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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福贵显得很紧张,忙说:“活着当然好!谁不愿活着。”
“我真想活着啊!”
第一部分 铁道上的女尸延伸的轨道,总有想去或回归的方向(4)
“闺女,你不活着吗?想通了,还是活着好!”
女人呆呆地:“可我活不了啦!”
高福贵关心地问:“闺女,是有人逼你?”
女人还是呆呆地:“现在没有了。”
高富贵追问着:“那你为啥不好好活着啊?”
“我也想好好活着。”
“有啥话,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那女人突然脸色苍白,浑身打着哆嗦。
高福贵惊慌地问她:“闺女,你怎么了?怎么了?”那女人大叫一声冲了出去。
高福贵看她突然异常的表现连忙追出去。
值班房外黑糊糊的。高福贵追出来的时候,已不见那女子的身影,四周空空。
高福贵喊着:“闺女……闺女……”四周没有回应。
高福贵奇怪地:“遇见鬼了?”然后,走回屋子里。
高福贵交代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公安局审讯室一片静止。
张超语重深长地问他:“然后呢?”
高福贵只应了一句:“然后我就回去睡了。”
张超反问:“那你怎么说她是小姐,你还给她钱了呢?”高福贵低下头,似乎在酝酿什么。
这时,一个刑警送来一张单子给张超。张超看后,拿着化验单子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高福贵,化验证明在死者阴道内的精液是你的,也就是说你和死者生前曾发生过性关系。所以,我们不排除你奸杀的可能。”
高福贵紧张起来,慌忙说:“没有……我真的没有杀她。”
一旁的王强很不耐烦地说:“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高福贵又重新低下头,很无奈地请求说:“我说了,希望你们能为我保密,我还有孩子、老婆……他们会受不了的。”
张超顿了顿:“说吧,我们可以考虑。”
高福贵继续交代:“那女人像犯病一样,突然坐在地上,哆嗦着摇晃着头,挣扎着发抖的身体,口里不停地呻吟,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我赶忙扶起她……慌忙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女人继续挣扎着:“快救救我,救救我!”
“你怎么啦?”
女人回答说:“给我钱,你给我点钱……”女人拉着我:“你给我钱。救救我。给我钱,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我可以把我的身子给你……你给我钱……”说着便要脱衣。
我推着她:“别别别,你别这样……”女人扑过来抱着我:“要我吧……我不会要多少钱的……要我吧……我很便宜……只要你给我五十块钱都行……我给你,现就给你……”
在审讯室内,高福贵摇着头说:“……当时她脱了衣服,抱着我……我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别的女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等我清醒后,我发现她早已跑了。我兜里的200元钱也没有了。所以我想,她可能是个三陪女,想着法儿要我的钱。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会死在铁路上……”
张超对高福贵两天之内的不同供词开始产生怀疑:“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高福贵抬起头:“绝对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再说假话了。”
张超站了起来:“这是拘留证,你已被拘留了,希望你能再认真想一下。给你个机会,有什么想法,想起什么事来可以随时告诉我们。”
高福贵可怜巴巴地:“我可以往家里打个电话吗?我回不了家,总得给老婆编个瞎话挡一下。”
回到局长办公室,张超对局长说:“如果高福贵说的是真话,那么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个女人是个吸毒、卖淫女,曾试图摆脱吸毒的影子,所以很痛苦,便想到用自杀来解决痛苦。在和高福贵谈话的时候,她的毒瘾再次发作,所以像以往一样卖身给高福贵,拿到钱后便忙着去买毒品,但她没有走过铁路便倒在地上,被火车拦腰压过。”
局长问:“在火车道附近发现了高福贵给她的钱了吗?”
张超被局长这么一问,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局长接着说:“如果她去买毒品,那手里必定拿着钱,而且会捏得很紧。你看过这些照片吗?这是她死后的面孔。”
局长把照片递给张超。张超看着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面容安详。
局长继续说着:“那副面孔绝对没有吸毒者那样的痛苦,她很安详像在享受一种快乐,像在升入天堂。”
张超回应:“也许是她吸毒之后才躺在火车道上的。”
局长顿了顿:“这种可能性也不排除。”
张超继续补充:“仍然有两种可能,高福贵奸杀了她或者是她吸毒后自杀。”
局长再次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也许还有第三种或第四种可能,在案件没有弄清以前,什么样的可能都存在。目前重要的是要尽快搞清死者的身份。”
局长和张超的对话就像一次次的推断和猜测一样,但他们又如在猜一个谜语,这个谜底是什么,这就等待他们去揭开。
第一部分 铁道上的女尸延伸的轨道,总有想去或回归的方向(5)
这座城市这么大,却也这么小。
大街上人来人往。朱虹和丈夫在路边的宣传栏里看着一个个的租房广告。
朱虹的丈夫边看边说:“其实没有那么急吧?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晚一点再搬嘛。”
朱虹说:“你能忍,我可忍不下去了。和老马家住在一起,就像住在乞丐窝里,我一天也不想忍了,还是早点找个房子搬出去……哪怕小一点也清静两天……哎,你看这电线杆上有房屋广告……”
两人围着电线杆转着。
她丈夫指着说:“哎,这一家可以。”
朱虹摇了一下头,说:“不行,不行,太远了,在南郊。南郊是什么地方?怎么就没有合适的?”
“人家谁会有合适的天天等着你。”
朱虹拉着丈夫:“走吧,走吧。再看看。”
她刚要走,看见电线杆上有一则布告,她回头看布告。丈夫走了几步看她不走,又回头拉她说:“快走吧,你又不着急了?”
朱虹说:“别着急,你看这个人像谁?”
她丈夫很纳闷,皱起眉头看了看布告说:“像谁?”
“像我们厂的马慧。你见过马慧的,我带她来我们家吃过饭。去年,去年春节。”
“还真有点像。”丈夫拖着她:“走吧,走吧,像的人多了。”
她走了几步,想了想又说:“听说马慧一星期都没到厂里上班了,是不是真是她出事了?”
“哪会那么巧?”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朱虹跑回去看,丈夫无奈地站在原地。朱虹往电线杆上看了一会儿,回头向丈夫招手。丈夫摇摇头,无奈地走过去。
“这绝对是我们厂的马慧。”朱虹肯定地说。
“何以见得?”
朱虹指着布告上的照片让丈夫看:“你看她鼻梁,她鼻梁有点歪。绝对是她。”朱虹说完便走。丈夫说:“你干什么?”
“我给公安局打电话去。”朱虹跑到一个IC卡电话亭旁边,泼辣地把一个男人扯开,拿起电话,便准备拨号。那人被她突然的一扯很生气,他大喊:“你干什么?讲理不讲理?”
朱虹对他说:“同志,我有重要事情向公安局汇报,如果耽误了大事,你要负责任的。”
那人气冲冲地走了。
朱虹拨通电话,急忙问:“公安局吗?我认识你们找的那个人呀。她叫马慧,马克思的马,智慧的慧……对……什么,让我去你们那里……好,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到。”
丈夫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上公安局去。”
朱虹丈夫摸了摸头,想了想:“怎么去?”
朱虹很是干脆:“打的呀!”
“那谁给报呀?”
“去公安局报案你还怕没人报呀!说不定我们立了功,公安局奖给我们几万块钱呢。出租车。”说完,火急的朱虹顺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俩人很快地钻了进去。
公安局办公室里。张超把照片递给朱虹:“你再仔细辨认一下,她果真是马慧吗?”
朱虹再一次认真地辨认了一下,然后很肯定地说:“是她,就是她,就是马慧。”
张超诚恳地问道:“你能向我们提供一些关于她的情况吗?”
朱虹想了想:“她长得很漂亮,男人们都喜欢多看她几眼。”
“还有呢?”张超笑了一下,追问道。
“她家是农村的。一个人在城里工作,是个中专毕业生,分配到我们厂里搞技检的。”
“她父母现在还在乡下吗?”
朱虹想了想说:“应该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父母,她的父母好像也从来没有进过城。”
“她家在什么地方?”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到我们厂里去问问,我们厂里肯定有她的档案,我和她不过是一般关系。”
“你们厂叫什么名字?”
“东方化工染料厂。”
张超和王强根据朱虹所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东方化工染料厂。厂办主任很客气地接待了他们。他从张超的手里接过照片,仔细地看了看,微笑着说:“没错,是我们厂的马慧。”
张超在这时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的与死者有确切关系的线索,他知道案件又有新的进展了:“你能给我们谈谈她的情况吗?”
厂办主任很爽快地说:“当然可以。不过,这张照片看着有些怪。”
张超被他这么一说惊异问道:“怎么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