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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行皇帝尊諡曰「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端靖穆庄勤悊皇帝」,庙号「憙宗」。於戏!宾天之笃虽遥,敢忘陟降;戴德之名无斁,尚见羹墙!布告万方,咸使知悉』。
辽东前屯火,毁三千八百馀家。
吏科都给事中陈尔翼言:『南京通政使杨所修奏仰体圣孝,诸部臣屡疏乞去。夫君臣上下,可相安无事;而播弄多端,葛籐不断。闻东林馀孽遍布长安,欲生事生风,忧不在小。乞敕下厂卫五城缉访』。有旨:『群臣流品,经先帝分别澄汰已精。朕初御极,嘉与士大夫臻平康之理;不许揣摩风影,致生枝蔓』。
御史李蕃、贾继春为太仆寺少卿。
许浙江提学副使樊良枢致仕。
曹履吉为光禄寺少卿,添注。
壬寅,翰林院侍读徐时泰、检讨雷跃龙、李若琳补日讲官。
大理寺右寺正许志吉报:籍吴养春家资共六十万五千有奇、程梦庚十三万。
大学士黄立极等请开经筵,命俟明春;日讲即十六日始。
司礼太监王体乾、魏忠贤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赞襄兴礼也。
增武举二十人。
命中军都督府□□总兵王世忠出关抚夷——世忠,故南关遗裔也。
仇建□来归与虎墩兔憨为姻,尝使候其营;故督师王之臣奏遣。
姚士慎、蒋士聪为大理寺左右少卿。
王潆为太仆寺少卿,吴光义为南京太常寺卿。
朝臣各捐助陵工。
甲辰,铸「山海中路总兵」关防。
议大行陵费二百馀万。
录东江功,太监魏忠贤、王体乾、徐应元等及胡良辅、金捷、郭尚礼各廕锦衣卫指挥同知,苗成指挥佥事、郭尚礼千户、边进朝等二十一人各百户,崔呈秀等廕锦衣卫指挥同知;馀赐金、币有差。
乙巳,刘宇亮为南京光禄寺卿,虞德隆为南京太仆寺少卿。
谕追尊光庙庄妃李氏——上念幼时抚育也。
丁未,云南道御史杨维垣劾兵部尚书崔呈秀『与旧辅冯铨争权,嗾吴淳夫攻之;淳夫一郎官,不数月巳跻卿贰。於是群趋其门;未几,河南道阙,越次用倪文焕,其弟凝秀为浙江总兵。尤可异者,以不祥之人,经理三殿工程』云云。呈秀奏辨,兼求守制;不允。
己酉,始日讲。御文华殿,礼部□侍郎孟绍虞、王祚远、□中允孔贞运、翰林院侍讲徐时泰、检讨雷跃龙、李若琳儤直,是日讲「大学」、「尧典」各首节、「帝鉴图说」一则。上退,御便殿,召阁臣、讲官;讲官示以御书。故事:日讲官,一直讲、一直读;读五次御随读,始讲。是日,免进读。越三日,免讲「帝鉴图说」,改「祖训通鉴」。
庚戌,故太子少保吏部尚书赵南星卒。南星字梦白,高邑人;万历甲戌进士,授汝宁推官。己卯,擢户部主事。癸未,调文选司员外郎;忧去。癸巳,进考功郎中;佐内计,澄如冰镜。吏科都给事中王三馀党首相沈一贯黩横,斥;一贯衔之,借他事削籍,家居三十馀年。泰昌初,起太常寺卿,历工部□侍郎。壬戌冬,进左都御史。癸亥,主内计。旋进吏部尚书,渴善仇恶,风行斧断。初,家居时,以丙辰、丁巳内计,赵兴邦、亓诗教等乱政;掌癸亥计典,著「四凶论」以斥之。方其入朝也,大理寺卿金坛周应秋知其柄用,郊迎结懽,南星益鄙之;叹曰:『吾入山三十年,安知士风至此乎』!见大学士刘广微,以父执自居;因力排之,中旨削夺。巡抚山西郭尚友诬其赃,追论,戍振武卫;子清衡,戍庄浪卫;甥三,中庞戍永昌卫。南星日短衣,执士伍。崇祯秘赦至,巡抚军至夔护璫,必需部符方释;卒於戍,年七十八。寻赠少保,諡「忠毅」;子祭葬,廕清衡中书舍人。
云南道御史杨维垣又劾兵部尚书崔呈秀贪淫横肆及吴淳夫、倪文焕、李应荐等;上未即罪。
壬子,海盗郑芝龙、锺斌破海澄,入中左所;总兵俞咨皋回郡。
癸丑,顺义王卜石兔上表贡马。自万历癸丑袭爵,与色令台吉生事,屡率众胁边;七月,同哈唎慎王子五貉台吉与插汉搆衅,住威宁海子,大同总兵张家祯严为备。至是,始贡。
乙卯,起岳和声右副都御史,巡抚延绥,赞理军务。
丙辰,工部都水主事陆澄源上言四事:正士习、纠官邪、安民生、足国用。其「正士习」略曰:『比来士气渐降,惟称功颂德为事。厂臣魏忠贤服事先帝,论功行赏,自有常典;何至宠逾开国、爵列三等,蟒玉遍宗亲、京堂滥乳臭也!外廷奏疏,不敢明书忠贤姓名,尽废君前臣名之礼。至祝釐遍於海内,奔走狂於域中:士习渐降,莫此为甚』云云。上不问。
丁巳,巡按直隶御史贾继春劾崔呈秀不忠、不孝;报闻。
戊午,兵部武选主事钱元悫上言:『迩年以来,百辟卿士不媚天子而媚奸臣;至舆廝贱隶,夤缘扳附,立跻显要:玷列卿行,污滥朝署。常伯有「续貂」之诮,烂羊兴「关内」之谣:甚非盛世所宜有也。厂臣魏忠贤以枭獍之姿,供缀衣之役;先帝念其服勤左右,假以事权。群小蚁附,势渐难返。称功颂德,布满天下,几如王莽之妄引符命;列爵三等,畀於乳臭,几如梁冀之一门五侯;遍列私人,分置要津,几如王衍之狡兔三窟;舆珍辇宝,藏积肃宁,几如董卓之郿坞自固;动辄传旨,钳制百僚,几如赵高之指鹿为马;诛锄士类,伤残元气,几如节甫之钩党诛连;阴养死士,陈兵自卫,几如桓温之壁後置人;广开告讦,道路以目,几如则天之罗钳结网。先帝念忠贤有驱使之微劳,之誉言之日至;岂料其威权趋附之至此!使先帝而早知其横窃,亦必有以处忠贤矣。即皇上念其劳,贷之不死,宜勒归私第;散私士、输旧藏,使内庭无厝火之忧,外廷无尾大之虑。魏良卿辈既非开国之勋、又非从龙之宠,安得玷兹茅土,污此彝章!速令解组褫绅,长农没世。至告讦获赏之张体乾、锻炼骤贵之杨寰、夫头乘轿之张凌云、委官开棍之陈大同、号称长儿之田尔耕、宁国契友之门太始、龚翼明等,凡为牙爪,俱明暴其罪,或殛、或放:奸党肃清,九流澄澈』。报闻。
己未,南京守备太监杨朝、浙直织造太监李宝、承天守备太监李希哲、提督太和山太监冯玉、天寿山太监孟进并免。
刑部广□司员外郎史躬盛论魏忠贤罪状,举天下之廉耻澌灭尽,举天下之元气剥削尽、举天下之官方紊乱尽、举天下之生灵鱼肉尽、举天下之物力消耗尽。报闻。
御史吴尚默劾『崔呈秀之去,即与鲁司寇两观之诛何异!凡负谴而获免与显擢而诡得,未有不夤缘於呈秀也。金珠非异,而市丽姬;铨司之擢、卿贰之推,辄行罢斥,不知几何人也!且台臣,法纪之司也,曾未有一院而四宪臣;有之,自呈秀始。总宪,独坐之位也,曾未有独坐而两;有之,自呈秀始。先帝不豫,不亲政务;而连章累牍,颁爵赏而列封廕:群臣谢恩,即宾天之日。以此定贼臣之罪案,而魏忠贤之案亦可以言也。茅土传於一时,庙食遍於天下。诚从贼臣以问厂臣,能无愧心否』?
庚申,贡生海盐钱嘉徵上言数魏忠贤之罪。『曰并帝:封章必先关白,至颂功德,上配先帝;及奉谕旨,必云「朕与厂臣」,从来有此奏体乎?曰蔑后:皇亲张国纪未罹「不赦」之条,先帝令忠贤宣皇后灭旨不传,致皇后御前面折逆奸;遂罗织皇亲,欲致之死。赖先帝神明,祇膺薄愆。不然,中宫几危!曰弄兵:祖宗朝不闻内操,忠贤外胁臣工、内逼宫闱,操刀厉刃,炮石雷击。曰无二祖列宗:高皇帝垂训「中涓不许干预朝政」,乃忠贤一手障天,仗马辄斥,虿毒摚穑坷啵环睬畼b衙门、边腹重地、漕运咽喉,多置腹心,意欲何为?曰克剥藩封:三王之国,庄田赐赉不及福藩之一;而忠贤封公侯伯之土田,拣选膏腴,不下万顷。曰无圣:先师为万世名教主,忠贤何人,敢祠太学之侧!曰滥爵:古制非军功不侯,忠贤竭天下之物力佐成三殿,居然袭尚公之爵,靦不知省!曰邀边功:建□犯顺以来,堕名城、歼士女、杀大帅,神人共愤;今未恢复尺寸地、广宁稍捷,袁崇焕功未克终、席未及煖,忠贤冒封侯伯。假辽阳、广宁复归版籍,又何以酬之乎?曰朘民脂膏:郡县请词不下百馀,计祠费不下五万金;敲骨剥髓,孰非国家之膏血!曰通同关节:顺天乡榜二十六日拆卷,而二十四日崔铎贴出,复上贤书;其夤缘要结,不可胜数』!疏上,报闻。
予故大学士朱国桢祭葬,諡「文肃」。
东□插汉西攻摆言台吉哈喇慎诸部;诸部多溃散,或入边内避之。
辛酉,户科给事中段国璋劾吏部尚书周应秋。
工部□郎中领太仆寺少卿汤齐奏荐□□□□姜曰广、陈仁锡、杨世芳、给事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