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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娃噜嫂爬上炕从被垛下面拽出一个枕头塞给老大。大概是由于屋子太小太过温馨吧,当娃噜嫂往老大头下放枕头时,
女人的气息极其强烈地冲击着他,使老大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瞬时间,老大就觉得脑子一热,一把将娃噜嫂搂到自己
怀里,紧紧地将她抱住,接着老大便疯狂地吻遍她脸上的所有部位,简直是要把她吃了!娃噜嫂仰起脸也吻着老大,最
后她把自己柔软的舌头塞进老大的嘴里。老大轻轻地吮着。娃噜嫂的舌头活像一只活泼的小兔,不住地舔着老大的舌头
和上牙膛……
陡地老大一翻身就将娃噜嫂压在身下。正当他们熊熊的烈火在胸中噼剥燃烧时,是嫚儿站在地上哇哇大哭,致使他
们不得不放弃这一切。老大从炕上爬起,近乎失去理智对娃噜嫂狠狠地说,
“晚上,我在苏克素护河堤等你!”
说完老大扣上衣扣,冲出房门,去干活……
一个下午,老大的灵魂深处早已变成了激烈的战场,中午和娃噜嫂抱在一起的情景,在老大脑海里膨胀着。“晚上,
我在苏克素护毕拉河堤等你!”的话语也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是娃噜嫂为老大洞开了这扇门。
老大无法回忆那无比美妙,欲死欲活的感觉,因为老大觉得那一刻实在太短暂啦!老大多么、多么想再来一次啊!
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每逢夜晚躺在炕上,老大的心就开始焦灼,和娃噜嫂在青草地上的搬鸾倒凤之事,一准占
据他全部灵魂,使老大难以入睡。
自己做了对不起娃噜哥的事,这是他深知的。因此,老大的灵魂每时每刻都在痛苦地挣扎,仿佛撕裂成两半,沉重
的心里负罪几乎使他失去了理智。为此老大一直在极力遏止自己的欲火,结果老大发现,事情恰恰相反。尤其是最近,
在老大心里反倒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这个力量在老大心里涌动着。如此一来,老大的灵魂始终在欲望与理智之间挣
扎着。
晚上要不要去?还是收工后,告诉娃噜嫂放弃这一切?最后他咬紧牙关,支持道德的旗帜在自己心中飘扬。然而,
当老大下工走近小草屋,见到院子里娃噜嫂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动摇了。一时间,疯狂的欲望早已埋葬了道德的旗帜。
最终,老大没能取消和娃噜嫂的约会,饶开小草屋回家了……
从老大离开小草屋的那一刻起,娃噜嫂心绪就开始缭乱,整个下午她的心都难以平静。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几乎已
成为自己的一切,这一点娃噜嫂心里最清楚。由于老大炽烈的爱,使得自己恢复了年轻人的全部热情和赤诚,疯狂坠入
爱河,由此所带来的无尽愉悦和幸福,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的。
这些日子娃噜嫂知道自己,时而生活在天堂,时而在地狱。有老大存在的时候,自己仿佛就在天堂里;若失去老大
或想想自己的丈夫,自己简直就在地狱里煎熬。自己和老大的纵情欢娱,娃噜嫂深知自己已失去了贞洁,在丈夫面前自
己是个罪人。有时她在想,不能再活在这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离开老大吧!记得那天在医院关队长话里话外,试图劝自
己离开老大,当想到要离开老大的时候,自己痛苦的感觉,比走上死亡之路还要痛苦若干倍……
晚上要去见老大吗?想到这娃噜嫂便不停地绞缠着自己的手……
(41)
那是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月色迷人,唉哟,太迷人!
如银的月光,把苏克素护河畔的路漆得亮亮堂堂的。当如盘的月亮升起的时候,老大悄然离开堡子,朝苏克素护毕
拉河堤走去。一路上老大在想,娃噜嫂是否能来赴约呢?老大甚至还想到如果她不来,也未必是件坏事。凭借皎洁的月
光,老大很快就来到苏克素护河堤上。当老大耸身跳下河堤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老大耳边响起,
“哎——我在这呢。”
听声音,老大便知是娃噜嫂,于是他寻声一看,娃噜嫂就站在河堤根下面。说话间,老大早已冲上去将她拥入怀中,
紧紧抱着。就这样他们无声无息地,久久地拥抱在一起,长达十几分钟。最后,老大听到娃噜嫂抽泣的声音时,自己抑
制不住的泪水也蔌蔌而流,同时老大在心底呐喊着“这一切太苦啦……”
捧起娃噜嫂的脸,老大一下一下亲吻着,同时老大把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腰间,触摸到她那温暖而细嫩的肌肤。当老
大笨拙地抚摩到她的乳房时,她的身体立刻颤战起来,同时发出微弱的呻吟。
老大为娃噜嫂解开裤带,她的裤子滑落到地上。老大那颤抖的手,抚摩着她的腰和臀部又向下摸去,最后当老大触
摸到她那柔软而温暖的两腿中间时,老大再也抑制不住了!伸开双臂,老大猛然将她抱起,然后跑出几步,将她平放到
大堤根的水泥台上。接下来,老大便飞快地甩掉自己身上的所有衣裤,饿狼一般扑了向她。当老大把自己那东西放入她
体内时,他们同时啊地一声,就进入那疯狂的欢娱世界……
急风暴雨的颠簸顷刻而过!娃噜嫂瘫软在水泥台上,身体不住地战栗着。老大用颤动的手,为她一件一件地穿着衣
服……突然!老大又疯了似的,将已穿好的内裤,一把拽了下来,复而又压到她身上。于是乎他们高潮迭起,彻底疯了
……
最终他们穿好了衣裤。就在老大心满意足牵着娃噜嫂的手,爬上堤坝的那一刻,老大的心脏仿佛被人猛击一下,不
由的老大和娃噜嫂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人惊住了!因为老大一眼就瞧见,是娃噜哥背对着他俩的身影出现在他俩面前。
大概是,娃噜哥听到他们上来的声音,快速向前奔跑几步,然后蹲在地上用双死命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这时娃噜嫂早已
离开老大,三人的位子呈三角形。整个世界一下子死过去,一切凝固了!瞅着蹲在地上娃噜哥那瘦弱的身影,无边无际
的悔恨,在老大心中翻腾……
不知僵了多久,后来从娃噜嫂那里传出她抽泣的声音,接着就是娃噜哥呜呜的痛哭声。此刻,老大再也无法控制自
己,哇地一声也哭了。边哭老大边扑到娃噜哥跟前,嘴里不住呼喊着,
“娃噜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接着老大又跪在娃噜哥面前,用手狠狠抽自己的嘴巴。然而,娃噜哥却不视老大的存在,依旧不住地抓着自己的头
发哭。嘶哑着嗓子老大又喊道,
“娃噜哥……你原谅我吧……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去黑龙江的山里,永远不再回来……永远不回来……”
老大狼一般的哭喊声在黑夜里震撼着。听到老大的嚎叫,娃噜嫂也哭喊着扑了上来。
“孩子他爸……这事不怪他叔啊,不怪他叔!都怪我……我不是个好女人……你惩罚我吧……你把我休了吧……”
娃噜嫂哭喊着也跪到娃噜哥面前,不住给自己丈夫磕头。这时,娃噜哥的哭声更大了,像狼嚎一般,嘴里还不停说
着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娃噜哥没有了眼泪,缓缓伸出双臂,将老大和娃噜嫂都揽到自己的怀里,于是他们三人抱在一起,
又痛哭起来……
那天在医院里,老大和娃噜嫂说摔跤的那件事,果真让娃噜嫂给说中了。
一天永陵镇俱乐部,正在上演南斯拉夫战斗故事片《桥》。都说这个片子特别好,所以那两天各堡子的青年男女,
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向俱乐部,去看《桥》。
当天老大风急风火吃罢晚饭,将碗筷一推,抬腿就朝青年点跑,准备找高高一块去看电影。
青年点是五间草房,男女各占两间,中间一进门那间是灶间。进了灶间,南北各有两个八印大生铁锅,置在锅台上。
锅台是用石头和黄泥砌就,已被烟熏得黢黑。再往里走,便是东北地区典型的南北大炕了。
进了灶间,一个破烂的木锅盖,仰面朝天躺在地中央,和它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水梢和一把破锹头。水缸,是缸底
朝天的,看过没水的样子,知道它已废弃多时,有横在地下,尚有一丝水迹的水梢为证。看来,是谁用水谁就到井边去
提一点。
走进男生宿舍,浓烈的臊臭味,能把人呛一跟头。这帮家伙就在屋里尿尿,甚至大便也在屋里造,老大早有耳闻!
南炕上的行李,一如山里光棍汉的行李,各个油滋麻花的,且散乱地堆在一起,互相牵扯着。炕席已破,上面有几块小
饭碗大小的洞。黄泥炕面已从破洞处裸出,凹凸之处被人蹭得污亮,边缘尚残留几粒苞米粒和高粱粒等杂粮。
炕梢胡乱堆积一些杂物:有肮脏的球鞋、农田鞋,还有一只早已掉了底的军用大头鞋,被一条破烂的劳动布裤子裹
着,一顶黑光光的鞋头裸于外,在努力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一个被烟火熏得面目全非的饭盒,放在南面窗台上。一支酒瓶里盛着黄黄的液体,那绝不是谁喝剩下的啤酒,很大
程度是尿。泥墙的凹陷处,置放一盏用药瓶制做的煤油灯。煤油灯,早已把周围的墙壁熏得漆黑,上面尚有一串串的烟
垢悬挂,轻微的烟垢随开门、关门的气流在颤微微摆动。
靠近煤油灯一侧,挂着两个网兜。网兜里装有几个已变了颜色的玉米面饽饽。饽饽中间,还有夹杂两个黑黑黢黢的
咸菜疙瘩。咸菜疙瘩早已枯缩,有白色的盐霜从里面泛出。
北炕上摆放两个用报纸糊就的木箱,其中一个箱子上面贴一张《红灯记》李铁梅的剧照。不知是何人所为,将李铁
梅的脸上画上一副眼镜,复加两撇小黑胡。一卷还算整齐的行李迭放在箱子上,被一件棉絮均裸到外面的扎道工作服棉
袄覆盖着。老大估计那一定是高高的行李。
屋里只有李军一个人。李军也是沈阳八十二中的。此人有一外号,人称“半天”。称半天是因为该人爱睡懒觉,早
上出工压根就起不来,只好下午晃晃当当去上工。这样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