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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侍婢们赶紧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关上院门,围过来就扒渔嫣身上的衣裳。
都好几天没换了,确实又脏又臭。渔嫣任她们扶自己进了浴桶,仔细地洗了头,把身上的污渍清得干干净净的。
做人,还是干净的好,不管是心,还是身体。
渔嫣眼眶有些湿,御璃骁方才在门边而不进的一幕,多少伤到了她,总觉得御璃骁不应该这样对她,好歹也得听她说几句话吧?再说了,他有四夫人陪在身边,想要谁就是谁,何苦一定为难她呢?
嗓子痛,又呜咽不出来,掬了水往脸上揉了会儿,抬眼看时,发现婢女们都好奇地盯着她看着。
“姑娘,水都凉了,赶紧起来吧。”一婢女扶住她,另一人抖开了帕子,要给她擦身上的水。
渔嫣赶紧拽过来,示意她们出去。
“不行啊,姑娘不要为难我们,我们都是奉命而来,必须把姑娘伺侯好。”婢女们连连摇头,持意给她擦水,穿衣,擦拭长发上的水珠。
这是一件绯色的丝质长裙,很薄,薄到一抬袖,能透过袖子看到婢女们的脸。而衣服里面却没有肚|兜,没有亵裤……
渔嫣脸都羞红了,怎奈侍女们已经抬来了小轿,不给她再添衣裳的机会。众女小心地扶她上去,一串动作都训练有素,不像是四夫人的人,可能是专门服侍御璃骁的。
一路抬到御璃骁的房间外,渔嫣下了轿子,婢女们给她推开院门,然后迅速退开。
院中没留侍女,只见他一人的身影投在窗纸上。
推开门,只见他坐在书案后,正在写些什么。烛火投在他的肩上,低着额头,所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发上的金冠已经除去,青丝用缎带松松绑在身后,长指上的黑玉扳指在烛下冷冷着耀着寒光。
渔嫣站了会儿,慢步过去,执起茶壶,倒了一点清茶在墨砚中,轻柔地磨起墨来。
御璃骁没理她,写完了手中的几个折子,丢开了,又拿起地图来看。渔嫣见茶开了,又给他沏了杯茶。
穿得太单薄,风从窗外扑进来,她打了个冷战,鼻中痒痒的,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
“以为你多有骨气,”他终于冷笑了一声,丢开了笔,抬眼看她,唇角挑着几许冷漠,沉声说:“怎么,也忍不住学着别人,你找明月联手,是想我原谅你呢?还是想我……再宠你?”
御璃骁的心里跟明镜一样,夜明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渔嫣呢?
渔嫣也没想到,御璃骁会这样直接地戳穿了她。
她也要面子的,扯下自尊去和他的女人合作,玩弄心机,于她来说,其实不亚于自己打自己几个耳光,本就觉得羞耻,还被他如此赤|luoluo地拿出来嘲笑,当下就受不住了,放下茶壶,转身就要走。
“站住!”
御璃骁一掌拍在桌上,三分力道,足以让墨砚里的墨汁四溅,让茶杯倾倒,茶水淌得到处都是,染过了折子,染过了信,染过了地图……
“我真是好奇,你怎么说服了明月?我太了解明月,她孤傲得很,为人清高,你到底准备给她什么,才让她愿意帮你?”御璃骁缓缓站起,慢步绕到她的面前,盯着她苍白的脸,咄咄逼人地问她。
渔嫣死咬下唇,不肯出声。她还能给明月什么,当然是——帮着明月得到侍|寝的机会——
这话要是说出来,渔嫣今天晚上死定了!
御璃骁一指抬起她的小脸,死死盯了她一会儿,沉声道:“不敢说?”
渔嫣转开头,眼眶开始发红。
“要我帮你说?”御璃骁的语气更冷了,二指用力,掐得她的脸颊都凹了进去。
渔嫣痛得眼泪扑嗖嗖地涌了出来,突然就抬起了双拳,往他的肩上用力打了七八下……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打,倒让御璃骁给怔住了,愕然地看着这个跟着别人跑了一圈,到了他面前还敢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
“你……知……道什么……”
渔嫣艰难地说完一句话,喉咙像被锯子锯裂一样,痛得眼泪流得更快。
渔嫣怎么会知道呢?她离十八岁不久了……
御璃骁又怎会知道呢?让他正生气的这个女人,额上的忘蝶娇艳盛开了双翅,即将带走她鲜活的呼吸。
她骂完,又挥拳打他,这回是打他的胸膛,先是用力打,然后一下一下地轻了,最后把额头触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慢慢地环上了他的腰。
他到底知道什么?让一个无比渴望自由的鱼,游回困住她的小塘里,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到底知道什么?这鱼独自游弋惯了,好容易决定和别人结伴同游时,他却如此踩踏她的骄傲。
他到底知道什么?他又不知道,她喜欢上他,一直在那小院中等着他……不然为什么不在路上让阿朗放她走?为什么会愿意回到他身边?
她是一无所有,她没有医术,没有歌喉,没有权势之家、巨富之家助他,可她也能磨墨添香,也能端茶送水,也能枕边温柔,也能像所有女人一样给他安慰,也能和他策马同行,黄沙滚滚中,一直追随……她要的也不多,只要他尊她,敬她,不要困着她,不要允许那些女人欺她,害她……最好让那些女人全都滚|蛋……
“别打了!”
御璃骁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俯下了头,凶狠地吻住了她。
渔嫣的眼睛瞪了瞪,随即狠咬了回去。
“嗯……”
他痛得闷呼一声,双掌掐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大步往屋中那小圆桌边走,往上面重重一放,摁着柔软的她就开始狠狠掠夺。
她媚波闪闪的眼睛,
她光滑如暖脂的脸,
她如花瓣般清香的嘴唇,
她纤细优美的脖颈,
她高|耸且丰软的胸……
御璃骁一直往下吻,最后咬住了她光滑的大腿内|侧。
渔嫣踢了踢小脚,安静下来,任他去咬,左边咬完了,右边,然后,是中间……
渔嫣被他近乎粗暴的动作弄得颤|栗不止,双腿收回来,环在了他的身上,那温暖的蜜泉开始疯涌着蜜水。
“他碰过你?”他抬起头,瞪着赤|红的眼睛,凶狠地问她。
“他才不像你这样讨厌无理粗鲁可恨!”渔嫣当即就抵了回去。
他的眉头紧紧拧起,那幽瞳微微一敛,双手扯开了她的衣裙,把她的腿抵上去,拉开了自己的锦袍,对准她的娇花长驱直入……
他们都有让彼此疯狂的本事。
反正渔嫣也不怕死了,男|欢女爱,有什么了不起的?
“真想弄死你……”
他大喘着,积攒近一月的渴|欲,就像决堤的河,一股脑儿地往她的身子里宣泄而去。
“弄死好了。”
渔嫣只觉得一身骨头都要被他揉碎了,可手被他摁着,动弹不了,只委屈地回了句。
听着她这嘶哑难听的声音,还有赌气的话,御璃骁的动作慢慢缓和下来,凝望了她好一会儿,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榻上,手掌在她的脸上抚了一下,低声说:“你娇给我看,我饶了你……”
渔嫣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得美……”
真是想得美!
她现在难受极了,一身又开始发烫,而体内却有奔涌不息的焦|渴,直想赶紧有什么来充实她的空虚。
他到底在罗嗦个什么劲!
御璃骁发誓,这辈子只要遇见一个渔嫣这样的女人就够了!
“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低低急急地喘,伸手握住她的柔软,手指大力地一抓,好像就想这样探进去,把她的心给抓出来。
“别从这里抓,从那里……从这里进去看……”
渔嫣推开他的手,直接带着他的手去了她的娇花上……
这是渔嫣有史以来最大胆、最放肆的话和动作!
不光是她自己吓到了,连御璃骁也怔住了!她的脸顿时红得像猪肝,索性豁出去,硬着头皮迎着他那复杂的眼神。
“这是真正的你?”他性|感的唇角抿抿,眉头紧皱。
“怎么样?”渔嫣又快哭了,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动作?
御璃骁双瞳眯了眯,用滚烫在她的暖泽处轻轻碰了碰,明明是故意在诱她。
渔嫣想撞墙,想钻地洞,想上吊,想喝毒药,想一刀抹脖子,想万箭穿心,想死掉……
眼泪又从她的眼角滑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渴望他……
御璃骁的动作又停了下来,这平常霸道得让人无处可退的男人,此刻居然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流泪的样子。
他很想知道御天祁有没有碰过她……谁能在这样的她面前忍着呢?她和御天祁亲吻的时候,他也看到了……
僵持了好一会儿,渔嫣把他推开,紧紧地缩成一团,哑声说:“御璃骁,若折磨够了,就高抬贵手……给我换个院子住,那里很臭……把念恩和念安还给我……”
御璃骁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到底是他在折磨她,还是她在折磨她,她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找他要这个,要那个?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
渔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就是委屈,就是想这样,反正,死就死了吧……
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摁住她的肩,用力把她扳了过来,渔嫣本来就在靠着榻沿的位置,他这一扳,她的头挪出了榻沿,湿发垂在了地上,手反过来的时候,又打翻了搁在榻边伸出的小木板上的油灯,灯灭了,灯油却泼了满地。
这可不是王府,没有王府那华美的汉白玉石地砖,也不会有人每时每刻把这里擦得一尘不染,她的发落在那瘫灯油里,桐油的味儿在房间里弥散着。
“你……”渔嫣飞快地坐起来,把一头还湿着的青丝救到手臂上托着,恨恨地看他。
御璃骁活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女人在背叛他之后还能如此猖狂地瞪他……他俊脸拉着,跪坐在她的面前。
都没穿衣,却又不觉得尴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
渔嫣才哑声说:“凭什么,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