,没了点热气。
“姑娘,您怎么在这坐着?您不会等了一夜吧?”
梅香急忙上前扶住她,但觉得她触手冰冷,目光凌乱,显然是心情极度复杂。
“梅香——”
“姑娘,侯爷没来,或许是不在,没收到信呢?”梅香见她这样子,也知道肯定是没什么好结果了。
楚惜情脸色铁青:“我要去问问他,他,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不会的,顾侯爷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姑娘,不如奴婢再叫人去打听下侯爷在不在,也许他刚好出门了,或者没看到信呢。这回奴婢一定亲自见到侯爷。”
“难道还嫌我不够低三下四的吗?”
楚惜情红了眼圈:“他不来便不来罢,难道当我楚惜情便稀罕他了!”
说罢便气冲冲地转进内室。
梅香急忙跟上劝了几句,楚惜情心绪难解,虽说了几句气话,到底还是心中惦记着那人,想着是否是他没看到信,梅香说出去打听,她也没拦着。
一夜没睡,却是心里有事无法入睡,早饭也没吃几口,脸色更是极差。
杜妈妈见状担心道:“我的好姑娘,这可不行,你且睡会子,这样子怎么做事呢?府里的差事有人操心,你可不能先把自己的身体弄病了。”
楚惜情心中一暖,不管如何,还是有许多人关心着她的,难道这世上没了爱情便要要死要活的,她又不是为爱就要疯狂的人。
“奶娘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身体是自己的,她干嘛为了个男人弄坏自己的身体?
这么想着,整个人便轻松了许多,吃罢便小睡了片刻。
本来以为一会儿就会醒,偏偏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梅香正在旁边拿个绣花绷子绣花呢,满脸愁绪,心里犯愁怎么跟楚惜情说。
她上午想了办法出门去,到了府河大街顾宅,想见顾渊,却是被拒绝了。
她想问顾渊在不在府里,人家也是不回话的。
这主要是顾渊的安排,他们出门的时候十分隐蔽,没有多少人知晓,只要他不出门,旁人自然也不清楚其中内情。
再说了,门房也不会随便透露主人的情况给梅香一个小丫鬟听的。
梅香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也是无奈,正好看到那小吃摊子的人在,便过去打听。
那老板笑着说:“这倒是问对人了,昨个下午酉时我倒是看到将军府里有人出去,只不过是谁俺就不清楚了。不过看样子倒有几分像是那位侯爷带着个小娘子。别看那小娘子换了身衣服,可我这眼睛却是火眼金睛,嘿嘿,我说小姑娘你打听这些是干什么?”
这店老板吹起牛来倒是不上税,他其实根本没看清是谁,不过是猜测罢了,却倒是正猜对了情形。
梅香脸色有些难看,顾渊带着女人出门了?
莫非是那个皇帝赐的女人?
昨个那么晚出门,按理说她送的信顾渊该看到的,现在带个女人出去是干什么?
“我这就是好奇嘛,大叔您说这大将军出门是干嘛的?”
“这个我哪知道呀?不过这绍兴的晚上可也挺热闹的,说不准人家是去别人家做客呢。”
梅香忍着气听那老板吹了会牛,这才离开。
事情没办成也没见到顾渊,还得了这么个消息,梅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惜情说才好。
“姑娘,您醒了呢,奴婢叫人温的粥,您喝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