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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柳慕言又找了一根细线,在帐篷外的树林里绑了一圈,都是绑在树根下面,很细很细的线。又在树林里和扎营的周围浇了很多火油。
很快,大伙忙碌完,众人纷纷去休息了。只见一个沈家仆人此时悄悄走进沈玉的帐篷说道:“公子,你白天说的事?”
沈玉坐在榻上,面前是一个火盆,里面的火噼里啪啦得烧着,上面烤着一只羊,沈玉拿着一把小刀从那只烤羊身上刮下一片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他说道:“你让他们去帐篷里都别睡觉,呆着就行,待我下令,在全部冲出去擒贼。”
那仆人问道:“那什么时候出去?”
沈玉盯着那片被插在小刀上的肉若有所思,他道:“那就要看她了。”
夜已至深,所有人的帐篷都是安静一片,柳慕言带着一个镖师在帐篷外的林子里,柳慕言蹲在地上,看着绑在地上的那条细线,她一只手抓着那根线,双眼一直凝视着。
周围夜深人静,没有任何杂音,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柳慕言屏息蹲在那儿。
忽然,那根细线微微动了一下,他们来了。
不远处的林子中,一群贼匪带着刀正匍匐前进,低身藏在草丛中,他们从白天开始就一直跟着这个商旅队伍,因为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不敢贸然行动,此刻打算趁着夜晚的时候去抢夺物资。
其中一个带头大哥,似乎是个独眼龙,他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瞅了瞅帐篷那儿,然后会挥了挥手说道:“全部跟进。”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狗吠。
“汪!”
然后只见一个影子从他们面前“倏地”一下就窜过去了。
“汪!”
又是一声,然后草丛中又是一阵响动。
倏——
众人这才看清楚是一直黄狗,他们一大群人被这一只黄狗搞的坐立不安,神情紧张。然后忽然这条狗跑到了一个人身边,在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只见那女人弯下腰摸了摸那黄狗的脖子,然后又起身,做了一个动作。
她对着贼匪头子露出一个微笑,带着淡淡的嘲弄。
很快,一只带着火的箭羽就从天而降,落到了那群贼匪周围的草丛中,而且那草丛因为被浇过火油所有燃烧速度特别快,片刻就用火焰把那群贼匪全部包住了。
那群贼匪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惊呼救命,他们却只看见柳慕言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
此时看到外面亮起火势,沈玉拉过身边的下人轻声说道:“让镖局的人可以出去擒贼了。”
立刻,一大群镖师从帐篷里冲出来,拿着刀枪,此时外面已经起了大火,但是帐篷和货车的周围因为被浇了一圈水所以都安然无恙。
那群贼匪被困在火中那儿都不能去,这样待火灭了之后,镖师们很轻易的就可以进去把那群贼寇全部抓住。
那沈家下人随着沈玉走出了帐篷,外面虽说混乱一片,人来人往,但是已经在准备捆绑那些贼匪了。
那家丁看着火焰不远处站着的柳慕言,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略显单薄,衣袂在夜风中翩迁,长长的头发在火光的映衬下竟染上了淡淡的红了。
他看到柳慕言在笑,似乎是那种势在必得,胸有成竹的笑容,那家丁不由得托着下巴说道:“那柳慕言真的是女人吗?怎么比男人还能干。”
“如果大少爷你不让镖师们准备着冲出来擒贼,她莫不是打算把那些人都烧死?”
“这也太狠了吧?”
“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料事如神,心狠毒辣,想想都毛骨悚然。”
那家丁说了半天,竟没听到自家公子的半点回应,他茫然回头去看自家公子,却发现自家公子正看着那柳慕言,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
而此时柳慕言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匪气
在经过了两天两夜的赶路,他们终于到了城镇,虽说是一个海港城镇,但是至少不用露宿街头,看来今晚可以好吃好喝一顿然后睡一个安稳觉了。
柳慕言掀开帘子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集市,好像自己像是在山中呆了几十年的野人一样,一下子回到城市里竟然有很多的不习惯,外加一些兴奋。
那些熟悉的叫卖声,甚至的“哗啦啦”的打水声,还有铁链子拖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都让她非常安心。
这时候镖师说道:“明天我们就要坐船去株洲了,等下先租一艘船,把东西都放船上,然后去客栈休息下,明日一早就出发往株洲去。”
柳慕言点头,然后看着沈玉问道:“那租的船?”
沈玉看着那翻滚着海浪的江面,说道:“祖父已经打点好了,应该就是那艘红色的船。”
镖师有些忧心地说道:“我还是有些担心,这个海港听说劫匪很凶悍,十次运来的官粮,其中八次要被山贼海盗们给劫了去。”
柳慕言反而安慰那镖师说道:“好了,别担心了,先让人把箱子都搬上去。”
随后柳慕言便朝着那艘船走去,她在船上溜了一圈,镖师们正在搬箱子,她忽然注意到周围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以及那一口口大箱子。
听闻这海港是盗窃最频发的地方,而且十有j□j是官府追不回来的,这里的官府是出了名的拿着俸禄不干事,软弱无能。
这艘客船其实看起来还挺奢华的,特别是在周围都是些渔船货船之中,显得鹤立鸡群,顿时扎眼无比也是自然。
此时沈玉也走上了甲板,他一袭白衣迎着江风,头发散在脑后,他的目光停在江面上,柳慕言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这个海港的异样。
那些像是活死人一样的人的目光,好像要吞噬人的骨肉。
柳慕言走到了沈玉身边,她兀自站着轻声说道:“我感觉不太好。”
沈玉披在外面的毛皮有些掉下来,他抓起两肩那雪白的毛皮往上提了提,云淡风轻地说道:“天气转暖了。”
柳慕言对这人的答非所问已经习以为常,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最好做好万全准备。”
一只海鸥从他们面前俯冲而过,沈玉道:“柳姑娘不是说,你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吗?”
忽然不知道哪里飘来一阵桂花味的酒香,沈玉朝着那方向看了看,说道:“床舱里似乎有人在酿桂花酒。”
说完他就朝着船舱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驼着背的老人,拉扯着一个女娃娃,一步一跛地朝着柳慕言的船上走来。
大伙看着那老人的样子,可悲惨了,也不忍心拦她,以为是来讨饭吃的。那老人衣衫褴褛,那小女娃更是大冬天穿的只有单薄的一件衣服,可怜至极。
那老妪一上来,看到柳慕言就开始痛哭流涕,立马蹲下去抱住柳慕言的腿开始又是拍地板又是哭的,柳慕言被这么脏的老妪抱着腿,未免脸色有些难看。
那老妪指着柳慕言的脸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贼娘,现在到人模狗样地站在这里,我和我家孙女本就靠乞讨为生,你昨日还趁我们在馒头店讨食的时候,摸走了我们身上仅有的十文钱,那是我们在街上跪了七天才赚到的,你狼心狗肺的东西,连我这老婆子和这小女娃都不放过。”
周围的人都被那老妪说的一愣一愣的,自己人当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那些围观的群众纷纷义愤填膺地也指着柳慕言骂起来,议论这议论那的。
“你这姑娘真是不要脸,穿的倒是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还偷这老人的钱。”
“那可是他们的生活费的,你偷也看人行吗,这么可怜还去偷人家的钱。”
“就是,你是不是人啊。”
“快去报官,把这个人抓起来。”
“就是,让官府把这人打进大牢好好审问一番。”
那老妪一直在哭,还拉着自己的孙女一起哭,两个人哭的那是一个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那站在船舱口看着的镖师立刻问了身边站着的沈玉说道:“大公子,这可怎么办,碰到两个无奈指着鼻子说你偷了钱,等下官府的人来了更麻烦了。”
沈玉并未回答,他看着站在那儿的柳慕言,江风穿过她额前的碎发,正好露出她的那双并不算大的眼睛,却透着从容冷静的目光,似乎只是在看面前那两人演戏而已。
就在这时,人群一阵骚动,几个衙役凶狠万分地喊着:“让开让开,别给老子挡路。”
那衙役走到柳慕言面前,看着趴在地上的两人说道:“哭什么,说,怎么了?”
那老妪又把那件事重复了一边,说给官吏听,官吏听完,立刻火冒三丈瞪着柳慕言道:“你这贱人也忒没良心了吧,这种人的钱也好偷得?饥不择食了吗!良心被狗吃了!”
然后那衙役对着老妪说道:“大婶你放心,我这就把这贼娘带回去好好审讯,让她把你的钱吐出来!”
“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沈玉在一旁看着,觉得简直好笑,这衙役就像在和这老妪演戏似得,两个人一唱一和,那衙役更好笑,连一句话都没问,只是听了那老妪的话就认定柳慕言是那个小偷,这就已经打算抓人了。
此刻,沈玉刚准备上前去说话,却听到柳慕言提前发问了,她轻描淡写地撇了眼那老妪说道:“这位婆婆,你说我偷了你的钱,那请问是在什么时候?”
那老妪眼珠子咕噜地转了一下说道:“就在昨天晚上,夜黑风高的时候。”
那衙役便道:“你就别挣扎了快随我走。”
柳慕言冷冷一笑,“我觉得你们真是可笑。”
衙役脸色一黑,“你说什么?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柳慕言直直地盯着那衙役,她的眸光漆黑,深不见底,她说:“我是在今早才进的这海港,驿站可以给我作证,没一个城镇的驿站都会有旅客进出的记录,不信你自己去查,昨晚我根本不在这里,请问我如何作案?”
那老妪的脸色一下子就铁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