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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心情窃喜,也再没有心情作乐去迎和,宝珠不过简单得挺直个身子,一任李青梧把她当作另一个女人肆意发泄着。
身下之人的变化,李青梧一点没有发现,因为正沉浸于美好春梦中的他久久不愿醒来,直到自觉有些精疲力竭,直到自觉有些坚守不住,他才依依不舍得放出体内那条火龙,依依不舍地退出蕊娘的领地。
待火泄去,李青梧摊仰在宝珠的身旁,眼睛依旧闭着,只是嘴角却噙着一抹讥俏的笑。
即使知道真相,宝珠也不愿揭穿,如若因今晚再育得一个儿子,她以后的日子无疑会更好过!
“爷?要不要叫下人提些水进来,妾好给您擦擦身子!”
“不必了!”李青梧睁开眼,眸中一片深暗,“你先歇了吧!我今晚回书房睡,明早得早起上朝!”
“不如妾让人明日一早,提前备上饭菜,您今晚何不就在此歇下?”
“正好我还有几本公文需审批,明日朝上要用!”李青梧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穿好衣裳,“天娇近来有没有同天灵多走动走动?”
“嗯,还是从前一样,她俩自小便要好!只是自明月走了后,我觉着天灵比以前更加依恋娇儿了!”对于李青梧为了缓他自己的迥境,而刻意聊起家常,宝珠只当没看出来,还装着一本正经地回答李青梧的问话。
“嗯,既是如此,平日里对天灵,你也多照应些!”说完这句时,李青梧已差不多踱至外间的厅内,“我这就回书房,你回去床榻上先自睡了吧!”
“是!那爷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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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眠儿不习惯几个宫人一直在旁侍候,更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她们守着,于是她宛转地吩咐领头的宫女:“鸢画,我这暂时也没什么事,不如你先领着她们只在门外候着,若是需要时,我再唤你们进来。”
鸢画抬眉看了眼李眠儿,心下稍稍了然,于是转身携另几个宫人退出室去。
见高敞的室再无其他人,李眠儿这才从袖中掏出今晚周昱昭送的那柄长盒。
盒子金光闪闪,只这盒子就价值不菲了。
李眠儿缓缓揭开盒盖,看着里面雪白可爱的灵芝,不禁抿嘴一笑。
这家伙,竟是偷进人家皇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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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公主,李小姐睡下了!”
“嗯!你先退下吧!”长公主这回已是换到雕花大床上半倚半躺。
进来禀报李眠儿情况的鸢画依令拱手而退。
“长公主,这李小姐,您预备……?”乔令侍待鸢画退下后,躬身凑近长公主,悄声询问。
“这孩子,瞧着她品性不坏,本宫倒是有些真心喜欢!”长公主理了理睡袍,轻声应道。
“嗯,长公主说的是,李小姐看着清冷,话也不多,看得出来,她心地不乏善良!”乔令侍亦表示赞同。
“哧——善良?这世道,善良顶个甚用?”长公主不由哧笑出声。
乔令侍瞥见长公主面色不郁,赶忙接道:“不过依臣之见,李小姐远不止善良这一样好品性,就冲她弹的那一手妙琴,便知她腹内必有乾坤!”
“这也正是本宫选中她的原因!”长公主欣欣然点了点头。
“难道长公主,您是真打算留下她了?”乔令侍虽有猜中,可仍有些觉得仓促,“只是臣以为,虽然李青烟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可长公主还是理应再谨慎一些为妥!”
“你的意思本宫省得,本宫现下也只是打算而已!”想到兄长们,长公主暗叹,“本宫的这两位兄长你又不是不知,皇兄看着这们多妃嫔,也只诞下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的子嗣;秦王兄还不抵皇兄呢,好容易得了一儿一女,岂能不宝贝?要怪……也只怪本宫命苦!”
说到这,长公主已然眼眶微湿。
乔令侍急忙劝慰:“长公主,您可别这么想!这天下事哪里就有十全十美的,总会多少有些缺憾的,何苦只盯着那些不好的!”
“不提这个了!本宫平日让你帮着物色的人选,除了李青烟,你还有其她人,看着能入眼的?”长公主转头觑向乔令侍
“您又不愿考虑驸马那头的,光姓周的这边,自然挑不出什么人来!”乔令侍颇有些为难。
“那除却姓周的,京都里头,你手头还有更好的?”长公主紧接着又问。
“本来不是没有,不过现在想想,如将她们叫过来同李小姐这么一对比,怕还真不如她了!”
“本宫也是这么想来!”长公主回过头,“不过,本宫最中意的还是她的身世,小小庶女,娘家势力自然不会过多干预,反而会乐享其成得顺水推舟!再一个,她又是文纪的女儿,想爱屋及乌,至少应该我不会对她排斥!”
“其实长公主,您完全可以挑个名门嫡女,这种好事,无论落到谁的头上,都会烧香拜佛才对!”
“可是那样的话,便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眼下的形势,也容不得我再肆意犯错了!!”话说至此,长公主不觉有些乏了,“时辰差不多,歇了吧!明日一早,依着她的意思,寻个人过她府上,实话传过去,就说今晚她陪我住在仁寿宫了!”
“是!”乔令侍给长公主盖上锦被,便退下了。
第九十二回话情势万重千叠
“是谁?”
书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周昱昭扭头觑向王锡兰,王锡兰摊了摊手,对着门提声问道。
“是我!紫熙——”
一直觑着王锡兰的周昱昭闻言耳尖跳了跳,然后站起身,而一旁的王锡兰见了咧嘴一笑:“怎么?见公主紧张了?不必紧张,不必紧张!”
“呵,你说谁紧张来?”周昱昭眼梢斜扫,“莫不是……你早被人家收服了吧?”
王锡兰撇了撇嘴角,十分不屑:“究竟谁收服谁,这个早晚自有分晓!”语毕,便提步朝门边走去。
迎进紫熙公主,王锡兰两下介绍道:“紫熙,这位是武郡王世子!你们二位可能早就彼此认识,只是不曾相识而已!”
“见过公主殿下!”
“世子爷多礼了!直接称呼我表嫂便是!”
“如今再称呼公主表嫂的话,似有不妥!表兄也只是我私下里叫惯了的,若是按皇上新赐的辈份,论理你们二人皆是长我一辈的!”
耳听周昱昭如此一本正经地给紫熙分析起他几人的辈份来,王锡兰直觉自己起了一脊背的疙瘩。
现在倒说得漂亮,我长你一个蜚份,除了这会能装装样子,其余时候,何曾把我当过一个长辈看待过?
“都是一家人,就别这么客套了!表弟,你继续坐1”王锡兰腹诽归腹诽,该解围还是要解围的,“紫熙,这么晚,你过来做甚么?早些回去歇着吧!”
“哦……我不累!我看天都这么晚了,相公的书房灯还亮着,就让田妈炖了盅参汤,给你拿过来!正好这会……世子爷也在。不如,你们二人一块儿各喝上一碗,权当补身子了!”紫熙一边说着,一边从侍女手上接过一个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盅参汤,然后盛出两碗来,给桌几边上的两个人递过去,只是在她将其中一碗端给王锡兰的时候,她脸上的两瓣粉腮止不住显出一片红润来。
紫熙一连串的动作细致而温文,不造作。不刻意。
不动声色地,周昱昭将之看在眼里,在紫熙递来参汤时。连忙起身接过,三两口便将汤喝个精光。
于是转头看向王锡兰,却见他满脸的惬惬然,悠悠然,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一副很享受的神样。
待他将汤抿完:“紫熙,表弟此次从南边回来得匆忙,身上又带着任务,难得抽出时间过来看看我,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同他多叙一会!”
“阿……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多作逗留了,这就回自己园子去,你们接着叙吧!”听了王锡兰委婉地逐客令。紫熙不由现出几分局促,临走前,经过周昱昭时,脚下一顿,侧转过身子。面上柔和,语露亲切。“世子爷,今日匆忙,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待你不日后,南征凯旋,一并给你补上这顿!紫熙,这就先行告辞了!”
“公主客气了!”周昱昭双手一拱,“还请公主慢走!”
紫熙微微一笑,领着侍从出了书房。
“刚说到哪儿了?”人一走,王锡兰便出口问道。
“说到你现在的日子何等滋润!”周昱昭随口一诌。
“你又不是我,你怎知我过得滋润?”
“你还没瞧见你自己刚才喝汤的那副德性!”
“哦……你说那个啊!那个,你自然不懂……”
“紫熙,你同她相处得如何?觉得她怎么样?”周昱昭不理会王锡兰一脸欠抽的样子。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还是接着说说你在南边的事情吧!”
“说我那边的事情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紫熙这里,你还是稳妥着行事为妙!我看她贤淑有德,聪理明智,你最终不要反着了她的道!”
“你那日不是在皇宫里也偷听了她同陈王的对话了么,她与陈王完全两样,你没有看出来,你对我动情了么?”说到这话,王锡兰的面上难掩三分自得。
“那你对她呢?”
“你认识我一天两天了?我哪有那么容易动情?我可不像某些人,对感情出尔反尔!”
“你……谁对感情出尔反尔了?”王锡兰的指桑骂槐,周昱昭自然无法当作没听到。
“那你一离京都,大半年里,连一封信都没给人家捎,不是后悔了?又是怎么了?”王锡兰据理力争。
“这回我再去南边,定会给她捎信的,你放心吧,不会让你闲着的!”
“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又哪一出?”王锡兰压根搞不清周昱昭脑子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李青烟现下的身份和地位皆尴尬得狠,又有个太宗皇帝杵在中间!”