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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留着他性命,还不知他会锻炼出多少好手呢。”
云想容闻言眨了眨眼,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会想法儿,亏你怎么想得出。”这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办法。
她笑容绽放时,原本出挑面庞平添了艳色,尉迟凤鸣也露齿而笑,抑制着心头砰然,似不经意别开了眼不去看她笑颜,对孟氏道:“不知道三夫人觉得这样处置可好?”
孟氏一听方才尉迟凤鸣解释,就觉得楚寻这辈子已经折了。她自然是心软人。平日里听到这等折磨人事定然会恻然,但楚寻残忍杀害了孟玉静,还逼楚家家破人亡——听说楚老爷子这会子已经因为一股火病入膏肓,要一命呜呼了。罪魁祸首就是楚寻,他死有余辜。
“这么做很好,凤哥儿想很周到。”孟氏手心里冒汗,却是坚定点头。
尉迟凤鸣撑着下巴笑道:“既如此,我就安排人将他押解回京了。”眼角余光见云想容又看那封信,略有些不满道:“你看什么呢,我好容易来一趟。就不行跟我说几句话?”
云想容这才放下信纸,起身到孟氏身边坐着,道:“那是匡先生回信。”
匡和玉已经于云想容书信往来指点她技艺八年。这件事京都勋贵簪缨无人不知,尉迟凤鸣又素来知道云想容爱好书法,就喜欢研究这些个,自然也不会再介怀。
刚要说话,突听外头英姿和柳月声音:“七小姐。”
随即珠帘撩起。穿了身浅粉色对襟袄子,下着豆绿色挑线裙子云明珠缓慢走了进来。她后头还跟着捧了厚厚一叠纸康孙氏。
挨打之后,云明珠一直房中静养,今日是头一回出来,云想容见她瘦了一些,原来饱满鹅蛋脸现瘦出了尖下巴。一双杏眼加大了,越加显得人楚楚可怜。
云明珠随了邱翦苓容貌,她样貌素来都是出挑。
“母亲。六姐。”云明珠屈膝行礼,似乎咬牙忍痛。
孟氏忙道:“别多礼,康妈妈,拿厚实垫子来,扶七小姐坐下。”
康孙氏应声下去。玫瑰椅上铺着厚实褥垫。
云明珠这才对尉迟凤鸣也行了礼,康孙氏搀扶下缓缓落座。道:“让我抄写那些东西。我已抄完了。”语气出乎意料平静。
云想容颔首,吩咐康孙氏拿过来。
她当然不耐烦去数云明珠有没有少抄一遍,只大略翻了翻,见她字迹尚算工整,又觉得无端没必要给自己惹气,就笑着道:“写很好。”言下之意是过关了。
孟氏一想尉迟凤鸣也不是外人,便训教道:“往后你不可调皮莽撞,既然你父亲将你交给六姐教导,你也要好生学习起来才是。”
云明珠低垂着头,咬着下唇颔首。心里暗骂孟氏不地道。尉迟凤鸣面前这样说话,可不是作实了她不听训教调皮形象?要让尉迟凤鸣怎么想她。
云想容似是能猜得到她想什么,道:“还有,下一次母亲会客之时,你也要看着些。”言下之意是云明珠自己不知道挑选时候,趁着现来不是自己找不自么。
云明珠脸上骤热。心里说不出滋味,后悔自己这时候来,但气云想容和孟氏毫不留情。起身道:“是,我告退了。”然后行礼,由康孙氏扶着退了出去。
出了门站廊下,云明珠一直隐忍怒气才直冲到脸上,又不想让下人们看得见徒惹了是非,只能横眉怒目默不作声往前走。
康孙氏松了一大口气,好歹七小姐现知道不惹事了,做事多少也要学会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去与六小姐硬碰硬,不是以卵击石么。
康孙氏腹诽着,扶着云明珠往厢房走去,没走几步,却看到云博宜和云传宜说笑着往这边来,看样子是要去正厅。
云明珠停下脚步。
云传宜冷然看她一眼,便与她擦肩而过,先一步走了。
云博宜对她也颇为不喜模样,不过还是勉为其难叫了声“七姐。”随即颔首离开。
云明珠隐忍怒气终于按捺不住,又不敢大声喧哗,怕云想容又要让她吃纸,就一边走一边紧握着康孙氏手骂道:“小崽子,小白眼狼,亲姐姐都不认,去认那些外四路亲戚,他六姐好,九弟好,以后就不要叫我姐!”
康孙氏听了默然,只是脚下又了一些,带着云明珠赶忙回去了。
云传宜和云博宜到了云想容屋里,给孟氏和云想容行过礼。就一左一右跑去缠着尉迟凤鸣。尉迟凤鸣这些年云家走动勤,又因为身为锦衣卫大官,且对人又随和,对小孩子格外有耐心,云博宜兄弟俩对他都很喜欢,有机会见了面总要缠着他说话。
云想容便趁机与孟氏说,“我们也该预备启程了。外婆身子母亲虽然担心,也只能暂且放下,好此间事情已经全都解决,有外公。家里应当也没事。”
孟氏虽然不舍,可侯府才是她家,颔首道:“你说事。稍后我就吩咐人预备行礼。事情已然解决,若再不回去,你祖母也会动怒了。”
云想容“嗯”了一声,突然有愁绪爬上心头。孟家财产事是了了,可回了侯府。还有大危机等着自己呢,她如今脚上伤早就痊愈了。又不可能划伤自己脸,短期内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去与梅美人小住。
云想容又犯起愁来。
“夫人,夫人!” 云娘惊慌失措跑进来,见云想容和两位少爷以及尉迟凤鸣都,神色迟疑。
孟氏知云娘必然有事要说。忙起身随着云娘出去了。
云博宜和云传宜继续缠着尉迟凤鸣说话。
不多时,英姿进来屈膝行了礼,上前云想容耳边低声道:“云娘说楚少爷今日暴怒。将祠堂砸了。里头楚家祖宗牌位都砸了个稀烂,这会子正嚷着要点火烧了祠堂。下人们拦也拦不住,这会子太爷已经赶去了。”
云想容惊愕站起身,“什么?”楚晏竟然会去祸害祠堂?这种事她当真闻所未闻,难道楚晏今后不打算楚家。4xs乃至于兴易县立足博得个好名声了吗?!
云想容这厢动静惊动了那边说笑三人,云传宜见云想容面色不对。三两步跑了过来:“姐姐,你怎么了。”
云想容这才回过神,将凝重情绪隐藏起来,温柔笑道:“没什么。”
云传宜仰着头,疑惑看着云想容。
尉迟凤鸣则是走到她跟前,早已没有方才嬉笑模样,正色道:“我正想出去走走,要不你给我做个向导?”
他身材高大伟岸,原本这样男子会给人很强压迫感,好他生了张娃娃脸,双眼皮漂亮不说,酒窝也格外好看,示意才会给人亲和之感,然此时他正了颜色,强势之感就再无遁形。
云博宜本想说“我可以给你做向导。”也咽了下去,迟疑和云传宜对视了一眼。
云想容颔首道:“走吧。”又弯腰对云传宜道:“宝儿,你和博哥儿先去别处玩,我与凤鸣表哥出去走走。”
云传宜乖巧点头应是,等看着云想容出了门,才担忧皱紧了眉头。
尉迟凤鸣这厢随着云想容到了院中,低声问:“怎么了?”
云想容不想将楚晏事说给别人,只含混道:“晏表哥家里事。”
这会子她能够理解楚晏心情,亲爹杀死亲娘,又是那般亲手,原本美好生活被生父亲手摧毁,是什么人也无法接受。她如今能够冷眼看着一些事情,是因为早些年经历了那么多,心情早已沉淀了。而楚晏现正是沉淀之前爆发。
尉迟凤鸣见云想容不愿多言,又面露忧郁, 自然也不好多问,想到楚晏经历,心下也多了些同情,但不愿云想容心里不,安慰道:“能够成就大事业人,总要经历一番挫折,寻常人受不住考验败下阵来,那就只能做个寻常人,当觉得困难之时,咬牙挺下来,才能做人上人。我看载文并非是寻常之辈,他定然会安然无恙。他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云想容微笑颔首,道:“你说极是。”再一想面前之人却是可以称得上顺风顺水,笑着问:“想不到凤鸣表哥会有这般感触。”
尉迟凤鸣笑道:“你当我就是个吃白饭二世祖么。其实我精力也蛮多,说出来你都未必会信。”
云想容挑眉,她想到前世尉迟凤鸣可是九岁上就夭折了,今生却安然无恙长到了现,且还健健康康学了一身武技。
她觉得好奇,但有些事情又不好多问。就如同她来历。所以云想容只微笑着道:“我信你会有一番不同经历,否则哪里会有你这样怪胎。前儿我听说。你还把番柿拿来吃了。”
尉迟凤鸣嬉皮笑脸道:“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还知道我吃了番柿子?”
他言语轻佻很,偏云想容知道他为人,明白他是故意与自己玩笑,莞尔道:“是啊,本朝第一个吃番柿人,我哪里不知道?拿东西味道如何?”
“如人饮水,想知道,你自己尝尝不就得了。”尉迟凤鸣说风就是雨,拉着云想容袖子往前走。
云想容被他拉跌撞了两步抽回手。见尉迟凤鸣完全是孩子气焦急,并无别心思,云想容也不往心里去。二人步到了后头花园子。
此时正是六月上旬。乃是番柿成熟季节,孟府这样家门,自然养了许多珍奇花草观赏,番柿就是其中之一。尉迟凤鸣先是到了番柿子地边,随手摘下连载一块儿两个世子。红彤彤果实看起来极为漂亮。
随后拿了一个,从怀中掏出帕子擦净了,先咬了一口。
云想容看目瞪口呆,见尉迟凤鸣笑眯眯吸着番柿汁水,原本光溜红色果皮上就出现了些许细微褶皱,整个果子也扁了下去。
尉迟凤鸣笑道:“你也试试。很好吃。”
云想容接过尉迟凤鸣递来果子,也拿了帕子擦净了,随后试探咬了一口。皮略有些发涩,里头果肉却事酸酸甜甜,有股子说不出味道,且汁水丰富,她也学尉迟凤鸣那般努着嘴吸了里头酸酸甜甜汁水。果然很好吃!
云想容就笑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