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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他将尼克松送到诺曼•;钱德勒处,得到正式的认可。后一种说法更可信。如果尼克松没有很大获胜的希望,帕尔默不会选择他,也不会投下大赌注。帕尔默从来不喜欢失败者。竞选开始,他立即将尼克松置于自己庇荫之下,敦促他持反共产主义立场,猛烈出击。他说:新政时期已经过去,尼克松应该将沃里斯贴上新政以及产联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标签,猛烈攻击华盛顿的笨伯,使他们处于被告的地位。与此同时,《洛杉矶时报》,尤其是帕尔默主编的专栏“看守者”(The Watchman)连篇累牍地登出了白衣骑士尼克松。年轻,英俊,二次大战的老兵,贵格会教徒,却又不害怕战斗,恋家的男人,直言不讳者,毫不回避讨论对美国的信仰和忠实的问题。(“尼克松有能力,有胆略。他将挺身而出,坚持真理,并为之奋斗,他有根基,能从现实开始发挥作用。”)
抹黑沃里斯,力捧尼克松
杰里•;沃里斯的麻烦始于理查德•;尼克松到来之前。1946年,战后的第一个年头,也是富兰克林•;罗斯福第一次当选后的第十四个年头,压抑着的紧张,战争牺牲给人的挫折,加上对新政怨恨的暗火,一起在空中飘荡着。总有一位自由主义的议员要遭厄运。整个国家,尤其是西部和南部的气氛正在戏剧性地变化着。除此之外,保守主义对沃里斯的攻击已先期在加利福尼亚州议会上开始,议会十分巧妙地重新界定了他的选区。此举符合逻辑,原选区十分棘手,难于对付,但沃里斯又必须失败。一个五比一,民主党占优势的州议会选区,从全国众议院选区中割除。一夜之间,沃里斯的地位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洛杉矶时报》的战鼓声一阵紧似一阵,向他袭来,打算孤立他,倒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位民主党,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位带有野味的左翼分子和党棍。《时报》在华盛顿派有两名记者,沃伦和洛兰•;弗朗西斯(Warren and Lorraine Francis),他们主要撰写有关供水项目的报道,这是《时报》的热门题材。沃里斯多少把他们当做朋友。可以肯定,他们从未写过对他有利的东西,可他们看上去彬彬有礼,和蔼可亲,也从未写过什么对他下杀手的文章,从未惹恼过他。他们现在下手了。突然间涌出了大量关于他的报道,完全一派胡言,竟把他描绘成加利福尼亚民主党激进派的首领。毫无事实根据,却陷人于困境,更有甚者,置人于被告席上。十分清楚,这是要沃里斯失尽人心,在公众印象中变成一个小小的异类,一名小小的激进分子,不是一名本分的民主党,而是一个无事生非的家伙。
精心策划的竞选,进行得卓有成效。华盛顿那些深谙《洛杉矶时报》政治报道的人十分清楚,谁是其发动者。更为清楚的是,要想抗议,既无门路,也无效果。对此,沃里斯很快就尝到了味道。他抗议过,但是,要想否认,绝非易事。怎么办?拿起电话筒对诺曼•;钱德勒发牢骚?他会如何反应?可能又是一场新的进攻。对他的攻击,篇篇见报,反击的文章一篇也没有。他的选区完全在《时报》的控制之下。攻击常常出自凯尔•;帕尔默之笔:“沃里斯曾经一度是登记在册的社会主义分子,此事不容抹杀。他赞成公有制,合作社,宣传‘挣脱垄断控制’。沃里斯玩的都是一些议员们常玩的小把戏,将老百姓高高兴兴地骗回家,他们甚至四处打探,谁家生了孩子,然后就投信问候。后来他又疏远左派朋友,甚至希望产联政治行动委员会(CIO…PAC)不要对他表示赞同……”在竞选中,沃里斯无法真正利用报刊。他对自己经历的辩解在选区的任何报纸上都不得见报。连他每天的竞选安排都不能付印。如果他想在《时报》上出一次集会的通知,就得缴付一次广告费,通知还常常被篡改。这是他一生中最困难的竞选,他为自己的政治生命奋斗,可是,不到中途他就感到自己已经成了默默无闻之辈。
理查德•;尼克松从来用不爽的语气提起过那次竞选的新闻报道。他走到哪里周围都跟着一批吹喇叭的人,他们给人的印象不仅仅是为尼克松喝彩,而且喝彩声要盖过沃里斯,这近乎于流氓手段。尼克松就是如此起家的。他是当地一个见好处就钻的家伙,青云直上,野心勃勃,赞助者有的好处他都沾,从不询问其真实价值。地位和权力就是报偿,这本身就是他的行为合法的证明。他是一个聪明而又急于求成的胜利者,他和沃里斯竞选,并将他击败,他和他的赞助者之间,互相欠了一笔人情债。沃里斯是个大刺头,尼克松把他拔掉了。而凯尔•;帕尔默则在此时接纳了尼克松。他指导他的竞选纲领,强调共产主义是个万无一失的题目,可以将民主党逼入守势,又没人会站出来为共产主义辩护,这样一来,没有不得手的道理。他为尼克松安排定与诺曼和巴芙•;钱德勒以及他们的朋友见面。向他仔细介绍小圈子里的各个成员:诺曼、阿萨•;考尔、弗兰克•;多尔蒂(Frank Dougherty)等的情况,介绍他们的爱好,兴趣,直至弱点。他告诉尼克松,每当他从华盛顿返回,和赞助者们吃饭时,都必须给他们一点货真价实的东西,透透消息,使他们觉得自己是内幕中人,总之,给他们一些其他地方得不到的东西。他同样说定,只要诺曼和巴芙到首都,尼克松就得安排足够的时间和他们见面,陪他们逛逛,以他们的名义举办宴会。尼克松和华盛顿挂上了钩。帕尔默告诉尼克松应如何对付他的新支持者,他把这位新门人兜售给社会名流,特别是兜售给巴芙和诺曼。对这位年轻人来说,并非众议员就到顶了,他还要当参议员。不仅如此,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他登上总统的宝座。他是凯尔所见过的最杰出的年轻政治家,诺曼和巴芙应该对他另眼相看,为和他建立某种特殊关系而自豪。
线就是这样牵上的,关系不比寻常。《时报》为尼克松乔装打扮,清除污垢,一切有助于尼克松形象的文章纷纷见报,有害的置之不理。凯尔•;帕尔默是唯一能随时晋见尼克松的新闻记者,不需事先约见,甚至不需要和罗丝•;玛丽•;伍兹(Rose Mary Woods)打招呼,就可以径直会见总统。他俩的关系颇有父子的味道。1950年,为尼克松争取参议院席位时他曾这样写道:“尼克松年轻,又堪称老成;聪慧,却十分谨慎。他的领悟力世所罕见。父辈赞誉鹏程万里的爱子:年轻人的肩膀长出了成年人的头。这种赞誉用在这位年轻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他在这儿长大,成了律师,又去打仗,再回到这儿,为得到公职,第一回合就赢得了辉煌的胜利。”穿针引线,与《时报》建立关系,靠的是凯尔,诺曼和巴芙稍居其次。他们并未直接参与其事,和尼克松的私人关系也不甚密切。不过尼克松对他们很有用,潜在的用处更大。如果凯尔说得对,他的前程无量。
然而,尼克松属于另一个阶层,并非他们中间的一员,与他的关系应适可而止,不超过必要的限度。巴芙老觉得他身上缺点儿什么,若干年后,关系由甜变酸,尼克松身败名裂,她述说自己一直认为尼克松是一个卑微的下等人。此言属实,1946年选举之夜,所有当选者作为一种义务从《时报》大楼走过,以便从帕尔默处得到一种荣耀(和现在在电视机上露面一样),那时,她第一次见到尼克松,她当时就对尼克松有一种反感。钱德勒在大楼里有一套私人房间,尼克松携同父母、兄弟前往参加冷餐会。有人问尼克松家人想喝什么,尼克松母亲说,牛奶,于是一家子都说喝牛奶,当巴芙正要出门拿牛奶时,尼克松把她叫到边上,向她要一杯烈性威士忌——“请给我一杯波本酒(bourbon),什么也不掺。我不愿意家母看见我喝酒。”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却不喜欢。一个男子汉,喝酒也瞒着母亲!可她并不以此而影响《时报》充当理查德•;尼克松召集人的角色。尼克松说到底是政治家,政治家不需要人喜欢,而是让人利用。他们之间不过互相利用而已,没有必要做朋友。
这样,理查德•;尼克松得以在他所属的整个区域内最强大的宣传工具支持下,步入华盛顿。而凯尔•;帕尔默就等于加利福尼亚的共和党,尼克松在加州本党内毫无后顾之忧。不仅如此,在未来的日子里,《时报》肯定还会对他作热情洋溢的报道。凯尔•;帕尔默为他涂脂抹粉不仅仅着眼于现在,更着眼于将来。十六年后,病魔缠身,奄奄一息的帕尔默可以毫无愧色地告诉他的朋友阿萨•;考尔,尼克松作为一个政治家证明了他自己工作的意义。作为尼克松的朋友帕尔默远胜于诺曼•;钱德勒,因为诺曼骨子里太多绅士气派。而凯尔几乎是肆无忌惮地利用《时报》的影响。
尼克松到达华盛顿不久,就与新闻界建立了另一个关系,后来的日子证明这个关系对他的事业产生了重大影响。若干年后,尼克松在申辩中,将自由派和新闻界连在一起,他说:新闻界和自由派人物憎恨他,为的是他在希斯[1]一案中所持的立场,而他是正确的,他们则是错误的。此时已时过境迁,要回想起当时迥然不同的局势十分困难,但事实上,在希斯一案时,新闻界参加采访的大部分记者对他根本谈不上什么敌意,主要记者还认为尼克松是该委员会里可靠的第一消息来源。不止于此,一位非常有势力的记者还和尼克松交友,为他出主意,在整个过程中指点他的行动。纽约《先驱论坛报》的伯特•;安德鲁斯(Bert Andrews)常常使人感到不是一位采访记者,倒是尼克松的谋士。过了很久,在尼克松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