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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忽然跪下求饶道:“饶命啊老夫人老太爷,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一个护卫给我的,夜太黑我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他就和我说是柳母给柳姑娘送来的,让我亲手交给柳姑娘。”
事情到了这里,显然是有人陷害柳慕言,这奴婢这样矢口否认那么到底是谁做的这桩事?
大家不由得看向文阁老,文阁老依旧是那样高高的坐着,手指摩挲着他的绿扳指,一副尽在掌控的样子,他明暗不定地说道:“这件事,看来是一场误会,大家不要介怀,继续吧,不要因为这样的事坏了兴致。”
阁老发话了,众人当然没人再提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去了。文阁老说完后便私下派人去了后院看,看看到底是谁在哪儿等着。
其实文阁老前面这么和众人说,主要是心中大致已经有了数目,多半就是那个孽障搞的鬼,他自然不想这件事宣扬出去,也就这么在表面上做掉了。
上次府里那个孽障被柳慕言说了一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所以想必一定是那孽障不服气非要毁了人家姑娘清誉不可。
很快,那下人回来传话悄悄给文阁老说道:“那后院等着的,确实是二少爷。”
这不说还好,一说文阁老的表情更加随和了,带着微微的笑容,但是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是已经火冒三丈了。
文阁老目视着前方众人,表情和蔼,但是目光却冷下来,他说道:“去把那孽障给我捆起来扔到拆房,三天不许出来。”
沈书的亲娘,商妃卿忍不住求情道:“爹,书儿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知道他就这性子,不要为难他了……”
文阁老严厉地看着商妃卿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娘不顶事,惯出来的,你也是,给我去自己园子里闭门思过三日,不许出来。”
阁老夫人也知道阁老确实生气了,这小子确实不好,丢脸都丢到自家来了,难怪大动肝火。
柳慕言用余光悄悄瞄了瞄冷若曦,发现冷若曦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果真好定力,计划破裂后依旧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文阁老被沈书气得不轻,也没有心情继续摆下去了,便道:”今日就到这里了,各位能来我倍感荣幸,人老了也容易乏,实在是力不从心。“
“没有关系,阁老你注意身子啊。”
“是啊,阁老当心身体。”
临走还不忘说几句好话,让阁老记住自己。柳慕言看着那家子人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阁老家虽说家大业大却也更难管束。将来要嫁人还是不要找这样的大户人家,以后伤心伤肝的还不是自己。
和苏甜走出了阁老府邸,在门口,苏甜叫了一辆马车来,一上了马车,苏甜就在那囔囔道:“主子,当真是那个冷若曦要对你不利?”
柳慕言微微点了点头。
苏甜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说道:“我还真想不明白了,这人脑子里装的什么,我们和她无亲无故更别说是有仇了,她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们?”
柳慕言脑子晕晕的,今天一下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有些用脑过度了,她掀起帘角看着马车外,透了口气说道:“大概是觉得我会挡她的道吧。”
苏甜立马拿出扇子给柳慕言扇了扇风,让她呼吸点清凉的空气,嘟着嘴说道:“什么挡道,我们压根和她就没交集,她要做什么?”
柳慕言撩了撩胸前的碎发,靠在软垫上说道:“她的目的早期和后期还真不一样。”
早期是为了嫁入阁老府,后期则是为了做皇后,但是她当然不能和苏甜明说,好在苏甜也听得云里雾里。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住了,苏甜立刻躬身出去看了情况,只听到外头在吵,“搞什么,让我们先过去。”
“凭什么啊,你是谁?”
“金陵冷家的大名都没听过,傻了吧?”
苏甜的声音很快传来,“呸,我们燕京柳家怎么也算是有名有号的,为什么要让。”
柳慕言无奈的想,怎么到哪都遇到冷若曦,又是谁让谁的问题,她刚准备发话,就听到冷若曦的声音传了出来。
冷若曦的声音安安静静,在黑夜中好似那月光般清冷,她道:“让他们先过去。”
这个答案不出柳慕言预料,很快,马车又动了起来,苏甜气呼呼走到柳慕言身边说道:“什么人嘛,臭架子,还不是乖乖让道。”
柳慕言笑着说道:“她不是让我,她是做给别人看罢了。”
随后便一路畅行无阻,回到了家里,看着偌大的庄园灯火阑珊,仔细一看,庄园的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裴珏手里掌着一盏烛火在等柳慕言回家。
骤然间柳慕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这种有人等着回家的感觉真好。她带着柔和的笑容跳下马车,走上前去,温柔地说道:“等很久了吗?”
裴珏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也没有,外面天黑,怕你看不清。”
柳慕言冲着裴珏莞尔一笑,“那我们赶快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皇孙裴珏
要入冬了,那繁盛的枝桠早就全部褪光了,只剩下零星几片叶子还挂在树上,寒气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扫着地上的落叶刷刷地擦过回廊。
柳家庄园门庭闭塞,毕竟入冬了要,门窗都关得紧紧地,柳慕言正在例行每日查账,她一手捧着账目,一手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打算喝一口润润干燥的嗓子。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柳慕言循声看去,却是裴珏站在那儿,柳慕言眨了眨言说道:“怎么了,最近看你好像有心事。”
裴珏走进来关上门,随后说道:“彭大人到了,我打算去找他。”
柳慕言感觉心里漏了一拍,她知道这一日早晚会到来,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日,反而有种难言的苦楚。
在一起生活了近一年,柳慕言反而有种不舍得分离的感觉,虽说他们之间对话不多,但是柳慕言却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浅薄。
这一路来都是裴珏一直在陪着她,而在裴珏比较无助的时刻,也是柳慕言陪着裴珏,两个人一路这么扶持过来,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一场了吧。
柳慕言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伤感的情绪,她放下账本,低垂着眉目一点点走到裴珏身边,气氛有些许尴尬,她清清嗓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找彭大人吧,这样你也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裴珏轻轻“恩”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柳慕言说道:“那我去帮你一起收拾东西吧,我帮你一起看也可以更加仔细点。”
裴珏道:“不用了,我已经整理好了。”
柳慕言感觉有话在酝酿,却不知是否要说,她道:“那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裴珏忽然伸手撩起柳慕言额前的碎发,随后摸了摸她的头,他第一次对柳慕言做这般亲密的动作,他道:“我会回来找你的。”
柳慕言不知道为何忽然心情就好多了,她道:“这是你说的,可不要食言。”
裴珏慎重地点了点头。
柳慕言笑道:“好啦,那你快些去找彭大人吧,免的错过了。”
然后裴珏就走了,柳慕言意识到这种他是真的走了,但是当时的她以为他还会回来的,只是裴珏再也没有回来,甚至很快就已经不记得她这个人了。
——
彭大人府中。
护卫走到听众禀告,彭宇正在下棋,他挥了挥手示意护卫说话,护卫则是上前一步说道:“大人,门口有一少年求见。”
彭宇手里执一黑子,他侧过脸皱着眉说道:“什么少年?”
“说是彭大人你的故友。”
“我怎么会认识小孩?带进来瞧瞧。”
随后彭宇就等着那人进来,裴珏一进门,彭宇手里还握着那个棋子,正在思考下一步要怎么走,直到裴珏走到他跟前,彭宇手中的那枚棋子才“叮”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彭宇先是吓得魂飞魄散心想没见鬼吧,然后又恢复了神志仔细看着裴珏的脸,最后立刻掀开袍子上前就跪在裴珏面前,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臣没看错吧,是世子吗,真的是世子吗?”
裴珏叹了口气,径直走上台阶,坐在了彭宇之前坐的席位上,他瞄了眼跪着的彭宇,叹气道:“不然呢,除了我还会有谁?”
彭宇就差没哭晕过去了,他老泪纵横哭喊道:“我的妈呀,世子你竟然还活着,这七年你去哪了,王爷和王妃都不知道哭死过去几回了。”
裴珏冷冷道:“自然是流落在民间,那文阁老一家也在,还好你来燕京了,不然我还真不敢上真身。”
文阁老和端王一向不和,确实不能让他们知道世子的存在,不然说不定会悄悄抹杀掉,不过现在世子在他这里,就是绝对的安全了。
彭宇还是不敢相信,他悲痛欲绝说道:“世子这七年你吃了不少苦吧,别说王爷和王妃,就是皇上,都为你神伤数次了,你可是他最宠爱的皇孙啊!”
裴珏表情依旧很冷淡,带着淡淡的嘲弄,“你们都以为我死了吧?”
彭宇激动地说道:“确实是这么以为的,这么多年了,王爷和王妃也渐渐放弃寻找的信念了,但是世子如今你还活着,王爷和王妃一定会高兴地疯掉的,还有皇上,这简直是天降洪福啊。”
裴珏听着彭宇慷慨激昂的陈述,反应却很平静,他道:“父王母后,还有皇爷爷身子可还好?”
彭宇说道:“王爷正值壮年各方面都是好的,王妃也依旧雍容华贵,皇上虽说年纪大了,身子骨也还是很健壮的。”
“这便好。”
彭宇立刻站起来,去给裴珏倒茶,然后小心翼翼端给裴珏说道:“这下皇上一定要高兴坏了,最宠爱的皇孙回来了,说不定一高兴,直接让世子承袭了爵位,还赏赐封地呢。”
裴珏接过茶杯,也没有喝,便放在了桌子上,“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紧要的,带我进京,切记不可惊动其他势力,已保我能安然回京,也不要上书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