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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当尼克松重新打算竞选时,他又出现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节目里,节目仍由唐•;休伊特录制。尼克松向休伊特问了好几个化妆的问题。休伊特回答说,世界上最好的化妆是晒太阳得到的自然色。看上去尼克松在细心聆听。在后来的若干年里,休伊特一直在自问:他是否应该为圣克利门蒂(Sam Chemente)和比斯坎岛(Key Biscayne)房子的事负责任呢?
第二部(二)加州州长落选人(一)
钱德勒夫妇对1960年大选大失所望,尼克松也深感沮丧。很快,局势的发展更增加了他的失望情绪。吉姆•;巴西特作用的改变最能反映这种变化。吉姆•;巴西特是《时报》对加州政治的控制者,经推荐,接任凯尔•;帕尔默的职务,他是共和党人,但他更是一名独立不羁的人。他写过畅销书《哈姆之路》(Harm誷 Way),这增强了他的独立程度。和钱德勒夫妇一起工作的人很少能享有这种程度的独立性。1948年他任《明镜》报的政治编辑,第一次见到尼克松,他喜欢此人。在巴西特看来,尼克松算是加州的温和人物。巴西特写过一篇长文,对尼克松十分赞赏。后来,根据凯尔•;帕尔默的建议,尼克松打电话给诺曼•;钱德勒,要求借调巴西特,得到同意后,巴西特很快调进尼克松班子,任新闻秘书。1952年,担任此职较为轻松,当时,新闻界对他们颇有好感,起码在主要方面不抱敌意,绝大多数记者并不重视对政治贿赂金的指责;艾克的意见是,尼克松必须是一颗地道的犬牙,根据这种意见,他们成立了犬齿俱乐部(Hound誷 Tooth Club),充当这位竞选人和其随行记者间的纽带。当时,尼克松是个听话的孩子,不过这类时候实属鲜有。1954年,艾森豪威尔对共和党缺乏活力而焦虑,向诺曼•;钱德勒借调巴西特以加强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新闻联系。这种调动是为了共和党的更大利益,容易获准。钱德勒答应照此办理,巴西特再次调动。
尼克松竞选加州州长
那年春天,巴西特和尼克松常常呆在一起,当时是麦卡锡时代的顶峰,尼克松不断奔波,执行艾克种种与此有关的肮脏任务,他不得不发表违心的演说,回答麦卡锡,他一腔怒气,感到被人利用。他奔波着,不被人赏识,还得不停地奔波。
在此期间,巴西特和尼克松关系日趋密切,1956年,尼克松请他回来重任新闻秘书,实际上是竞选的正式组织者。1956年使尼克松的形象又蒙上一层阴影。他一方面对新闻界充满恶意,大发雷霆,另一方面又对艾克发表长篇抨击。他变得难以接近,变得更加孤独,更相信自己政治判断力的精明,更蔑视艾克和自己周围的人。这是一段心绪不宁的经历。和电视专家特德•;罗杰斯一样,巴西特看到了尼克松内心烦躁不安的一面。
1960年,尼克松打电话给诺曼•;钱德勒,再次请调巴西特,这位出版人当即同意。而巴西特第一次表示出保留态度。他对此事缺乏热情。很明显,当时鲍勃•;霍尔德曼在尼克松集团内的地位正在上升。在离开前,巴西特和诺曼•;钱德勒定下条件。他告诉诺曼:如果尼克松当选,他不愿呆在华盛顿,而要回来,不是回到《明镜》,而是回到《时报》,担任政治编辑,这个位置当时由凯尔•;帕尔默担任。诺曼•;钱德勒表示同意,交易做成后,巴西特前往华盛顿,领衔出任规划指导,这是更高的头衔,地位显赫,是竞选集团中的三号人物。他和所有曾经为尼克松出谋划策的人一样,在1960年竞选中被搁置一旁,他无法影响这位竞选人,当尼克松第一次提出那个异乎寻常,涉足五十个州的竞选计划时,巴西特极力论争,表示反对。尼克松诘问原因,巴西特阐述道:当尼克松去阿拉斯加时,肯尼迪可以到东部的五个大州吸引群众,制造新闻。尼克松勃然大怒,指责他为东部新闻界拉皮条。“你脑子里装的只有东部新闻界。”尼克松自然去了阿拉斯加,在此期间,肯尼迪到的不只是五个大州,而是整整八个。此事具有象征意义,表明尼克松如何将优势化为劣势,胜利变成泡影。
巴西特回到加州后,为《时报》工作。他发现该报已与过去大不一样。诺曼•;钱德勒的职务变了,凯尔•;帕尔默已谢职,报纸由奥蒂斯•;钱德勒接管。尼克•;威廉斯急于和过去决裂,和凯尔•;帕尔默一起辞去政治编辑头衔,他认为这个头衔是前一个时代令人恶心的残痕。取而代之,应设一位政治分析人。这个职务对巴西特十分合适,他没有当总统塑造人的奢望。他回加州没几个月,局势变得明朗,可能理查德•;尼克松会和他一道进入当地政界。总统选举失利后,尼克松一直在找事干,莱恩•;霍尔和东部其他支持者不断向他施加压力,要他竞选加州州长。霍尔相信,如果尼克松想在全国政界保留一席之地,就必须在现存的政治结构中获得一个讲坛。这是对新的政治结构的严重误解。霍尔是旧时代的人,一个操纵政治工具的人,他不懂得政治组织的重要性降低到了何种程度,不懂得在新的时代新闻媒介远比某种组织重要。他不明白尼克松作为尼克松本人就拥有一个讲坛,一名副总统,一名总统竞选人,是一个能够接近各种新闻媒介的人,不论全国性的还是区域性的。这样的人实际拥有一个手提式讲坛。要成为全国性人物,他并不需要成为加州州长。如果成为州长有什么意义的话,那只是限制了他的手脚,将他和地区问题绑在一起,不能自由自在地就全国性和国际性问题发表评论。
除此之外,推动这次竞选的主要人物莱恩•;霍尔和李•;福尔杰(Lee Folger)不了解加州的政局。对加州政治他们有东部人特有的轻视。他们以为局面和过去一样,《时报》可以决定该州的取舍,而现任州长帕特•;布朗又明摆着是个丑角。尼克松的核心圈子在讨论最后决定时,巴西特参加了,因为他有两个头衔。讨论中,他发现反对这次竞选的只有他一个人。尼克松问为什么他不该参加这次竞选呢。“噢,第一点,”巴西特说,“你可能失败。”一片震惊!一片沉寂。理查德•;尼克松会败在帕特•;布朗手下?人人都知道帕特•;布朗是一个冒冒失失的人(甚至帕特•;布朗本人也知道这一点,并加以利用。他很精明,知道这会加强他的人情味,他将自谦的幽默变成精妙的艺术,用作政治武器)。第二个原因,巴西特继续道,“你将对付政治中你最不喜欢的东西——地方问题,公路和供水等。即使在全国水平上,你也不喜欢这些问题。没有外交政策。即便你得胜,你也会不断失败,因为你将被束缚在你厌恶的问题上。”巴西特在讲话的过程中感到尼克松持有相同的态度,这是一场他不大喜欢的竞选,但是压力太大,再说,他也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想干的事。他一生都在竞选,除此之外别无热情和兴趣,只有在竞选中他才是个活人。
还有一个劝他不要参加这次竞选的人,此人是诺曼•;钱德勒。尼克松顺路去拜望诺曼,设想着见面的情景:习惯性的祝福,尼克松忸忸怩怩谈出竞选的想法,诺曼会为浪子返回加州后的美好前景而喜形于色。怀着这样的设想,尼克松谈出了自己的想法。诺曼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重要的是,钱德勒夫妇对帕特•;布朗十分中意,布朗始终对他们表示出敬意)。他提出这次竞选对尼克松不大合适。他是否真想成为加州州长呢?还有一些事,他没告诉尼克松。《时报》已经变成另一家报纸,标准变了,现在是奥蒂斯的报纸,他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将该报提供给尼克松了。
第二部(二)加州州长落选人(二)
不再一面倒的游戏规则
标准的确变了。尼克松已经尝到了一点滋味。通过一次特别交易,他在洛杉矶繁荣的新区特劳斯代尔(Trousdale)买下了一幢房子〔该区部分是由卡车司机福利基金会(Teamster welfare fund)所建〕。这次买卖和他的许多金融交易一样大成问题,是一次吞食性交易,尼克松花了九万美元买下一幢价值三十万的房子。该区的所有者希望用他的名字增加该区的声望。没有什么地方完全违法,只是染上了一层黑影。这一次出现了不少报道,有的登在《时报》上,报道中提出了疑问。第一篇报道出现时,尼克松着实迷惑不解。他打电话给弗兰克•;麦卡洛克。“我的事有什么错吗?”麦卡洛克回答说,那事并不怎么地道。“有什么不地道?”他问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公民。”麦卡格克回答:“噢,迪克,你不完全是个普通公民。你曾经出任过美国副总统,你还有可能在政治上发达起来。”“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尼克松说。“噢,我就不会做你那样的事。”麦卡洛克回答道。(后来,在竞选中,尼克松被《时报》的政治报道激怒,打电话给麦卡洛克,询问一篇报道是否在某种程度上和买房事件有关。这个问题使麦卡洛克又惊又怕,他不得不解释报道与那事毫无关系。)
时代变了,以前尼克松从未真正受到记者的严格审视。眼下,这些记者通晓竞选议题,有时,比这位竞选人更加清楚明了。过去,在加州竞选中,不存在对尼克松的监视、剖析,不记录他的言行,与此相反,他作为主要报纸的工具,报纸还为他清扫通道,摧毁对手。他竞选时,没有记者日复一日跟随左右,将其言论记录在册,没人对他说话前后不符出现的漏洞提出诘问。即使在他竞选副总统的时候,新闻队伍也与现在不同,记者们对于他们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