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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恢复东线南部的局势尚有一丝希望,就尽量不要撤离克里木。如果撤退势在必行,也应该从海上进行。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要采取必要的步骤事先准备好运输工具,因为无论向克里木半岛实施补给还是从那里撤出部队都迫切需要运输工具。必须以最快速度加强陆军和空军。”
1943年11月初,俄国人切断了我们从克里木半岛经彼列科普地峡至俄国南部大陆之间的联系。从那时开始,对克里木的补给只能从海上和空中实施。
后来在一个浓雾弥漫的夜晚,克里木的俄国人在刻赤城的南北两个登陆场登陆。虽然对这两个登陆场可以由我陆军部队加以封锁,但却无法在反击中重新把它除掉。于是我们可能丧失钳制这两个登陆场的刻赤城,随之失去克里木的危险也就增大了。只要能阻止俄国人在夜间越过刻赤海峡为登陆场运送补给,就可能排除这种危险。
因此,必须在夜间对这两个登陆场实施不间断的封锁。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原准备在刻赤海峡以北采取行动,但由于一方面那里航道太窄,另一方面那一带被俄国部署在丘什卡沙嘴的炮兵和探照灯所控制,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相反,在南部的埃利季根登陆场处,刻赤海峡的宽度倒有8海里,于是我们从那里实施了连续5周的封锁。在克拉斯曼海军上尉指挥下,我海军部队在连续几天的夜战中击沉了8艘俄国炮艇、2艘快艇及43艘平底渡船和载有部队和弹药的轻型舰只。
这样一来,俄军的补给被完全切断了,敌部队的战斗力因此而大为减弱。1943年12月4日,德国和罗马尼亚军队成功地清除了埃利季根登陆场。
基泽尔里茨基海军中将为这次封锁作出了很大贡献,但他却没有看到这次作战的成果。他在1943年11月19日敌机的低空袭击中阵亡,当时他正准备视察卡梅什·布伦港,该港位于刻赤海峡,是我海上封锁部队的基地。
1944年4月8日,俄国开始从北面和东北面对克里木发起进攻,并成功地突入了克里木。大部分德军部队从克里木南岸,一部分从临时码头,由海上平底渡船运往塞瓦斯托波尔。为了保证我部队从海上撤走,尽可能长时间地控制塞瓦斯托波尔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从俄国人重新占领的克里木沿岸撤离的我海上和陆上部队被合并成3个营,在霍斯费尔德海军少校、维尔纳海军少校和克勒姆海军少校的率领下,为控制德国在塞瓦斯托波尔的登陆场、保证我部队顺利上船,一直战斗到最后时刻。
1944年4月20日,德国和罗马尼亚的军队在塞瓦斯托波尔地区共驻有12。5万人。到1944年5月12日为止,通过海上和空中运输共运走了11。6万人。但由于俄国的空袭,海上运输途中损失严重。
继克里木之后,俄国人又开始进攻德涅斯特河沿线的德罗战线。罗马尼亚对这次进攻不进行抵抗。1944年8月25日,罗马尼亚投敌后,该战线彻底崩溃。保加利亚也转到敌人一边。土耳其宣布废除德土友好条约。
黑海的海战到此结束。我海军舰艇自沉海底。
由于罗马尼亚转向敌人,德国在多瑙河下游的200艘左右海岸防御船、运输船及卫生船均被封锁,这些船上载有德国平民、士兵、伤员、难民和来自德国各修船厂的工人。
在这个危急关头,主管黑海海军船厂和装备工厂工作的齐布梅军少将毅然决定担任这批船只的指挥官,并立即率领它们向多瑙河上游进发,以便穿过还由德国控制的地区。8月26日,为了首先突破罗马尼亚的炮火封锁,他指挥进行了一场历时2小时的战斗。德国编队在这次作战中损失12艘船只,共350人。在继续航行中他还得对付罗马尼亚的火炮攻击并在我方再次遭受损失的情况下抵御俄国的空袭。
尽管如此,到9月2日为止,大部分船只还是通过了敌占区,船上人员均获救。2600多名伤员(主要是“班堡”号卫生船和另外3艘小型卫生船上的伤员)终于交给了德国的护理机构。
6。 入侵诺曼底
驻法国和比利时的德国海军部队除潜艇外均隶属于西线海军集群司令部,克兰克海军上将任该司令部总司令。这部分海军部队包括快艇和掩护濒陆海区的轻型海上兵力及海军陆战队(主要是配备海岸炮的海军炮兵部队),担负着掩护近海航线和海岸防御的任务。
在我们所占领的欧洲各国,其海岸防御作战均由陆军指挥。在法国,海岸防御作战从1942年3月以来一直由西线总司令冯·龙德施泰特元帅的司令部指挥。尽管占领区的海军炮兵和海军高炮部队从“部队勤务”来讲,也就是说从它们严格和合法的隶属关系来说,以及从作战、装备及给养方面来讲,均属于海军,但它们在海岸防御的准备和作战方面则隶属于主管的陆军司令。因此西线海军集群司令部在海岸防御问题上必须执行西线总司令的指令。
1943年11月,隆美尔元帅从希特勒那里受领任务去法国检查海岸防御情况。1943年12月12日,他被任命为B集团军群总司令,在西线总司令领导之下具体负责从荷兰到比斯开湾的海岸防务工作。
在扩建沿岸防御设施的过程中,海军只有建议权,决定权则在陆军手里。
一个准备入侵的海军国家在战略和战术上拥有主动权。它可决定登陆地点。因此对于一个必须保卫其海岸的大陆国家来说,要找到正确的防御重点是困难的,因为不可能在整个漫长的海岸布置同样强大的防御兵力。大陆国家的作战决心也要等到海洋国家对登陆地点作出选择后才能定下。
由于敌方拥有现代化的技术辅助工具,例如特种登陆舰艇和由沉箱组成的人工防波堤,加上拥有海上优势(准备了大量的远程炮舰)和空中优势,法国北部、比利时和荷兰的许多地方都可能成为敌人的登陆场。
陆军认为英吉利海峡以东的索姆地区最有可能成为敌人的入侵之地。因为对进攻者来说,达到下列目的是至关紧要的:
1。 必须消除新式武器(V型导弹)发射场,其中加来海峡附近尤为危险,因为这些地方对伦敦造成威胁。
2。 必须在法国西部总体防御的后方迅速向巴黎突贯,以切断同塞纳湾以西包括各潜艇港在内的所有其余海岸的联系。
3。 登陆场必须便于越过比利时…法国工业区迅速向德国的生存中心鲁尔区挺进。
4。 登陆场离英国海岸越近,航渡的时间就越短,从英国起飞的飞机(包括歼击机)突入入侵区后方的纵深就越大。
5。 在勒阿弗尔以东发动袭击可以避开塞纳河这个唯一的天然大障碍。
虽然陆军对敌人的战略目标作了上述估计,但海军认为,从航海角度考虑敌人在索姆地区登陆的可能性不大,尽管敌人拥有各种现代化的登陆运输工具。因为那里不仅经常性西风凛冽,而且海岸的形状也使登陆十分困难。海军也不相信敌人会在布列塔尼半岛的多岩石海岸登陆,因为那一带的海情和天气状况都不利于实施登陆。
相反,海军指出,塞纳湾是一个对敌人极其有利的登陆场,因为那里有一个能避西风的宽阔沙滩。虽然入侵者拥有各种现代化的辅助工具,又具有在无港口设施的沿岸设立人工港的能力,但是入侵者在入侵开始后不久即需要一个高效率的码头,因此海军认为对于塞纳湾登陆来说勒阿弗尔附近也有可能成为敌人的着陆场。
第二个观点不一致的问题是,在敌人登陆的情况下,应把主要战线放在哪里,是直接放在海滩附近,以便迅速打击入侵之敌,还是放到很远的后方,利用那里的机动兵力向登陆之敌发动反击,待切断其水上退路后再歼灭敌人。
定下正确的陆上作战的决心是陆军首脑的事情。冯·龙德施泰特元帅认为,必须让敌人上岸,然后再用机动兵力对付之。这个看法他曾对我说过。相反,隆美尔却要求把陆军部队前调到尽可能靠近海岸的地方,以便迅速打击正在登陆之敌。
海军还被卷入了海岸炮配置问题的争论之中。1944年春,克兰克海军上将向我报告,说他在海岸炮如何配置的问题上观点与陆军不一致。他认为海岸炮必须靠近海滩配置,以便能以直接瞄准的方式使向海岸航行的敌人尽早受到我炮火的杀伤,并在敌人最危险的上陆阶段给敌以迎头痛击。因此,海岸炮应该配置在其最短射程能打到海滩的位置上。原则上火炮必须配置在能直接命中目标的地方,因为在某些拦阻射击地段,以间接的扰乱射击来对付行动迅速的海上目标,没有获胜希望。
相反,陆军认为海岸炮兵连应该配置在远离海滩的后方,实施间接瞄准射击,因为靠近海滩极其危险,尤其是空中威胁太大。
我的看法是,应该尽可能在敌人刚卸载完毕、准备上陆或利用平底渡船向海滩推进时就把敌人重新赶到水中去,因为敌人在这个阶段最不便于展开兵力。我们应该尽力阻止敌人构筑登陆场。因此我认为克兰克海军上将的观点是正确的,他的配置方法使海岸炮兵连可以实施直接瞄准射击。这种射击比间接瞄准拦阻射击命中率要大,杀伤效果要好。依我看来,靠近海滩的火炮,其危险性不见得比后方配置的火炮大。
由于这个问题至关紧要,在领袖大本营举行的一次军事形势讨论会上,我向希特勒汇报了海军对海岸炮兵连配置方式的看法,但他在国防军统帅部几位将军的支持下,在几乎长达1小时的马拉松式的讨论中始终坚持与陆军相吻合的观点。
隶属于西线海军集群司令部总司令的少量海军兵力,无法经常在海上监视敌可能的登陆行动。从1944年3月起,我方出港舰船经常被敌无线电探测到,接着便遭到敌海空兵力袭击。甚至出动快艇部队也不能获得侦察结果和袭击效果,因为它们在途经英吉利海峡时就会遇到优势的敌海上兵力,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