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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慕言倒也洒脱一笑,“那不知道大公子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沈玉玩味地重复了一遍。
“对,好处,总要有点酬劳吧。”
沈玉伸手捏起柳慕言胸前一簇发丝,捏在手中反复揉搓,他说:“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就是喂鱼。”
随后,沈玉忽然一下子勾过柳慕言的下颚,把她带到自己面前,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也就是他的指使。
然后他一脸坏笑说道:“这总比喂鱼好吧?”
柳慕言脸一黑,简直欺人太甚,孰不可忍!
但是没等柳慕言发飙,沈玉已经走远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那个被捆起来的人“扑通”一下扔进了河里,柳慕言刚准备发飙又把火气吞了下去。
小人爱才惜命,她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所以还是小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她的智慧
清晨第一丝阳光,一点一点从远处街头朝着街尾一点点亮过来,一段一段照亮了大地的井池。一点一点的投递过来,像是在拯救这个被夜晚吞噬了一整夜的世界,重新显现出了轮廓。
柳慕言正哼着小调在研墨,打算诗兴大发作诗一首来玩玩,看到苏甜撅着嘴一脸不愉快的样子踏进屋子,柳慕言问道:“怎么了?谁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了?”
苏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可不是,自从沈祁大人被抓进去之后,我总是觉得有人在默默堵在门口监视我们。”
柳慕言笑道:“那也是自然,我们怎么说和沈家也是搭上边的,沈家肯定被监视了起来,那么我们有京中的人来监视也说明我们也够出名的。”
苏甜嘟着嘴道:“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撤走啊,每天这样好难过。”
“事情结束前都会在那里盯着的。”
苏甜做出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吐了吐舌头,“哎,真不知道沾上沈家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这时,忽然门口一阵吵闹,竟是柳慕言的大姨娘拖着柳父来为自己女儿柳慕婷讨公道来了,大姨娘已经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态度了。
柳慕言本来皱着眉心想真是烦心事多,却忽然眼底闪过一丝眸光,这大姨娘来得正好,随后她便带着苏甜到了园子门口。
大姨娘正一脸愤恨地站在那儿,柳慕言走过去说道:“大姨娘,爹。”
大姨娘一看到柳慕言来了,立刻提起手打算一耳光子扇过去,却被柳父拦了下来,柳父抓着大姨娘的手说道:“在家不是说好的,别闹腾么。”
大姨娘从喉咙深处发出了撕裂般的声音,仿佛那股恨意横亘在喉咙口出不来,她嘶哑道:“这贱人,害了我的女儿,我还不能打她?你良心何在。”
柳慕言不用想都知道柳慕婷是怎么和父母形容自己做的事的,一定把自己包装成了白莲花,然后把她形容成恶毒的女人。
柳慕言走过去,微微抬头随后一只手抓在大姨娘的手上,她眼眸略显阴暗说道:“大姨娘,你养了你女儿十六年,你还不知道你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如此贸然把她塞到我这儿来,这后果原本就该是你自己承担的。”
她紧紧扣着大姨娘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可抗拒和侵犯的决绝,“你帮你女儿计划好了,然后把你那蠢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女儿塞到我这儿来,是你低估了我的能力。”
她把大姨娘的手往上一点点拉起然后凑近大姨娘,阴沉地说道:“最后你那愚蠢的女儿事情败露被我赶回去,你却还有脸到我这儿来兴师问罪。”
“我低估了你的脸皮。”
随后柳慕言看着目瞪口呆的大姨娘和柳父说道:“这件事我不想再提,如果再提,我就让你和你那女儿一样。”
柳父便怒了,“你这什么话,言儿。”
柳慕言睨了一眼大姨娘,随后对柳父说道:“爹,虽说这件事是过去了,但是女儿还是打算去买些金条首饰之类的,来孝敬下你们,以免伤了和气。”
柳父刚才还有点火气,现在听到要给自己金条当然是乐意的,但是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有些心虚拍着大姨娘的肩膀说道:“好了,这事不要闹了。”
柳父自己也差不多能想到,肯定是大姨娘想了什么下三滥的法子,让柳慕婷陷害柳慕言,结果被柳慕言反扑。他毕竟岁数不是虚长的,什么人什么性格他还是分辩的清的。
大姨娘显然不乐意,但是被柳父压着说不了什么话,柳慕言便带着苏甜离开了。
——
轿子里传来主仆两人的对话。
“小姐,你说要去哪家金银铺子看东西?”
“听说龙门大街的余家铺子不错,不光是金条还是首饰都是货真价实不惨假的,就去那儿吧。”
“小姐你是打算买点金条给老爷放起来吗?”
“金条一直在涨价,买点回去放着总不会错的,算是奇货可居,也当是孝敬下爹。”
两人一唱一和到了金银铺子门口,似乎一路人的对话都是故意要说给跟在轿子后面的暗卫说的,之后柳慕言下了轿子便走进了铺子,其实沈玉给柳慕言的任务是让她去策动御史弹劾沈城。
那老板看到客人来了立刻围上来笑脸相迎,“这位小姐,打算买点什么首饰?”
柳慕言环顾了四周,不愧是燕京最大的金银首饰店,果真是琳琅满目什么款式的都有,她随意走过去拿起货架上的首饰看了看,那老板则一直跟在柳慕言身边。
柳慕言拿着首饰在手腕上比了比,然后赞叹道:“这些首饰都不错,我看着都挺喜欢。”
那老板看到柳慕言拿的这些首饰爱不释手的样子,便道:“小姐果真有眼光,这些可都是沈家夫人小姐用的,都是高档货呢。”
那老板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里,立刻收了声,但是柳慕言还是听到了,其实她早就知道了,这铺子里大多数高档首饰都是沈家订制的,如果沈家遇难,就此翻船,那么这些金银首饰就是一笔烂帐。
柳慕言细细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盖头,她眉眼一丝丝瞅着那些首饰,忽然问道:“掌柜的,我近日来是听说你这有卖金条,不知道你这生意还做不?”
那掌柜的一楞,但是现在买金条的人越来越多了,也时常会有人这样问他,而且最近他货多了很多所以赚了不少钱,他心想又是一个金主,立刻说道:“自然是有的,小姐你若要就跟我去看货。”
随后他带着柳慕言去了后厅,打开一扇厚厚的上锁的门,进去里面竟是一箱一箱整齐排列的箱子,那掌柜走过去把箱子打开,柳慕言立刻觉得满眼发昏,黄金的光芒那样耀眼刺得她有些头疼。
果然是黄金充栋,家财万贯。
不过细细看来有很多口箱子已经空了,看来这卖金条的生意做的不错,已经卖不出不少货了。
那掌柜展示了自己丰厚的黄金,看着柳慕言震惊的样子随后自信满满问道:“不知道小姐要买多少?”
柳慕言弯下腰随手拿起一条金条敲了敲,然后又拿给身后的苏甜咬了咬,似乎是真金,她说:“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那掌柜一下子下巴都掉下来了,他从头至尾打量了一下柳慕言,口气倒不小,他心想怎么燕京有这么大的金主从未见过,他磕磕巴巴说:“我这,可是有价值连城的金条,都可以买几座城池了,小姐你怕是吃不下那么多吧。”
柳慕言笑得暧昧,她很是奇怪说道:“掌柜的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这家底倒是厚的很,难怪别人都叫你余半城,竟然有那么多金条的库存,这都卖出去岂不是要改名余多城了。”
那掌柜面带尴尬,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些金条其实都是沈家订的,只是还没来拿货。沈家两个儿子每两年就会来这里定一大批订单的金条分别放在自己的名下,这其实是一种有头脑的投资。
但是如今大儿子沈祁生死未卜,因为与贪官有染被抓了进去估计也放不出来了,按照本朝的规矩,罪臣名下所有的东西都要剔除,所以到时候这批金条就是一笔烂帐,所以他才大胆地把沈祁的那批金条拿出来倒卖,因此大赚了一笔。
那掌柜不知道,自己正陷入沉思时候的表情被柳慕言一览无遗,她唇边开出一朵淡淡的浅笑,似嘲弄似冷笑,她说道:“好了,那这些金条我都要了,但是还远远不够,以后你若是还有货,我还会继续来买的。”
那掌柜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有钱,那么多箱金条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下了,知道遇到大金主了,马上讨好合着双手说道:“姑奶奶哟,你说什么都行,以后我有货就去通知姑奶奶你,你看行吗?我知道姑奶奶你大方,想必家底富可敌国。”
柳慕言倒是客客气气,谦虚笑道:“哪里哪里,我这点家底和沈家比起来,还不是差远了去了。”
那掌柜也笑道:“姑娘你这可是妄自菲薄,沈家虽说家底丰厚但是如今也快倒了,很快那些家底也就充公了。”
柳慕言说:“这话可不能乱说,目前只抓了沈祁沈大人一个罢了。”
掌柜道:“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光一个沈祁沈大人就等于削去了沈家一半的资产。”
柳慕言恍然大悟,做出惊讶的神情,“哦?那也就是说,沈城沈大人手中还有沈家另一半的家底?沈家果真是有钱啊。”
那掌柜听完这话愣住了,因为他忽然认为这姑娘说的有理啊,如今一个沈祁被抓就能平白让他赚了那么多钱,要是沈城也倒了,那他岂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那可不是平白说说的,沈祁沈城在他这儿订的金条,金银首饰,名画奇珍还有很多没拿走呢,哪一项都可以让他赚的湓溢钵满。
柳慕言忽然喃喃自语了起来,打断了掌柜的思绪,她说:“我就说,贪污受贿这种事,要说贪也一定是一家子贪,怎么可能一个人贪其他人独善其身呢?到时候肯定会查出什么,可惜了沈家这家财万贯的财富。”
其实说说而已,真的像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谁不会点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