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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十分客气,笑道:“白夫人请稍后,这会子各管事媳妇们都跟夫人回话呢,您可有要事么?”
王氏一听所有管事媳妇都聚集云想容这处。胸口就好像被猫抓了似疼,偏云想容心腹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满脸堆笑道:“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听说齐善家冲撞了弟妹,被四弟给撵走了,特地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弟妹忙着,我改日来也是一样,左右都是妯娌间话家常。”
“既然如此,老奴送夫人吧。”柳妈妈恭敬送王氏离开。
云想容这边见过了府中所有管事媳妇之后,柳妈妈才进屋来将刚才王氏来事说了。
云想容闻言笑了一下,道:“乳娘,你有没有仔细看她神色?”
“看了,白夫人强压怒气,还不得已强颜欢笑。”柳妈妈想起王氏刚才模样,禁不住笑了:“我看她是怕夫人觉得齐善家是听了她命令行事特地来开脱自己。”
“是啊。她是那样一个喜欢拔尖人,见了媳妇子们来我这里回话,她应该很生气。知道了齐善家是伯爷为了我才撵走,心里也该很恨我。”
柳妈妈嗤之以鼻:“白夫人未免太不懂事了,她不过是客居伯爵府,伯爷看白爷面儿上才让她帮忙张罗管家,先前夫人没过门,府里又没有女性长辈,她帮衬着也就罢了,如今夫人过门了,她倒是与夫人争了起来。这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云想容闻言笑道:“既已经遇上了,就陪他玩玩罢了。我现要不是让她败,而是让她胜。”
“夫人,伯爷好容易给您出了这口气,您已经赢了啊。再说也该压一压白夫人威风了。”
“不,还不够。”云想容思忖着,道,“先看看伯爷安排什么人上来吧。总归接下来行事应该不难。”
柳妈妈疑惑眨着眼,不大明白云想容是什么意思,不过云想容行事素来有主见,断不会让自己吃了亏就罢了,是以柳妈妈也不是很担心。
当日下午,卫昆仑就任命了派办管事,那婆子年约五旬,姓耿。
既然知道上一任是如何下去,耿妈妈自然知道往后该如何行事了。云想容屋里分例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
云想容倒是不乎这个,只是觉得整治伯爵府是一个漫长有趣过程,她很是乐其中。
又过了一日,她身上完全好了。
清早起身刚睁开眼,就看到沈奕昀赤果着上身,只穿了条亵裤,撑着脑袋侧躺她身边,一只手还把玩她散落枕上长发。
他皮肤白净,光洁如玉,可玉质上却有了些瑕疵。云想容极少抹得开脸去直白盯着沈奕昀身体看,这会子却是刚一睁眼就对上了他左侧上臂一道疤痕。
云想容轻轻抚摸那道疤,“这是怎么来?”
“被追杀,砍伤。”沈奕昀声音有些刚刚起床时特有慵懒沙哑,磁性好听。
云想容好奇起她身体来,半撑起身子压着他趴下,看到她肩胛骨后侧疤痕,道:“这个我知道,是被射伤。”
“对。”他声音含笑。
“这个呢?”云想容又点了一下从她左肩眼神道腰际疤痕,那刀疤似乎已经十分久了。
沈奕昀笑道:“也是被追杀时候砍伤。”
“这个呢?”点指他要测一个小圆点。
“那个是蚊子咬。”沈奕昀笑着说罢,翻身将她压身下。她小手大大方方他身上作乱,早已经点燃了他欲|火。
被男子身体压住,感觉到那处明显僵硬,云想容心里十分害怕,心也是突突跳。她量强迫自己不会去想前世事,只专心望着眼前沈奕昀俊美脸,想着他好。这样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沈奕昀早已经想她味道,如今见她温柔乖巧,像一只温顺猫儿,他方轻柔了力道,要了她两次才略微餍足。
随后他笑着拍她滑嫩弹性臀部,道:“起来了,我们去遛马。”
云想容长发被汗水黏脸上和雪白背上,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你分明是不想带我去,才故意这样。”
沈奕昀愉大笑。
他平日极少这样法子内心大笑。云想容见了心情也一下子变好了。
他休假马上就要结束,往后只能是逢五休沐,陪着他时间本就少,今日他既然说想去遛马,她即便不会骑,只陪着他也是好。
思及此,云想容爬了起来,却觉得一股黏腻湿滑热流流出体外。她忙拿了锦帕去擦拭,又批了以上裹住自己,忍着双腿酸痛去净室清理。
沈奕昀披着件中衣跟她身后。
望着她眼神充满了喜爱和探究。
他感觉得到她近变化,从前她真真切切当他是朋友,看他时眼神坦然。
如今虽然也是坦然,可大多时候她眼睛都会发光。那是 一种一看就知道她很喜欢他眼神。
是什么让她产生了这样变化?沈奕昀想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只要她喜欢她,那就够了。
用过了早饭,沈奕昀让英姿和卫昆仑陪同,让云想容换了一身轻薄透气碧绿色纱质袄裙,为她戴上了白纱帷帽,四人就牵着马出门了。
谁知才刚出伯爵府,却见对面停了一辆寻常青幄小马车。沈奕昀刚将云想容举上他马背,那小马车车帘就被掀开,一个娇滴滴女声怯生生唤了一声:
“默存。”
云想容闻声看去,只见董若莹穿着件鹅黄色素缎妆花褙子,由婆子扶着小心翼翼下了马车,随后走三步退两步那样提着裙摆朝沈奕昀跑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 苗头
云想容被沈奕昀搁马背上,原本骤然坐高了紧张,双手抓着马鞍生怕落下马背,突见董若莹来了,紧张都弱了几分,只剩惊讶。
她竟来了!?
英姿与卫昆仑原本牵马并行,有说有笑,见了董若莹也止了上马动作。英姿满面怒容,刚要上前,就被卫昆仑拉住了。
“别去,且看主子。”
沈奕昀见了董若莹,就已猜到她身份,冷淡道:“你是?”
董若莹原本含羞而红面庞,因沈奕昀一句话变惨白,缓缓停下脚步,泫然欲泣道:“默存,你不认得我了?”
沈奕昀怕云想容呆马背上害怕,遂翻身跃上,将她箍臂弯中护着,毛色光亮黑马似急于狂奔,却被沈奕昀拉着缰绳,烦躁原地踱步。沈奕昀居高临下道,“你是何人?有事?”
他今日穿了件宝蓝色对襟素锦短褐,黑色长裤长靴身前搂着一身碧绿颜色头戴白纱帷帽美人端坐马上,面如冠玉,斜挑剑眉,凤眸秋水,阳光从二人身后而来,几乎刺伤董若莹眼。
董若莹仰望着他们,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连连后退了几步,三寸金莲似支撑不住她身子。若不是后头老妈妈来扶着,她怕是要跌坐地。
他如此,董若莹红唇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沈奕昀极不耐烦斜睨她,随即吩咐英姿和卫昆仑启程,一抖缰绳,双腿轻夹马腹,黑马便小跑着窜出。
云想容帷帽上白纱与碧绿裙摆沈奕昀身前飘摆而出。被沈奕昀挺拔健瘦身影完全包裹住。
他带云想容出去了,还允许她跟他同骑。
可他怀里那个人,不是她。
董若莹咬着下唇,眼泪断线珠子一般滑落,湿润了下颌和领口,他甚至不认识她。
“小姐,回去吧。”婆子小心翼翼唤了她一声。
董若莹许久才挪动僵硬步伐,一步三回头跟着婆子回去。
云想容这厢靠沈奕昀身前,素手撩起帷帽一边白纱,感受着清风迎面而来凉爽。
这会子才刚巳正。太阳还没升起,凉风舒适解了夏日暑气,且坐马上看路两旁檐牙高啄院墙粉白建筑,别有一番滋味。
云想容心情极佳,腰腿酸痛也给忘了。只好奇看着街上来往行人,或偶尔挑着挑儿路过货郎。或是路过马车。
沈奕昀调整速度。不让马跑过,先是带着她城内转悠,不多时就来到了长安大街,指着不远处翰林院所道:“我过几日就是来这里上衙。”
云想容原还想问沈奕昀不是说去郊外遛马么,如何城里打转。待如今看到黑色匾额上烫金“翰林院”三个大字,云想容才恍然。随即心中暖如春水涌动,原来她是特意带她来翰林院看看。
云想容笑着颔首,“瞧着离家也不远。”
沈奕昀眉目含笑,一句“离家不远”早已戳中他心里柔软之处。颔首道:“是啊,不远。”
沈奕昀又调转马头,往城南方向而去。
卫昆仑和英姿策马一左一右跟上,同时迟疑叫了声:“爷。”
沈奕昀笑望着二人,道:“你们不必说,我已发现了。咱们游玩咱们就是。”
卫昆仑颔首,英姿则是蹙眉。
云想容疑惑问:“怎么了?”
沈奕昀知她不是寻常柔弱女子,告诉她也无妨,便笑道:“自出了探花胡同,就有探子跟上咱们了。”
探子?
云想容垂眸,第一反应就觉得对方是皇帝派来监视沈奕昀。不过沈奕昀上了圈地乱国那种折子,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等同与皇帝划一条战线,皇帝还来监视他,难道是发现他有任何谋逆倾向?除了皇帝,还有谁会监视沈奕昀?锦衣卫?
不,今日与沈奕昀同行还有她自己。若是加上她……
云想容想起大婚之前,她被太后和皇后叫进宫去,结果却被蛇惊吓事。虽然她当时没有害怕。
马家倒了,皇后年老色衰,宫中人数不胜数,她为了让马家崛起,好办法不是邀宠,而是让自己成为皇帝利刃。
马家对付是云家。因为云家俨然有成为第二个马家趋势。
而她是云家永昌侯长女。
如果这么想,那就可以加一个可能,探子也有可能是马家。
云想容道:“先静观其变,如若不然,我们今日不要出城,这会子就先回府去吧。”她怕跟着沈奕昀出城,万一对方突然发难,她会是他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