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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谢谢好意。”
随后柳慕言迈开步子就打算离开,那小厮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度,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客气,“我家主人已经猜到姑娘会拒绝,主人还说了,他是太守沈贤家的贵人,姑娘若是知道了,还敢拒绝吗?”
威胁她?用贵人的身份威胁她,以为她是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人吗?
其实她还真是,那人真了解她。
既然那主人的身份如此贵不可言,她可不敢轻易得罪,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说道:“这样,那请带路吧。”
到了包间,柳慕言推开门,里面十分宽敞明亮,铺着毛皮的躺椅和软榻,还有放满美酒佳肴的小圆桌,包间位置也正好,正对那戏班子的正面。
里面只有一个人,他躺在毛皮软榻上,一只手撑着后脑正看着柳慕言。他穿着冰蓝色的绸衣,长长的头发散在脑后,那个束发的玉簪被随意地扔在榻上。
房间内有些散乱,贵人看着柳慕言,随后将目光移到戏班子身上说道:“进来坐。”
柳慕言从这短短一句话中就听出,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好相处,与生俱来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度。和沈玉有些许相似,却又不尽然,显然这个男人比沈玉冷的更直接,更彻底。
柳慕言走进去,每走一步她都在观察这个房间和贵人,随后她找到一个椅子慢慢坐下,期间未吭一声。
贵人不知道何时忽然传来声音,“不要看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柳慕言立刻坦然一笑,然后收回所有目光,她知道面前这人是真正得罪不起的。
贵人似乎在听戏,他看着那些名角们的一举一动,忽然说道:“不用太过拘谨,只是想看场戏而已。”
柳慕言听他口气好像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但是在场的似乎除了贵人就是自己了,看来是和自己说话了,她莞尔笑道:“谢贵人提点。”
贵人又道:“那个戏子演得很好,入木三分,动情之至,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这样精湛的演出了。”
柳慕言也看着那戏子,“贵人所言极是。”
贵人忽然转过头,他看着柳慕言说道:“你很紧张?”
柳慕言低头,收敛了目光,“自然是紧张的,贵人万金之躯我只怕照顾不周。”
贵人起身,有着很宽的肩膀,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那种肩膀,他走到柳慕言面前,“很会说话,但是都是假话。”
柳慕言不敢抬头,“我不敢说假话。”
“抬起头说话。”
柳慕言顺势抬头,毫不犹豫。
贵人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依旧是凝视着柳慕言,语气缓慢而平稳,“你是文阁老认的义侄女?”
“是,有幸得到文阁老赏识,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还记得燕京兰若寺吗?”
柳慕言心中不免一黑,怎么人人都提燕京兰若寺,她不就看不过去摘了个女人的孩子吗,至于这么追着不放吗,柳慕言毕恭毕敬说道:“去过。”
“你摘了个女人的孩子。”贵人的声音一会平静连一丝暗涌都感觉不到。
柳慕言叹了口气,那无懈可击的恭敬表情出现了松懈,她道:“所以贵人你想说,那时候的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贵人将酒杯靠近唇边,他依旧看着柳慕言,而柳慕言虽然抬着头,却没有看向他,贵人缓缓说道:“我很少记住女人,你是独一一个。”
“谢谢贵人赏识。”
“我的想法也依旧没有变化。”
“贵人的好意,我铭记在心,只是我的想法也未曾变过。”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尊贵,你也应该知道有时候我做事并不打算征求意见。”
柳慕言没有回答,她在思考应该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为难,这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沈玉站在门外,而旁边站着一个要阻拦未果的下人。
那下人立刻跪下请罪道:“贵人对不起,小的没拦住他,小的知错了!”
沈玉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只是云淡风轻地站着,贵人倒是出现了感兴趣的神情,他看着沈玉说道:“哦?是你。”
那下人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一个劲的道歉:“是小的失职,小的有罪。”然后那下人看着沈玉,怒骂道:“还不给贵人磕头?你有几个脑袋赔得起吗?”
沈玉眼角瞄了一眼那下人,随后看着贵人,那一个个字从嘴中吐出来,他说的是,“你确定,要我,跪吗?”
贵人微微闭上眼,很快他厌烦地看了眼那下人说道:“出去。”
那下人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待人走后,却异常安静了起来,柳慕言怪异地看着他们,沈玉就算家室在显赫,也不可能如此嚣张,她再一次对沈玉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贵人似乎并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他用低沉的声音平淡地说着:“沈家公子这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沈玉并没有要走进来的打算,他只是微微往门上靠了靠说道:“贵人,你请来了我们沈家的人,却问我为何前来,不觉得很无道理么?”
贵人轻轻“哦”了一声,随后他看着柳慕言,“原来,柳姑娘是你们沈家的人?”
“他是文阁老的义侄女,贵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呢。”
贵人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事情太多忘了,沈公子不要见外。”
沈玉和他两个人这番对话仿佛悠闲至极的午后品茶,不急不缓地推来推去,柳慕言都听得累死了。
沈玉说道:“阁老出门前对我叮嘱再三,柳姑娘年纪尚轻要我多担待点,所以请贵人原谅我的护短之心。”
贵人又一次深深陷入了那张铺着毛皮的软榻中,他道:“我与柳姑娘曾有一面之缘,便请她来共饮一杯,沈公子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吧?”
不知何时,夕阳渐渐沉下,那就像女子双颊那淡淡的红晕一点点压下,也攀上了沈玉那月白色的袍子,他的侧脸被染上的一层暖色,反而显得更加骨骼分明,那一种柔骨。
他看了眼那夕阳的色彩,说道:“可是如今,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要和柳姑娘商榷,不知道贵人可否让她跟我回府。”
贵人显然并不太微笑,他的微笑只是表达恭敬和工具,他此时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时辰不早,我也不便继续留柳姑娘,姑娘便回去吧。”
柳慕言点了点头,随后沈玉客套了几句便转身走了,也没有对柳慕言说话,但是柳慕言很识趣地自己跟着上去,走在后面。
一路无言,柳慕言觉得有些奇怪,不止是气氛,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奇怪,最奇怪的是沈玉和那贵人的相处方式,这哪像上级和下级,这分明的两个平级对话。
柳慕言一点点走上去,和沈玉并排走着,她轻轻说道:“今日,谢谢你替我解围。”
沈玉的侧脸很冷淡,他道:“不要和他接触。”
柳慕言压低了声音,“那贵人究竟是?”
“我并不十分喜欢他。”
这答非所问的回答,柳慕言不能接受!
“那贵人,身份真的贵不可言?”
沈玉嘴角一丝嘲弄的微笑,柳慕言一瞬间很快地捕捉到了,很快消失,他依旧冷冷说道:“贵不贵,看你在乎不在乎。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不简单。”
柳慕言陷入了沉思,随后快回到府里的时候,她忽然又问道:“我听府里人说,今晚沈大人摆了宴,请了很多天津的达官贵人,顺便替我们接风。”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你不希望我去?”
柳慕言听沈玉那口气似乎是不希望自己去,她等着沈玉的解释,但是沈玉只是淡淡说了句:“随便你。”
作者有话要说:
☆、贵人乃天潢贵胄
才回到府里,就看到张灯结彩的,下人们忙碌的在走廊间仓促来去,果真是晚上有晚宴。
柳慕言在房门口遇到了沈苑,沈苑她站在那儿看到柳慕言来了便微笑说道:“柳姑娘,母亲让我来通知你,今晚有晚宴,宴请了天津各路权贵,请务必到场。”
柳慕言点了点头,随后她打算进入房间,却看到沈苑站在那儿不走了,柳慕言便问道:“还有事吗?”
沈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下柳姑娘,沈哥哥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尚未定亲,想知道他有已经相好的姑娘了吗?”
柳慕言眨了眨眼,立刻反应出了沈苑的心思,她如实回答:“我不清楚。”
沈苑又有些支支吾吾说道:“那,沈哥哥喜欢什么样女孩子?你和他相处时日多,应该有所了解吧?”
柳慕言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这样的,因为你这样的不管是在燕京还是京都一抓一大把,他若喜欢这样的不会至今未定亲,都超过好多年岁了。
她开始想不通现在这些女孩的想法了,沈玉怎么看都不是个会疼媳妇的人,这些女娃倒是一个比一个喜欢的勤,到底怎么想的。
要找相公,自然还是要找,柳慕言顿了顿,她心里竟然出现了裴珏的样子。
想到这儿,不由有些想念起他了,应该已经回到京城了,他曾说会回来找她,只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
沈苑似乎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便没有问下去而是转身告辞了,柳慕言便进了屋子。只是没多久门又被敲响了。
柳慕言又一次打开房门,是沈家的一个下人,从燕京跟着来的。那下人手里拿着一个盘子,里面是一件叠好的裙子和几件首饰。
那下人说道:“大公子让我把这些来给小姐,说是晚上晚宴让小姐穿上。”
柳慕言接过盘子说道:“替我谢谢大公子。”
随后柳慕言拿进屋子展开那条裙子,纯白色的丝绸外还有件轻纱的披肩,也是白色的,柳慕言不由得暗自嘲弄几句,沈玉这人是有多喜欢白色啊!他是有多喜欢纯洁无暇的圣女啊!
无奈柳慕言只好穿着衣服去赴宴。
晚宴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