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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番外 作者:三月果(起点vip2015-02-19正文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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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上风爽,日落斜阳,四人走到一起,两两成双,此时却不知道,就在不远的将来,命运如何弄人。
  。。。。。。
  彼时七夕,乃是牛郎织女相会之日,亦是女子乞巧之节。
  谁家有到了要出嫁年纪的姑娘,便要提前做好了五色针线,在这一天,供奉月娘。
  四人未在狮子湖畔久留,相互见过,就分别坐上两辆马车,按照刘昙事先的安排,前往离此地不远的春澜河上观光。
  。。。。。。。
  到了河畔,夜幕也降。
  河岸上的人影三三两两,并不密集,但这长长一段沿岸,不见空虚,早有临江的富户,在岸边扯起了灯笼花架,各自占据了好地方,同家人一起,吹着凉爽的江风,吃瓜果,饮酒赏星,聊着传说中的爱情故事。
  再有女儿家,这天总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外面露一露颜面,好让人知晓,某家有女初长成,且贤淑来且爱俏。
  七夕节在春澜江上赏光,已成安陵风俗,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
  这个时候,满腹经纶的薛大才子便派上用场:
  “安武帝初领京都,有一年疆北蛮夷侵犯,御驾亲征,谁知这一去杳无音信,宁真皇后守在京城,心忧心盼,便每每在这条通往北方的春澜江上祈望,江岸有一棵榕树,宁真皇后每次去时,便在树下挂一枚亲手做的平安符,就在七月里的一天,榕树上竟结了果子,然后,京中就传来安武帝凯旋归朝的消息。”
  “是以,人谓那榕树有灵,敬称它作‘娘娘树’,每当七夕,便有那些怀揣心事的男男女女,在这三百年的老榕树上,系上香包荷囊,装着他们心事,请求树神保佑,等到三日过后再摘下,据说就能如愿以偿。”
  夏江敏和余舒不是本地户口,都是第一次听说这段故事,前者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后者则东西张望,指着远远一处人影攒动,光亮异常的地方:
  “就是说那棵树吗?”
  北方长有榕树本就罕见,何况是在江岸上,那样枝繁叶茂的孤林,隔着老远,也不会认错。
  刘昙道:“便是那棵树了。”
  望着远方参天的树冠,夏江敏心思一动,娇声问道:“九公子也在娘娘树上许过愿吗?”
  刘昙回头看她,微微一笑:“这倒没有,我是头一回逢七夕来这江上凑趣。”
  又一顿,问她:“不如待会儿我们过去瞧瞧?”
  夏江敏两眼闪闪地点点头,那略带好奇的样子显得有些稚气,却不失美好。
  薛睿在一旁道:“不忙,九弟布了酒席,我们吃过再往那边。”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好夜游。”余舒拍手笑道。
  四人于是乘着江上的灯火,登上了岸边一座酒楼。
  。。。。。。
  酒席过后,一行四人,轻装简行,仅带了两个侍卫,步行江上。
  离那绿雾一片的榕树不远的地方,便有小摊小贩在路边兜售香包袋子,还有花绳和彩线,手工都算是好的。
  见有不少人买,夏江敏也拉着余舒挑选了几条彩编的绳子,至于那些充当福袋的荷包香囊她倒是看不上。
  有专门出借纸墨的文人在榕树周围搭起了支架,张灯结彩。星光洒沓,便将那一棵白日郁郁葱葱的老榕树,照映的容光焕发,就像是那树上自身会发光一样。
  这棵娘娘树粗有五人环抱,树枝层层压弯,低一点的枝桠已经密密麻麻捆满了五颜六色的袋子,高一点的枝桠需要借用了竹竿才够得着,越往上,福袋越少,站在榕树脚下向上仰望,好似结了无数果实,十分壮观。
  刘昙陪着夏江敏去写了福袋,余舒悄悄拉了下薛睿的衣袖,两人停在后头,给他们一点时机独处。
  “大哥你看,明明与敬王般配吗?”余舒侧头问道。
  薛睿仰头看着那仿佛望不到顶的碧榕,语调悠悠:
  “如能相悦,自是最好。”
  说着,低头看她,两眼漆漆:“好似你我。”
  余舒默默翘起手指,借着他宽大的衣袖遮拦,勾住他手掌,下一刻,便被他用力握住。
  余舒一惊,这里人来人往,生怕被人注意到,扭头瞪眼看他,便要抽回手,可他却握的死紧,叫她挣脱不开。
  看她慌张,薛睿低低笑了,正要说什么,忽然余光一闪,瞥见了一道人影,连忙转过头去,看向榕树另一头。
  “怎么了?”余舒察觉他走神,问道。
  薛睿松开了她,抬手指了下前方,“那是孔芪。”
  几丈远外,一名素衣青年,并未察觉到旁人眼光,眉眼淡漠地从怀中取出一只浅黄的福袋,取了树下竹竿,举高手,神情专注地将那福袋挑挂在树枝上。

    第五百六十七章 揍他

  “那是孔芪。”
  余舒看向老榕树另一头,就见树下人中,立着一个身形清瘦的青年,观之样貌平平,只是面目白皙,一投一足,都透着一股文秀之气。
  那青年手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那一头挂着一只浅黄色的福袋,系着绿绳,他仰平了下巴,小心将那福袋高高挂在枝杈上。
  他的样子很专注,心无旁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薛睿两人。
  “就是他?”余舒目光没离开那人,偏了偏头向薛睿确认,此人就是他们怀疑引诱十公主的那个肖鸡男子。
  “嗯。”
  薛睿脚下一动,便要上前,余舒察觉他意图,连忙将他拉住,后退了几步,站在了人后。
  “大哥别急。”她眯眼看着孔芪挂举的动作,小声对薛睿道:
  “待会儿他走了,我们把他的袋子摘下来瞧一瞧,说不定能有所发现。”
  七夕佳节,一个人跑到娘娘树来祈福,脸上一点喜气都没有,一看就有问题。
  薛睿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孔芪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人眼,挂好了福袋,又在娘娘树下伫立了一小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余舒一见他走开,便飞快地上前,绕到了树的另一头,抢在一个游人之前拿到了那根最长的竹竿。
  树下祈愿的人不少,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直接去取别人挂的福袋,一旁的守树人肯定是会喝止的。
  薛睿还在仰头看着树间那一抹浅黄。
  余舒就卖了个机灵,摘下腰间红色香袋,卡在竹竿顶端,踮着脚尖,装模作样地去戳树枝。趁人不注意,一勾一拉,便将那只浅黄色的福袋挑了下来,借着红色香袋遮掩,一并拿在了手里。
  然后塞进袖口,就将竹竿塞给旁边的人,憨笑道:“绳子断了,你先。”
  。。。。。。
  余舒同薛睿离远了娘娘树,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掏出孔芪的福袋。捏了捏,递给薛睿,道:
  “里面好像装的不是纸张针线。”
  薛睿接过来。却没打开,盯着手上浅黄色的香袋,不知想些什么。
  余舒捅捅他:“大哥?”
  薛睿抬头看着她:“如果是你,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却另有婚约。会为了心上人,便去陷害另一个人吗?”
  尽管早知道了当初是他一厢情愿,可是面对即将揭破的真相,他心里却有一丝抗拒。
  难道当初那个让他赔上一切的女子,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吗?
  余舒听到他问题,愣了一下。只当他到现在还以为十公主是无辜的,就扬起了眉毛,不爽地冷笑道:
  “我又不是十公主。怎么会知道她怎么想,你不敢看是吧,那我来。”
  十公主若是无辜的,那就证明她的卜算有误,他到底是信她。还是信一个死人。
  说罢,便从他手中抢过那个福袋。扯开了绳子,伸手进去掏了几下,找出两样东西,拿在明处一看——
  一样,是一条杏黄颜色的绦带,柔软的丝织,显然是女子之物。
  一样,却是两瓣朱红的如意玉佩,裂口参差不齐,看上去是摔碎的。
  余舒翻来覆去看了两物,又发现端倪,杏黄绦带内侧拿金丝绣着一个小巧的“瑶”字。
  她抬起眼,看着神情复杂的薛睿,问道:
  “十公主的闺名是什么?”
  “。。。。。。刘瑶。”
  余舒嗤笑一声,将手里的丝绦连同那两瓣玉,一齐塞进他手里:“你自己看吧。”
  薛睿手指动了动,看见鹅黄绦带上的一枚小字,眼神一暗,五指收紧,沉默了片刻,才道:
  “这一条是宫绦,只有宫中女子才可佩带,鲜有离身。”
  余舒冷声道:“那就是了,十公主的的确确是与一个男子有了私情,此人正是孔芪,人证物证你都见到了,还有什么好怀疑,需不需要当面与那孔状元对峙,好让你信个彻底。”
  她以为他早早就死了心,没想到他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薛睿一听,便知她是误会了,一手抓着那些东西,一手握住她肩膀,低声道:
  “你不要多想,我自是信你,不过是看到了真凭实据,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三年前他一门心思欲娶刘瑶,打听她喜好,暗暗准备,要真心呵护这个女子,可是就在他一厢情愿的时候,却不知道,伊人早就心有所属,且私下往来,授受亲密。
  想一想,真是傻的可以。
  余舒皱皱眉头,指着他手里的东西,“你打算如何?”
  是要假装不知,暗中查探,还是光明正大地去找孔芪质问。
  薛睿看她:“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余舒又是冷笑:“我要是你,就先揍他一顿再说。”
  甭管那孔芪和十公主是真心相爱也好,虚情利用也罢,他们两个那般苟且,却害的薛睿背了这三年黑锅,还有至今痴痴呆呆的薛瑾寻。
  女的死了总不能下阴间找她算账,男的活着是一定要教训的!
  “。。。。。。”薛睿看她一眼,转过身,大步向前去。
  余舒一愣,连忙追上去,“你做什么?”
  薛睿脚步不停,扭头对她笑出一口白牙:“听你的,先揍他一顿再说。”
  余舒见他来真的,张张嘴,也不知该劝他冷静,还是该给他加油鼓掌。
  两人走得快,顺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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