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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你的。只要你自己别累着。”
沈奕昀收紧怀抱,将她娇柔身子按在怀中。
云想容安心的闭着眼依偎着他,又打了个呵欠:“沈四,我困了。”
沈奕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发香和东哥儿身上有的那股子香甜*,身心都似浸在蜜里,幸福的笑着吻她额头,道:“那就歇着吧。”
“我想先去看看东哥儿。”声音已是弱了下去。
“东哥那有乳娘呢,母亲也在,你怕什么。快休息。”
云想容本想挣扎着起身去瞧瞧东哥儿,奈何沈奕昀怀中太暖和。她自生产之后也容易骗,这会儿也撑不住睡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沈奕昀却拥着她,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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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用过早膳,云想容与英姿谈了谈,见她并无反对,就宣布了提她做管事媳妇的消息。一时间,英姿在府里走动,到哪里都有小丫头讨好奉承。比从前对她还要恭敬。
在下人中,英姿两口子一个是夫人身边儿的红人,一个是伯爷身边的红人,哪里是能开罪的人物?只管在他们面前小心做人就是。
当日,沈奕昀就请了薛颂来家里用饭,期间还让乳娘将东哥儿抱去给薛颂瞧瞧,得了和田玉的精致玉如意做见面礼。
薛韶之清廉,薛颂却大手笔送了东哥儿这样重的见面礼,云想容歪在踏上,用玉如意哄着东哥玩的时候,心下还在盘算着其中的问题。
五月初十这日,京中百官正预备着迎接皇上御驾归来的时候,塞外突然传来消息。
皇帝遇刺了!
“怎么回事儿?”
沈奕昀傍晚才回内宅,身上的官服还来不及换下,就被云想容叫到了跟前,拍着床榻边沿让他坐。
沈奕昀摘了帽子放在一旁,又拉着她的手道:“没有大事,皇上不过是受了伤。说是倭人所为。还有传闻说此番行刺的人与上次刺杀闽王的是同一伙人。”
“怎么可能!上一次刺杀义兄的明明就是……”
“我知道。”沈奕昀笑道,“他抓不到凶手,找不到由头,又想洗清自己,不要叫天下人以为是他害闽王,自然借此事来发挥,打苦情牌罢了。”
云想容狐疑的歪着头看他。
沈奕昀则是面带微笑,亲昵的刮她挺翘的鼻子,“你呀,想的太多了!”
云想容很想问“此事与你和闽王有无关系。”
可是,这种灭九族的大罪,她如何能就将屎盆子往自己丈夫身上扣?就是有,也要成为没有!
“罢了,我也是太焦急,你先去更衣,晚膳已经预备得了。”
“好。”她不问,沈奕昀自然也不愿意她多劳心。便去换了衣裳,盥洗之后吃了两大碗面,就让乳娘将东哥儿抱来,他搂着孩子玩了好一会,见孩子困了,才放他回去睡觉。
因皇帝受了伤,回程的时间就被拖延,原本十五左右就该到的,却拖到了二十五,云想容的月子都坐完了。
“夫人,您已经够苗条了。”玉簪和玉钗二人帮着云想容拿生绢束腹,看着她只不过比从前略微粗了一点点的腰肢,笑道:“您现在这样体态刚刚好,瞧着丰满一些,更有福气了。”
“你们就会哄我开心。”云想容对着西洋美人镜,不满的蹙眉:“脸色本就差了,原先的衣裳穿着也紧,我还不道二十呢,这样哪成。”
玉簪和玉钗一同看云想容的脸。
分明是白玉一样的肌肤,花瓣一样的红唇,怎么就脸色差了?
“夫人,您知足吧!您若是这般花容月貌还不知足,要我们可怎么?难道我们集体上吊去?”玉簪夸张的叹息。
云想容闻言禁不住噗嗤笑了,推她的额头:“你也学会调皮了。”
玉簪吐了吐舌头,转而道:“小公子满月,伯爷也不张罗多请些人来,就只请了舅老爷一家和永昌府和济安府的几位主子,这样儿好么?”
“没有什么不好。非常时期,咱们不宜过于张扬。皇上都御赐了,不过是个奶娃娃满月,办的大了没的叫人猜忌。”
穿上天水碧色的对襟袄子,下头是月牙白色的挑线裙子。云髻堆叠,斜插金凤累丝步摇,云想容张臂挽着披帛又照了照镜子,最后叹息道:“走吧,陪我去接外公。”
孟方与曹氏特地提前几日赶来吃曾外孙的满月酒。云想容这才提前了三日下床。待会儿八成还会被孟氏勒令回去养着。
承平伯府热热闹闹的时候,城外西边儿三百里处的官道旁,一人一骑疾驰而来。五月天艳阳高照,官道尘土飞扬,在那人身后飞扬起浓浓的烟尘。
绵绵身着浅蓝色的对襟男装,头发整齐挽在帽子里,牵着马肃然神色,望着那烟尘越来越近,随即迎上前去:
“尉迟大人。”
“驭!”尉迟凤鸣勒马。疾驰的枣红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落地时来左右踱步。
尉迟凤鸣面上晒成了古铜色,下巴上有淡淡一层胡茬,更显男儿刚毅之色,居高临下冷淡望着绵绵:
“你就是绵绵?”
“回大人,卑职正是!”绵绵单膝跪地行礼。
尉迟凤鸣去而不叫她起身,看了她许久才道:“你的上峰呢?”
“回大人。白大人自那日说要去醉韵楼,之后就在没回来了!沈默存关心他的义兄,已经来问了卑职好几次,卑职如今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卑职在找,沈默存也在找,可白大人就是杳无踪迹。”
“是么?”
尉迟凤鸣嗤的一声笑,偏身跃下马背,双手持马鞭背在身后,在绵绵跟前来回一瘸一拐的踱步。
绵绵就只能看到他脚上的染尘的皂靴在面前来回。
额头上便有冷汗流了下来。
这位尉迟大人到底是信了没有?如此深藏不露,着实不好对付!
☆、第四百十八章
尉迟凤鸣垂眸望着面前恭敬下跪的女子,沉默了半晌后微俯身,面带戏谑似笑非笑的以马鞭挑起她的下巴。
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张年轻俏丽的面庞,本生的是清纯秀丽,眼角眉梢中却带着一些久经风月沉淀出的女子成熟的气息。清纯与成熟妩媚糅合在同一人身上,虽矛盾,可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嗯。生的确实不错。倒是个佳人。难怪白莫离喜欢。”
绵绵闻言,心里难免觉得不快,她的确是做了那种勾当,天下女子又有谁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有谁不希望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她只是没有那么好的命,托生在本本分分的人家罢了。
但她的不快,却丝毫不敢在尉迟凤鸣跟前表露出来,多年来练就的本能,让她不经意间已在思考要不要诱*惑他。
心念刚动,尉迟凤鸣却已直起身来,双手负在背后面沉似水的道:“既然白莫离失踪了,往后自然有人接手找寻他的任务,此事你今后不必操心了。”
“卑职遵命。”绵绵垂首恭敬的答。
尉迟凤鸣沉吟片刻,又道:“沈云氏生产时情况如何?”
这算什么问题,难道外界传言,说尉迟凤鸣对云氏一直怀着心思的事儿是真的?
“回大人,云氏生产时,卑职被在内宅外头不得进去探视。打探之后才得知,云氏生产九死一生,产后还昏迷了三日,连儿子的洗三都没瞧见。”
尉迟凤鸣心内百味陈杂,面无表情不言语。
绵绵的心就悬了起来。
她出来时,沈奕昀吩咐她不必为了保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失了尉迟凤鸣对她的信任,是以这等消息她也病没有存什么保密的心思。据实相告罢了。
难道她说的这种模糊的真话,不是尉迟凤鸣想要听到的?
若是不得尉迟的信任,今后的日子便难办了。她好容易在锦衣卫中混到今日的位置才能帮衬到四少爷,万万不能因为一句回答时的疏忽而坏事儿!
“大人……”
还想说些什么。尉迟凤鸣已经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言,“你起来吧。继续留在沈默存身边观察他的动静。若有任何白莫离的消息,及时上报。”
“是。卑职遵命。”绵绵站起身,面色恭敬的行礼,偷偷的松了口气。
尉迟凤鸣这会子满脑满心都是云想容,因心绪变了,自然也少了方才的锐利和警觉。浮躁之下也没瞧见绵绵的小动作。
遣走了绵绵,尉迟凤鸣抹了把脸上的灰尘,翻身上马。马走的极慢,他也不催。
他很想去看看云想容。但是现在不论是他和云想容之间的关系。还是皇帝与沈家以及勋贵之间的关系,都不在允许他去见她了。
她现在连孩子都给沈默存生了,难道他真的完全没有指望了?
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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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四少爷还是尽快解决了白莫离,挫骨攘灰最好,不要叫人抓了把柄去。”小猴低声郑重的跟沈奕昀传话。又补充道:“这些日子白莫离也受够了,为了安全起见,四少爷还是听了绵绵姑娘的吧。尉迟那人可不是好对付的。再说皇帝这几日也要到了。”
“嗯。你吩咐下去,叫他们办吧。”其实就算不动手,白莫离也支持不了几日了。
小猴恭敬的应了声。行礼下去。
沈奕昀这才调整情绪,面带微笑的回了灯火通明的花厅。
花厅里摆了两桌,中间隔了张水墨竹节纹的绣屏,男女自分了两桌而坐。见他回来,孟方笑道:“快些坐下用饭,菜都快凉了。”对沈奕昀,孟方极为喜欢,感激的道:“这段日子载文也多亏了你照顾了。”
楚晏端起酒盏,郑重的起身道:“外公不提,我也是要与你道谢的。”随后压低了声音,怕女眷那边听到,就以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郑重低语道:“默存,这段日子若非你竭力相护,我与嫣凰恐也难活到今日,大恩不言谢,往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自当效犬马之劳。”
“表哥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