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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嗡地一炸,连挣扎都忘了,一直到了一条静寂的巷子里,他才停下来,拉着她就往一间小院中走去。
“这是哪里?”晨瑶被他拽得跌跌撞撞,慌乱地问他。
“别怕,没人来。”
他喘得越发地急,双手捧住她的脸,死死盯着她看着,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像饥饿了万年的野兽。
“赛弥你别乱来。”
晨瑶从未见过这样的赛弥,吓得话都结巴起来。
“我知道,谷主看不起我,绝不会把你嫁给你,你也不能跟着我去江湖上吃那些苦头,好,你要当郡王妃,我陪着你,但是……我绝不让他碰你!”
赛弥说着,把唇舌猛地堵了下来……
晨瑶眼睛瞪大,被他突然而至的嘴唇弄得无法呼吸,双手生硬地抬在半空中,抓了抓,然后用力往他的背上打去。
“打呀,用力打,打我也要这样做!我快被你弄疯了,你如果不给我,我现在马上回去杀了他,你知道的,我杀他轻而易举,你也当不了郡王妃了。”
赛弥发狂了,摁着她的肩用力摇晃。
晨瑶被他摇得撞到了身后的墙上,碰得后脑勺闷疼,呜咽一声就哭了出来,又不敢大声,只细细地啜泣。
赛弥的声音渐渐小了,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颓然地垂下了双臂,脸上的肌肉用力抽搐着,艰难地说:
“小瑶,别哭了,你回去吧。”
“这个药,为什么有用?还是你一直在骗我?”晨瑶抬起泪眼看他,哽咽着问。
赛弥苦笑,摇头道:“不知道,你走吧,我再呆会儿。”
晨瑶往墙上一靠,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小声说:“罢了,我就给你吧,反正我也不想给御清宏。”
“小瑶……”
赛弥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回报你了。”
晨瑶拉起他的手,覆到了自己的脸上,绵软的触感顿时让正热得快爆炸的赛弥冲|动起来,双掌一握,人就抵了上去。
“小瑶,我会对你好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喃喃地念着,快速扯开了她的裙角,终于抚上了他想去的地方……
晨瑶难耐地退了一步,随即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风声呼呼地从耳畔过去,他的汗水滚烫,就这姿势,一直维持到最后。她的初元,没在花前月下,了没有喜烛庆贺,就在这幽黑的小院中,一株缀满了花苞的桂花树下……
她想,她约摸一辈子都不会忘了这一树的桂花了。
所有的羞|耻都在他近乎原始的和粗狠的动作里肢离破碎,有的只有那漫无边际的空虚、还有对御璃骁极度的渴望……
在他身边近四年,当了一年的瑶夫人,却依然是完美玉壁,这对女子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呢?
原来,做女人是这样一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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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掩好裙角,羞得满脸通红时,只听到有掌声响起来。
二人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只见围墙上坐着一人,黑衣黑帽黑头巾,哑声地笑。
“真是一场好戏。”
“你是什么人?”
晨瑶大怒,立刻握住了赛弥放到一边的弯刀,指向那男人。
“我是你们的朋友。”那男人从围墙上跳下来,打量着赛弥和晨瑶,继续笑道:“郡王妃,原来揭了贤淑的皮,也是如此妖美。”
“去死……”
赛弥立刻出手,可才动手臂,便觉得胸口一阵锐痛,赶紧收回了手。
那人双手负在身后,得意地指着他说:“你吃的那种药,叫情痴,情深赛过海,如此情深,铁树开花,公公也能重振雄风。不过,很可惜,得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后,服下另一种叫痴海的药,不然,这药性会每隔几个时辰发作一次,而且间隔会越来越短,这位公子再威武,只怕也无法撑过去。当然,能在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公子可能更加向往这样的归宿。只是……郡王妃……哈哈……”
他大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晨瑶扶住赛弥,秀眉紧拧。
“嗯,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们明天杀死了思聪,我就替你们保密,否则,你知道依着御清宏的脾气,一定把赛弥千刀万剐。别追来,他此时只能静坐,多动一下,发作得越快,郡王妃能不能受得住,那得好好想想。”
他冷笑,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
晨瑶和赛弥面对面坐着,一脸愁容。
“怎么办?杀了思聪?”她小声问。
“只能这样了。”赛弥点头,别开脸,小声说:“我又给你带麻烦了,你生气了吗?”
“哎……”晨瑶站起来,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以后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吧,我明天会给你把解药拿来。反正,杀了思聪,天漠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把渔嫣交出去,平息两国干戈,这样的结局最好不过!
她缓步往外走去,没再回头。
赛弥在原地坐着,仰头看向头顶的桂花树,风摇动枝叶,雪色桂花瓣落了他满头满肩,一阵满足感突然就把他给淹没了……
“小瑶,我会陪着你。”良久,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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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肆|虐了一天两夜的暴雨,终于停了。御璃骁在御书房里熬了一夜,商讨城中流|民如何处置最好。
渔嫣就在御书房的里间睡着,上半夜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下半夜是睡了,可是满脑子全是碎片的梦,又梦到莫问离一身鲜血淋漓地站在面前,冲她微笑。
“问离。”
她一声惊呼,猛地坐起来。
阳光从窗口刺入,直落她的眼底,她怔了片刻,环顾了一下四周,博古架上空荡荡的,原本摆的古玩瓷器早在御天祁出宫时,被太监奴才们搜刮一空,墙上还挂着一副字,写的是一首没听过的诗,文采平凡。榻前有一张八仙小桌上放着茶壶,茶碗。
她从榻上爬下来,倒了碗茶喝了,隐隐地听到前面有争执声。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悄悄往外张望,只见数名大臣跪于书案前,御璃骁正把一个折子丢回去,沉声喝斥几人。
“这些官的名单,到底是谁的亲戚,谁举荐的?现在在位上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朕说过了,不许驱赶流民,把他们赶出去,只会增加暴|乱的可能,有心人一煽|动,城中将更乱,若把瘟病带出去,更可怕,你们是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流|民之事是秋大人主办的。”有一大臣怯怯地说了句。
“你不是在筹银吗?怎么又去管这事了?”御璃骁锐利的眼神立刻刺向秋玄灵的父亲。
“这都是户部的事,臣也是想为王上多分担些……”秋大人赶紧磕头,颤微微地回话。
御璃骁站了起来,走到几人面前,盯着几人冷笑,“你们就是这样为朕分担的?有瘟病,赶紧把自己家的人送到山上去,把这些推到翡翠谷的人身上,哪来的诅咒?若有诅咒,先诅咒你们这些拿着俸禄不办事的人!怎么,天漠和玄泠的银子好拿吗?让你们来劝朕,把王妃送出去,你们就这么想帮着外人?”
“王上,臣不敢。”众人大骇,额头在地砖上磕得砰砰直响。
“秋大人,这么想为朕分担,那朕就让你去东城那里盯着,再多有一个发病的,你就住在城隍庙里去吧。”御璃骁扭头看他,瞳光一沉。
秋大人不敢多说半字,赶紧磕头领旨。
“都下去吧,再拿这种名单来应付搪塞,你们就和被你们赶走的流|民一起出城去,走到哪里算哪里。”御璃骁一挥手,挥退几人,扭头看向从帘子里探出来的小脑袋。
“这么威风。”渔嫣靠在门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又鬼叫谁的名字呢?”他拧眉,语气还算温和。
“声音很大吗?”渔嫣抿唇一笑,掀开帘子出来了。
“不大,赛过牛角号。”他眉头锁得更紧,手在她的脸上轻抚了一把,沉声说:“也不给朕留点颜面!”
“我作梦呢,谁能管得梦里的东西?你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啊!除非你是妖,钻我梦里去,看我梦的人不顺眼,你直接掐死他。”
渔嫣嘴角抽抽,推开他的手,走到窗边往外看。
傅总管就在院子里,正指挥小太监们悬挂新宫灯。
聂双城此时快步过来,向渔嫣行了个礼,大步进了御书房,对御璃骁说:“王上,思聪和袁腾进宫辞行,在宫门口把朗将军的随侍打了,朗将军不服气,拉着思聪比试,二人约好生死勿论,现在正在宫门口闹呢。”
“思聪怎么总惹事?是嫌脖子长得太牢固了吗?”渔嫣拧拧眉,转头看向聂双城。
“不怕他惹事,就怕他死在我们这里,即墨陵也不是个简单的主,派这么这个刺头儿过来,一旦不慎,让思聪在我们这里出事,他就有借口了。”聂双城抹了把额上的汗,一脸忿然。
“不是和你有约定吗?”渔嫣走过来,看着御璃骁问。
“是有约定,可这事谁说得准,即墨陵性情古怪,为人固执,他想做什么,可不会提前通知我们。而且天漠国的几大部落之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并不赞同即墨陵休战,一心想把我们后青国给吞了。”聂双城一脸无奈,看向御璃骁,“王上,还是赶紧把他打发走的好。”
“若丢了脸更不会走了,”渔嫣抿抿唇,小声说:“只怕是天漠国内也有人想他死在这里,像他这暴脾气,不知道有多少仇家。”
“王妃,请喝茶。”傅总管端着一壶新茶过来,放到她的面前。
渔嫣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笑着说:“这茶不错,很香。”
“这是贡茶,好东西,王妃多喝点,提神养气。”傅总管笑吟吟的,走到一边去站着。
这茶进了嘴里,两颊留香,先涩后润,一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