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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儿含了下首,想到武王妃,便对周昱昭小声道:“你母妃今天过来仁寿宫的!”
“嗯,是我请她进宫探看一下你的!”周昱昭在快马加鞭回来的路上还不忘给自己母妃捎信,请她暗中关照着李眠儿。是以无事从来不入宫的武王妃,今日专程跑来仁寿宫,却以为儿子相世子妃人选的借口。来找长公主商量。
“是么!”李眠儿不由私底咂舌,既是特地为着探看自己而来,却从头到尾不作声色,这二人真不愧为母子,一样得城府。
周昱昭侧头再次飞速看了眼窗外。回过头,声音低沉却十分地磁实:“不管使什么招,你都得好好地活着!”
眼前的女子虽然聪慧敏锐得不似常人,可她终究是个不过十五岁的姑娘家,身处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命运随时都有可能遗弃她!
十多天前接到王锡兰的信。他真是心急心焦如焚,好好地怎么会摔倒,摔倒也就罢了。竟是折了双腕,说是她李眠儿自己马虎大意,哄三岁孩子或许能信,他周昱昭如何能信?
于是将南边的事情迅速地布置妥当,制了瓶接骨药揣怀里。他就匆匆赶回了,汤宗亮并不晓得他回京。便是去年时候,他也是常常神出鬼没的,众人多以习惯。
李眠儿迎上周昱昭的视线,莺声语道:“你也一样!”
“我这里,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男儿家志在四方,洒点热血本没什么!倒是你要倍加小心!”周昱昭其实心里恨不能现在、马上就把眼前的女子随身带走,永远看护在身边,可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一线可以让他们光明正大地成亲生子,他就不想带她一起冒险,他心里一直都隐隐地怀有期望。
当时值束手无策的时候,唯有等待!也许等来的是机遇,是柳暗花明,那么所有的等待皆是值得的;而若是等来的是失望,是雪上加霜,那么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即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他们二人的未来,眼下他无法保证,他也给不了保证,只有人不动我不动,静静地等了!
“我会的!”李眠儿幽幽地应道,忆起上次金川带来的信,目光闪烁,“你……会常给我捎信么?”
虽然他吝啬笔墨,然聊胜于无阿!
“会!你想听什么?”周昱昭情知自己上次让苍鹰费那么劲给李眠儿捎回的信,诚然有些干巴,可他满腹的话,一想到是写给李眠儿看的,便如何写不出来,他只是不知该写些什么,李眠儿她会觉得有趣。
他却不知,便是他随便摘抄前人的两句诗寄回来,李眠儿看着也是欢喜异常的!
李眠儿怕他下次再巴巴地寄上几个字回来,稍一沉吟后柔声说道:“南方的风光,不止南方,你路经的所有地方,我至今除了京都哪里都没去过,唯在书上领略过!想你去过那么多地方,那些地方的人儿,他们的身形外貌,性情习惯各是什么样!还有那些地方的吃食,尽管在皇宫里并不曾缺着,可是总觉得不地道!还有……就是你的战场,我想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周昱昭专心地吃着,他从来没有听过李眠儿一口气能说出两句话来的,不想此刻,她竟然滔滔不绝起来,面上且还满是憧憬。
她后面的话,周昱昭就开始听得不甚清楚了,因他全部心神渐渐已被李眠儿的蜃华之容给吸引,耳边只觉莺声袅袅,周身香气氤氲,温而又软,满眼再不见他物,只有李眠儿那张檀口一张一翕,那唇形优美至极,不薄不厚,丰泽饱润。想到刚才吻上去的感觉,周昱昭头倏地朝前一探,噙住那双正兀自说个不停的樱唇。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周昱昭此次驾轻就熟,况他本就是多窍之心,无师自通的事常有,因而这回吻起李眠儿来,自然百般婉转,比先前还要**牵魄,酥舒入骨。
李眠儿浑身软弱似瘫,而温香软玉在怀的周昱昭则是体内渐渐如有熊熊之火在烧,他嘴上没有缓息,却腾出一只手撩了撩下衣裳摆,胡乱褶弄,以遮住某样不听话的物事。
可是那物事遮是遮住了,然心里的如煎似熬倒要如何解决!就在欲火即将要喷发的当口,周昱昭深深地粗喘一口气,依依不舍地扶开李眠儿的面庞,低下头去,闭紧双眼,调匀呼吸,片时后,抬起头来,笑容可掬地对李眠儿道:“再等些日子,终究我是要加倍讨回来的!”
他这话里有话,娇羞不已的李眠儿一时没听明白,迷离的眼中又蒙上一层懵懂,见此,周昱昭呼吸差点又要紊乱,好容易才克制住冲动,勾着嘴,对李眠儿拿眼睛将她的身体上下一扫,李眠儿登时会意,不由羞地无以复加。
时辰真得不早了,已经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周昱昭暗叹一声,面上容色微整,伸出手将李眠儿的衣被铺理好,又察看一下她的两只手腕,俯首在其上努嘴亲了亲,抬起头,深情地看了李眠儿最后一眼,便起身,转头迈开了步子。
却是才走一步,他就顿住,回首,大踏一步,重至李眠儿的床边,捧起李眠儿的脸,轻轻印上一吻,深喘了口气,毅然决然地飞身绕过屏风,没了踪影。
李眠儿痴痴地望着周昱昭消失的地方,半天不动弹,心里万般滋味杂陈,一夜无眠。
再说周昱昭,他这千里迢迢地回都一趟,单只看一眼李眠儿就回南方去么?
是的,他飞出皇宫,便直奔城外,片刻没有耽搁,连武郡王府还有王锡兰那里,他都没有多去看一眼。
南边,尽管他作下安排,不会生什么大变故,可凡不图个一万,就怕个万一,遂而他不敢多做停留,到了郊外,一看到七煞为他备好的骏马,便飞身跨上,响哨一吹,人马即刻奔腾。
却是没奔下几步远,忽闻一声马嘶,接着就是一声巨响。
周昱昭在马儿中箭倒地前一瞬,已经提前反应,跃下马背,飞至路边的一棵大杨树上,沉声问:“怎么回事?”
“主子,你被人跟踪了!”
耳边传来枭鹰的低应声,周昱昭大吃一惊,忙回身举目四望。
没半刻,正前方,果然有道暗影朝自己这边直追而来。
周昱昭一时怔住,自己来时的路上是不可能被跟踪的,难道自己进京时候被发现行踪了,还是在皇宫时候分神不小心被盯上了?
那暗影人未至,阴声已出:“世子爷,回京一趟如何也不消遣一番,便这么匆匆离开了?”
周昱昭俊颜紧凛,来人显然捏了嗓子,他分不出声音,那么,不用看,来人定也是藏了真面目的。
果然,多远就见一道银光在月光下闪过,那便是面具了。
周昱昭抬手拈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七煞闻势而动,摆好备战的阵仗。
来人终于近了,周昱昭眯眼定定地瞧着越来越近的不速之客,银面具,驼衣衫,黑腰封,原来来人竟是位故人!
周昱昭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线,这人究竟是谁,竟然两次三番堪破自己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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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回晓星欲散马蹄急
周昱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驼衣男子,他的身形高大笔直,与自己的差别不甚大。
哼,周家的男儿个个身姿挺拔,不知这张面具之下的脸究属何人!
而驼衣人面上仅露出来的一对眼睛,同上次一样,依旧透着股狠辣犀利;,此时正也定定地迎视过来。
周昱昭记忆中除了这驼衣人,再寻不出其他人有着这种眼神。此人当真深藏不露!
周昱昭瞟了眼天边隐约射出的几缕白光,事不宜迟,必须速战速决,天亮之前,他需得离京都远远地!
驼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眼里闪过一抹戏谑。
周昱昭看在眼里,不由冷笑出声,伸手打了个响指,瞬时间,七煞从天而降。
驼衣人显然没防到这个,收起眼中的戏谑,却是眸光泛冷,随即,他探出一根尾指,放于唇边,吹了声响哨……
周昱昭冷冷地看着几里之外扬起的烟尘,眼睛越眯越紧。
身后的人马很快驱近,可是驼衣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是自己先前大意住了,以为周昱昭熊心豹胆,只身夜闯皇宫,他这才敢少带了几人,步步紧追而来,虽然自己暗处也有几个人马,可是这一来也不过同周昱昭拼个势均力敌而已,同周昱昭一般,这凌晨前的宝贵时间,他也拖不起!
驼衣人脑子盘旋的想法,周昱昭猜个大半。他面上纹丝不动,朝前迈了一步。
那边驼衣人一伙登时如临大敌,摆开架势。
相反,周昱昭却是四肢十分地放松,一双大手往后背负起,对着驼衣人勾嘴一笑,顿了下。然后双手在腹胸前微微一拱:“这位兄台,明人不说暗话!就眼下的形势,区区在下,怕还算不上你的劲敌吧,你又何必同在下虚耗力量!”
驼衣人闻言,阴戾的目光闪了一闪。
周昱昭剑眉挑了挑,继续道:“依在下之见,今日,大伙儿不如只当照个面,待下次重逢时。你我二人再分个高下,如何?”
初春夜里的微风清冽,众人的衣衫在风中沙沙作响。
周昱昭从头到尾。仪态悠闲,语调舒缓,全然没有半分身处维谷的迥色。
驼衣人斜瞥了眼身后正等他命令的一排人马,又扫了下周昱昭的身后,最后视线落在周昱昭的脸上。不再动弹。
半晌过后,驼衣人挺了挺脊背,右手抬起,用力向后挥了一下:“撤!”
见此,周昱昭额下两道被几缕碎发遮住的眉峰微不可见地斜上一扬,他见驼衣人身后的一排人马整齐划一地勒动缰绳。不由开口提声道:“请留步!”
尚原地没动的驼衣人闻声,偏偏头……
而他身后那一排将欲纵马离去的属下也禁不住转过头来……
周昱昭不紧不慢地撇眸看向自己那匹倒在路边树下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