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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办主任很爽快地说:“当然可以。不过,这张照片看着有些怪。”
张超被他这么一说惊异问道:“怎么怪了?”
第一部分 铁道上的女尸延伸的轨道,总有想去或回归的方向(6)
厂办主任盯着照片说:“眼睛大而无神,平时她可不是这样的。”
张超平静地回答他:“她死了。”
厂办主任很惊讶:“什么?她死了?”张超点点头。
厂办主任不相信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她为人很好,怎么可能死?是自杀还是他杀?”主任迫切地追问道。
张超回答道:“被火车轧死的。自杀还是他杀目前尚无法定论。你说说她的情况吧。”
“她是三年前从省工程学校毕业分配来的。当时她二十一二岁,像花朵一样惹人喜欢,厂里很多年轻小伙子都迷上了她。厂书记的儿子为了她还差一点自杀呢。可她眼光太高,硬是一个也看不上。后来听说她谈了一个做生意的。有一次她还把她的男朋友带到厂里来,长相一般,可个头有一米八那么高。厂里的年轻人看着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才都一个个不抱什么幻想了。”
张超追问:“那个男人叫什么?”
“不知道,就见过一面,后来没见过。听说后来马慧搬到男方那里去住了,可又没来厂里打结婚证明。反正没经我的手。”厂办主任很无奈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经过别人的手开结婚证明?”
“厂里的章子管理很乱。上次有人偷用厂里的章盖了十几封空白介绍信,拿去行骗,出了事人家找到这里我们才知道。”厂办主任告诉张超。
“厂里有人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反正她不太和厂里的人来往。厂里人也觉得她有点孤傲,估计不会有人知道。”
张超说:“能否问一下呢?”
主任摇摇头:“今天双休日,要问也得等到明天。”张超又问:“你能查到她老家在什么地方吗?”
主任起身,“我查一下档案。”说着厂办主任走到档案柜前,开了锁,查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档案袋说:“这里有,是南郊县车赛乡柳牟村。”
张超看着档案,问道:“她父亲叫什么?”
“马双喜。”
一辆白色的桑塔纳轿车在乡间小路上行驶。张超和王强正驱车赶往柳牟村。
张超见到马慧的父亲马双喜,向其出示了一张马慧的照片,马双喜接过照片一看说:“对,这是我女儿马慧。她怎么了?”
张超没有马上告诉老人家,而是问道:“她最近和你有联系吗?”
马双喜回答:“没有,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
“她平时多长时间回来一次?”
马双喜好像察觉到有点不妥,很不安地说:“平时她都两个星期回来一次,这次不知为啥一个月也没有回来。怎么?她出什么事了?”
张超顿了顿,继续很平静地问:“……你认为她有什么仇人吗?”
马双喜有点急了:“没有,没有,她能有什么仇人?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张超压低声音:“我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女儿已经死了。”
老人愣了,脸色苍白无色,摇摇头,他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什么?”
张超很沉静地安慰着他:“请你节哀。我们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到城里去认一认你女儿的尸体。”
老人闻此噩耗,瘫坐在地。含辛茹苦抚养的女儿,却是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的嘴里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啊啊”声。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马慧的父母、姐姐哭成一团。
局长看着这一家人的悲伤情景不由得一阵难过。他亲自为他们倒水,耐心地劝说着:“大家也看到了,孩子已不在了,哭也没什么用。现在大家一起来回忆一下,真正的摸清孩子的死因,这比什么都好。”
马双喜强忍着悲痛,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问道:“局长,你说,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局长望着老人:“目前还没法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
马双喜抹着泪:“不可能自杀。我女儿没有理由自杀呀。”
局长问道:“那么,有可能是谁杀了你的女儿呢?”
马慧的母亲这时显得很激动:“是李勇,一定是他。是李勇杀了我女儿。”
局长回过头:“李勇是谁?”
马慧的母亲气愤地说:“是个王八蛋。”
“别着急,慢慢说。”局长说着把茶杯递上去。
马慧的母亲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说:“李勇是马慧的丈夫。说起来丢人呐,他俩是没结婚的夫妻。”
“你是说他俩没拿结婚证?”
“是呀!”
局长对马慧的母亲说:“你接着说。”
“他们原来可好了,可今年下半年以来,就开始闹矛盾,李勇还经常打我的女儿,还不要我女儿回家。我看见她的胳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她,她哭了。我才知道是李勇那小子打的。”
“李勇在什么单位工作?”
“在建筑机械厂。是个搞保卫的干部。”马慧的母亲又在这个时候把一个与死者有关的人物牵扯进来。案件在复杂和无绪之中被一个个环节牵扯着。
李勇现在在哪里?而马慧生前与李勇在一起,这说明李勇必定是这个案件的一个关键性人物。局长思索着。
局长命令张超:“限你们三天之内把李勇这个人查清楚。”
张超和王强接了局长的命令不敢怠慢,当天就直奔李勇所在的建筑机械厂。在门口碰巧遇见了厂长。门卫跟厂长介绍了公安局来访。他问道:“你们找我?”
张超出示了工作证,很礼貌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想向你了解点情况。”
厂长问:“什么情况?”
张超将厂长请到一边:“李勇是你们厂的职工吗?”
“我们厂里有三个李勇,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搞保卫工作的。”
第一部分 铁道上的女尸尸体的味道(1)
厂长想了想,说:“我们厂原来是有个搞保卫工作的叫李勇,可后来出事了,厂里就把他开除了。”
张超追问:“出什么事了?”
厂长解释道:“厂里新买的两台电视机刚放进办公室,就没了。有人反映是李勇偷的。后来也查证了是他偷的,他就跑了,再也没回来。厂里只好把他除名了。”
“后来有人见过他吗?”
“有工人反映见过他,可厂长换了几任,电视机也越来越不值钱,也就没有人再去追究他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厂长想了想:“三年前,那时候我还不在这里,都是后来听说的。还有什么情况吗?”
张超:“没了。”王强和张超告别了厂长失望地离开了建筑机械厂。
马双喜带着张超、王强等来到马慧和李勇两人的住处,指着说:“就这楼。”
王强望了望没门牌的楼房,问道:“几层?”
马双喜很迷惘地说:“好像四层,左边。或者右边。我去过两次,可上楼就迷糊,搞不太清楚。”
张超害怕老人触景生情,回头对马慧的父亲说:“好了,你不要进去了。王强,走。”
张超带着三个民警走进楼里去了。
张超等人上到楼内,左右看着。王强辨别着:“是哪边呢?”
张超指了指:“去敲左边。”
王强上去敲门,但半天没人应。
张超又示意王强:“敲右边吧。”
王强敲门,这时一妇女出来开门。
王强上前询问:“李勇家住在这儿吗?”
“住对面。”
“你知道他今天在家吗?”
妇女摇摇头:“好几天都没见他了,也没见他媳妇,可能出远门去了。”
“有几天了?”
“三四天了吧!出什么事了?”妇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谢谢您。”王强道了谢。女人瞪着疑惑的眼睛看了看王强,慢慢地关上了门。
王强回过头问:“怎么办?”
张超说:“进去看看。”
王强上去,掏出一串钥匙,对着门锁试开着。片刻,门打开了。王强忙捂着鼻子,说:“臭气!”张超立刻反应过来,掏出枪冲进去。王强等人紧跟着冲进来,拿着枪四处寻找。
王强屏着呼吸:“是尸体的味道。”
他们搜到卧室,掀开床上的被子。
王强叫道:“张超,快过来看。”
张超跑进来,只见床上一具裸体男尸,头上的血已结痂。张超与王强顿时愣了。凭他们的职业经验,他们推断这个死者应该会是李勇。那么,李勇死了,线索就断了。李勇死了,马慧也死了,是什么缘由呢?案件又陷入迷茫之中……
在马慧所住的这所昏暗的小房子里,由于这具男尸的发现,现场所有人的脸上都弥漫着凝重的神色……
仔细地对裸体男尸进行了检验之后,张超才从内室慢慢地走出来,脱下橡皮手套。见局长从门外进来:“局长。”
“现场是什么情况?”局长劈头就问。
张超根据检验情况,回答道:“死者年龄三十岁左右,头部严重变形,鼻梁被敲断,看起来是被锐器所伤。头骨爆裂,不是一次致命的,而是打击多次致命。死者有短暂的挣扎的迹象。估计当时死者是正躺在床上睡觉突然遭到袭击,便挣扎跳起来,遭到第二次袭击才倒下的。由此看来,凶手一定是能够进入房间的知情人的可能性最大。再有,从死者尸体腐烂的程度推测,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天以前。”
局长继续追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