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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队友被打,几个人就跑到遥遥跟前,乱脚踢过来。我和王生、李潇等人看情况不妙,跑过去帮遥遥和他们扭打了起来。局面当时有些热火,直至双方教练出面才使得事件得以平息。庆幸的是遥遥脸上只有轻微的伤,对方那个刚才在场上恶意犯规最严重的家伙却被遥遥打得满脸淤血。
回到学校后,校方对我们这起事件给予了处分,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平息了。
可是,那天下午临放学,林雨急匆匆地跑来找我说,遥遥在学校门口被外校的学生拦住了。没有来得及顾及林雨,我、王生、狄松冲了出去。
到了门口,遥遥、李潇和他们正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原来是踢足球那个被打的家伙叫了两个看上去稍微比我们大一些的人过来了。当时那些人和遥遥说什么,我不清楚,远远地只能看到遥遥的腿在发抖。我们跑到遥遥身旁的时候,那边的几个人看了看我们,轻哼了一声,然后对遥遥恶语骂道:“××,你小子说这事怎么了吧?你把我弟弟打成这样了,要么赔点钱,要么让我们揍你一顿。”
遥遥头一低,腿不停地颤抖。
然后另一个看上去很痞的人对遥遥说道:“小子挺牛B啊,不说话是吗?”
说着就给了遥遥一巴掌,“说吧,打算怎么了这事?”站在一旁的我有些愤恨,看到遥遥这样子被欺负,心里不禁有些发怵,心里想着,那边的其中一个直接就一脚朝遥遥踹了过去:“牛B啊,小子。”
遥遥没有站稳,差点儿摔倒,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狄松看到他们这么对待遥遥,抓住刚才那个踹遥遥的痞子,一拳打到了那个痞子的脸上。那个痞子没想到狄松竟然敢出手,先是愣了下,然后试图拽狄松的头发,结果被狄松躲开。随即另一个痞子帮这个痞子准备一起打狄松,这个时候我和王生就帮狄松和他们扭打起来。接下来,李潇和遥遥也过来帮忙,而那个踢足球被打的家伙傻站在旁边直哆嗦,不敢吭声。
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同学,当时我想同一屋檐下,为什么就不能发扬一下学校提倡的互相帮助的优良美德呢?
那两个痞子可能看敌不过我们了,尝试着去逃跑,但是遥遥现在和刚才是判若两人,手里拿着刚从墙脚捡的砖头发疯似的朝其中一个痞子头上狠狠地敲了上去。就那么一下一下不要命地打。看到如此景象,我们全呆在了那里。
而另一个痞子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狼狈地逃走了,遥遥就抓住剩下的一个痞子用砖头在那痞子头上狠狠地敲着,发疯一样,不停的敲,我们就一直呆在了那里。
周围围观的女同学大声地尖叫。
我大声地对遥遥吼道:“遥遥,住手,别打了,你××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我们试图去拉遥遥,但平常很好拉的遥遥今天怎样都拉不开。一会儿,林雨跟着体育老师从校内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把遥遥拉开了。
这个时候遥遥已经把这个痞子打得满脸全是血,遥遥眼里布满了血丝,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
“滚,××的别让老子再见到你,给老子滚!”遥遥对着那个痞子发疯一样地吼道。
体育老师把我们带回学校,稳定了遥遥的情绪后,把我们交到了学校,然后学校就给我们记过处分,而遥遥是留校查看处分。
我想,学校×××就是混蛋,好的时候比××谁都好,不好的时候就××是一堆垃圾。
我还想,现在的学校也许都的是这样子吧。如果那几个痞子把我们打了,学校估计会视而不见的,就算放也放不出什么好屁。顶多是警告同学们要注意校外的不良少年,要保护好自身安全。现在的情况是那两个痞子来打我们,结果反倒被我们打了,学校不说安慰我们受伤的心灵,竟然还给了我们处分,以此来告诫同学们说,我们严重影响了学校教学秩序。
可是学校,我告诉你们,我们这是在保护自身的安全。
那天下午,走出学校大门看到王雨佳和林雨在门口恭候着我们。王雨佳对狄松问长问短。没办法,有个女朋友可能就这点儿好处,在最需要关怀的时刻可以给予最大的关怀。而林雨朝遥遥走过去,看着在我们身后情绪稍微有些缓和的遥遥,林雨说:“遥遥,你没事吧?”遥遥没有说话,一直往前走着。我看着林雨,又想到了林霖。我想,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再见到林霖,什么时候我才能把我的愧疚说出来呢?
林雨回家要和我走一段相同的路程。那天,遥遥他们走了以后,我和林雨一起回家。在路上,我把我所做的那些对不起林霖的事,以及对林霖的愧疚全部告诉了她。
林雨很细心地听完,问我:“到底是谁把那封信给老师的呢?”
我说我不知道,然后林雨就笑笑说:“呵呵,你好早熟啊!”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很不自然地笑了笑,然后说:“林霖和你长得很像,我总是能在你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我说你怎么对我比平常人都好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林雨半开玩笑地说着。
我没有告诉林雨关于四春,那个曾经和我关系很好的兄弟。
有时候我也只是希望把这些憋在心里的愧疚可以说出来。而四春,我想因为我那一时的脾气,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再做兄弟了。
四春现在在深圳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他还没到16岁,就过早地承受了生存的压力。
我看了四春那封信后,去他的家里看望过他的父母。四春他妈当时见到我的时候,想了很久,才认出我来。看着有些苍老的他们,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疼痛。四春他妈问我:“你家的电话怎么变了?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你在哪里上学?”
我说我妈很好,我现在在市重点中学上学,我家搬家了,最后我终于告诉她:“阿姨,是四春让我来看您的,您身体还好吧?”
四春他妈和他爸听了我这话,脸上先是惊讶,随即泪水就流了出来。四春他妈说,四春离家出走到现在一直就没有回来过。他们对不起四春,又说了很多关于四春小时候的事。我看着四春家墙上那张四春的照片,是小学时候的一张黑白照片,有些泛黄。
四春他爸、妈都下岗了,靠着每天卖早点来维持生活。看着四春家里惨淡的景象,我有些眩晕。
生活有时候会突然转变了脸色,让人在巨大的宿命前不知所措。
临走时,我把我家电话留给了四春他妈,让四春他妈有事给我家打电话。我说我会经常去看他们的。我还说,四春他现在挺好的,他给我写信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地址,只知道他现在在深圳挺好的。
那天去过四春家以后,我打算放假后经常去四春他家帮四春他爸、妈一些忙。而四春却自那封信之后,就再也没有给我写过信。
我把四春家的情况告诉了我妈,她分外震惊,嘴里念叨着:多年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我妈她以后会经常去四春家探望四春他妈,她们原来都是同一个厂的职工,后来厂里效益不好,裁掉了大批人。我妈和四春他妈都不例外地被裁掉了,但我妈被裁掉后和我爸努力拼搏,奋斗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现在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而四春一家,由于四春的出走,四春的爸妈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和生活的乐趣,他们家的生活每况愈下。
我把林雨送回了家。自从关系相处好了,我一直送林雨回家。因为我家和她家顺路,根本不需要拐弯。把她送到家,往前走一截就到我家了。
我送林雨回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追林雨的人太多。有一次,我送林雨回家的时候,就被8班的几个家伙拦住了,其中一个直接对林雨说:“做我的女朋友吧。”虽然当时我比较忌讳这些表白,但还是暗暗佩服这位同学勇气可嘉。
林雨常遭遇这样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直接指着我对他们那些人说道:“我有男朋友了,喏,就是他。”那群家伙就差没有喷血了,瞪了我一眼,很无奈地骑着车子离开了。他们走后,我却呆在了原地,林雨看我呆滞的表情,说:“走啊,还回不回家了。”我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试探着对林雨说:“我,我们还小。”
林雨装作很无辜地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我,我们,我们还小的啦。”我摆出一副自己都想吐的恶心样子说。
林雨说:“骗他们的,我要不那么说,他们就会抓住我不放,你还当真啦?”
我听林雨这么说,沮丧到了极点。但还得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对她说:“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我们现在真的还小。你,你明白吗?”
林雨点点头,看着我甜蜜地笑了。我却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感到有些恐慌。
第二天,我们打架这件事在全校大会上被通报批评,我们都受到了应有的处分。
下午放学,狄松把王雨佳打发走,打算带我们去录像厅看新到的电影。刚从校门口出去,就看到昨天被打的那个人缠着绷带,身边带了十几个人拦住李潇。我急忙跑过去,看到为首的一个,我怔住了。
董枫,竟然是董枫。只是听说董枫被抓过,成了一个地道的流氓,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他,想到我和董枫小学时的恩怨,心里不禁有些发怵。这次,我们可能真的完蛋了。
董枫看见我,大声嚷嚷道:“哟,这不是米智楠吗?”
我斜眼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听说你昨天把我这个兄弟打了?”董枫继续说着。
在一旁站着的狄松和王生准备往前冲,被我拦住了。他们人多,今天开打吃亏的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