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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情,你受苦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多气。之前我没有实力,现在我也有这个实力了,惜情,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楚惜情一怔,没想到杨锦深这样说。
保护她?
她望着他的眼睛,杨锦深表情很认真,带着不容错辩的柔情,只要看着,仿佛就会被那双眼睛吸引。
她不由低垂了眼眸,沉默起来。
不容否认,杨锦深是个好男人,他对她也算情有独钟,而且他的为人也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总是那样细心温柔,又那样优雅迷人。
这样的男人,身为一个女人,谁又舍得拒绝。
本来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可能,也许那次杨家真的来提亲,他们会成亲,会有以后。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没有如果。
楚惜情和杨锦深早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有了顾渊,那个人早已经在她心中扎了根。
“对不起。”她抬头看着他,目光坚决,“子初,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杨锦深的眸光黯然了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又笑了起来,“不要这么着急地拒绝我,我知道威远侯他一直没来找你,我觉得,如果他真的心里有你,不该这样做,也许他跟那个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可是他都不肯为你屈就,不肯主动解释,这样你即便真的跟他在一起,真的好吗?威远侯位高权重,一向只有别人屈就他的,没有他屈就别人的,若是你主动去寻他,日后我真担心你在他楚家的日子。”
楚惜情被他说得一阵沉默。
杨锦深说得不无道理。
顾渊那个人的确冷傲惯了,位高权重,霸道,我行我素,她虽然喜欢他,但有些时候也心中难免存着些无奈,就比如这次,他不声不响地消失,一句话也没有,过后就出来了,让她怎么不生气!
偏偏那人连句软话也不会说,难不成还要她去主动给他这个大爷服软不成,到底谁的错啊?
见她的表情,杨锦深知道她其实心中不无介怀,他终究无法做到高风亮节地相让,顾渊趁虚而入把楚惜情夺走了,他杨锦深并没有故意加深误会,他给过顾渊机会去解释,可来了绍兴这些天了,那人也不算忙,却不知道抓住机会,甚至现在还离开绍兴了。
他既然不要这个机会,就不要怪他抢人。
本来,是他跟楚惜情先说定了亲事的。
而他说的这些话,原本就是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顾渊曾经来看过楚惜情,而楚惜情以为那是梦把这事情没当真。
两人阴错阳差地说着彼此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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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的一家子
“你,先放开我吧。”
楚惜情从他怀里挣扎开来,杨锦深虽然很想继续拥着怀中的家人,可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便温声道:“你先坐好,来,先喝杯茶吧,方才你可吓着我了。”
“没事了,刚刚我有些失态了。”楚惜情沉默着接过他倒的茶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杨锦深试探地问:“我方才的话并非是贬低他,只是他的性子一贯如此,我怕你受欺负。”
“他只是不善言辞而已,不是那样的人。”楚惜情垂眸,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不要为他辩解了,他找得出时间解释,我希望如果你嫁的人是会疼宠你的人,时时把你放在心上的人,若他不能护着你,保护你,纵容你,我真不愿意让你嫁给他。大概你还不知道威远侯府的事。”
楚惜情愣了下,“威远侯府什么事?”
他不是就一个兄弟吗,家庭简单。
杨锦深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摇头,“你当他只有个弟弟顾炎么?”
“难道不是?侯爷不是孤儿么?最多加上个铁牛罢了。”
“他都没有跟你说么?我以为你该知道的,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楚惜情蹙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他当初跟顾炎两人在前朝大乱时就开始流浪,后来参加了义军,还有什么其他的么?你不是说他有姬妾吧?不会吧,他不应该会骗我这个——”
除了这个,他还会瞒着她什么?
杨锦深摇了摇头,嗤笑道:“他那人惯是不近女色,若非我见他跟你,还真要以为他是否是有何问题。”
楚惜情脸上一红,睨了他一眼,“你也来打趣我?”
杨锦深温声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不得不说他真有眼光,惜情你这样的女子值得人珍惜,因为你是那么好,我才会无法自拔。”
楚惜情被他的话夸得俏脸飞红,美眸波光闪烁,嗔道:“好了,我哪有那么好,你以为是万人迷么?我不过是寻常女子罢了。”
“我说得没错,你便是这么好,你这样坚强的女子,那日遇到无生教作乱还能临危不惧的勇气,便是男子也不及,我不喜欢菟丝花一样的女子,你可知道如你这般的有多罕见么?如今王朝已定,便是武将家的小姐说是从小学武,怕是遇事尚不及你冷静。威远侯别的不提,我知他同样眼光颇高,惜情不要妄自菲薄,你值得最好的!”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好。
杨锦深总觉得她像一株青竹,在严寒中矗立,风雪不能侵袭其色,哪怕再多磨难似乎也不能打倒她。
她的机智敏锐,她的才情温柔,她的临危不惧,是许多人所不及的。
她却似乎从不知道自己的好,不知道自己那吸引人目光的缘故。
楚惜情被他一番夸奖不由得有些惊讶,摇了摇头:“好了,你是要把我夸出花来不成?快说,刚刚不是说到威远侯府么,莫要转移话题。”
杨锦深收敛了笑容:“那好,其实威远侯当时是和家人一起离开家乡的,当时那里荒灾,他们一家不得不离开,他父亲在逃难途中死了,母亲带着他和两个弟弟想往南方去,只是恰遇到洪灾,亲人离散,他和顾炎在一起,本以为亲人都已不在,谁知道没有。”
楚惜情惊诧地瞪圆了眼睛:“你说他母亲还在世上?”
“嗯,他母亲和二弟都在,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顾炎是行三?他二哥也活着呢。”
楚惜情虽然有些惊讶,但听闻这番话不由得为顾渊高兴:“那不是挺好么,亲人离散,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如今他也算功成名就,母亲兄弟还在,不是好事么?”
杨锦深大有深意地叹道:“你道是好事?若真是如此倒也算一番佳话。我也不说与你听了。只是——他那母亲当时带着顾家老二逃难,一个妇人日子不好过,后来便改嫁了,不仅改嫁了,后来还又生了儿女。直到本朝天下初定,威远侯横扫北元受封爵位归京,天佑二年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到京城找到了威远侯,这才认了亲。只是,如果只是母亲和亲弟弟便罢了,但是——”
楚惜情惊讶地道:“她母亲和改嫁的男人一起都去了?还有那些后来的弟弟妹妹?”
杨锦深颔首,“不仅如此,那人还妄图要威远侯认他为父,还说也要得个诰命,那些弟妹也极不安生,本来是要让顾渊给安排当官呢——这事差点成为笑柄,现在你知道是什么情形了吧?这件事虽然许多人知晓,只是陛下那里也是不好封赏,只赏了侯爷的母亲诰命,追封了他生父,其他,全做不知,一笔糊涂账。”
楚惜情蹙眉,这回她真的明白了。
按理说当时战乱,改嫁之事比比皆是,本来在民间也是常事,不算什么事。
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偏偏顾渊那样的尊贵身份,他母亲带着一个他不知道的后爹和没见过的弟妹了来认亲,还狮子口大开,让他怎么处置!
平白无故多了个便宜爹和一群便宜弟妹,她都能猜想到顾渊的脸色该多黑了。
果真是笔糊涂账。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顾渊他不会答应吧?”
杨锦深好笑道:“你道顾阎王是什么性子,让他叫便宜爹做父亲,如何可能答应,除了他母亲和弟弟,只把人赶出侯府。只是到底不得不在旁边安置了一个宅子,那老头儿本来也想住进来,还想每日受顾渊晨昏定省,老太太也闹着跟丈夫一起住,威远侯干脆让她住过去,她这才舍不得侯府繁华,两边轮着住,还不时招人来府中,想是烦心,威远侯干脆呆在漠北回也不回京城了。”
楚惜情不由揉了揉太阳穴,百善孝为先,一个孝字压下来,便是顾渊也不得不屈服一些事情。
她没想到顾渊家中竟有这么多闹心的事情,听杨锦深这么说她都觉得头痛,难怪顾渊呆在绍兴这么久都不想回去,或许他根本不乐意回去。
大抵那些亲人给他带来的烦恼不小,偏偏,又不能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
“怎么都没听他提过?”
杨锦深挑眉:“说给你听,不怕你吓跑了?说实话,威远侯的家人实在是有些——不像话。按说武将世家我们也不讲究太多规矩,本来许多打江山的原先也是平民百姓出身,但像他们那样无赖的真是少数。他几个兄弟接着威远侯的名声敛财和吃喝嫖赌,事情被威远侯知道了,打断了腿,勒令不准任何人赊欠他们东西,还了一大笔钱才作罢,威远侯的名声都差点要被他们败坏了。”
楚惜情蹙眉,不由有些同情顾渊,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极品的亲人,偏偏这又是极其重视宗族礼法,他再怎样,难道能跟他们断绝关系不成?
到底现在的情况不像之前了。
“所以,他才不想回去?”
“嗯,现在你知道威远侯府多么复杂了吧?我真怕你嫁过去要受苦。惜情,说起来,我杨家才是人口简单,你跟小妹关系也好,我母亲又那么喜欢你,将来才不会让你烦恼,万事顺心,岂不比顾家好?”
楚惜情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自卖自夸的家伙:“你当是会夸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